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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心头有丝异样的惆怅,甚至觉得后悔、难过,但是她也有身为格格的尊严,既然他嫌自己麻烦,自己又何必执意要以报仇为藉口来接近他!
对於她这句话,他猛然感到十分不悦,因为这话该是他要说的,怎么能让她先行开口说出?
“唔,好痛!你要捏断我的手腕是不是?我都说了不会来找你,你还想怎样?”
“收回你的话。”殷封崭骤发怒气,双瞳蕴含深不可测的阴冷。
玉帨儿的双眉纠结成一团,着实分不清他要她收回的是哪句话,
“快说!”他的嗓音益发深沉,扣住她的手蓄意加重劲道。
“呀,痛!你到底是要我收回哪句话?”真是喜怒无常的大色胚,
“哼!你刚才向我保证什么来着?”他阴惊地瞪视她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的芙蓉脸蛋。
“保证?”手腕上的因剧痛及他晦黯阴邪的神情,教她一时之间无法忆起之前说过的话,“我到底是保证什么来的?我实在想不起来,干脆我保证之前说的话一概不算,这样总可以吧?”玉帨儿委屈的泪珠滚滚滑落。
“乖,不哭了。”殷封崭顿时卸下怒气,双眼淡拂过复杂难解的眸光,他松开对她的箝制,爱怜地横抱她人怀,轻拍她的背脊。
对於自己无预警的怒火,殷封崭在深思后自嘲一笑。不过,在戏耍她的同时,正事也得赶紧办妥。
“你老是喜欢欺负我,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欺负回来。”她犹似不甘地拭去成串的泪珠。
“好,你住哪?殷某会自动前去让你欺负个够本。”嗓音虽是慵懒无害,但一双鹰眼却盈满冷漠与盘算。
“我住在……”好险,她差点说出。
“怎么?难道你忘记自己的住处?”她的迟疑令殷封崭的语气由慵懒转变成冰冷深沉。
徐全没听错,小帨子该是春晓溯院的人,不过,她的身分绝不是个普通的丫鬟,更不是什么玉妃娘娘,那么她究竟是谁?
“我才没那么笨,让你上门来对付我。”哭泣后,玉帨儿的嫩嗓虽有着浓重的鼻音,但仍显得娇柔嗔吟。
“连住处都说不出,显然问题很大,说不定……你是个钦命要犯。”殷封崭狭眸半眯地睨视她不敢置信的脸蛋。
“你才是钦命要犯!呀,你干么又要扯我衣服?不要脸!”玉帨儿紧抓住自个的襟口,可是不用二、三下工夫,他的大掌就穿过她层层的束缚,贴在她如婴孩般柔嫩细滑的肌肤上游走。
“关於你的一切,都要一五一十告诉我。”殷封崭已完全包裹住她一边的浑圆摩挲,吓得玉帨儿浑身战栗,屏气僵直。
“记住,不要对我编造出一套谎言来,因为我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应证你的话,”未了,他还狠狠地掐住她丰润的浑圆,惹得她吃痛呻吟。
“姓殷的,本姑娘就是不说,看你能把我怎样?”她的双手都被他反扣在身后,所以她只能用言语来跟他对峙。
“好,很好,你就等着看看殷某能对你如何。”一抹难以理解的光芒掠过他精锐的鹰眸,一张俊邪的面庞正悄悄地笼罩冰冷气息,促使玉帨儿突感心口揪紧,呼吸越来越困难。
正当玉帨儿感觉胸口因他施压而渐渐疼痛时,蓦地,不知为何,他突然厉眸一闪,随即松开对她的禁锢,并用被褥将她覆盖住,接着,他便迅速穿妥上衣,纵身跃过窗台,
在他离去之前,还对着一脸莫名的玉帨儿冷情地说道:“我会去找你。”
顷刻——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的声响,而且已离她很近了。
“咦?这声音怎么好耳熟?”正扣紧好衣领的玉帨儿,被殷封崭突如其来的离去及门外骤来的声音给搞得胡里胡涂。
突然,房门被打开,“格……小姐,终於找到您了。”
“阿隆尔,怎么是你?”闯进来的四人之中,有着阿隆尔及一名随从,而另外二人就是阻拦他们进来的店小二。
“找到人就好,请你们快走,不要妨害本店做生意。”其中一名店小二无奈地催促玉帨儿等人赶紧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玉帨儿根本不甩一旁的店小二,直接对阿隆尔横眉竖眼。“你跟踪我!”
