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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劝慰她:“这可都是自家田庄里产的东西,很是难得。”
“你信不信,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便能将这一船东西买齐整了。”高夫人憋着心里的气恨恨的看了高良一眼,年轻的时候只觉得他虎背熊腰,长得英武,心里很是喜欢,怎么过了这么十来年,看着竟然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或许是忙着内宅里边的事情,将她一份少女情怀全给消磨殆尽。
“高祥呢?怎么没有跟你一道回来?”见着高良不接口,高夫人心中有些烦恼,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和他吵上一架,发泄下心里的火气才行。
“他……”高良呆了呆,因着对钱氏心有愧疚,害怕陈氏对她的两个孩子下手,所以特地将他们养在外院,这次自己回京述职,不便带着高祥到处跑,这才托付给了容家。听着高夫人这般问,他立刻便明白她已经知道了高祥的下落,不由得尴尬的一笑:“我存了主意要巴结容家,所以将他送去容家小住。”
高夫人鼻子里边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容家又怎么了?也值得你去巴结?怪不得我那日分明在东大街瞥见了高祥,和一群小孩在一起,心想自己看花了眼,这高祥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怎么会撒手随他去了,没想竟然是真的。”
高良瞥了夫人一眼,心里想着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容家可不是像她口里那般的简单呢,皇后娘娘薨逝了以后,几位得宠的妃子都在热衷于皇后宝座的角逐,虽然容妃的家世看起来似乎还排不上号,魏贵妃和陈贵妃乃都是出身于国公府,可恰恰是她们的出身决定了她们的不可能。
魏国公府和陈国公府都是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在朝廷里都有自己不少的势力,立了一个,另外一个自然不会心甘,而皇上生性多疑,最不喜的是外戚掌权,容家乃是清流世家,在朝堂上为官的不多,但在民间却极有声望,这是比两位国公府更有优势的地方,再说现在的这几位皇子里边,容妃的儿子许胤壥亲钍芑噬舷舶模运睦锊糯蚨讼牒腿菁医峤坏闹饕狻□
偏生深闺妇人不识好歹,没有将容家放在眼里,高良摇了摇头对夫人低声道:“你千万别小看了容家,指不定皇后这顶凤冠便落在了容妃头上呢。”
“怎么可能,再怎么着也该是陈贵妃罢?”高夫人脸孔朝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江陵容家,说是说清流世家,可怎比得上我陈家钟鸣鼎食,中堂供着丹书铁劵,皇上绝不会立那容妃为后的。”
高良侧着眼睛看了夫人一眼,见她十分傲慢,苦笑一声:“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这么说自然有一定的把握,你便睁眼看着天怎么变罢。这次我将祥儿放到容家,便是存了想和他们亲厚的心理,等到容妃为后,再去登门拜访便更容易些。”
高夫人虽然心里不赞同夫君所说的话,可毕竟走先手也很重要,反正没有将她的孩子舍出去,她也不在乎了,冷冷一笑,她望向了高良:“你莫非还想和容家结亲?”
