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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只是得到的消息都迟了一步,实在不好明确掌握古先生的行踪。”
“那麽罗睦天呢?”桔子疑惑地问。“这个人也还在达卡拉斯吗?”
凯尔颔首。“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他的行踪一直都在掌握中,只是他与圣渊先生在达卡拉斯时,彼此似乎没碰面和联络的迹象。”
“这是他们俩一明一暗的默契。”
“桔子小姐似乎很了解他们。”讲得这麽斩钉截铁。
“哼!”一声冷淡回应,桔子继续背过身。
“凯尔,晚了,你先去休息吧,理查老爹那边我会跟他说的。”筱原英浩缓颊这尴尬的气氛。
“也请英浩先生早点休息,这几天您为小姐累到不成眠。”正要离开的凯尔却又被桔子唤住。
“麻烦你调查一个达卡拉斯的皇族,他叫狄洛彬,是国王的堂弟,年龄和“那个人”差不多大,如果能知道他这四天的行踪,或许更能明确掌握一些事。”
“是的,桔子小姐。”凯尔一笑,接著竟作出躬身一敬的礼数,道:“或者该称呼你“和栽”小姐,也是真正的“乔皖”小姐,你虽气我当年带来不幸的消息,造成你和圣渊先生的分离,但是职责所在,请你见谅了。”
笑了笑,没理那瞠大的双眼,凯尔洒脱离去。
“他、他……他真是可恶!”火大的食指气抖抖指著那个早已关上的门。“早知道我的身分,还装腔作势半天,根本皮笑肉不笑嘛!”
桔子完全有别於她那副厚框眼镜下撑出的老模样……保守、世故、冷静,此刻跳起来的气力不但十足,神态还和二十来岁的青少年相去不远。
“凯尔和罗睦天这两人能力不相上下,後者多能干你也明白,那点小伪装想骗过凯尔怎麽可能。”
“可是,莫浩爷爷,事情不能这麽说呀……你怎麽了?”她不甘心的转身一唤,却见对方深吸呼的以双手揉著太阳穴,控制似的提提神。
不同於可柔的温婉宁谧,高见和栽是个聪慧活泼的女孩,故扮老成的外表下,有著相当俏丽的容颜。
“小栽,你和可柔同龄,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叫我英浩爹地,叫爷爷不太适合。”被一个跟女儿同岁的女孩叫爷爷,总感觉自己好像瞬间老化到不行的沧桑。
“不行呀,於辈分不合!”桔子也就是高见和栽,完全恢复了自我,发表她原则的高论。
“辈分?”
“我是“那个人”收养的女儿,我叫他小爸,我叫小爸的老爸是爷爷,您又是小爸的老爸那一辈的人,然後小爸又将您看成是另一个老爸的人,自然也要叫小爸看成老爸的人是爷爷,喔!英浩爷爷你头很痛吗?”她分析的说完,随即看到捏捏眉头,面色黯了好几层的筱原英浩。“先喝口水,要叫医生吗?”这几天英浩爷爷为爱女的失踪,劳心忧虑,会生病并不奇怪。
“用不著。”筱原英浩接过她递来的水。“小栽,不要管辈分,以後你就叫我英浩爹地好了。”小栽机灵可爱,他不介意多个女儿。
“不好吧!?”高见和栽神情有些落寞,强扯著笑容。“如凯尔所说,我才是真正的乔皖,也就是当年那场悲剧的主谋乔万崇的女儿,一个让你的妻女饱受折磨的仇人之後,连“那个人”在真相大白的时候都恨不得……杀了我,恨不得杀了他照顾到大的女儿……那双淌血的手毫不疼惜的掐住我……”永难忘怀的一幕,她背过身,吸了吸鼻子,道:“请您不用勉强自己,因为那场悲剧对您造成的伤害更大,若不爱我沾亲带故的叫您爷爷,我也可以称呼您先生,只要……小妈……可柔小姐能坚强的面对过去,让我完成这件事,我会离开。”
“小栽,你转过身来。”
“半年前,我很感激您能相信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没有什麽弥不弥补,你没有任何错误,我会答应,纯粹是因为你真心关怀可柔,而可柔也需要一个同龄能带她走出阴影的人相伴。”筱原英浩拍上她的肩,柔声道:“傻孩子,你转过身来,一个人哭,太寂寞了吧!”
