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眼看着自己不好的预感成真,那感觉还真是微妙。在他惆怅还在该不该上台将人带下来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踩着烈阳细碎的光芒进来。面色沉郁,冷如冰霜。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_(:з」∠)_,消失了快两章的男主终于粗线了……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包括咳咳……光荣的卡文了,TOT简直卡出翔了。
、姑娘说谎
这厢黎惜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歪着脖子一个劲儿地瞅人家,时不时出声询问:“你们也是孪生子吗?怎么都生的一样?”
天知道旁边的公子有多想逃离,方才进来的人冷冽如刀子般的目光在他身上凌迟了许多遍,看得他心肝儿都颤了。奈何扒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死活拽不开,一抬头见来人的目光放在他握着这个假公子腕上的手,连忙如被灼伤一般松开。
黎惜芝被他挣扎得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歪倒一旁,及时被伸出来的手臂稳住身子。她抬眸看了看来人,只觉得景象重叠,但是眼前的人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蹙眉喃喃道:“你,长得真像阿言。”
段言接住她倾倒的身子,冷眸出声:“我就是阿言。”
他知晓今日白柏羽会带着她来这里,只不过早晨赌场有些急事,再加上觉得应该不会出事,便没有一同前来。当他将事情处理好后,回到段府听人汇报说黎惜芝还没回来,便来了连枝楼一样。哪想才刚踏进门,就看见黎惜芝醉的不成样子几乎挂在旁边的人身上。
目光逡巡一圈落到白柏羽身上,段言脸色一沉,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白柏羽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笑脸,抬了抬下巴示意先管好怀里的人。
黎惜芝几乎整个人都偎在了他怀里,犹如找到了浮木一般将他紧紧地抱着。时不时蹭一下他的胸膛,将他的衣袍沾的尽是酒气。她还咕哝着:“你别晃啊。”
她这模样是在是醉的不轻,段言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便对一旁面色不甚好的橘芷姑娘道了声“失礼”。然后,将黎惜芝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抱着她走出了连枝楼。
即便是被人抱着她也不安分的很,嫌捂的难受便不时探出脑袋来透气,口中还老喃喃着人听不懂的话。段言嫌她烦,便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面色更加不善。然而黎惜芝怎么可能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张牙舞爪地要逃离他的钳制。
这动静无疑吸引了路边一大票的眼球,段言忍无可忍地将她放下来,黑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脚猛一沾地还真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她路都走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根本不知道手里攥着的是段言的衣襟。黎惜芝唔了一声,眯起眸子看了看四周:“这是,哪?我的屋子呢……我的猫猫呢?”
段言本不欲回答,但是看她实在迷茫的快要哭出来,便耐着性子答:“旻城。”
怎想他一说完,袖子便被拽住,随即一张染着红晕灵气非常的小脸凑到自己面前,恳切地问:“旻城是什么?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段言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到:“你喝醉了。”
“你胡说……我没有。”她后退一步满脸的质疑,然而自己蹙眉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恍然大悟,“你也是想伤害猫猫的?你是不是同他们一样,想要猎杀它?”
“……”好像他曾经是有做虎皮塌的想法,不过现在说出来,一定是火上浇油。于是段言选择不回答。
黎惜芝问了半天问不出个究竟,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个闷葫芦,一恼之下索性不问了,坐在路边的凉茶铺上。摊主也是个热心的人,见她喝醉酒了便端了碗清茶来。黎惜芝笑眯眯地接过,喝下后困意袭来,止不住地打瞌睡。
段言很想让她在这睡去,自己先回段府一了百了。但看她那副缺心眼的模样,指不定一会儿就被拐走了,于是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背对着她蹲下,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上来。”
面前的后背实在宽广,她揉了揉眼睛竟然问也不问地就爬了上去。两手紧紧地攒他的衣衫,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满足地嘤咛一声。
段言在桌上放了一吊钱,背着她走出茶铺。原本是十分和谐温馨的画面,男的俊美女的娇俏,偏偏他一张脸冷的如同三九冰雪天,生生吓退了路边行人。
许是太过安逸,黎惜芝在他背上不再说话。过了一个转角,行人逐渐少了起来,段言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听她忽然低声说:“你为什么要离开……”
段言没有回答。
她不依不挠地继续低声:“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
许久,段言才回道:“一声不响就离开的人,好像是你。”
黎惜芝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兀自喃喃自语,她呜呜咽咽了两句什么,段言没有听到。然而那最后一句,却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耳:“我找了你三年……到处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
他怔了怔,明知道她醉了听不见自己的回答,仍是说道:“我在旻城。”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脚步生生顿住。那句话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人的名字。然而,那个名字不是段言。
难怪有人说,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
黎惜芝细细地道出那三个字,便再没吭声,想必是睡了过去。
段言看了看前方,段府的大门已出现在眼前,门口站着的下人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再一看他后面背着酒气熏天的黎惜芝,禁不住问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出了什么事?”
