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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长宁侯府送节礼!”许允袆得意的挺了挺胸膛:“我可得去感谢我岳父岳母才成,嫁了个好女儿给我,能管得住我,还让我马上就要做爹了!”
“这倒是实在话!”陆景行羡慕的看着许允袆洋洋得意的脸:“长宁侯府的小姐全是知书达理又贤淑温良。”
“景行你这小子,怎么还不见你有什么动静?”许允袆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来,重重的在陆景行的肩膀:“不是说好咱们要做连襟的吗?可没听到春华说起你们府上去长宁侯府求娶的事儿,你究竟是中意,还是不中意?”
陆景行有些垂头丧气:“我有些不敢与我父亲母亲说这事,每次见着他们那话便说不出来,我害怕他们会不答应,又怕他们以为我与容家小姐是不是暗地里有了往来,难免会败坏容小姐的名声。”眼前仿佛闪过了一道身影,穿着素色的衣裳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脸上有着恬淡的笑容,让人见了如沐春风。一想着那日见着许允袆在长宁侯府门口迎娶的场景,陆景行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有没有这个殊荣迎娶那容四小姐呢?
“你不去说又怎么知道?”许允袆挑了挑眉头:“你真是老实!何必说你与容小姐早就认识?等着开了春,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宴会这么多,挑一次容小姐去了的和你父母说看中了长宁侯府家的小姐,这不就结了?软缠硬磨着让他们去提亲便是了。”抬头看了看前边的长宁侯府的正门,许允袆正色道:“未必你父母亲就连侯府小姐都看不上眼不成?”
陆景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允袆,你说得不错,我怎么便没有想到?就这么办!”他朝许允袆走了一步,贴近他的耳朵道:“能不能等我片刻?我想让你替我捎件东西给她。”
“好你个小子,竟然打蛇随棍上!”许允袆扔了马缰给身后的长随,笑着捶了陆景行一拳头:“你就不怕被人捉住了冠上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陆景行此时心中充满的豪气,摇了摇头大声道:“若是有人要捉她的错处,我定然会跳出来承担!”
“不错,不错,这才是做我连襟的气概!”许允袆笑眯眯的望着陆景行:“你想送什么,心中可有打算?”
陆景行一怔,摇了摇头:“一时间想到这个主意,却不知道送什么好。”他抬头望了望许允袆:“你都娶妻生子了,你给出个主意,看看小姐们喜欢什么东西?”
许允袆抱胸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春华喜欢什么东西,可他还是装出一副很在行的模样来点着头道:“金银首饰,送这个保准没错,去金玉坊买支簪子便是了。”其实他心里真正想着的是容家小姐肯定有不少金银首饰,多一样少一样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若是旁的什么,说不准还会被人瞧出来呢。
“好,就听你的!”陆景行欢快的笑了起来:“你陪我去金玉坊买簪子罢!”
许允袆看了看天色,光亮亮的一片,时辰还算早,点了点头:“我与你一道去,我可会挑簪子了,给你嫂子买过几支,她都喜欢得不行!”
陆景行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拉着许允袆的衣袖便急急忙忙的往前走:“允袆,那可真得拜托你好好替我挑支簪子才行,我从来没有买过这些东西。”
“没事,包在我身上!”许允袆拍了拍胸,大步跟了上去。
第144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
这天气实在奇怪;方才还见着光亮亮的一片;可转瞬间就阴了一片,天空里厚厚的积着云层,虽然刮起了大风;可依旧吹不散那些云彩;眼见着便有雪花珠子慢慢的洒了下来。起先还只是细小的砂粒,打着明当瓦“叮叮咚咚”响了个不停,敲了一会子,那响声便慢慢的越来越小,最终再也听不到。
“姑娘,外边下大雪了。”绿柳掀开了门帘;从那缝隙里往外边看,只见洁白的雪片如鹅毛般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面,雪花落到上边便倏忽不见,可墙角那边去看着有浅浅的一层白色。
有几个人正在朝内室这边走了过来,走在前边的是管着开门的飞花,后边跟着的是几个男子,走在前边的披着一件耀眼的大氅,黑色的狐狸毛油光发亮,没有一丝儿杂色毛在上边,头上束发的小金冠不住的闪着人的眼睛。
“姑娘,大姑爷过来了。”绿柳的说话声里透着惊诧:“不见大小姐来,就只见着姑爷!”
