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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花无缺对敬定王府是哪家并不清楚,但店小二无意中说了一句“就是那个有位郡主与赫连家少将军订亲的王府”,花无缺便决定混入敬定王府!
她还记得赫连鹰曾坦白过在北燕国有份皇帝的赐婚,他回到北燕国的原因也是为了解除婚约!
没想到的是,她刚进王府当婢女才两天,赫连鹰就以未来女婿的身份来拜访未来岳父岳母了!
婢女们一阵骚扰,叽叽喳喳的不知欢喜着什么,甚至还有涂脂抹粉、精心打扮的人!难不成她们准备大胆的勾引郡主的未婚夫?
花无缺充分发挥了自己容易与别人打成一片的特长,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嘴甜叫上几次,那些婢女就不知东西南北了,很容易就摸清了赫连鹰在王府中的动向!快勒气臂力。
粗略的订了一个计划,没想到顺利得惊人!只不过没想到他“失忆”了!
赫连鹰兴奋是因为竟然会在敬定王府遇到一个在失忆的三个月期间认识的人,并且不知道他“失忆”了!这就意味着,他会从这名婢女口中得知更多“真实的”的答案!
为了避免吓坏这名婢女,赫连鹰走到那张积灰的桌旁,不介意椅子上的灰尘,径直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赫连鹰望着脸上还存有怀疑的花无缺。
他……他不记得自己了?花无缺的心中有些失落,或者说不单是失落,还有难过。
他可以忘记别人,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事,感情也并非普通,他至少应该在看到她的脸之后有熟悉感啊!
花无缺拉长脸看着赫连鹰,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失去了三个月的记忆?真的不认识我了?”
赫连鹰眉心轻拧,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是的,我两个多月前得了一场风寒,病好后却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哪段时间?”花无缺没耐心听他说完的追问。
“九月至十二月之间的吧。”赫连鹰苦笑。
失去一段记忆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大家与他一起停滞了那三个月一般,但他知道肯定有事发生过,他内心的躁动告诉自己,那三个多月绝不仅仅是卧病在床!
风寒可以导致人失忆?鬼才信!
但看着赫连鹰的苦笑和烦恼模样,花无缺又觉得他不像在撒谎!
为什么偏偏是失去了乌山镇那两个月和他回到北燕国那一个月的记忆呢?这不是很诡异吗?
终究是经历过太多诡异事的人了(例如穿越),花无缺已经学会了沉着面对!
花无缺拉过一把椅子坐得离赫连鹰稍远一些,谨慎地看着他。。
“那么,你不记得自己带兵到过金台国的乌山镇附近啰?”花无缺试探地问。
赫连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我去过金台边境?”所有人都跟他说,还未来得及带兵出征,他就病倒了啊!
看来他是真不记得了!
“那么,你应该也不记得自己被当成奴隶卖掉的事啰?”花无缺挑着眉毛瞪大眼睛问。
赫连鹰身子一紧,“不可能!有谁敢将本将军当成奴隶……”
“更不记得被一个叫花无缺的女人买去当家奴?”花无缺此时的心情放松了许多,邪恶因子蠢蠢欲动!
哗啦!不等花无缺的脸上露出歼邪的笑容,就听到木条碎裂的声音,吓得她从椅子上跳起来!
只见赫连鹰的双眼圆瞪、牙根紧咬、拳头紧握!方才搭着他一条手臂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
“不准提那两个字!”赫连鹰的双眸渐渐染上血色,声音低沉凶狠得像要杀人!
花无缺掩着胸口退到椅子后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赫连鹰另外一面!
过去她认识的赫连鹰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宠着她、让着她的,更是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凶神恶煞的模样!
“哪……哪两个字?”花无缺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中什么地方让赫连鹰这么激动。
赫连鹰喘着粗气,头痛伴着胸口发闷的感觉让他想发疯!
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控制不住的汹涌愤怒竟然抓碎木质扶手!
花无缺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好像最后一句才触怒了他,最后一句话有什么词组?
“花无缺”是自己的名字、“女人”和“家奴”?
花无缺搬着椅子往门口退了退,小心翼翼地道:“是……是‘家奴’两个字?”
“……”赫连鹰的磨牙声清晰可闻,却没有什么动作。
“是‘女人’?”他不像讨厌女人的样子啊?前几天在将军府还不是和孙姑娘有说有笑!
“……”赫连鹰冷哼了一声。
难不成是她的名字?花无缺怒了!
混帐王八蛋!她的名字招谁惹谁了!他为什么听到“花无缺”就不高兴?
“那你是对‘花无’不高兴,还是对‘无缺’、或是‘花缺’……啊!”花无缺刚想确认到底哪两个字惹怒了这位失忆的赫连鹰时,下一瞬却被飞扑而来的黑影紧扣住颈子!
“我说过,不准提那、两、个、字!”赫连鹰额上、手上、颈子上的青筋贲涨突出,证明他的怒气和疼痛已经达到了极限!
花无缺被掐得直翻眼睛,两条小腿不停的踢蹬着,双手指甲用力扒抓赫连鹰的大手!
她挣扎得越厉害,赫连鹰手中的劲道越大!
渐渐挣扎没了力气,花无缺的嘴角流出血丝来!
混帐王八蛋赫连鹰……我作鬼也不放过你啊!花无缺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
不后悔来找他,因为如果不寻到北燕国的宁都来,她可能真的会等他一辈子、怨他一辈子、恨他一辈子!
找到他了,知道他因病失忆忘记了她,她就原谅了他。
对于一个不记得过往发生过什么的人又怎么忍心去苛责呢?她不是大度,而是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在心疼着他。
“你不跟我走,我就来抢人!率领着我的百万大军压境,到时候乌山镇的百姓一定把你绑成粽子模样献给本将军!”当初他狂妄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却待她如同陌生人!