高良点了点头,不急不缓的说道:“若是容家愿意,能结亲是最好的。当然,也得等着容妃当了皇后娘娘再说,过两日我们一起去容家拜府,顺便将祥儿接回来罢。”
高夫人扭了扭身子,一脸不耐烦的神色:“要去你一个人去,我才懒得去奉承容家。”说到这里,她眼睛转了转,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万一容妃真的成了皇后,高祥和容家结了亲,那可是高攀了,无论如何自己先要去打探下,看看容家哪个丫头最不好,到时候就给他定了那个,让他一辈子过得不顺心。
想到此处,高夫人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来:“既然你想要我跟你一起去,那便一道去罢。”心里恨恨的想着,要不是高良防她防得严密,竟然将高祥放到外院去养了,自己怎么样也得将那jian人的孩子给害了,谁叫她对自己的瑞儿下狠手呢!现在瑞儿身子孱弱,每日里躺在床上直喘气儿,咳嗽起来让她听了肠子都绞到一处,高夫人闭了闭眼睛,无论如何,即算是不能害了高祥,也不能让他过得称心如意。
出了上元节又过了几日,高良便偕同高夫人,带了长子高安去了容家。踏入高家的内院,高夫人眉毛挑了挑,没想到容家的园子修得真是精致,不会比陈国公府要差,处处精心布置都能显现出主人家的巧心来。
容老爷和容夫人在主院与高良夫妇见了面,夸奖了高安几句,说他长得英武,以后定然是国之栋梁。高夫人听了这话才有些笑影儿,装出一副很关心高祥的模样来问起他在容家的情况。
容夫人没有弄清楚高夫人乃是高良的第二个夫人,只知道高祥是高良嫡出的儿子,为了讨好高夫人,着实将高祥夸赞了一番,听得高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容夫人又凑着热闹,建议丫鬟将高安带去随云苑和高祥见面:“两兄弟这么久不见了,肯定心里想念得厉害,快些带去让他们一起去玩。”
高夫人也正想看看容家的几位小姐,于是笑着说道:“我也跟去看看,许久不见祥儿了,也怪想他的。”
高良哪敢放了夫人单独去见儿子,自然也要跟着去,作为主人的容老爷和容夫人自然也得作陪,于是一大群人挨挨擦擦的朝随云苑走了过去。这边主子刚伸脚出了主院,后边早有丫鬟一溜小跑着去向碧芳院送信了,贾安柔听说那高参议升了三品的官儿回来,带着夫人和长子来接高祥,眼睛转了转,赶紧打发夏蝉带着淑华去随云苑找秋华和高祥玩,看看能不能让高大人和夫人留下个印象,长大以后议亲时也顺当些。
淑华听说要她去随云苑,心里老大不乐意,这些天里她巴巴的去了随云苑好几次,可那高祥竟然是话儿都和她说不了几句,只顾着和秋华一起念书打算盘,或者就由季书娘指点着画画儿,她站在旁边自然觉得没趣,还不如在碧芳院逗弄妹妹呢。
贾安柔听了淑华的话沉下脸来,对着夏蝉道:“你快些将姑娘抱去随云苑那边。”然后又软声叮嘱淑华:“淑华,你听娘的准没错,你今日便呆在那里,也不用说什么话儿,就带着笑在旁边站着便是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长得美貌,自然能招人喜欢,见着夏蝉抱着淑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贾安柔扶住门槛,心中不住的在琢磨,为何高大人和夫人对容家这般热络,现在还把长子也带了过来,莫非是想要容家看看他两个儿子,想结儿女亲家不成?
只可惜自己的淑华现在还不是嫡女,贾安柔恨恨的咬着牙齿,心里一阵疼痛,若姨父思想开通些,把她聘了过来做平妻,自己的淑华也该嫡出的身份,谁家儿郎配不上?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贾安柔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衫,无论如何,总要把淑华变成嫡女才行,这是她此生最大的希望。
、第36章 闹腾少年惹人嫌
阳光暖洋洋的晒在了流朱阁的院子里边;容大奶奶穿着一件织锦的棉衣,身边披着黑色的狐狸毛坎肩;一张鹅蛋脸儿上边有着淡淡的胭脂红。她低头翻着手里的账簿子,一边笑吟吟听着金枝说着闲话。
“高大人紫棠脸,长得虎背熊腰;看上去便知是一个习武之人。”金枝在旁边递过了一支毛笔:“奶奶,要不要端个暖炉出来;你脚冷不冷?”
容大奶奶白了她一眼,低下头去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儿,快言快语的说道:“你就快说说随云苑那边的事儿,一溜小跑的回了流朱阁;就是想帮我搬暖炉的不成?”
