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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想着侄女那惨白的脸色,心里还是不忍,可听着沈妈妈说得有几分道理,还是闭了嘴巴。
牡丹阁里脂粉飘香,丝竹管弦之音靡靡柔软,似乎柔得能钻到人心里边去,容三爷正搂着飞絮喝着酒,一只手正在她柔软的臀部上摸个不停:“飞絮,你这里怎么越发的软了?”
飞絮白了他一眼,躺在他怀里指着墙面道:“三爷,你不是说你准备开绣品铺子?什么时候也送幅挂屏给我?你看墙上都这么空,挂点东西是不是会好些?”
容三爷摸了她的脸一把,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她嘴边亲了一口:“飞絮,你怎么想着要挂屏了?素日里头你可对绣品不是很上心。”
“还不是那个绿绮?”飞絮撇了撇嘴:“最近搭上一个北方来的客商,听说是做绣品生意的,正准备在我们江陵收一大批绣品回京城去卖。绿绮只告诉了他一句去城北那边看看,那人便送了一幅挂屏给她,听说值二十两银子呢。别说,挂在墙上还挺好看的。”
容三爷听到这事,不由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果真有这事?那人还会来牡丹阁吗?”
飞絮笑着勾住容三爷的脖子道:“哟,我的三爷,你现儿也正儿八经的是个生意人了?一听到说做绣品生意的客商,你的眼睛都冒出金光来了。”
容三爷只是笑着捏了飞絮高耸的浑圆两下,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搭上那客商,他的绣坊开了几日,因为拼着和珍珑坊比价格,珍珑坊卖八两银子的,他便卖七两,舍着自己少赚些钱也要拉走隔壁的生意。
虽然这些天因为珍珑坊也在降价,他现在一件绣品只能赚到半两银子左右,可每天里头都能卖四五件,一日也能赚到二三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一年少说有七八百两银子进账,刨去铺面的租金和伙计的费用,少说也能赚上三四百两。若是能把珍珑坊挤垮,自己一家独大,那赚得便更多了。
一定要找到这个客商,要是能在他这里好好赚一笔,那自己便是拼着亏本卖也得让珍珑坊没有翻身的机会!容三爷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从身上摸出一个银锭子来:“飞絮,若是你能替我联系上这个客商,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飞絮见着银光一闪,马上直起了身子朝容三爷的那只手扑了过去,容三爷却将手缩了回来,笑着张嘴亲住了她的:“乖乖,你先去将我约了那人来再说。”
秋华在铺子里边翻着账簿,仔细的看着开支的数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王老蔫和阮大牛站在她旁边,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每日里派人在旁边买了四幅绣品?”秋华看了看那个支出数目,托腮细想,父亲这铺子开业七八日了,她也扔了快三百两银子在里头,这鱼儿已经将饵吞到了肚子里头,就等着要收线了。
“是。”王老蔫望着秋华脸上的笑容,有些忐忑:“我们这个月才卖了五百两银子不到,现在已经都花了二百七十多两了,再这么花下去,那便得亏本了。”
秋华点了点头道:“王掌柜,你不用紧张,明日起咱们便不用去买他的绣品了,过了几日铺子里头没生意,他自然会着急着要到外头去找生意做。”她指着账簿上边的一项支出问王掌柜:“去年咱们珍珑坊开业的时候买木炭的钱比今年还要多,怎么今年倒少了?”
春季雨水多,因为怕绣品受潮发霉,王掌柜去年便购置了一些木炭放在库房里,每个装绣品的箱子底下都放了一筐木炭,这样做很有效用,珍珑坊里的每件绣品过了雨季都是干爽整洁,没有半点霉变的迹象。
“因为去年冬天烤火多买了些木炭,还有盈余,所以今年便买得少了些。”王老蔫笑着摸了摸脑袋,总算可以不要到旁边去买绣品了,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都说今年要比去年雨水要多,木炭哪能少!”
秋华心中蓦然一动,不知道父亲那边的掌柜伙计知不知道这个防潮的法子,若是没有采取防潮的措施,万一他进的绣品都受潮发霉,那么……想到此处,秋华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她用手压了压胸口,心里默默的想,自己倒要看看老天爷是不是长了眼睛,如果杨老六和父亲签好了契书,而父亲到时候拿出的是受潮发霉的绣品,那便是老天在惩罚他。
“姑娘,方才你在想什么?脸色都变了!”飞红坐在马车上低声问秋华,她跟了秋华这么久,主仆两人早已心意相通,见秋华那神色不对,她自然有所感知。
“飞红,你说我父亲开的那铺子里会不会买木炭防潮?”秋华掀起了马车侧面的软帘,望了望东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掠过了那一块块醒目的招牌,可那些黑底金字的招牌仿佛变成了一块块带着斑斑点点的绣布,原本精美的图案早就与黄褐色暗绿色的霉斑混在了一起,都看不出图样来。
飞红听了这话,眼睛也睁大了,她兴奋的低声惊呼了一声:“肯定不知道!”她眼睛瞟了瞟秋华,见自家姑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自己怎么着也得为姑娘排忧解难才行——珍珑坊与三爷的绣坊一墙之隔,而且更重要的是三爷那绣坊的库房就是靠着珍珑坊左边这堵墙建着的,若是大牛每天去浇上十几桶水,不怕三爷库房里的绣品不长霉!想到此处,飞红的嘴角上扬,得意的笑了起来。
“容家真是不得了!”主仆俩正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一句话隔着帘子飘了进来,让秋华和飞红都吃了一惊。这容家,就是说的自己家吗?秋华吩咐飞红交代车夫慢点赶车,自己贴到了小窗旁边,竖起耳朵来听着外边的交谈。
“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江陵容家可真是一步登天了!”有人的话语激昂,显见得十分的激动,正扯着嗓子在嚷嚷:“这可是了不得的殊荣!”