“喝了酒。”他淡声回答,然后吩咐:“唤丫鬟煮碗解酒汤来,再拿身干净衣裳。”
路上遇见林总管,见他身后背着个人,并且细看之下正是黎姑娘,心下大慰。原本在黎惜芝出现的时候他是最欢迎的那个,因为这证明自家爷的取向是正常的,然而没几天他发现自家爷对这姑娘的态度十分冷淡,不免有些失望。谁知前些天竟听一个丫鬟说爷吩咐日后要叫黎姑娘为夫人,当时差些扭了他一把老腰,欣慰的半夜没有睡着。
现下从来不让姑娘近身的爷居然亲自背着黎姑娘回来了,这该是多么大的转变啊。他走上前问道:“爷,可需要帮忙?”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老管家,段言多少还是尊重的。然而他的尊重,也仅限于多说两个字和一个眼神,“不必。”
待将黎惜芝放回她的房间,就见她往里面一滚沉沉睡去。段言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许久未动。直到丫鬟端着解酒汤进来,他吩咐了两句才离开。
黎惜芝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她蹙眉坐起身子,身上已被换回女装打扮,揉了揉脑袋,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记得捧着酒坛子一个劲儿地灌酒,后来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没有印象。
她下床倒了一杯水将将喝了一口,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更大,自己刚才大概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匆匆将一杯水喝完,她放下杯子走出去打算看看发生何事。
院子门口有几个人在搬运东西,每人捧着几坛子花往偏院的方向去。其中有些花极稀罕,她在碧华山的时候见过,只是几年也就那么一次罢了。便开口问道:“你们要将这些花搬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停下来答道:“是有客人送了几盆兰花来,爷让我们送到偏院去。”
黎惜芝不解,“这么好看的花为什么要放到偏院?”说着走上前,看了几株蕙兰生的好看,难掩喜爱,“要不送到我院子里吧,我没事可以养着。”
几人相互看了看,觉得这要求并没有什么,反正放在偏院也不会有人看,便颔首答应了。于是改了方向搬到黎惜芝的院子里,并按照她的吩咐放在了走廊上和屋子里。
待人都散去后,她踩在栏杆上抱着柱子摆弄其中一株吊兰,隐隐听到脚步声走来,含着笑意转头,看到段言已停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她弯了弯眉眼,“阿言,你为什么站这么远?”
段言不知为何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眸光微微闪烁,“谁准许你将花摆在前院?”
“嗯?”她从栏杆上跳下来,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没有人准许,我看这花好看,便让他们留下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他垂眸深深地看她一眼,沉寂的眼里深邃如渊,“你当真不知有何不妥?”
黎惜芝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身后的兰花,终是得出一个结论:“你不喜花?”
段言迟迟没有回答,闭目半响终是回答道:“不喜。”
了然地应了一声,黎惜芝善解人意地说:“你不喜我便帮你养着,不是正好?”
后来段言没再说什么,只是眸光略显复杂,若有所思。黎惜芝觉得他那一眼里含了许多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便探究不清了。接着,同样的神色出现在第二日用午饭时。
她顺手夹了一片香菇到他的碗里,正想说“这个很好吃你多吃点有益身心健康”之类的话,刚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的开口,便被他那阴郁的神色给堵回了肚子里。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筷子香菇夹了出来,放在桌上。这下黎惜芝是再不能憋下去了,忍不住埋怨地问道:“阿言你怎么能这样?”
段言不动声色地抬眉,不带感情地询问:“那我该怎样?”
黎惜芝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那,那也不能把我夹给你的菜挑出来啊。”
“为何不能?”他故意问。
“……太伤人自尊了。”
他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劲儿地往人硬伤上不停戳,“我不喜欢你,为何要考虑你的感受?”
这句话使得黎惜芝差些炸毛,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要说的这么伤人心这么没情没义?“那我喜欢你,也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啊。”
听到此话段言脸色陡然一冷,捏起黎惜芝的下颚,眯眼问道:“喜欢我?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黎惜芝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喜欢呀。”
他微微勾唇,露出讥讽:“喜欢我竟然连我不吃菌类都不知道,喜欢我竟不知晓我对花粉过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我?这便是你说的喜欢?不,黎惜芝,你并不喜欢我。”
黎惜芝怔忡,无言以对。这些是她拼命掩藏的东西,如今居然被人轻易地看了出来。还震惊在他说的话中,只见他缓缓张口,又吐出一句话:“被我说中了?那么你喜欢谁,嗯?黎清帆?”
她张了张口,竟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诧异地睁大了眸子,无法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个反应,摆明了就是已经承认。段言无法回答她的话,神色难辨地弯起嘴角撑额道:“竟然是真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口=,断更了两天,看在这章够肥的份上原谅我吧!这……算不算虐到段言了?
、姑娘遇险
黎清帆这个人,留给黎惜芝的印象可谓是刻骨铭心。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是跟黎清帆一起生活在碧华山的木屋里。那个时候她曾经以为,整个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直到她十三岁的时候,他忽然之间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过。黎惜芝下山去寻过他,只是天下之大,加上她又从未涉世,如何找得到。后来她想通了,老老实实地待在碧华山里哪也不再去,才有的两年后遇见段言。只是到头来发现,她以为的想通了,也不过是自己以为罢了。
黎惜芝端坐着,不知该从何解释:“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想找到他。”找到他,问他为何突然离去,为何抛下她,这便够了。
此话勾起段言对昨日的回忆,和黎惜芝呢喃的那句话:“你说离开了三年,便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