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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本义一满意极了,对于甲贺的暗杀术他很有信心。
就在他打算向斋一刀报告的时候,他已然看见了斋二朗自海上乘舟而来。
斋二朗的样子并不好看,不过,必有不少的情报可知。
“你遇见了第五剑胆和庞虎莲?”问话的是斋一刀!
“是!”斋二朗跪在船板上恭敬道:“庞先生的武功已经复原……。”
“第五有没有告诉你一些什么?”
“有!他说赵任远受了重伤,已和朱馥思返回大内疗伤,只怕一年半载无法用
武……。”
斋一刀冷哼一声,道:“还有呢?”
“冷默和钟梦双亦双双受了重伤,已往钟字世家去……。”斋二郎接道:“潜龙和红豆
接管绿盟之后,已然配合唐门的唐雷清除我帮在中原中部的势力……。”
斋一刀冷冷道:“那位中原第一刀法名家呢?”
“禀告师父——,”斋二郎道:“俞傲和他的妻子钟念玉行踪不明——。”
斋一刀眼睛一亮,寒声道:“中本义一——。”
中本义一往前一步,跪下道:“属下在……。”
斋一刀道:“传令下去,找到俞傲……,要活的——。”
“是!”
斋一刀又向斋二郎道:“第五先生还说了些什么?”
斋二郎脸上露出一丝惧色道:“苏小魂已经东来,打算向本帮挑战……。”
“哈……,”斋一刀狂笑,自船桅杆上立起,双目精光暴射对远处岸上大喝道:“苏小
魂来吧!斋一刀正等你……。”
月,无声投射于大地、海洋,有声的是,笑声、刀声!
安霉白兔湖畔的桐城,不但城大人多,而且文化鼎盛。
钟玉双对著市集上繁行的大群和一路挂卖的字画便觉得满心的愉快。
她笑著朝六臂法王道:“大和尚,可别被十丈红尘给迷惑啦……。”
六臂法王一笑,道:“我心有佛,迷不了的——。”
叹气的是大悲和尚:“各位肚子不饿啊?”
大悲和尚看看顶上一轮明月仰起,只觉肚子一番咕噜噜响!
钟玉双耳尖,笑道:“和尚对这身臭皮囊眷恋得很哪——。”
大悲和尚苦笑,还好苏小魂这个朋友开口了:“前面那家大名楼很有名,我们便到那儿
打尖吧——。”
大名楼,桐城第一酒楼。
不但大,而且有名。
大名楼有三个掌柜,分别负责前厅酒楼的梁大,负责客栈的梁二,负责后院花园的梁
三。
大名楼之所以会成功,那是因为这三个掌柜之外,还有一个大掌柜。
因为这个大掌柜,所以才能把桐城原本三十六家酒楼打的只剩下四家。
大掌柜的口号很简单,也很容易记牢。
他的口号是:“良心酒楼”。
这个意思是说,大名楼是个很有良心的酒楼!
另外一个意思是,大名楼就是他的,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做梁心。
心,是良心的心!
大悲和尚对这大名楼满意极了。
尤其是门口那斗大“良心酒楼有良心”的字联,完完全全没有跨大。
炸稣菜饼、莲子粥,再配上三两小菜,当真美味的可以。
多少钱?一两银子!
最少比别人贵+贵,可是却让你挑的心服口服,绝对值得!
“最少也值得十两银子!”大悲和尚叹道:“这等美味只怕大内禁宫也做不出
来……。”
钟玉双赞成,瞅向六臂法王道:“大和尚以为如何?”
“好——!”六臂法王笑道:“比那大漠风沙好得多!”
苏小魂朗声一笑,道:“待灭了狂鲨,擒下第五,法王何不在此畅谈十天十夜?”
六臂法王心里一阵温暖,喝了口茶道:“施主当未忘我们之间的……。”
苏小魂大笑道:“那又何妨?”
六臂法王一愕,也大声道:“是又何妨?”
