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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弱点,高夫人不比容夫人,她不贪财,对人还很大方。与贾安柔比,她不放荡,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的内院。她现在在意的,怕只有高良头上的官帽和自己的两个儿子。
如果是要对付高大人,少不了会牵涉到高祥,而且这也是一件难事,容家与两位姐姐未必会帮忙。对付高安与高瑞?秋华摇了摇头,自己还没有狠心到那种地步,冤有头债有主,毕竟只是高夫人对她下手,她没必要在高安和高瑞身上做文章。
这一笔账全部要算清楚,秋华捏紧了拳头,一定要让高夫人尝到苦头才行,尽管这一时片刻不好对付她,可总有一天自己会让她尝到苦果。
不多时马车来到珍珑坊前边,秋华扶了玉石的手走进去,掌柜的一见主家来了,赶紧作揖打躬的将她迎了进去:“今日主家怎么有空过来?”
“你便不要管这么多了,只管照常做生意便是。”秋华跨步走进了后院:“阮妈妈,不管怎么样的法子,你都讲那采买给我拎过来。”
“是,我马上就去。”阮妈妈应了一声,飞了一双脚跃了出去,瞬间便不见踪影。
秋华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珍珠和玉石侧立在她身边,两人见秋华脸色平和,可一句话都不说,也知道奶奶正是不舒服的时候,一想着高夫人的阴险,心里都是不痛快:“奶奶,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办,但我想二爷应该会喜欢喝他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秋华拿着茶盏盖儿晃了晃:“只是这事情并不容易,不是一件两件事就能做到的,我还得好好考虑着才是。”
这时外边有杂乱的脚步声,玉石走到门口一看,就见阮妈妈推着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妈妈回来了?奶奶等得正着急呢。”
阮妈妈将那男子一把搡进了屋子:“奶奶,这就是那书院的采买,姓钱。”
钱采买看了看秋华,很茫然的问了一声:“这位夫人,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秋华看了看他,就见他满脸病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确实是生病不假,只是这病是心病还是什么病,却不得而知了。“钱采买,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怎么忽然就病倒了,恐怕是有原因的罢?”
听了这话,钱采买好像耳边响起了一个惊雷,犹疑不定的看着秋华,磕磕巴巴道:“夫人,我们家中最近连连出事,钱某心急如焚,这才病倒了。”
“恐怕不单单是这件事儿罢?”秋华也不看他,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拿了一笔不该拿的银子,我想你心里该是清清楚楚。秋闱前一日书院里头几个士子,因为喝了鲜菌汤出了事,没有能参加秋闱,这不是你出手又会是谁?钱采买,我与你说,我今日能找到你,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再看看这珍珑坊的地段,也知道我是有后台的。若是你死鸭子嘴硬想去蹲大牢,那我也成全你,马上派人将你送去京兆府衙去便是。”
“夫人!”钱采买全身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饶命!钱某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正好家里遇着难题,这才起了歹心,可钱某也并非那种黑心之人。即便对方出了重金想要我取人性命,可我并没有答应,也只选了几个毒性不太大的菌子在里边,吃了也只不过会腹泻呕吐人没精神而已。”
“可是你却有没有想过,因着这碗鲜菌汤,有三位士子不能参加秋闱,他们十多年寒窗,就因你这碗鲜菌汤给葬送了!”当时一起腹痛的有四位士子,其中一位硬撑着下了场,结果精神不济,第一场都没有支持下来,出了贡院便在前边嚎啕不已,听高祥说那人最近精神一直不好,即便来了书院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钱采买匍匐在那里,低着头听着秋华说话,汗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儿子欠了赌帐没有银子还,我到处找人借也没有凑够,若是没有银子还给堵坊,他们就要砍去我儿子的一双手……”钱采买说得眼泪涟涟,抬起头来擦了擦眼睛:“钱某也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故而心中不安,积郁成疾。夫人,你便将我送去见官罢,这样我才心安些。”
“那给你银子的人是什么人,你可知道?”秋华见钱采买那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人有时候就是不能犯糊涂,一念之差,无论以前做得有多好,就往往便全盘否定了。这钱采买,见着他模样也不像是个奸猾的,现在也很坦诚,倒让秋华觉得有几分不好下手处置他了。
“给我银子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认识人,也不知道是谁派出来的,他找了我多次要我动手脚,我一直没有答应,只是这一次家里急着要钱,我……”钱采买连连磕头:“夫人,你送我去京兆府大牢罢,我钱某人这样才会安心些。”
“你想求个心安,我也想求个答案。”秋华略微沉吟了一声:“现儿估计那人也用你不上了,恐怕不会再来找你,但我却依旧想要让你替我找出那个与你联系的人来,我先暂时不将你送去京兆府,但你得要帮我指认那与你联系的人。”
钱采买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秋华:“既然他不和我联络了,那我怎么才能指认出人来?”
“素日他是在哪里与你联系的?”秋华定了定心神,这人是高夫人的帮凶,怎么样也得将那人揪出来。
“在一家叫雅风的茶楼里边,和我们家不远。”钱采买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在茶楼里见过几次,那店伙计都恐怕认识他了。”
“雅风茶楼。”秋华转向阮妈妈道:“妈妈,帮我去守着那茶楼守一段时间,既然他能选了那个地方,定然不是平白无故的。你只要见着有咱们府上的人在那里出入,不管是谁,你都来告诉我。”
阮妈妈点了点头:“我省得。”
“钱采买,你先站起来说话。你告诉我,那人多高?长相能否大致描述下?”秋华想了想,阮妈妈不一定识得高府所有男仆的相貌,先要有个大致的了解才能将范围缩小些。
“那人和我差不多高。”钱采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望向秋华:“他有些瘦,脸色黑黄,眉毛有点倒八字,唔,前边有几颗大门牙。”
秋华听了眼睛一亮,这描述十分细致,若是能将高府的管事喊到一处让她瞧瞧便好了,只可惜现在她还没有这个权力,实在是行动不便。
“奶奶,你别担心。”阮妈妈看了看秋华,点了点头:“我去想法子。”
“钱采买,我暂时放过你,只是你不能露出和寻常不同的神色来,该做什么事便做什么事,等着我再来找你。”秋华朝站在那里的钱采买扫了一眼:“你要记住,不要自作聪明。”
钱采买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夫人,我记下了。”
阮妈妈抬腿一踩,身边的一个小马扎便碎裂开来,她望着钱采买笑了笑:“若是你不敢听我家奶奶的话,还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倒想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比这小马扎要硬?”
