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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 作者:碧心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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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整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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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作者:碧心寒

文案: 

公子无于隔,乃在天一方。望望江山阻,悠悠道路长。
别前秋叶落,别后春华芳。怅望情无极,倾心还自伤。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阴差阳错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诺敏,纳兰,康熙 ┃ 配角:卢蕊,赫舍里,卫氏玲珑 ┃ 其它:相知相守,狗血言情,YY清史 


1、楔子?翠衾孤醉 。。。 
 
 
她还记得自己进京那年正是春分时节,紫禁城中的第一抹绿色刚刚拂上柳梢。惠风和暖,鸿雁高飞。
只因太皇太后病重,蒙古科尔沁部达尔汗亲王王妃奉谕进宫探视。她虽是汗王庶妃所生的女儿,可自从先王妃病逝,嫡出的诺敏格格被太皇太后留在身边侍奉左右,达尔汗亲王便她的生母庶妃立为正妃。整个草原部族,无不将她当做科尔沁的嫡出公主,即便是素来行事果不假辞色的达尔汗亲王,也对她宠爱有加,呵护备至。
那是她第一次谒见皇帝,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斜靠在太皇太后的病榻前,轮廓清峻,修长的指骨静静握着太皇太后干枯的双手,不怒自威的眉目间依稀是不舍的眷恋神色,及至见到她,却仿佛是有了片刻的怔忡,语调也跟着温和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胜惶恐,一颗心扑扑乱跳,几欲从胸腔里蹦出来,过了好久,才怯怯地答:“臣女……臣女小字吉雅。”皇帝笑了笑:“因缘的意思?”她颇为惊喜,抬起头道:“皇上也懂咱们蒙古语么?”
达尔汗亲王在一旁教训:“皇上坐拥天下,有什么不知道不明白的?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可别在御前失了规矩。”皇帝摆手笑着,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眼中神采熠熠,那种光,仿佛可以一直烧到人心里去。
那一日同太皇太后叙话直至日头偏西,老祖宗的精神还算好,不过气力显然是不济了,说一句便要扶着软枕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功夫。她原还是小孩心性,于宫中规矩不甚大通,挨了这么久,便有些坐不住了。连父汗母妃都不曾觉察,太皇太后倒像是勘透了她的蠢蠢欲动,宽和地笑笑,道:“到底是亲姐妹,瞧她的性子,同敏敏才来时候一模一样。”
皇帝陪在榻旁,本来还是笑着的,听得这一句,眉梢的那一缕神采,便生生地压抑着沉了下去。不多时,就起身跪安,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去了。王妃极为识趣,见状心知不好逗留,过得片刻也就携着她告辞出来。她依旧懵懂未明,只问:“额娘,怎么这一趟过来,没见到敏敏姐姐?”
王妃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不过含笑:“御前的事情千头万绪。这紫禁城可不是咱们科尔沁,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由得你。”她闻言,知道自己说话造了次,连忙噤声点头。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神色虽是颇有欣慰,但到底难免怅惘:“下次吧,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进京来。”