在筱原英浩的劝哄下,高见和栽转过身,眼镜下的娇颜爬满了无声的泪水,却还是倔强的咬唇不泄出一声哽咽。
“如果能选择,我根本不要这场悲剧,但我没办法选择,所以只能面对这场生离死别,同样的,你又何尝有能力选择谁当父母、选择这样令你万般痛苦的境遇。”像个慈祥长者一样,筱原英浩伸手拭掉她的泪。“仇人之女!不,我从没以这样的心情来看待你,对我而言,你和可柔一样,都是无辜又受尽命运作弄的孩子,你们都令人心疼。”
一声哽泣,高见和栽投入筱原英浩的怀抱,放声大哭。“可是小爸不是这样想……对他而言,领养了我……是上天开的一场玩笑……因为他替仇人养女儿……他好可恶……”她哭得痛切,涕泗纵横。
“乖,别难过,你不也找人开枪回敬他,之後还补了一脚,整垮他在亚洲的三支事业团队。”这一对父女档的“互动”之猛,相信旁人都只能惊叹。
“谁教他对我那麽过分,杀人未遂不够,还派人追逮我,最後冻结我全部的户头,根本是赶尽杀绝嘛!”哼,幸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个人头帐户,小爸还来不及查到,就被她脱产转走,最後当个电脑骇客,改写公司网页,送给他“走著瞧”三个大字!
“圣渊这些动作是逼你出面,你应该明白。”偏偏这丫头狡兔三窟,或许该说陪在她身边的人厉害吧!
“谁要出来呀!又不知道他在玩什麽手段!”
“你认为圣渊这些举动,是为了对付你!?”唉,他真心替圣渊感到可怜了。
“Ofcourse,不然还有别的吗?!最近更狠了,居然找罗叔出马对付我。”她退离这个安慰的怀抱,用力抹过眼角的泪。
“罗睦天让你很烦恼?”
“他跟“那个人”一样,一个诈一个奸,都很讨人厌!”她气闷的撤唇。
筱原英浩不禁笑。“那个人、那个人,不愿叫圣渊的名字,却又执著於辈分,只愿唤我爷爷。小栽,你真正讨厌又害怕的是,在罗睦天眼中看到圣渊的眼神,那个曾经对你疼爱呵护的眼神如今转为冰冷的恨意。”
一语切中要害。“没有……谁害怕……我才不在乎他恨不恨我呢!”她固执的大喊。“我唯一在乎的是对小妈的愧疚,所以我要帮小妈走出阴影,坚强起来。”
“你跟圣渊真的很像,都强硬的以自己的方式行事,也强硬的独断付出,父女俩都令人头痛呀!”他疼爱地拍拍她的头,倔强的小孩,对可柔还是习惯唤小妈,这对父女俩根本心中谁就没放得下谁,却又嘴硬的不肯承认。
“谁跟他一样!”和栽抿起红唇,赌气著。“我跟他又没亲血缘,杀了我他都不在乎,这麽狠心的人,我也不想跟他再有关系。”
“是这样。”筱原英浩心中倒有了主意,笑得倍加温和慈祥。“那……就称呼看看,叫我一声英浩爹地。”
高见和栽怔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为什麽呢?”
“不……习惯。”
“你不是不想再跟圣渊有关系了,不要那个小爸,就认我这老爸爸吧!”筱原英浩亲切哄著。
“可是……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是……”
“小栽,我说过,你和可柔都是无辜又受尽命运作弄的孩子,以後的日子我不想再背著过去的阴霾,也不会让这些阴影再影响你们,所以不要再说什麽仇人之女的话,好吗?”他柔言的轻拍那犹疑的面颊,随即又看似无奈道:“除非你一心要的是圣渊那个小爸,根本不想要再认一个老爸,那麽,我就能理解自己没这个福分多个女儿;毕竟,再怎麽说,你与圣渊也有多年亲情,他不眷恋,你却不舍呀!”
