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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是我啦,是我啦!”玉帨儿痛白了小脸。
此时,猎场上的混乱已然平息,皇上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正要返回宫中,所以场面显得有些慌乱,以至於众人对於他们两人异样的行径,都以为殷封崭是在护卫格格的安全,根本无人怀疑。
“你为什么不逃?”玉帨儿替他目前的处境感到十分紧张。
“我为何要逃?”要走,也要将剩余的人一起带走,不然一旦落入津亢手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其实,这次的刺杀计画根本不够周全,他也曾力劝义父打消此计,但义父及大部分弟兄都决意执行到底,才会惨遭如此重大损伤。
本来,他身为主事者之一,应该参与此次行刺,但又顾忌到万一失败,可是会全军覆没,所以他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不过,也幸亏他不放心地前来查探,最起码,他还能拯救存活的弟兄。
“你现在不逃,待会就真的逃不了了。”
只见四名浑身是伤的反贼,被津亢贝勒所率领的禁军押解,正缓缓朝向这边行来。
殷封崭嗤哼一声,突然从袖中露出一截尖刀,
“殷封崭。”就在津亢贝勒察觉玉帨儿神色有异,及她身后所站定的身影时,蓦然顿下脚步,神情骇人地扬手阻止众人前进,“我干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已经隐藏多时了。”
“放下我的弟兄,留下五匹马,所有人全部退至围场。”殷封崭翻出袖中短刀,对准玉帨儿纤颈。
在场众人全被这突来的剧变给慌了手脚,谁都没想到反贼竟会伪装成亲兵,挟持十七格格。
“办不到。”津亢贝勒断定殷封崭绝不会对玉帨儿下手。
闻言,众人哗然,因为津亢贝勒居然拿格格的性命当赌注。
般封崭放浪一笑,手中的刀顺势划过玉帨儿雪嫩的纤颈,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玉帨儿闷哼一声,豆大的泪珠也顺势滑下。
然而,她并不是因为肌肤被划开的疼痛才哭泣,而是因为殷封崭竟然对她如此狠心。
枉费她一直惦记他的安危,焦虑他的性命,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要割下她的脑袋,这教她情何以堪。
“殷——封——崭!”津亢贝勒缓缓吐纳极冰冷的三个字。
“办得到吗?”殷封崭优闲的低吟,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里,格外令人起寒。
“津亢,照他的话去做。”在旁的峄忻贝勒一看情势不对,连忙拉回快失去理智的津亢贝勒。
“津亢贝勒,请您快答应他!不然格格会有生命危险。”才要赶来向格格禀告皇上无事的云香,慌恐地跪在地上求津亢贝勒。
“是呀,十七格格不能再受伤了!”
“快答应他,快!”
