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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心理距离就拉近了几分。再见人家随随便便地站着,气势挺足,便有些犹豫。王英胡乱拱一下手问道:“兄弟贵姓?”
“在下梁丰,请教两位高姓。”梁丰还礼道。
“哦,你就是梁丰啊,我叫王英,这位是我哥哥杨文广。”王英答道。
“杨文广?兄台就是三关杨元帅家的杨公子?”梁丰惊喜道。从小听了无数遍杨家将的故事,杨文广这三个字在他心中已经生了根,骤然见到真人,可比初初见到钱惟演王曾他们时亲切多了。赶紧上前几步,抱拳拱手。
杨文广看他神情不是作伪,心想“我有这么大名头吗?呵呵,估计还是俺爹的招牌好使。”也不好太过倨傲,只好也还了个礼。
梁丰又回头笑问王英:“不知这位王兄可也是将门之后?”王英答道:“家父名讳上德下用。”
“原来是王德用啊!又是一尊大神嘞!”梁丰心里开心极了,来到大宋,文人也认识了几个,武将可是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这俩小子了。当下不容分说,走过去站在二人中间,一只手挽了一个,兴冲冲道:“走走走,进去喝酒叙话,今日三生有幸,定要一醉方休!”扯起二人就走。
王英和杨文广原打算来踢馆的,没想到被这小子热情得五迷三道,豁,力气还挺大,只好跟随他拉着进了房里。梁丰喧宾夺主,叫紫藤添上碗盏来,重新开席。紫藤巴不得化干戈为玉帛,急忙安排不迭。
梁丰用力把二人推坐了上首,热情道:“我来介绍介绍,这位是。”嘴巴不停,把在座的人介绍了一个遍,大家相互见礼方才坐下。
人一落座,梁丰举杯相敬,一边大赞王杨二人家里的赫赫战功,眉飞色舞。其实举凡大宋,对这两家的事迹几乎都可以算是家喻户晓了,张挥和邓圣也不例外,听说是王德用跟杨延昭家的郎君,也好生相敬,跟着起哄架秧子,把这俩货喝的推都推不开。
这下子王英和杨文广生生憋成了内伤,原先想好的什么进门通名啊,拿话揶揄啊,挑起事端就开打啊,统统来不及使用,莫名其妙就喝了十几大盏。二人在奎元馆本就喝得差不多了的,这下脑子更不好使,只能随梁丰牵着走。就这么喝来喝去,两人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觉来,生把梁丰三人当成了多年的好友,勾肩搭背胡言乱语起来。
“呃!”打了一个酒嗝,王英搂着梁丰的脖子,大着舌头说道:“我说梁家哥哥,你也太能说了,这半天都不许我们兄弟插话,其实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刚才我们兄弟是想来想来找你麻烦的,还寻思着怎么揍你一顿呐,哪、哪、哪知道你也是个好朋友,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呵呵呵呵。”
梁丰听了,嘿嘿一笑,心道:“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啊,就凭你们这俩二货,还想揍我?要不是我拿话填住,就我们三个这小身板,哪受得了你们三拳两脚啊?”但遇到杨文广,他的惊喜也确是真心。
这时候他看王英杨文广二人已经花了眼,便大笑道:“揍我一顿?哈哈,未必揍得了吧?你二人真的那么厉害么?”“怎么着,不相信啊?要不要试试?”王英一听就来了劲,瞪起眼珠子问道。伸出两只蒲扇大的手就跃跃欲试。
“慢来慢来,咱们一见如故,抡什么拳头啊?倒是可以比比,不过嘛,不打架,文比。怎么样?”梁丰轻轻按下他的大手,笑着说道。
“文比?怎么比法?”一边杨文广接过话问道。他现在也晕晕乎乎的。
梁丰“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院子里面,众人也跟着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只见他俯身在墙角花池便用力掰下一块青砖来,放在地上,贼笑着看看王英和杨文广:“哪位有力气把这砖一拳打成两段?”