“谁不舍!哼,多年亲情,他不念,我也能断。”什麽都输给“那个人”,气魄可不能输!高昂的情绪马上激起,和栽握住筱原英浩的手,大声叫:“英浩爹地,您放心,从今天起我没有小爸,只有您这个老爸,我一定会带回小妈……呃,不是,是可柔姊,您就安心等待我的消息。”
“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目前你的处境并不比可柔好多少,该先解决自身的烦恼。”
“我、我哪有什麽烦恼呀!”
“小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不想表明,我也不追问,但是……”筱原英浩别具深意的看著她。“黄眼豹子不好好安抚,反噬之力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是一头杀伤力极大的豹子。”
高见和栽当下面色一白。“您知道……”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渊就像我和薇儿的孩子一样,所以他周遭的一切人、事,我都清楚调查过,圣渊、你和豹眼杀手法西之间的事,我并不陌生。”
“您放心吧,英浩爹地,这件事我能应付。”和栽镇定的强绽笑容。“可柔姊是在我的疏忽下失踪,希望你能让我弥补这个过错。”
“还是不行,乖,交给凯尔处理这一切吧。”
“凯尔能干麽!”她嫌恶地皱起五官。“有谁比我更了解“那个人”的动作,一父给我办,绝对很快就找到可柔姊。”
“小栽,万一你被圣渊那些“手段”伤害到,英浩爹地会难过的,知道吗?”筱原英浩恳切道。
“英浩爹地……”关怀的话语,直教和栽恨不得连心都掏出!
“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好吧,英浩爹地,您也早点休息。”和栽没再争执,只是踮起脚尖在他面庞印下晚安吻,离去前的眸瞳,是对某些事下了决心的毅然。
这些,都看在筱原英浩的眼内,他背手来到窗前,面对著满天繁星,月光幽隐在云层後。
“你带走可柔,我也抢走你的女儿,这下一局的棋子,就让你一手教导出来的女儿,好好回敬你这个“小爸”吧!”筱原英浩轻叹却扬著唇角。“对你这种独占心强的小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叫别人爹,心中是什麽感受呢?”
笑语相当柔和,神态平静异常,瞳中透出的眸芒是睿智的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和栽没想到的是,古圣渊精明深沈,但,最早教导他这些的,正是他敬如父执般的筱原英浩!
※※※
结婚证书。
乔皖把看著那被特别精装起的文件,文内签下的是她的外文名字。
“我们是在法国注册成婚,之後才以一场公开性的婚宴宴请亲朋好友,这是婚宴的照片。”
古圣渊坐在床沿,将照片摊放在床铺上,照片里她一身粉白盛装的小礼服,新郎也一身英挺的西服搂著她的腰,两人置身於宾客云集中。
“成婚之後,我们曾在欧洲和海上旅游了一段时间,最後才在绿风岛办婚宴。”
“绿风岛……”好耳熟的名字。
“你有印象。”古圣渊一笑。
“嗯。”她细细回了一声,随又不解问:“为什麽我们要到法国成婚?”
古圣渊轻叹。“因为我们的相识和环境都不是一般人,故事很多,未来我可以好好告诉你。”
见她蹙眉,略略嘟起红唇,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却还是默不作声的继续看著他所拿出的每一项属於“她”的回忆,见此,古圣渊不禁笑著。
两年了,虽然内向的羞怯依然,但那份外柔内刚的性情却愈加显现,不变的只有那温婉的气韵和益发美丽的容颜。
“我……我还是想不起什麽!”放下照片,她有些难受的按著发疼的太阳穴。
“别急,你才醒来,得多休息。”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发。
此时乔皖却抬头以纯真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