众人无不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力劝津亢贝勒赶紧放人。
“再不放,我下一刀就割断小格格的咽喉,”殷封崭微微倾身,邪恶十足地朝玉帨儿的雪颈吹气。
“你要割就割,没什么了不起。”玉帨儿的心口几乎要窒息,而强忍哀伤的吼叫却令殷封崭冷冽的乌瞳扫过一丝不舍,“津亢你别管我,快把这个混蛋捉起来。”吞咽不下的酸涩,让玉帨儿全然豁了出去,
“小格格真有骨气,”殷封崭佞笑地将刀锋贴在她雪颊上滑动。“那我就好心成全格格了。”殷封崭右掌紧握刀柄,就待一刀划下。
“津亢!”峄忻贝勒沉声大暍。
“照他的话做,所有的人全部后退。”倏怱,津亢贝勒夹着冷声暍令。
对於玉帨儿那道因他而伤的血痕,津亢贝勒不禁陷入了恼悔、自责中,所以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峄忻的喝声将他震了回来。
“津亢,不要答应他!”玉帨儿冲动地想要挣脱他的箝制,丝毫不在乎锐利的刀锋会再次划伤她细嫩的肌肤。
“小帨子乖,殷某待会自会补偿你。”殷封崭紧附在她耳旁细细低喃。
去他的反贼!她堂堂的十七格格还需要他什么补偿?就算他要磕头陪罪,或者是要自行了断,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在这段期间内,津亢贝勒已分别释放四人及留下马匹,而棚架周围也只剩他一人与殷封崭相互对峙着。
“将格格放下。”津亢贝勒蹙着冷眉,沉稳面对殷封崭好整以暇的脸庞。
“等我们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把格格放了。”
“我不信你。”
“哼!信或不信都随便你,不过,我手上的小格格可没多少时间再听你废话了。”虽然他划下的力道可谓相当轻,但若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危险。
“二个时辰之内,我要见着格格回宫。”无筹码在手,他不得不退让一步。
“明晚之前,我自当送回格格。”殷封崭抽出玉帨儿的白色绢帕,压住她颈上一直淌出鲜血的伤口,顺便遏止她欲出口的怒言。
“你!好,明晚要是见不着格格,我誓必将你干刀万剐。”
殷封崭邪勾唇角,讪讪一笑,单手搂住玉帨儿轻盈地翻身上马,随同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殷封崭,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津亢贝勒阴冷地睨向远去的马蹄所扬起的尘灰。
※※※
“先回去吧。”
“那少主,我们走了……”
伤痕累累的四人,拖着幸存的半条命,快速奔离。
殷封崭垂眼凝望怀中因虚脱而昏迷过去的玉帨儿后,喝着马,驾往另一方向。
※※※
月色的余光隔着窗棂迤逦入一间典雅静谧的厢房内,也映照出床上一对相连的男女身影。
殷封崭侧身支额,神色爱怜地凝视身旁素容轻衣的玉帨儿。
他徐徐轻触她颈项已包扎妥当的白布条,神情转为复杂难测。
“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对於这句不该说出的话语,他心神蓦然震撼了下。
啧!他在想什么呀?
难不成,他真不怕津亢说要把他给千刀万剐吗?
他不禁自嘲一笑,大掌无意识厮磨着她柔柔嫩嫩的小手。
讨厌!是谁一直玩她的手,而且怎么甩都甩不开?
原本甜美矫俏的小脸蛋,突被外物的骚扰给皱拧了眉头。
“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敢……”玉帨儿赫然睁开双眼,却随即错愕地迎视那双邪恶带笑的狎眸。“你?放肆……”激昂的语调,瞬间融化成软语。
“在下又没对格格做什么。”殷封崭不知死活地含住她的手指吸吮。
“还说没有,你真不要脸!”玉帨儿羞愤地硬要抽回自己的手。“本格格的手指又不是什么甜点,你干嘛一直舔,快放开啦。”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你是!你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可口美味的甜点。”殷封崭已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不安分的身上。
“好重,你想把我给压扁呀。”
“你说得十分贴切,我的确是想如此。”炽热邪狂的眸光,盛满欲求地锁住她惴惴不安的羞怯神色。
“小帨子,给我!”他很想藉由她来填补自己长期的空虚。
“给你什么?”绝不再是她的错觉,因为她真实地看到他灼热的眼光中,所隐藏的一抹孤寂。
但,她为何会察觉到?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呵!小帨子,你知道的。”殷封崭故意在她娇柔的身子上,诡异地磨蹭着。“这样,你晓得了吗?”在这一天之内,他要尽情享用这副娇美胴体,至於要不要送她回去,到时再说了,
“我不晓得,不晓得……”她恐慌地频频摇着头,猛槌他的肩头。
不见了,那抹孤寂的眼神在一瞬间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邪淫之光,是令她浑身痉挛的邪狂欲念,更是会让她产生陌生悸动的邪恶意图。
随着他恶意的摩挲与揉转,一股潜藏的愉悦感受,正悄悄地蔓延开来。
“不必争辩,只要乖乖地接纳我。”
他不断舔吻她细致的粉颊,爱怜地顺着耳垂,游栘至她缠绕白布的颈项,而灼烈大掌则轻拢爱捻丰润的双乳,有规律的一收一放,让原本槌打他肩头的双手,改为扣紧他的肩膀,死命地抓住。
“还疼吗?”他万分愧疚地隔着白布条轻吻她的伤口。
疼!刹那间,玉帨儿茫然不知地眯起迷蒙的双眸。
她神色迷离的娇艳模样,让殷封崭蓦然失笑地轻啄她的红唇。
“我是指你脖子上的伤口还疼吗?”
