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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夫人想不到花无缺会替赫连鹰和蔡银花作证,一时间有些慌乱!
“她……她胡说……”芳华夫人又改指花无缺嚷道,“她是想替……替丈夫开脱!”
花无缺冷冷地一笑,“芳华夫人,如果我的丈夫正如您所说是真心真意和蔡银花私奔去了,我又怎么会替他和蔡银花作证呢?应该是恨得咬牙切齿把罪名定在他们的身上才对!你不知道吧,那日盗匪来袭正是因为蔡银花的告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丈夫赫鹰,我躲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赫鹰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取信蔡银花才演出私奔那出戏!当天我就找到史夫人将有人要血洗花家的事上报了官府!要不然,那些盗匪怎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落网?”
芳华夫人手臂一软垂了下来,六神无主地发着抖。
华总管见情势突然又有了逆转之势,连忙对史大人道:“史大人!我觉得有必要请讼师上堂替芳华夫人……”
“哼!有罪就是有罪,难道讼师上了公堂就可以颠倒黑白吗?”花无缺瞪着华总管冷声道。
“大胆妇人,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华总管被花无缺激得恼羞成怒,上前喝道,“我是靖祥王府的大总管!就连史大人都得给我几分薄面,你个小小布衣妇人却对我出言不逊!”
花无缺一甩衣袖冷笑了两声,“一个王府的小小总管,说好听些是你的主子权大势大,说难听点你也不过是个仆役等级的下人!还真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了!”
“你……你……”华总管受此大辱,气得转头看向史大人,“史大人,你还不将这个无礼的妇人治罪!”
“呃……华总管,这要降什么罪?”史大人为了难,花无缺说得话貌似没有什么错啊!
“什么罪?”华总管扬声道,“我现在代表着靖祥王府,代表着王爷来监审此案,此妇人对我不敬就是对王府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应当乱杖打死!”
好你个恶毒的老家奴!竟然要对一个孕妇施杖刑,还要乱杖打死!
史大人的犹豫使华总管更加生气了,竟然直接冲到桌案前伸手去抓令签!
史大人还来不及阻止,华总管就已经提起了一个令签向地上掷去!
“来人,将这名妇人拖出去,杖刑五……”
“闭上你的狗嘴!”又一道清冽的女声在公堂外响起,不等众人看清是哪个,一抹红影挥着剑鞘拨开官差的杖子闯了进来。
看到来人的时候,花无缺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史夫人!”花无缺连忙走到史夫人身旁,将自己掩在英姿飒爽的史夫人顾玉兰身后,“您怎么才回来啊。”
顾玉兰一双杏眸瞪着站在桌案后的华总管,咬牙低声道:“说客哪是那么好当的!”
“你又是谁?”华总管打量着一身红黑相间打扮的顾玉兰尖声问。
顾玉兰把剑换了手,指着华总管怒道:“威严公堂之上,你这个奴才竟然敢依仗主人权势藐视官吏,罪当诛死,还不滚下来!”
看到史夫人又出现在公堂上,芳华夫人和吕嬷嬷彻底吓得腿软了!
“华……华总管,快让……快让那名讼师进来!”芳华夫人吓得尖叫起来,“快让他进来!”
华总管不明白为什么芳华夫人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但主子下令了他得马上去执行,连忙从桌案后下来要跑出去叫自己带来的都城讼师!
刷!一柄剑横在华总管身前,史夫人顾玉兰嘲弄地道:“华总管,别麻烦了,那个讼师已经被打发走了!倒是都城里另外一个人想见见你和芳华夫人!”
“大胆!你敢拦着我!哪个敢打发我们靖祥王府请来的讼师,这件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华总管,请息怒。是老身奉王妃之命打发了那个讼师。”一名穿着褐色襦衣的老妇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名老妇人的出现令华总管和芳华夫人、吕嬷嬷都吓了一跳!