“打起帘子罢!”秋华听着心里也觉奇怪,这许允袆怎么就这般冒冒失失的跑到随云苑里来了?她摇头叹气,看来大姐姐相劝也没有用,这是个根本就不听劝告的主儿。
“三妹妹!”一阵冷风从掀起的门帘子底下钻了进来,秋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来朝大步跨进来的许允袆笑了笑:“姐夫,你怎么过随云苑这边来了?大姐姐呢,她最近可好?”
听到提起春华,许允袆咧了咧嘴,笑得牙齿都露在了外边:“你大姐姐现在身子沉重,不方便出来,等再过一两个月,孩子生出来了,她便能带着孩子回长宁侯府来看你们了。到时候你们这些姨妈可得准备好荷包儿,可别小气,多装几个金锭子到里头!”
见许允袆摆出一副“有妻有子万事足”的的得意脸孔,秋华不禁也觉得好笑:“今日亏得大姐姐没有来,原本看着天色晴好,没成想竟然就下雪了,这天寒地冻的,她好好儿的呆在香兰院便是了。”
许允袆点了点头:“可不是,还是三妹妹想得周到!”一边说着一边到荷包里摸出了一样东西:“三妹妹,给你的!”
“姐夫,你还单独送我节礼?”秋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将那盒子接了过来,见着盒子上金玉坊的表记,微微一笑:“这里边可是首饰——姐夫你实在太好了,下回我得向大姐姐结实夸赞你几句!”
“咦,你怎么知道是首饰?”许允袆挠了挠头:“莫非你未卜先知?”
绿柳在旁边伸出手笑嘻嘻的点了点盒子上那处表记:“许大姑爷,这上边不是金玉坊的表记?”
“还是你们女子心细。”许允袆朝秋华笑了笑:“我可不敢窃了人家的功劳,这不是我送的簪子,是另外一个人托我送来的。”
“另外一个人?”秋华心里“砰砰”的跳了两下,高祥人已经返京,今年的节礼也已经托嘉懋送了过来,怎么他还让许允袆也带了份节礼来?低下头去将盒子打开,见那红色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支滴露多宝簪,簪子一头是用各种宝石玛瑙雕出的花朵,枝叶绞在一处慢慢合成了一支长簪,十分别致。
许允袆看着秋华看得仔细,心里头也高兴:“三妹妹,你还记得那个陆景行吗?这就是他托我给你捎过来的。”
秋华手一颤,那盒子差点没有拿住,幸亏旁边绿柳眼疾手快的将盒子托住。秋华将盒子关上,递给了许允袆:“姐夫,这个我不能收。”
“这是为什么?”许允袆很是奇怪:“景行人品与家世都好,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你怎么就断然拒绝了呢?你放心,我绝不会将这事情透露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你暗地里接了他的簪子。”
“谢谢姐夫这般为我考虑,可是这亲事却不是我们能自己做主的。”说到这句话,秋华心里头有些难受,以后自己还不知道会落到哪里呢,虽然现在收到高祥的礼物心中欢喜,高祥也隐约透出他会向父亲说明,托人来求娶,可毕竟家里一日不答应,她便一日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
“三妹妹,从平常你说话做事来看,我还以为你不该是哪种死板的人,没想到你也这般胆小。”许允袆无可奈何的接过那个首饰盒子,摇了摇头:“景行还在府外等着我呢,想必他定然会很失望。”
秋华无奈的笑了笑,眼睛望向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寒梅图,说得坚决:“还请姐夫帮我退还给那陆公子罢,替我向他说声对不住,这亲事不是我和他能做主的,这簪子还是留着给他将来的娘子罢。”
见秋华如此坚决,许允袆有些泄气,接过首饰盒子便转身走了出去,秋华将他送到院子门口,看着许允袆带着几个长随大步往角门那边走了去,心里忽然有些惆怅了起来。一年年过去,很快就到了议亲的时候,祖母病重,大伯娘事务繁忙,二伯娘恐怕明年就在忙着给夏华议亲,而她的亲事呢?等着那位贾家嫁过来的三少奶奶替她去相看不成?