他原以为她醒来之后,他必须花费许多唇舌来安抚她的怒火,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包容他在不得已之下所做的伤害。
不过,他可能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他身下的可人儿,在回神之后,已然变脸了。
第八章
她几乎是要沉迷在他万恶淫手之下。
她几乎是要陶醉在他无情毒手之下。
不久之前,就是现在这双爱抚她的手,差点要割下她的脑袋。
“小帨子,伤你是万不得已,”殷封崭捧住她嗔怒小脸,几近无声的低哑。
“怎么会!你我本来就是敌对立场,就算你真杀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本格格怎么会怪你呢?”玉帨儿非常识大体地惬笑着。
“划伤你是为了救人。”不妙!
“是呀!为了救人,你宁可牺牲我。”
“不可能会有什么牺牲,因为我有把握津亢会答应我的要求,”
“你凭什么认为津亢会答应,”津亢头先不也是拒绝了。
“凭你是十七格格,凭你在他心里所占的份量。”津亢会如此憎恨他,不仅是为了他反贼的身分,当然还有她的因素,
“不要把责任都推给津亢,既然割了就割了,你大方承认就是,本格格哪敢责怪予你。”
“小帨子……”
“不要叫得那么亲昵,你不配叫本格格的小名。”
“小帨子,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不然,我早该杀你替弟兄们报仇了。”殷封崭强力按下她激动的螓首,捺住性子地说。
“不要叫我小帨子,你这个该死的逆贼、叛党、色胚、混帐东西……”
还来不及继续臭骂下去,殷封崭就神色骇人地占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真如她所说的该死。
他该死地不忍心伤害她,只怕她娇贵的身子会承受不住;他该死地狠不下心来捉她,只怕她会遭受义父等人的蓄意折磨;更该死地不能放走她,只因他就是想把她永远摆在身旁不许离开他。
“你杀呀,为你那些所谓的好兄弟呀……”当殷封崭一结束霸道的索吻,玉帨儿遂把心中的怒火给咆哮出来。
“我要是可以下手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既然你的弟兄比我这个仇人重要得多,那你就杀呀。”她封住自己的心,不想听他任何解释,因此,也错失他蕴含深意的话语。
“你不要跟我要格格脾气,因为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他眯起锐利的双眼,神色紧绷地厉言。
“殷封崭,为什么你老爱欺负我?你去死好了,去死!”他的话严重伤及她的自尊,让她椎心得口不择言。
“死!哼,等会我殷封崭就会让你尝试尝试何谓死。”既然小帨子不识相,他又何必温柔待她。
“你来呀!本格格什么时候怕过你来着?”犹不知大祸临头的她,还在逞口舌之快。
“你有这种胆量最好,因为我也不希望在下一刻,你会害怕得放不开。”殷封崭充满挑衅地邪凝玉帨儿怒焰高张的火红脸蛋。
“害怕这二字,本格格不会写。”
“哦!那真是太好了。”殷封崭笑容可掬地点点头后,在下一瞬间,猛然一举撕碎她单薄的内衫,现出粉绿色的抹胸。
“殷封崭你在干嘛?不要脸的混帐!”玉帨儿大惊失色地以手护住前胸嘶吼着。
殷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