这一顿,每个人都吃得很满意。
当然,也有人听得很满意。
梁大就坐在他的掌柜台后头,眼睛看的是桌上的算盘,手上打的是盘珠子;耳朵呢?只
不过是把近百名来客中吵杂的声音,单独挑出苏小魂那桌的来听罢了。
东海狂鲨帮有四杀组。
如今,狂暴、狂风已灭。
“无限”去殂杀冷知静。
此外,还有一组叫做“亡人”。
亡,就是死,就是消失,就是没有。
亡人的组成份子只有四个人,他们的名字就叫做梁心、梁大、梁二、梁三。
斋一刀在十年前这带他们自海上来,到了长江分流白免湖畔的桐城开了这家大名楼。
十年来,他们负责监视长江沿岸的官兵活动,将情报传到海上。
是以,每回的剿讨,狂鲨帮早已先机在握,反令明朝水师灰头土脸。
另外,他们偶而也干干杀手的行业。
一年之内,最多下手的目标没超过十个。
十年下来,也不够八十来名。
当然有一个原因是,值得他们下手的目标太少。
眼前,就有四个!
梁大不禁兴奋起来,手指拨弄盘珠子也有些颤抖。
他已经通知了八个武功绝对不错的帮众下手。
虽然这八个人一定回不来,可是够了。
只要从他们身上的伤痕,便可以明白眼前这四个人的内功回力,使用手法。
梁大不一定看得出来,他相信梁心一定办得到。
良心酒楼的梁心,只要是在他酒楼内,没有什么事他办不到的。
因为人们看见梁心的时候,不是很惭愧就是笑的很愉快。
会渐愧,是因为做错了事被梁心看见;很愉快,是因为梁心从不动口骂人动手打人。
所以,桐城有一句话:大名楼有一个有良心的梁心。
梁大一推算盘,自笑了起来。
人们怎么会知道从不当面打人、骂人的梁心,却是黑暗中最会杀人的人!
苏小魂和钟玉双一踏入雅竹三房,立时到了窗前四顾了一番。
钟玉双愕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苏小魂细细看了一番后头的雅竹园,方道:“这大名楼有几院?”
钟玉双叹道:“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雅竹、涛轩、落雁、君子,总共四院两百一十六
房……。”
苏小魂点头道:“只怕今晚雅竹院里便有事。”
“有事?”钟玉双娇笑抱住苏小魂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了未卜先知?”
苏小魂一朗笑,也抱住钟玉双,却在她耳旁低声道:“大概来了八个……。”
钟玉双也低声回道:“冲著我们?”
“我们只分到四个!”苏小魂轻笑道:“和尚们分了四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吃饭的时候——。”
这时,苏小魂和钟玉双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人,两个紧紧抱著,往那床上移动。
钟玉双将头埋入苏小魂胸前道:“怎么知道的?”
“杀机!”苏小魂已然抱著钟玉双上了床,身子一压的同时顺势说道:“那个叫梁大的
掌柜打算盘中透出来的杀机,指著是我们四个人……。”
钟玉双一笑,道:“和尚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和尚正在下棋。
棋盘上,黑白对峙;一旁,则是上品的普洱茶。
大悲和尚落下一子,满意的喝一口茶道:“好——,真的好——。难怪这大名楼果然鼎
鼎大名……。”
六臂法王招子在手,落下棋盘,也呷了一口茶道:“何止好,简直是服务到‘家’。”
大悲和尚竟伸手抓了自己两颗白子,六臂法王的两颗黑子摆上了棋盘,笑道:“如
何?”
六臂法王点点头,右手上犹拿著茶杯。
忽然,左手动了动,那二白二黑子便移动了一下位置。
六臂法王放下茶杯,笑道:“对不对?”
“对!对极了!”大悲和尚大笑,出手!
六臂法王也出手。
破窗纸而出的,是棋盘上那二黑二白的棋子!