一想到这里,秋华就觉得一阵揪心,手指握住了门上的扣环,一种刺骨的寒冷钻到了她的四肢五骸,有种说不出的绝望将她包围,仿佛喘不过气来一般。
许允袆走到角门外边,地上的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上边一串脚印清晰可见。他抬头望了望御前街的口子,有几分踌躇,不知道见了陆景行该怎么和他说。
“景行肯定会失望。”许允袆心里头思量着,或许说不定还会怪自己没有能力,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没由得让陆景行看轻了自己——亏得自己拍着胸膛打了包票儿!这下可真是丢脸到家了!
“爷,我觉得方才是你说话的法子不对。”许安庆见许允袆站在那里不往前边走,自然知道他是觉得拉不下面子,笑着安慰他:“哪有你这般直截了当的替别人送东西的?三小姐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听着你这么叫叫嚷嚷的说,自然不好意思,肯定会回绝,若是咱们家奶奶替陆公子转这首饰,断然能成。”
“咦,你说的倒是实话!”许允袆眼睛转了转,又高兴了起来:“我倒没想到这个!说得没错,我将簪子交给春华,让她去帮景行转便是了!”
大步走到御道街口子上,见陆景行站在雪地里拉长着脖子往府门口张望,身上已经薄薄的落了一层雪花。许允袆走了过去,拍了拍陆景行的肩膀:“景行,下雪了你都没有回去?还以为你走了!”
陆景行听着声音转过头来,急切的看着许允袆:“交给她了吗?”
许允袆点了点头:“你便放心罢!”
陆景行心中高兴不已,一双眼睛里透出了欢喜的神色来:“允袆,真是太感谢你了!”
“下这么大的雪了,你还不快些回去?”许允袆心里有些愧疚,伸手拍了拍陆景行的肩膀,将一层雪花替他拍了下来,陆景行心里头热乎乎的一片,指了指御前街:“没多远,我回府你你回去要近,你还是赶紧回去罢,这雪越下越大了!”
许允袆翻身上马带着长随慢慢的望那边去了,陆景行快活得恨不能在地上打几个滚,一想着秋华接受了他送的簪子,心里边便热乎乎的一片,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她的头发上插着这簪子呢!看着许允袆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的消失不见,陆景行抖了抖衣裳,搓了搓被冻红的手,迈步朝家里走了去。
回到镇国将军府,许允袆直接奔去了香兰院,春华正坐在椅子上,身后竖着一个大靠枕,将腿搁在一个架子上,架子下边放着一个铜炭盆儿,里边旺旺的燃了一堆银霜炭,烤得整间屋子都暖暖的一片。
“娘子,有件事儿非得你出马不可。”许允袆走进内室便扑到了春华面前,蹲□子,伸手摸了摸她圆溜溜的肚子:“儿子今日动了没有?”
春华指着肚子笑道:“怎么没有,方才还在踢我呢,我撩起衣裳还看见了他的小脚丫子!印在那里很是明显!”
许允袆将耳朵贴在春华肚子上听了听,伸手轻轻点了点那圆圆的顶部,一本正经道:“儿子,你可别折腾你娘,要是不听话,你一钻出出你娘的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春华听了扑哧一笑,拉了拉许允袆的耳朵:“方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