“属下怕您遇到事,所以……”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本格……本姑娘就不会自行解决吗?哼!”玉帨儿把心里头对殷封崭的积怨,全部发泄在倒楣的阿隆尔身上。
“请小姐恕罪,”阿隆尔的头垂得更低。
“客官们,请你们……”店小二再度小心地开口,顺便瞟了眼玉帨儿风华四射的姿容。
“再罗唆就把你拉出去砍了!”玉帨儿怒焰高张地瞪视满脸惊吓的店小二。“走。”喊完后,她的怒气已消了不少。
“是。”阿隆尔连忙追随在她身后离开。
“对了,你留在这里等云香。”玉帨儿在高升客栈的门口处,交代另一名随从。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在回程的路上,玉帨儿倏地停住脚步,侧头睨向头皮逐渐发麻的阿隆尔。
“你教我的除恶拳法,真的很厉害吗?”玉帨儿红澄朱唇不期然地扯高。
“厉……害,当然厉害。”
“那你有没有比这招更厉害的武功呢?”她笑得更为灿烂了。
“有……有的。”
“明天一早,记得到玉宁阁报到。”
“是……是。”
殷封崭!有本事你尽管来找我,本格格下次一定会练好武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第五章
“崭儿,事情进行得如何?”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严肃地端坐在大椅上,问着倚在窗棂旁眺望远处的殷封崭。
“很难应付,需要花点时间。”殷封崭不愠不火地说,但远扬的眸光并没调回。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心思栘到狗皇帝身上,尤其秋冬之季就快到,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义父,如果不在此地解决掉津亢,那就不必大老远地跑到京城去当箭靶。”若连津亢都对付不了,就不用谈如何刺杀皇帝,因为护卫在皇帝身旁的人,多的是像津亢一样有着好身手。
“可是,为父及众人都不能再等了。”
“我会尽量如你们所愿。”殷封崭终於把视线栘回义父身上,冷静沉稳地凝望他发亮微喜的面孔。
“崭儿,一切就辛苦你,等杀掉狗皇帝之后,就可以恢复我们大明江山……”
这时的殷封崭,却又把目光转回远处,彷佛置身事外,而身为义父的殷和鸣,一点都没察觉到殷封崭异样的沉默与孤寂。
※※※
哎呀!
“格……格,小心手!剑要拿稳。”
铿锵!
“讨厌,又掉下去了,去换把比较轻的剑给我。”
一大清早,阿隆尔怀着谨慎的心情来到玉宁阁的前院,并依照格格的要求,教她一套剑法。
可是,格格根本无习武的慧根及基础,他又不好挑明,只好冒着生命危险,一步步地从头教起,但要不到几招,格格又嫌他进度太慢,还吩咐他在三天内教完整套动作,这怎么可能!
“格格,您要慢点。”云香被飞过来的剑给吓得哇哇大叫。
“去去!都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玉帨儿焦躁地驱离四周看得心惊胆战的侍女们。
“格格,手要再提高些,马步要站稳,还有——”
“还有什么?都快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吧。”玉帨儿把剑扔给他,气馁地坐在大石上。
“但格格才练半个时辰而已。”阿隆尔一脸错愕地拿着剑。
“什么而已,我认为这已经很多了。”玉帨儿一口灌下云香端来的茶水。
“可是……”再拖下去,三十天他也教不完一整套动作。
“你再想想看,有没有在短期间内就能练成的盖世武功呢?”殷封崭的武功应该不错,所以想要打赢他,非要有什么从远古时代传下来的秘笈才可。
“这不可能的,格格。”阿隆尔头大了。
“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否则……”
“格格,别给阿隆尔出难题,要学武功,我亲自教你。”津亢贝勒冷不防的插入,教一千人等顿时傻眼。
“贝勒爷吉祥。”阿隆尔头一次觉得见到津亢贝勒真好。
“你们全都下去,”津亢贝勒淡然地拂手。
一会儿,空旷的庭院里,只剩他跟仍坐在大石上鼓着小嘴的玉帨儿。
“为什么突然想学武功?”