苏小魂觉得撞破人家鸳鸯好事是很煞风景,而且很无趣的事。
这种事,他不干;他更不愿意让人家来撞破他的好事。
所以,当四名蒙面汉子从窗外要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天蚕丝把窗户打开,以便让这
四个人进来快点,而且也不会在三更半夜吵到别人。
当然,进来快点的意思,就是出去也快。
钟玉双显然也不愿人家撞破好事煞风景,她的红玉双剑只不过在这四个人的手掌外关穴
不轻不重的刺一下而已。
为什么不刺脚让他们留下?
钟玉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窗子……。”
窗子?这跟窗子有什么关系?
“苏小魂为什么不让他们撞破窗户?”钟玉双道:“因为没窗遮掩,做什么事都不方
便……。”
至于做什么事,那只能意会的了。
钟玉双还有第二个理由:“首脑是谁我们已经知道了,抓这些小罗喽干什么?杀了造
孽,不杀摆在房里那才真的煞风景呢!”
所以,与其到头来还是放了,不如叫他们用自己的腿早早离开就是了。
梁大昨晚显然没有睡好。
那八个笨蛋连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就跑的不剩人影。
尤其那四个躺在竹子下面睡觉的更是可恨。
身上多出了黑、白色的围棋子。
梁大的目的没达成,无论是打穴的手法,或是剑伤的伤口,全然看不出使力的方式。
唯一的结论是,这四个人都很可怕!
梁大叹了一口气坐上柜台,就看见苏小魂漫步走来。
“掌柜早啊——。”苏小魂叫的亲热。
那梁大就算肚子有一百万声脏话,到了脸上是笑脸,到了口里是亲热:“客倌您早啊—
—,这么早就起来啦——?”
“是啊——。想去那湖面采些柳絮回来……。”
梁大大笑,道:“客倌好雅兴啊——。”
那苏小魂摆摆手,便自摇幌幌的去了。
身后,梁大冷冷一笑,只想,那柳絮会要了你的命!
柳絮果然人如其名。
据说,她的母亲是昔年江南四大名妓之一;不但天香国色,就是琴棋书画艺,亦无一不
精通。
当然,这五项加起来还比不上第六项的“线”!
线,是红线。
月下老人的红线,牵定了天下多少姻缘,而柳絮的红线则是牵著死亡!
死亡红线!
柳絮轻轻的将它缠绕在指间。
现在,她就倚在一艘华美的画舫上,等待婢子的报告。
梁心已然下令来,苏小魂就会到白免湖畔。
结语是,想办法把他留下。
当然,什么方法都行。
苏小魂在第十七棵柳树上看见了一行字:“相思望月”。
他笑了笑,又看第十九棵树上的字——“冷枫小刀落月诗,常叫多情应笑我!”
苏小魂含笑,再往前走,到了第三十一棵,又有一行字:“未若柳絮因风起”。
苏小魂朗笑一声,摘下一长条明条来,方一回头,就看见了两名婢女模样姑娘站在身
后。
苏小魂一笑,道:“姑娘有事吗?”
这时早,四周可没旁人。
那姑娘脸上著急得很,紧张道:“我家……我家小姐落水了……。请公子……。”
“没问题——。”苏小魂开始往前走了,边道:“可是那条船?”
右边的婢女道:“是……,小姐已经救了上来……。可是……昏迷不醒!”
左边的也道:“真是的,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
说著、说著,两位姑娘便哭了起来。
苏小魂当下立即做出见义勇为的样子道:“两位姑娘放心,歧黄之术小的还懂一
点……。”
“真的?”姑娘笑了,请道:“那公子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苏小魂一点头,边走向湖旁小方边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右边那个给苏小魂一看,竟不由自主红了脸道:“我……我叫纷纷……。”
左面那个也道:“我叫空中……。”
苏小魂大笑,道:“那你家小姐岂非叫柳絮了?”
大雪纷纷何所以?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柳絮果然美,尤其那身躯体包著的轻纱给水一浸,更是撩人得很。
苏小魂轻咳了一声,故作不自然貌。
那纷纷婢女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