“姜嬷嬷!”芳华夫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嬷嬷进了公堂,先向县令史大人施了礼,然后再看向王府的总管和小夫人。
“姜嬷嬷,您怎么来了?”华总管的气焰顿时小了不少,“您不是一直……一直侍奉在王妃的左右?”
靖祥王妃移居佛堂多年,与侍候她的那几名下人几乎是非重大节日或祭祀不出来!
花无缺走到赫连鹰身旁,拉紧了他的衣袖。
赫连鹰拍拍花无缺的手以示安慰。
姜嬷嬷紧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淡地看了看华总管,然后转向芳华夫人,“小夫人,王妃已经知道了您请的奶娘蔡氏惹出来的事,也知道了您买凶欲灭人家一门数口的事……”
“我没有!是他们诬陷我!”芳华夫人尖声辩解,“王爷相信我,王爷是相信我的!”
姜嬷嬷的唇角弯了弯,可这笑容却冷得让人心发颤!
“王妃已经和王爷商量过这件事了。”姜嬷嬷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转向史大人道,“王爷在王妃的劝说下决定不干预地方官吏审理此案,一切均听从地方官吏秉公办理!这是王爷与王妃都盖了金印的信函,信函中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师爷刚想上前接过那封信,可芳华夫人动作更快,一把抢过了那封信!
展开信纸认真的看了三遍,芳华夫人腿一软坐到了地上,信纸也从指间飞落!
“不可能!不可能!”芳华夫人哭叫着,“我是王爷最疼爱的宠妾,我为王爷生了一个儿子!世子不能没有我!不能没有亲娘!”
赫连鹰将花无缺拦在身后,怕芳华夫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时刻防备着她。
姜嬷嬷拾起那封信交给师爷,然后冷睇着芳华夫人,“小夫人,您若无罪,有没有王爷的庇护也会无恙!您若是有罪……王妃会好好照顾小世子的,您就放心吧。”
芳华夫人狠狠地望着姜嬷嬷,咬牙切齿地道:“世子是我生的,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王妃想要儿子,让她自己去生,为什么要抢我的儿子!”
啪!大家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时,姜嬷嬷已经一巴掌把芳华夫人抽倒在地!
“放肆!你一个小小妾室敢对王妃大不敬!”姜嬷嬷哼声道,“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封了世子就了不得了!也以为王爷会偏袒着你、世子是你的免死牌!告诉你,王府里又有两位妾室怀了身孕,你的儿子将来是不是世子还不一定!谁将继任靖祥王府的世子之位,是王妃说了算!”
芳华夫人彻底崩溃了,抓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华总管袍摆哭叫着,“华总管,你……你快把那个讼师……叫进来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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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祥王府的芳华夫人雇凶杀人,虽因奶娘告密而未能成功,但此毒妇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按律例杖责一百,发配至南地终生不得获释!
吕嬷嬷唆使主人买凶杀人,乃是同谋,亦发配至南地终生不得获释!
蔡氏虽未参与其中,但之前仗着靖祥王府之势多次滋扰花家米油铺,破坏了王府声誉,杖责五十降为奴籍!
一场因赫连鹰的风流史而惹来的麻烦就这样结果了!
花家小院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
“来来!我敬姐夫一杯!”耿如风朝赫连鹰挤眉弄眼地端起酒杯,“虽说这场祸事是因为姐夫你的风流韵事引起的,但能够解决也全仗着姐夫的聪明才智,让大家有惊无险!”
花无缺哼笑一声低头吃菜,赵铃儿则白了一眼丈夫和赫连鹰。
赫连鹰尴尬地举起杯子虚应了一下,仰头饮尽!
放下杯子后,耿如风聊兴不减!
“本来啊,我都做好冒充靖祥王妃的准备了,没想到赫鹰你会想到请史夫人出面去都城请王妃的主意!这比我拼着一死冒充皇族亲眷稳妥多了!”耿如风笑呵呵地道,“不过,我很是好奇,无缺是怎么说服史夫人的?”