王英和杨文广疑惑地对视一眼,从小练武,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都学过,举大石拿大顶也是家常便饭,可单单没学过什么劈砖之类的小把戏。仗着自己力气大,王英吼了一声“我来”,勒嘞腰带,上前蹲下,对着砖头大喝一声“呔”猛劈下去,就听砰的一声闷响,那砖头纹丝不动。王英已然站起,憋红了脸把手背过去,偷偷用力的甩,可痛死他了!
杨文广见王英不行,自己也不能露怯,依样走过去把砖头拿起掂了掂,挺沉,又放在地上,心里就有些打鼓。但还是鼓起力气,大吼一声劈了下去,这回他用的力比王英还大,当然,更痛。差点哎哟就喊了出来。
看的旁边众人哈哈直乐,两人被笑得黄了,直声朝梁丰问道:“到你了,你能劈吗?”
梁丰微笑走过去捡起砖头,转身把砖头放在花池边上,向外伸出半截来,只见他屏息凝神,右掌缓缓举起,也是大喝一声,朝砖头就是猛地一拳。啪的一下,砖头一分两段,掉在地上。
这下可把院子里的人全都震住。均想:“这货不得了啊,原来还是文武双全嘞。这力气,啧啧。”杨文广脑子毕竟要多些,想想不对,忙道:“不算不算,这砖是我们兄弟先劈松了,你再补了一拳才断的,你这是占了我们便宜!”
梁丰看着他笑笑:“那么就请杨兄自行选一块来我再劈给你看。”杨文广巴不得,赶紧又去墙根抠了一块下来,掂掂还是和刚才一样沉,他也没了勇气自己再劈一回,就直接递给梁丰。睁大了眼睛,要看这厮使的什么邪法。
梁丰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砖头,依样画葫芦放好,又是猛地一拳,那砖头又应声而断。“哇!”众人都惊呼起来,王英冲过去抓住梁丰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个够,实在没找出什么毛病来。这下子他可佩服得五体投地,躬身拱手道:“适才对哥哥多有冒犯,小弟这里赔礼了,还请哥哥原谅!”杨文广也赶忙诚心诚意施礼道歉。梁丰哈哈一笑,拉着二人,大家又重新入席,这回的气氛更加热烈。
第六十五章 嗯,有女人味!
再坐回去,梁丰顺理成章被拥上首席。知识就是力量啊!王英对梁丰彻底服气了,文能写字,武能劈砖,还有什么好说的。杨文广还有些疑虑,虽然醉得厉害,残留下一点点理智仍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位老兄有诈,看他身体虽然健壮,手掌细皮嫩肉,绝不是练武的样子,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他怎么能轻易做到呢?端起酒盏,大着舌头向梁丰敬酒,并表示改天要专门领教一下他的拳脚兵器。
梁丰急忙笑着说自己其实只会劈砖,从小练的,其余可都不会,拿来诈唬诈唬可以,动武确实不成。要不你干脆现在打我一顿得了,免得改天麻烦。
人家谦虚到这份上,杨文广还要纠缠就不好意思了。而且梁丰的确豪爽值得结交,便把这节揭过,又敞开喝起来。今天个个都十分高兴,连邓圣那种稳重人都被闹得身不由己跟着发疯,紫藤姐妹又会搞气氛,叫了两小丫鬟陪着,一会儿唱小曲,一会儿讲笑话,慢慢的大家都糊里糊涂起来。不知喝到什么时候,梁丰哈哈一笑刚要站起来讲话,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悠悠醒来,头疼得厉害,梁丰伸手要按头,黑暗中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人压住,在被子里摸了摸,原来身边躺着一个光溜溜的身子,鬓发散乱遮住头部,加上黑灯瞎火,看不清是谁。梁丰心里大惊,赶紧回忆方才发生的事,却模糊不清,隐隐约约记得当时闹得厉害,大家扯着嗓子拼命讲话,一时自己好像说什么能断**福吉凶啊,似乎还指着张挥说过这厮早晚出家当和尚什么的。好像当时众人都笑他胡说八道,说除非张挥进宫当黄门,否则怎么可能?一时又好像王英搂着他叫哥哥,非要问他劈砖的绝活是怎样炼成的,旁边是紫藤还是红英来向他求字,字好像没写,但依稀记得自己不知怎么地手里就多了枝笔,还很熟练地涂抹了几下,至于画什么又不记得了,最后好像有一对巨大的兔子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晃动,自己还伸手抓住捏来捏去坏了坏了,梁丰赶紧起身要找衣服穿,正手忙脚乱,一双柔嫩的手伸过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声音甜甜,令人**,正是紫藤小姐。