钱采买刚刚收了的汗又蹭蹭的冒了出来,他苦着一张脸作揖打躬:“夫人,钱某定然会听从你的吩咐,不敢有轻举妄动。”
从珍珑坊内院出来,翻了翻账簿子,发现京城这边生意实在好,绣娘都忙不过来了。掌柜的见着她拿着算盘打得飞快,也很是佩服,在旁边连连夸赞:“没想到主家竟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掌柜的,你也替我做了这么多年了,委实也辛苦了你。”秋华笑吟吟的夸奖了他几句,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听高三小姐告诉她,高夫人似乎在京城还开了间酒楼,自己要能想点什么法子将那酒楼挤兑得开不下去,这才能让自己先出了一口恶气。“这京城的酒楼,哪些地段最赚钱?”
“御前街这边,或者金明池那边的酒楼都是赚钱的,因着大部分都是达官贵人家里开的,他们有自己的生意来往,还有人要拉关系,自然会选他们那些酒楼。”掌柜的笑着回答:“莫非主家夫人想开酒楼不成?按着夫人的家世,开酒楼自然能挣到钱,可现儿京城里地段好的酒楼,谁家都不愿意转手,去平民区,我想夫人也不会愿意。”
秋华笑了笑:“我并没这个想法,只是方才过来,看着有不少酒楼,心里便在想着为何有这么多酒楼,能不能家家赚钱?”
“夫人多虑了,若是不赚钱,那又怎么会开?”掌柜的笑得眉眼都凑在了一处:“若是珍珑坊不赚钱,我还能在这柜台后坐几年?”这些年来,秋华每年逢年过节都给他封了红包,虽然不时会派丫鬟来查看铺子情况,可对他还是很放心,从来不像以前那主家一样疑神疑鬼,他在这里做得非常舒心,对秋华这个主家也是赞不绝口。
“掌柜的倒也风趣,好好做下去,自然少不了你的利是!”秋华笑了笑,扶着玉石的手上了马车。
“奶奶,你难道真想去看酒楼不成?”玉石坐在秋华身边,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我才没那兴致去经营呢。现儿二爷还没功名,手里没有人脉,借长宁侯府的牌子也远了些。”秋华将头靠在了马车车厢壁上,眯上了眼睛:“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些人即使不贪财,可每年少了几万两的进账,恐怕心里也会不舒服。”
第三百四十四章阮妈妈大显身手
回到高府,高祥已经回来,正站在桌子旁边看秋华画的一幅金桂图。见秋华从外边走进来,脸上似乎还有尘土之色,赶紧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你去哪里了?”
秋华朝他笑了笑:“刚刚去珍珑坊查了一回账。”
“赶紧歇着。”高祥将她按在了椅子上边,替她揉着肩膀:“我真是没用,到现在还不能功成名就,家里就靠着你在支撑。”
“说什么呢,只是你还没有下场试过科考而已,等两年以后的秋闱,肯定能金榜题名。”秋华抬头望了望他:“别想这么多事儿了,咱们说些愉快的。”
琥珀端了洗脸盆子进来,翡翠递上一盏热茶,秋华这时候方才觉得全身松懈下来,伸了手在水盆里边:“把帕子拧干些,外边灰尘多,先将灰给扫了去。”
触及在脸上的手劲有几分大,旁边还有嗤嗤的笑声,秋华捉住在脸上擦来擦去的那只手,骨骼比琥珀的可要大了许多,心里知道是高祥,扯开帕子望了望笑容满脸的高祥:“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替你擦脸呀。”高祥望着她,眼睛里边深情款款:“娘子在外奔波,为夫的自然要多多体贴照顾你才是,今晚歇息之前,我替你洗脚。”
旁边几个丫鬟都挤眉弄眼的退了出去,屋子里边只剩两个人,秋华轻轻叹了一声,将头靠在高祥的胸膛,此刻实在温馨,即便是再苦再累,有他的一点鼓励体贴,她就觉得非常满足,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夫复何求?
过几日秋华约了几位庶妹来她院子玩耍,刚刚坐下,秋华便让丫鬟们捧上几个织锦盒子,每人分了一个:“我昨日上街瞧着金玉坊新出了一些耳珰,觉得甚是精美,所以便买了五对,送给每个小姑一对。”
几位高小姐打开盒子一看,盒子里边的耳珰精致得很,由赤金上边镶嵌着各色小宝石,形状各异。没有女子不喜欢精致首饰,几位庶出的小姐个个高兴,忙不迭的让自己的丫鬟给自己戴上:“二嫂真是天底下最仁心的,逛街都还惦记着我们。”
“是呢,哪里像咱们的母亲,一年到头也不见给咱们添几件首饰。”高二小姐戴好了,急急忙忙的让丫鬟给自己拿镜子照:“呀,真是好看,这耳珰就跟水滴儿一样。”回眼望了望高三小姐:“母亲只对你好一些。”
“对我好?那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