似乎是一语成谶,原本准备当晚启程的车队,就因为皇上一道突如其来的封妃圣旨,被硬生生地阻了归期。跳过了所有晋封制度,她被直接册为六妃之首,皇帝亲书封号为“宣”。“政宣竹律和,时平玉条备。”圣上亲赐封号尚且难得,何况是御用此颇具帝王之气的字眼,如此殊贵,只教阖宫侧目。
封妃大典礼成之后佟佳皇贵妃亲自将她送回长春宫,一路上客气有加,叙叙地说了不少体己话,倒是一旁跟着的温僖贵妃,见皇贵妃如此殷勤,只斜斜地冷然而笑,说了句:“此‘宣’非彼‘宣’,姐姐说了这半日,焉知不是白费了心思呢?”皇贵妃一噎,倒是兀自愣住了。那温僖贵妃却不肯深谈,旋即岔开话头,向她赔笑道:“姐姐我不过是随口玩笑。妹妹得遇圣宠,自然是后福无穷的。”
她不好意思起来,只垂了头诺诺应着,心里却始终萦绕着那一句似嗔非嗔的调侃,像是讥讽,又像是喟叹,不知为何,莫名地涌起一股惴惴的不安情绪,惶惑而无措,眼见着皇贵妃就要转身离去,又忙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娘娘……姐姐,我,我有些害怕……”
皇贵妃怔一怔,旋即温言笑道:“怕什么?皇上这样的恩遇,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六宫里想都想不来的。”又低声耳语,“好好休息着,准备今晚侍奉圣驾。”她脸一红,不自觉地垂下头去,无声地笑了起来。
但那依约而至的恩宠,却是一直都没有来。
前朝事忙,皇上着心政务,本就鲜进六宫。敬事房的差事停停落落,最得恩遇的依旧是温僖贵妃,出身世家,又最早入宫,是明艳张扬的女子。剩下的那些妃嫔,皇贵妃是相敬如宾的谦和敬重,德妃的和顺,惠妃的机敏,荣妃的端庄……还有宜妃,虽说有了九阿哥,可依旧是不改活泼的性子,御花园里常常都能听见她的笑声,清脆酣畅,就像春日里新酿的蜜糖,一直甜到人心里去。
那是属于她们的欢欣与满足。即便一个月只能见皇上一面,也是满足的。短暂不过片刻的时光,也足够在心底氤氲成富足的养料,支撑着度过剩下数十日的沉寂孤独。
只有她,抛却入宫时的风光万千,她还剩下什么?寝殿陈设是最奢华的,节下赏赐是最丰厚的,平日里的奇巧上贡和时新衣料脂粉,都是尽她最先挑选。内务府事事尽心周道,才入冬便遣人送来了上好的银炭,出了风毛的水獭皮褂子,还有整张狐皮的兜风大氅……将整个长春宫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冷着。
什么都有了,除了那绿头牌上的光亮。入宫快一年,便是极不招皇帝待见的良贵人,也零零落落地接过几次圣驾。每每听着宫道上那徐徐飘摇着远去的吆喝声,承乾宫、翊坤宫、钟粹宫、永和宫……东西六宫都走遍了,就是不来她的长春宫。
入宫经年却不承宠,除了封妃那日致礼时的一见,便只有节下阖宫朝见时分的远远一观。整整一年,寥寥三面,这,只怕要成为整个大清朝最好笑的笑话了。
腊月二十五那日下了极大的雪,纷纷扬扬的白,似乎要将整个紫禁城都淹没在那铺天盖地的寒风朔气之中。太皇太后崩逝了,年过古稀的睿智老人,最终还是躲不过病魔和岁月的侵蚀。皇帝亲往慈宁宫举哀,跪在大殿中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来梁九功实在没了法子,值得去求了苏麻喇姑,又请了太子并众位阿哥陪同一道在殿前跪着,方才将皇帝劝回了养心殿。
隔数日的丧葬大礼,皇帝因哀恸过度,不过半程便在偏殿暖阁内将息。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诺敏格格,浑身缟素地跪在灵前,发髻高挽着,面色惨白如纸,只手中一串水晶念珠,在指间划过一颗,又滑过一颗。
隔着人头攒动,她惊异于这个异母姐姐出离尘世的美丽。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整个人仿佛是一块通透的玉。虽不是嚎啕大哭,可那簌簌而落的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直要把一生的气力都哭尽了。那种憔悴,心如死灰,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再无关联了。
起灵的那一瞬她眼见着皇帝从偏殿暖阁里出来,由梁九功扶着,走到殿中,再一抬眸,适才分明跪在灵前的诺敏竟不知何时已换上了苏麻喇姑。忽听身后的良贵人轻轻一叹,低不可闻地说了句:“都这些年了,还是这样。”莫可言明的无奈,竟同当日里温僖贵妃那一句冷嘲颇为相似。