“赫鹰……呜……赫……鹰……”花无缺哭了起来,“别走……别……”如果那天不让他走就好了。
不要忘了她,这比背叛她更痛苦!背叛可以使她有恨,可被他忘记却只会令她心痛得像要炸裂!
寒冷使花无缺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靠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那件绣金鹰的披风,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她当初准备算计他而选定的王府里一间弃用的小屋,现在屋里只剩下她和这件披风,门关得好好的,他人却不在了。
拉开门,冷风吹进来,花无缺打了一个冷颤。
赫连鹰失忆这件事太不对劲了!风寒会令人失忆吗?是他烧坏了脑子?
失忆就失忆,为什么会讨厌她名字中的两个字!
是伤心失望的回乌山镇,选择与对她一片丹心的钱墨璇度过余生,还是……还是一定要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
看看手中那件绣金鹰的披风,花无缺垂下手臂,任披风从臂上滑落到脏脏的地上,然后走出来把门关好。
赫连鹰,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如果这三次机会用完你还没能认出我来,就证明我们没有缘份!就把去年秋天发生的事当成一场梦好了!
花无缺隐隐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以后该怎么作!
很明白大家都喜欢唯美的爱情。但大家不要忘了,本文宗旨是“欢脱”!
请千万不要期待男猪女猪会像正常人一样恋爱。
婢女花儿
孙玉蓉跌撞的跑进赫连鹰的书房,推开门就看到赫连鹰窝在书案后的椅子里轻咳着。
“赫连大哥!”孙玉蓉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进了书房关好门。“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敬定王府,而且还被王府的婢女误泼了水……”
赫连鹰放下掩着嘴的大手,抬眼看向孙玉蓉安慰的一笑,“没事,可能是着了些凉,但不至于像上次那次神智不清。”
孙玉蓉嗔怪地瞪了一眼赫连鹰,走到书案前抢下他手中那本正在看的书册,“小病不重视,拖成大病就不好治了!上次的重症风寒虽然已经好了,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与爹爹都无法保证上次的风寒是否在你体内还有余症,你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到以前那般康健!”
赫连鹰只是笑笑,也不去抢孙玉蓉手中的书,反而是黑眸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孙玉蓉含嗔带娇的玉颜。
本想给赫连鹰把脉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但孙玉蓉却被他的视线看得心慌意乱、红霞满面。
“赫……赫连大哥,你在看什么?”孙玉蓉娇羞的别过头,不敢直视赫连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火烫的脸颊。
自从赫连鹰生病后,孙玉蓉就一直惜心照顾着他,因失忆而烦躁痛苦的那些日子也是她悉心安慰和陪伴赫连鹰,最近一个月,孙玉蓉能感觉到赫连鹰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不再像生病前那样疏离。
过去赫连鹰望着自己的眼神多是纯净的友谊多一些,但现在看她的眼神中似乎透着某种暧昧不清的温柔和……
“玉蓉,谢谢你。”赫连鹰突然开口道谢,弄得孙玉蓉一愣,“我失忆后,你一直陪我在宁都各处走动,帮我恢复记忆,虽然成效甚微,但也使我摆脱了阴霾。”
孙玉蓉讶异赫连鹰突来的感谢,不禁芳心呯呯乱跳,“这是……这是我应该做的呀,赫连大哥。”。
赫连鹰敛下眼帘,轻咳一声靠坐回椅子,“玉蓉,我失忆期间一直卧病在床,哪里也没去过吗?”
“是啊?”孙玉蓉心漏跳了一拍,柔声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难不成他突然忆起了自己去过乌山镇的事?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赫连鹰淡淡地道,“若是我一直卧病在床,自然也不能在宁都里走来走去,所以……我想以后我们不必再上街了,宁都城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孙玉蓉心一沉,“赫连大哥,今天在王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会……会……”
“没什么。”赫连鹰露齿一笑,“不必担心我,我回府后就让下人请大夫过来看过了,也喝过了药。”
孙氏父女并非长住于将军府,孙大夫在兵寮不远处开了个药铺开堂坐诊,一旦士兵们有什么病症也来得及赶过去,孙玉蓉平时要帮父亲照看药铺和给病人看诊,但她关心赫连鹰,隔三差五也会进将军府来看望赫连鹰。所以,将军府若是哪位主子生病了,还是要到外面请大夫看诊。
孙玉蓉不安地看着有些不对劲的赫连鹰,不安越来越深。
**
花无缺在王府里当婢女打混了七八天,她只是临时雇进府中帮佣,一直帮佣到敬定王府的二爷成完亲后领工钱离开。
因为是临时帮佣,所以主要是为准备婚礼方面的事而被指挥来指挥去,若是偷个小懒也不会被发现!
借着穿梭忙碌间,花无缺向一些王府中的下人、婢女打听到不少关于赫连家族和赫连鹰本人的事,甚至连紫华郡主害怕赫连鹰这个未婚夫的事都八卦得一清二楚!
“害怕?”花无缺抱着准备装饰二爷院落其他房屋的喜庆物件跟在一名婆子身后,“赫连少将军是郡主的未婚夫,为什么还要怕他?”
婆子叫顾妈,手里也捧着一堆东西,但脚下却健步如飞,花无缺年纪轻轻跟起来也吃力。
“唉,说来大家都知道,骠骑将军府与我们敬定王府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赐的,双方长辈倒是乐于见到这门亲事的促成,毕竟是门当户对、对皇家也有力,但那位赫连少将军却是百般不愿!也不知道是嫌我们郡主年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