花无缺正张嘴吃着赫连鹰喂过来的菜,嘴里塞得满满的!
“和蔡银花离开那晚我让无缺去将芳华夫人欲买凶灭门的事告诉史夫人,先调动官差来将盗匪一网打尽!而那个芳华夫人如果被捉,肯定是要祭出王府这座靠山,她又是世子的母亲,审讯起来也是极为头疼!”赫连鹰拿着帕子替花无缺擦嘴,替她解释道,“史夫人曾是锦衣卫,但她能够嫁给官职仅是七品的小县令,显然史大人有令史夫人放弃过去荣华与高位的理由,而为了史大人她连锦衣卫都可以不当,试问又怎么会不顾丈夫的平安而任由芳华夫人以势压人呢?”
“那又如何?史夫人背景虽令人吃惊,但也绝对不会是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吧?”耿如风仍然是不明白。
赫连鹰轻笑,又夹起一筷炒青笋送到花无缺嘴边,看着妻子吃下去。
“无论男女,只要在乎着一个人,如果那人遇到危险、或是即将遇到危险,理智就会被情感左右。”赫连鹰继续道,“我让无缺说得严重些,说芳华夫人不但要灭花家,还准备回到都城后让靖祥王爷对史大人不利……史夫人担心丈夫自然就会答应跑一趟靖祥王府,虽没请来靖祥王妃,但以她曾经是锦衣卫的身份和功夫想见到王妃也不是难事,能说动王妃派贴身嬷嬷出面解决此事,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你真是阴险!”赵铃儿嘲讽地望着赫连鹰,“你才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呢!”
赫连鹰并不因为赵铃儿的讽刺而不快,反而呵呵笑起来!
“呵呵,常言道,兵不厌诈!为了我这边的人不受伤害,当小人又何妨?”
“那最好是北燕与金台不要交战,否则……”耿如风摇摇风无奈地笑着。
“否则如何?”赵铃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住耿如风的衣袖轻声道,“我们只是普通百姓,若是两国交战,我们当然要去北燕无缺那里避难,对不对?”
她赵铃儿才不管什么爱国与不爱国的呢!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家人都平安!
耿如风望着妻子担忧的面庞,再看看儿子熟睡的小脸儿,温柔的握住赵铃儿的手柔声道:“对,我们小老百姓,还是以活命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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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墨璇送紫华郡主到达涟城再返回来时,靖祥王府的妾室欲买凶灭花家满门,却反被捉住判罚发配的事在乌山镇传得正热闹!
花家米油铺因此名声大噪,来买米面的人络绎不绝,花无缺边跟客人们打着招呼,边发放分铺大丰米铺的宣传单。
“我们米油铺开了分铺,就是另一条街的大丰米铺,欢迎有时间去惠顾啊。谢谢!”花无缺挺着肚子笑吟吟的把宣传单递给经过铺子门口的人。
钱墨璇走到花家米油铺门前的街上就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站了一会儿后才上前。
“我们米油……钱把总?”花无缺递上传单,但看清来人后发出惊喜地叫声,“您回来啦!”
钱墨璇微笑地点头,接过那张宣传单看了看,“以后我若是去大丰米铺买米面,花老板不会怪在下不捧这边的生意吧?”
“怎么会呢?”花无缺侧身请钱墨璇进铺子里面,“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郡主她……”
“郡主在涟城与敬定王府另一批来迎接的人汇合,在他们的护送下返回北燕的宁都了。我昨天下午到的乌山镇。”钱墨璇走进铺子,看到赫连鹰和花富山时轻点头,“富山兄、赫连……”
跟赫连鹰打招呼时,钱墨璇还是有几分别扭,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北燕国的将军。
花富山端上茶来招呼钱墨璇落座,然后自己接过花无缺手中的宣传单去发放。
花无缺坐到钱墨璇对面的椅子上,望着钱墨璇与过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