“啊,我,我要回家了。”梁丰糊里糊涂睡在人家床上,这会子像个被捉住的偷儿,尴尬不已。
“唉,此时已经五更过了,这么早回去,是家里小娘子还在等着么?”声音悠悠,似有惆怅之意。
“呵呵,不是,我刚才喝醉了,啥都不记得了,有些慌张。”说完只好顺势又靠在床头,心里暗骂自己酒后无德。
紫藤俯身过来,把头轻轻靠在梁丰胸膛,搂住梁丰道:“公子昨夜好厉害,奴家快活的紧。”说完笑笑,把手慢慢伸过去握住梁丰的弟弟轻轻揉动。梁丰干笑两声,只觉一股火起,小弟弟不争气地抬起头来。
紫藤察觉变化,腻声笑道:“公子可是还没饱么?要不要再去去火?”手上动作加快了些。梁丰本来就还没完全清醒,此时被紫藤这番挑逗,如何按耐得住?心理防线马上就垮了,心一横,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都已然这样,再装又何必呢?毅然翻身扑上,大动特动起来。一时间黑黑的屋子里只听见皮肉间的拍打声音,紫藤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哼哼声和梁丰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所有的声音才伴随着梁丰的冲刺戛然而止,复归于静。
这回梁丰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因他睡了整整一天,现在一点都不困,只斜靠在床头搂着紫藤的身子,一只手伸过去把玩着那对大家伙。一边思索,一边字斟句酌地问道:“紫藤,昨天我们吃酒时还做了些什么?”
“昨天啊,昨天不就是大家看你梁大公子表演喽,又忙着跟张大郎算命,又忙着同王英、杨文广二位吃酒,还抽空替我们姐妹画了张像,还忙着跟奴家嘻嘻,公子好能干哦!”
“还好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出格的也就是跟怀里这位嘿咻了两次。”梁丰心里庆幸,他最怕的是自己一不小心泄露天机,到时候自己就不是才子,成妖孽了。
紫藤兀自不觉梁丰在想些什么,正喜滋滋地道:“多谢公子昨日赐画,想不到公子大醉之余,还能把奴家与红英画得如此传神,久闻公子神技,昨日亲眼见了,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原来昨日梁丰喝高之余,顺手替紫英姐妹二人各画了一幅毛笔素描,涂涂抹抹间两女的神态惟妙惟肖跃然纸上。十一世纪jì女要出名靠什么?才子!有了梁丰这幅宝贝,还怕她姐妹二人身价不翻番?再过得几日一传出去,怕是紫英院的门槛都要用铁皮来包喽。
梁丰渐渐平静下来,已经不很尴尬,搂着紫藤合上眼皮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天已亮了,梁丰穿好衣服。紫藤忙吩咐外面丫鬟进来服侍梁丰梳洗。那丫鬟哈欠连天地进来,像梁丰这样早起的鸟儿,在她们这种地方还真少见。一边睡眼朦胧服侍他洗了脸,一面又跑去厨房给客人端上粳米粥并几样爽口小菜当早餐。
梁丰趁紫藤还没出来,悄悄问那丫头睡这一晚应当付多少钱。心想必定很贵,自己出来,钱都让来福随身带着。这会儿来福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万一人家算起账来还真丢人,说不得再去推醒张挥先垫着,改日还他便是。
那丫头还没答话,紫藤已经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出来娇笑道:“公子这是什么话?咱们虽然姐儿爱钞,可也爱俏不是?奴虽身在风尘,遇见公子这样的郎君,奉送一晚也没甚干系啊。何况就凭你昨日画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