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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会梳,”她轻笑道:“还好有你……”说完竟是掩口打了个哈欠,昨夜可是睡不着,这种抓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感觉让她兴奋得到了早上才睡着。
叶西凤没错过她这番困乏的模样,前日是她的休息日,头一天晚上还值了一夜未眠,结过她白日里与景昶打诨度过,晚上相认后定然也是难眠,这会儿不困才怪。
他轻咳了声唤了声魏三,魏三立即停了马车。
“什么事?爷?”
“有点颠簸。”
叶西凤垂目小憩,魏三会意过来,轻轻扬起了鞭子。
马车这又驶离开来,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见他闭了双目一副疲乏的样子,正合她意。容少卿赶紧靠了车壁在后面也闭了眼打盹,因为这车行得不快,她是放松了身心,越发的整个人都差点贴在了车壁上面。
他睁开双眼,淡淡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她逐渐入睡身子一歪栽到车窗一边,就在即将倒过去时候,叶西凤忽然伸臂,只那么轻轻一带,容少卿便歪向了他这边。
他低了肩膀,刚好接住她的侧脸。
容少卿枕着他的肩膀,因为坐着姿势不适,她甚至还蹭了两下。
叶西凤侧脸,刚给她戴好的小冠就在鼻尖处停留,他探入怀中拿出那只单耳白玉兔在掌心摩挲。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魏三犹如打鼓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爷!到了!”
他一动未动,只侧脸看着肩上的人。
马车内一点动静都没有,魏三疑惑的看着车帘,想掀开又不敢,只试探地又唤了声:“爷?”
难道俩人……都睡着了?
白镜可是说过应该多留点心眼,别什么事情都一个心眼的往前……他大老憨一个可就是一个心眼了不是!
犹豫地又低声喊了声爷,再无动静。
魏三一把掀起车帘,刚好对上爷的眼,一见他肩上的人睡得正香,立即噤声不言。
叶西凤不能耽搁早朝,他轻轻将容少卿移开放平在软褥上面,见她仍旧未醒,只身出了车外。魏三刚要跟着立刻被他的眼神喝退。
“在这看着。”
“是。”
他返回车辕上坐好,看着自家主子昂首走入皇宫垂目一心守护容少卿。
容少卿这一觉可是睡得昏天暗地,她打了滚发觉身下柔软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下意识寻着自己的软枕可摸了又摸却是没摸到。
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三月?”
无人应声,嘴边似乎有口水流出,容少卿伸手抹了把,抬起眼帘,映入眼底的是一个陌生花纹的帘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扶额起身坐好,猛然想起自己坐了叶西凤的车,一挑车帘,外面魏三连忙低头,不敢细看。
容少卿下意识扶住自己高领,果然刚才在睡梦当中觉得热无意间打开了领口,她放下车帘,重新系好领扣,又仔细扶了扶自己的小冠,抿了抿两边头发,掸了掸身上的小褶这才探出头来。
左右无人,她趁机溜下马车。
魏三仿佛是入了定,她心知是叶西凤让他守护她,心存感激。
“多谢。”
说完赶紧向元明大殿走去,早上换班的时间早到了,这会儿也不知是谁在替她 ,容少卿心急火燎地一溜小跑到了偏殿,里面苏大学士正在喝茶。
她赶紧上前叩拜:“学生……”
话未说完,苏大学士诧异道:“叶大人不是说你病了吗?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啊!”
她立刻改口:“是,这会儿好多了,不敢让老师替我。”
苏大学士满脸笑意:“少卿说的是什么话,叶西凤亲自带话,想必是对你青眼有加,日后可是前途无量,作为你的老师老夫也感到自豪无比啊!”
她打着哈哈,赶紧坐下来。
不多一会儿,叶西凤也回来了。二人视线相交,莫名的,容少卿面皮微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苏大学士看着二人模样,心里猜测了一大堆俩人有交情的原因。
因他的目光频频看着二人,叶西凤似是察觉,目光轻轻扫了过来。苏大学士赶紧微笑示意,至于示意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学士去歇着吧,这交给她就行了。”
“额……好,那少卿留意着些,当然也要保重身体要紧。”
苏大学士赶紧告辞,从里面出来之后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流传的,关于叶西凤断袖的传闻。他心中浮现的是容少卿的容貌,她的确是阴柔些,那么……
摇了摇头,这小老头赶紧撇了脑中那些不好的大步走了出去。
殿内再没有别人,容少卿伸了个懒腰,随即伏在了桌上。
叶西凤只当没看见,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前面早朝结束好一会儿了,她只想着趁机歇歇,没想到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晌午休息时候,叶西凤离开了一会儿,容少卿得了这么休息一会儿,已是恢复了精气神,她逐一对着诏书,却有宫女送来口信,说是容太傅在宫里想见她一面。
这元明大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她皱了眉,因是恼其轻易将娘亲之物送人,心中怨恨。可若不见,又觉不妥……
仔细掩了门,让门口守卫的侍卫告知叶西凤一声,容少卿这才跟随宫女走向大殿之外。在她的印象当中,容太傅虽然已不再年轻,但容貌一直是保持得俊朗得体。
心中是对娘亲的留恋,还记挂着她的遗愿,想去爹爹那里,她咬唇念及家中那一瓶娘的骨灰,勉强扯了一丝笑容面对。
“容太傅。”
“少卿不必多礼。”容太傅紧紧盯着她的脸,伸臂邀她走上一段路,二人并肩而行。
“想必你也是听内人说了,”仔细看了他发现他脸上竟有抓痕,微微失神时候,他淡然道:“雁娘可是故人,我们是远亲。以后若有什么事尽情来寻我,只我容家向来都是家教甚严,就算是同一族人我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你在这元明大殿做事可要千万小心,势必要光宗耀祖……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容少卿停了脚步,只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背脊微微耸动。
她嗤笑道:“怎么不信?”