“因为有人欺负我。”明显的沮丧写在她精致的脸蛋上。
“谁敢招惹我们玉帨儿格格?”津亢贝勒眉宇一皱,心生警惕。
“是……”玉帨儿微启双唇,却欲言又止,她怎么能对津亢说出来,万一他真、的去找殷色胚算帐,那他不就死定了。
“是谁?”津亢贝勒的语气陡然凌厉。
“哦,是外头一些小混蛋啦!”
“格格把津亢当成外人看。”
玉帨儿霍然抬头,凝视他俊美阴沉的脸庞,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
“我没有。”她一向把津亢当作自己大哥来看。
“格格对津亢隐瞒很多事,足见在格格心里,早就没津亢的存在了。”他冷峻漠然地迎向她怔愕的神情。
“我……”她语塞了。
“只要告诉我是谁,津亢绝不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冰冷的眸光凝结在他双眼,而掩藏在袖口下的双拳则浮出青筋。
她不信,因为津亢对於冒犯过她的人,都会施以重惩,所以她决定还是别透露殷色胚的存在才是。
“津亢,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一定会告诉你。”她拿出撒娇的本领,拉拉他的衣袖,冀望他不要再追间下去。
“为了格格的安全,请务必待在春晓溯院内,津亢会一直照看格格。”他要亲自揪出让玉帨儿如此维护之人,这样他方可安心。
他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囚禁她吗?
“不要,不要!津亢最讨厌了,我要跟皇帝哥哥说。”玉帨儿光火地踢翻躺在地上的剑,在气恼地对他咆哮后,转身跑回玉宁阁。
津亢贝勒不动声色地凝视玉帨儿一连串气愤的举动,只有在他深沉的双眸内,出现难以忽视的寒意。
※※※
是夜,一抹黑色身影急速飞跃春晓溯院的外墙。
在接连几个纵身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入守卫最严密的内院。
※※※
“格格,您就不要再跟贝勒爷呕气了!”云香苦口婆心地劝着还没就寝的玉帨儿。
“哼!”玉帨儿生气地扭过头去。
“格格,让云香替您更衣。”
“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津亢是哪条筋不对劲,竟然要亲自看守她,而她这位皇格格居然也无法可想。
唉!谁教她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格格不睡,云香就站在这里陪您。”
“你下去睡,我得想想日后有津亢在,要怎么脱逃才比较妥当。”玉帨儿的螓首无力地贴在桌面上,苦恼地叹息。
“是,云香就在外厅守着。”她不禁要怀疑格格如此想出门,是不是为高升客栈那名诡异的男子。
良久过后,玉帨儿依然维持同样的姿势,不过她双眼已半敛微合,意识也呈混沌状态。
倏怱,一抹幽暗身影快速闪入,瞬间欺近玉帨儿身后,其两道炯炯有神的幽魅眸光,直勾勾地盯视玉帨儿的背影。
喀!一声轻微的弹指声令玉帨儿猛然惊醒,她眯起双眼,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忽然,一抹巴掌大的黑影在玉帨儿还未及张口时,就覆住她的口。
尔后,玉帨儿飘浮的意识全部回笼,但所有的抵抗也已全被封锁,只能眼睁睁的让黑衣人用铁臂将她困住,并拖她一起上床。
当黑衣人将纱帘及黄幔卸下后,才真正隔绝外头可能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