不知为何,她忽的就生出了前去探究的勇气,可又该从何处探寻起呢?宫里渐渐地有了流言,都说皇上昔日的恩遇不过是为着太皇太后母家的面子,实则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她不置可否,倒是佟佳皇贵妃认了真,亲自出面平息众议,又遣了人来安慰她,道:“都是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妹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是闲话么?她不禁莞尔。三尺红墙那样的高,高的遮蔽了所有温暖的色调,整个宫里的唯一一点暖,就只有那一袭明黄色,隔着重重叠叠的人海,忽近,忽远。可不管远近,都是她永远也触摸不到的距离。
日复一日的等待,终究是教她灰了心。她本是不善争斗的女子,来自广袤的原野草甸,成日与牛羊为伍,策马奔驰,极容易就厌倦了寂寂深宫中的翘首企盼。好在皇太后待她还算周到,时常叫她去跟前抹牌解闷,一道相陪的总还有皇贵妃。虽说执掌六宫,可皇帝却迟迟不愿立她为后,阖宫都说是因为前头孝诚仁皇后的缘故。那是皇帝的结发妻子,眷眷情深数十载,平定三藩时死于难产,徒留下太子一脉。打那以后,皇帝便对六宫诸妃都不甚在意。
皇贵妃身子不算大好,眉间总有病色,太医院小心调养了多年也不见效。因感念进宫初时的教诲周全,她倒时常备了补品送去承乾宫,一日一趟,惹得皇贵妃常笑:“你瞧瞧你,也算是正经的一宫之主,倒成日拘在我这里,连太医院都没你来得勤快。这让皇上瞧见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下意识地扯一扯嘴,那笑意分明就是苦的,“姐姐笑话了,且看看这些年,皇上他……他哪里会记得我?”皇贵妃见她那样怅然的神色,自悔失言,似乎是想说些宽慰的话,可噎了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劝道:“太皇太后刚去不久,皇上到底伤心。妹妹还年轻,总是有机会的。或许……等敏敏姑娘守灵回来,也就好了。”
敏敏姑娘,敏敏姑娘……她想了半日,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与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果然应了皇贵妃的话,自诺敏守灵归来,皇帝的精神确是好了不少。哪知隔了数日,却又下旨,以苏麻喇姑静心礼佛为由,阖宫诸妃女眷,无诏不得擅入慈宁宫。圣旨传来那日阖宫嫔妃正在承乾宫请安,佟佳皇贵妃得知这一消息又免不了感慨,连一向张扬的温僖贵妃也缄默不言。唯有她,坐在下首,明明是懵懂不解,却偏偏不敢相问。
又过了数年,皇帝还是没有来看她,好在她也早已死了心。平日里不过同几个要好妃嫔一处闲话,再者便是去皇太后跟前问安。言谈之间,先是听说启祥宫的平贵人有了身孕。平贵人入宫多年,还是头先孝诚仁皇后的亲妹子,又是一病多年,如今有了这样的恩宠,也可谓守得云开见月明,众人皆不由的欢喜,只有定贵人轻声笑了笑:“便是位阿哥又如何?你道是人人都能有从前良妹妹那样的福气么?”
宜妃在旁闻言不禁秀眉微蹙,好在良贵人并不在场,还是德妃跟着笑一笑,答:“后来八阿哥还不是被送回了承乾宫?到底是没坏了规矩。”定贵人冷笑数声,答:“若不是因为慈宁宫的那位,你当皇上会真恼了她么?”
她醒过神来,惊觉说的是诺敏,待要相问,却见炕上的皇贵妃秀目一横,道:“好了,说话都留些神,仔细别犯了忌讳。”定贵人当即不敢再言。如出一辙的戛然而止,三番五次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仿佛阖宫皆知的一个秘密,不过就是为了瞒住她一个人而已。
她早已不愿深究,只当定贵人还在为自己的十二阿哥交予慈宁宫苏麻大姑姑抚养而耿耿于怀,一时口不择言。念及此处,倒也不免跟着叹气,心想着过几日便是十二阿哥的生辰,便着心准备了些新巧的玩意儿,准备亲自送去慈宁宫,哪晓得在宫门外撞见梁九功携同自己的徒弟冯毅,两人立在廊下私语窃窃。
她只当皇帝御驾将近,不知怎的就心生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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