他缓缓转过身来,竟然是在笑。
容太傅笑得不可自抑,双眼微微眯着,一直笑一直笑,竟然又流下泪来。
他笑声渐歇,这才抹了把老泪:“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切太可笑了不是吗?”
容少卿但笑不语,冷笑声中带了些许不屑和了然。
果然,他话音刚落又大力拍着自己的前胸说道:“孩子,我若是说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和雁娘生的孩子你相信吗?”
她抿了唇,却是连冷笑都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已经被妖妖写崩了大哭T T……
、断袖之癖不可轻
第十五章
容少卿差点就为亲爹的眼泪感动了,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她听见她的亲爹容祁问她说是怎么认识的叶西凤,他这么照顾费心可是早有交情。
她刚是暖了的心,顿时冷却了下来。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更多的是提到家中的妻子周氏。
当年的郡主如今脾气还是不怎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容太傅刻意美化着妻子,只说得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存在实在是感谢上苍。
非要她去容家一家团圆。
容少卿不知他忽然这般热切的拉拢她这是为何,可她心生警惕,只连连拒绝。
娘的遗愿总要徐徐图之,容家这么渴望她去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
容祁也知道认子这件事急不来,他请她去府中一聚,她自然也是应下。
他离开之后,容少卿的脸逐渐冷了下来,待回到偏殿内,叶西凤已经回来了。
她叹息着凑近了些,站在他的案前不说话。
叶西凤正忙着帮助新皇整理奏折,此时见她站了自己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也未抬。
她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面。
他淡淡开口:“怎么了?”
她赶紧又走了回来,站了边上小声道:“我死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主子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叶西凤翻看奏折的手顿时顿了顿:“怎么忽然想知道?”
容少卿轻轻点头:“我想知道我爹有没有去看我,想知道景昶后来怎么样了,想知道后面新皇登基之后的事……”
她一口气说了三个想知道,偏偏这里面没有他。
他不悦地抿了唇,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主……”
“这里没有你的主子,”他打断她的话,冷厉道:“你切记住,我再不是你的主子。”
也对,这一世,他是首辅大人,而她虽是他的属下但已经今非昔比。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惹出一番是非来?
容少卿立刻改口:“大人。”
叶西凤勉强接受,见她仍旧不肯走,思索片刻说道:“我只说一次你记好,那时得到你被刺杀的消息之后我立刻赶到了景府,彼时景昶已经手刃了杀手,就是他后院养着的美娇娘,我给尸首投江喂了鱼。再往后,我一辈人气数已尽,新皇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当时别说是你爹不认你这个女儿想保全自己,就连他的大舅子都为明哲保身弃了他一家。”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们……新皇不是说保留京中所有名贵吗?”
叶西凤用你太天真的目光抬眼看着她:“诛九族,你还不明白吗?”
容少卿微微叹着气:“兵败如山倒,死也是意料之中的了。”
他轻哼了声:“横竖都是死了,你还介意你爹认不认你吗?”
她垂目看着案上的笔墨,落寞道:“他刚才来找我,连一句我娘的事情都没问,却是问了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啪地盖上了奏折:“他有儿有女,你还指望他惦记着你母女吗?别傻了,他心中那点愧疚早被郡主折腾没了。”
容少卿心底知道是这么个答案,但是在他口中听见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她伸手开始研磨,画着圈圈想起了她的娘,那个本来应是才艺双佳的美人,却因爹爹的抛弃半生痛苦……
“知道他为何急着拉拢你吗?”叶西凤看着溢出来的墨汁忽然说道:“我再提醒你一次,他前世的冤家,这世的大舅子,郡主的亲生哥哥昨晚受了刺杀,命悬一线,估计活不了了。”
“嗯?”容少卿霍然抬眸,这才缓过神来:“你是说?”
这侯爷家中可只有两个女儿,还都嫁人了……
叶西凤继续道:“哼,生性风流,最终也死在女人手上,皇上对其放任也不过是看在他的血统上面,一旦他死了,侯爷家恐怕就得立刻倒台。”
是的,那样的话,容家没有了他的庇护,恐怕再没有往日风光。
别人不知,这叶西凤可是心里有数。
他为了吸引容少卿的到来,对容家可是做足了功课。就连这新皇太傅也是因他选定,容祁一直以为都是侯爷在背后操作,就连周氏也忌惮了三分,人前都是恩爱嘴脸。
说白了,那是他的依仗。
如今依仗一旦没有了,那容家怎能不惊慌?
小女容少玉还未成婚,儿子少君十八正是创功立业的好年纪,这荣亲王府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要倒,容太傅可是真的糟心了……
他此时心思敏感,薄弱。
容少卿觉得这个时候去容家那正是好时机,她想着心事,熬了几个时辰到了轮值换班时候,赶紧从偏殿出了来。
叶西凤有事先走了,她一溜回了状元府,叫了三月找了件紫色的外衫换上,又重新规整束发,好好打扮了一番,这才神清气爽的出门。
因为才刚过了未时,天色早得很,容少卿妆模作样在街上转了转,买了点礼品提在手中拿着。拿捏了时间,等过了酉时,即将到饭时,她这才慢腾腾地走向容府。
因容祁早就有吩咐下去了,所以当她一报名号,立刻有人来领她进门。
仍旧是这个门,前世她出入其中,如今再次入内,心里自然是感慨万千。
容太傅听闻她真的到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