金枝见容大奶奶急着听那边的事儿;也不再藏头露尾,流水般一气儿说了下去:“那高太太虽然一张圆盘子脸,看着是个忠厚的,可那鼻子却生得高了些,显得有些孤拐。从她行事举止来看,该是出身大家,通身的气派还是端得足足的,眼睛看人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咱们容家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哟哟,贵妈妈,你看这金枝,竟然是改行当起看相的来了。”容大奶奶搁下笔朝身边的贵妈妈点了点头:“你赶紧去帮我拿床被子来,再把暖炉儿也搬出来,瞧着丫头说话的架势,不说一个时辰恐怕是说不完的,我还得好好保着暖才行。”
听着容大奶奶拿着话编派自己,忍不住咬着牙齿笑了个不停:“奶奶,你便耐心听我说罢,高夫人可是个要紧人物,我当然得把她说清楚。咱们家少爷和姑娘今日在随云苑可真是露了脸,那高夫人问着话儿,答得十分得体,怎么样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是自然,咱们家少爷姑娘那么机灵,怎么会让别人挑出错?”贵妈妈在旁边笑得牙齿全都露在外边晒太阳:“锦绣园和随云苑的少爷姑娘们呢,也该是沉稳的罢?”
金枝笑着点了点头,米粒大的银耳塞子映着阳光也有点闪眼睛:“二小姐和四小姐也表现不俗,唯有碧芳院那位三小姐,跟没有见过世面般,一个劲的往那高夫人身边凑,还盯着她头上那支金簪子看个不停呢!虽说那簪子确实别致,成色又好,可咱们容家的小姐怎么能如此失礼,毕竟大周的首饰不有一半是出自咱们金玉坊的吗?”
容大奶奶合上了账簿子,眉毛微微蹙到了一处,这碧芳院的贾姨娘还真不会养孩子,淑华看着外表是个美人坯子,可做起事情来却经常失了分寸。贵客当前,盯着人家的首饰看个不停,那不是给容家丢脸吗,要看首饰可不容易,哪天带她去金玉坊看个够便是。
“高大人和高夫人那个长子高祥,哟,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金枝没有注意到容大奶奶已经走神了,正和贵妈妈说个不停:“他在随云苑闹腾了个不休,将三少奶奶种的木槿花拔出了好几排,又砸了高祥少爷的砚台,咱们家姑娘看不过眼说了他几句,他竟然还想找咱们姑娘的祸事,只是被高大人喝住了,可那眼睛一直是横着的呢!”
听到这事情扯到了春华,容大奶奶有几分紧张,坐直了身子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春华没事儿罢?”
原来这高安在家里素来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到了容家起先还装模作样的似乎沉稳了一回,可被带到随云苑见着几个年龄相去不远的孩子以后,逐渐就展开了手脚,本性暴露无遗。秋华和高祥收养了一只流浪猫,在他们两人的精心喂养下,那猫儿已经长得毛皮滑溜,腰圆体壮,正趴在地上晒太阳。高安正嫌随云苑里闷气,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画画写字,没什么好玩的,见着那猫在一旁懒洋洋的打盹,于是将兴致转移到了那只猫身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弹弓追着猫打弹子玩,那猫吃了惊吓急忙蹿到了前院的花丛里边躲了起来。
高安在家里想要什么,眼睛只要一瞪,仆人们自然会将他要的东西递到他手里来,现儿在这随云苑,没有人配合他将猫捉住送给他做活靶子,高安心里憋着气,走到前院的墙边,顺手便将季书娘栽的几棵木槿花给拔掉,钻到花丛里去追那只肥猫。孰料那只猫儿也灵活得很,从花丛里伸出爪子来抓了高安一把便从他脚下溜了出去,黑色的背弓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似乎还在嘲笑他一般,得意洋洋的“喵”了一声,这才飞快的蹿出了门外。
秋华见母亲最喜欢的木槿花被高安拔了几棵,其余的被他踩得东倒西歪,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心里好一阵不舒服,可高安是客人,她也不便多说,只是沉默的望了高安一眼,蹲□去将木槿花捡了起来交给飞红:“你去拿花锄过来,咱们将这花重新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