、容皇后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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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东大街容大奶奶的铺子前边停了下来;飞红先下了车;秋华伸手搭在她胳膊上;略微掀起了点裙子;一步落在了地上。
“姑娘,你长高了不少;都快不用我帮忙就能自己下马车了。”飞红牵了秋华的手往里边走了去,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喜的张大了嘴,一口洁白的牙齿迎着日头不住的闪着:“都快到我胸口了呢。”
秋华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快步走进了铺子里边。内室布置得十分整洁可喜,容大奶奶正笑容满面的在和一个夫人说话;见秋华过来,赶紧向她招了招手道:“秋华,珍珑坊的事情就弄好了?”转脸向那夫人道:“这是我的侄女秋华,才七岁,可却着实灵巧,心思缜密有时大人都比不上呢。”
那夫人望了望秋华,脸上堆满了笑:“容家的小姐,肯定个个儿都是好的!就瞧这小模样儿,真是招人喜爱。”
秋华走到容大奶奶身边,朝她欠了欠身子:“大伯娘,咱们该回去了罢?”
那夫人倒也识趣,站起来向容大奶奶辞别:“以后铺子里边进了什么新鲜货,你可要派伙计去我府里知会一声。”
容大奶奶笑着点头道:“这是一定的,刘夫人太赏脸了。”
等刘夫人款款的带着丫鬟走了出去,秋华拉着容大奶奶的手,有些激动的问道:“大伯娘,方才我在外面听到有人在说容家如何如何,是我们家吗?到底是什么事儿?秋华没有听得全,仿佛是件大喜事!”
容大奶奶牵了秋华的手急急往外走,上了马车将秋华搂在怀里低声道:“方才那人便是江陵知府的夫人,知府刘大人,此时该正在咱们家里拜会你祖父罢?”
秋华有些兴奋,抬头望了望容大奶奶,迟疑了片刻才问出一句话来:“是不是姑祖母升了份位?”自记事以来她便知道自己有一位了不起的姑祖母,她是祖父的亲姐姐,选入宫中后颇受宠爱,生了一位皇子后被封为容妃。若是她升了分位,能爬到什么位置?贵妃,或者是皇后?秋华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若是姑祖母变成了皇后娘娘,那容家肯定会有很大变化了。
容大奶奶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眼睛透过车厢侧面的纱幕往外看,秋华见她想得出神,也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想着如何对付父亲的事儿。
马车回到容家时,大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似乎快要将街道堵住,门房见容大奶奶和秋华从马车上下来,笑容满面的作揖道:“大少奶奶,四小姐回来了。”
容大奶奶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就来了这么多马车?这么挤在一处,倒衬着咱们的大门修得窄了些!都来了什么人呢?”
门房愁眉苦脸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约一个时辰前,便来了这么多马车,名剌儿上边写着不少官名,我看了也记不全,只知道江陵知府刘大人来了,好像还有布政使司的江大人,其余……小的可记不得了。”
容大奶奶牵了秋华的手便往里面走,手心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子来:“秋华,你说的那事儿倒有可能是真的呢,咱们绕着往主院那边过去,定然能探听些消息出来。”
两人带着丫鬟婆子从垂花门进去,绕着往左走,便隐隐见着了主院的青瓦墙盖,几枝杏花隔着墙探出了头,有些粉白有些却是艳红,看着如霞似锦格外抢眼。门口露着一幅深青色的衣裳角儿,容大奶奶见了那布条儿便微微一笑:“这翠花嫂子是找不到磕牙的人了?怎么竟在门口张望呢。”
刚刚走得过去,翠花嫂子那张容长脸儿便露了出来:“大少奶奶,四小姐,从外边回来了?”见两人眼珠子都在往自己身上睃,翠花嫂子讪讪的笑了笑:“是真的,咱们容家出了位皇后娘娘!刘大人陪着宣旨的大人过来了,老爷正在前堂接待呢!”
容大奶奶的手紧了紧,低头望了秋华一眼,吩咐金枝打赏了翠花嫂子一个银锞子:“有什么动静,赶紧报到流朱阁来!”
不久后,容家的人都知道了,因为容妃娘娘娴静温婉,德才兼备,又兼有母仪天下之威仪,甚得皇上心意。在前头皇后娘娘故去了两年以后,皇上终于决定要封容妃为皇后,册封大典在一个月以后举行。容家的女儿要做皇后了,娘家自然要去人,所以特地派了人来江陵宣旨,要容老爷上京去参加容皇后的册封大典。
这可是了不得的殊荣,江陵城出了个皇后,这可是头一遭的事情,刘大人连声恭维道:“难怪江陵城里这几日每天早上都是红霞如练,将天边都染红了,原来竟是吉兆,落了个凤生此处的预景!”
陪同那宣旨大人来的官员也纷纷附和,都说这可是江陵的大喜事,也只有江陵容家祖上积德,又治家严谨,方能培养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容老爷虽然口里应承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容家避居江陵已经有七八十年了,和朝堂是越来越远,现在姐姐变成了皇后,容家这个清流世家的名声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送走了一屋子官员,看着桌子上边摆着的名剌,他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时容夫人从后边转了出来,见容老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赶紧上前来安慰他:“这可不是好事儿?姐姐封了皇后,外甥成了太子,咱们容家的好日子眼见着就要来了,你怎么还这般闷闷不乐?”
回头看了夫人一眼,容老爷更是烦恼,容家以前便是在京城里过着好日子的,只是祖上高瞻远瞩,不愿意搅和到朝堂的各种纷争里去,这才下决心搬回江陵来。和先祖一起辅佐太祖登基的那些开国元勋们,大部分都不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