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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何知道自己那么多事?这几日来,初画发现此人越来越不简单。他了解初画竟然比她还要了解自己!他知道她不爱吃肉;可是却不是素食者。他也知道她最喜欢吃的小菜与甜点;甚至还有事没事带回药铺一点。最恐怖的是,他竟然连她睡觉的时候不抱着东西就会打呼的恶习都知道!
这、这、这……初画想到这里,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茶盏中幸好没茶,否则肯定会洒一桌。
可她打探了那么久,获得的竟然是普通到如此的答案!简迭的身世,貌似妥当得太荒谬了。父母亲双双在几年前去世,身无分文的他只能投靠叔伯。而这家不坑爹药铺的老板,正是他叔叔让他打理的。在他接手之后,生意越做越好,后来还在别的镇上开了好多家分店,十分受欢迎。只是最近几年竞争对手多了不少,而且铺子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之后,生意额直线下降,导致简迭无心打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多么正常的故事,多么正常的人。可是简迭这货,真的不应该那么简单。初画干坐在那儿也不是办法,调查了那么久,却只得到这个消息,她实在是束手无策了。不像初蝶,随意打听一下,花几袋银子就能搞定。
须臾,初画将茶钱付了,起身就往外走。谁料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八卦。
八卦这样东西,总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的速度比瘟疫还要快。初画一向喜欢听八卦,不管是上一世游手好闲的嫡女也好,还是这一世苦命悲催的庶女也罢,她总是喜欢在无趣的人生中找一点乐趣——那就是八卦。
通常她听到八卦,都会笑得合不拢嘴的,乐呵自己又获得了一个秘密。而现在,她剩下的感觉,只有震惊。
这个八卦,是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也是最不想去接受的事实。
“哎哎,听说世家公子,要和初家嫡女成亲了啊!”
“真的假的?这日子,竟然过得如此之快?上次不是还传闻世临公子不肯的么?”
“你哪儿听来的?事实原本就不是这样的!其实啊,世公子那时候还不是怕初蝶姑娘太小,娶进家门不合时宜么,可现在这情形可就不同咯!”
“哎呀你别卖关子,赶紧说啊!”
“咳咳,你没听说近来初蝶整天都在潋滟楼?而且啊,还有人看到夜晚的时候,世临公子与初蝶一起回家呢!”
“回谁的家啊?”
“当然是世公子的家啦!你说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
“哎呀不要说出来嘛!心知肚明就好了呀,怪不得过几日就要成亲咯,搞不好是奉子成婚,哈哈哈……”
“你叫我不说出来,自己还不是说了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啊,你看,世家早就和初家下了聘礼了,那些聘礼,都运送了两日了!而且我还听说呀,两家父母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初画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跑了出去。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自己每日还让小倌监视初蝶呢,这一定不是真的!世临他,他不会这样快就与初蝶成亲的,一定不会!
虽然,她亲耳听到世临说不娶初蝶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亲眼看到初蝶的死缠烂打……虽然,他没有留下自己,而失踪之后,他也没有在意过自己!
初画一边在街上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强忍着要冲去初家将初蝶碎尸万段的恨意,难受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到底是该信,还是不信?或许一开始她听见,还有一半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当她亲眼看到世家的轿子抬着像小山那么高的聘礼时,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先是震惊,后是悲伤。有一种叫做后悔的东西在她的身子中穿梭,顺着血液,在全身留下足迹。最后,停在她的脑子里,不走了。
这样,她才会感到深深的后悔,比愤怒、伤心、震惊更强烈的感知。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就这样离开!她的确是在背后计划着对付初蝶,可是她将靠近世临的机会拱手相让了!那时候,究竟为何要走呢?
也是因为……世临说,他一定要娶初蝶吧?
感情用事,感情用事啊!当时又气又悲伤的她竟然做出了这么不理智的决定!初画在这一刻,完全崩溃。
“对,你听见的都是真的。我的确,不得不娶初蝶。”
前些日子世临对她说的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乱窜,怎么都消除不掉。是啊,他不得不娶初蝶。而她初画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喜欢过过的路人,只是那一点点的喜欢,怎么会比得过父亲的命令来得重要呢?
何况,初家如此多金,潋滟楼能不发展得越来越好么?是的,潋滟楼一向都是世家的产业啊!只是世临,好像从未和初画提及……
而初画,也是前些日子才偶然知道的。
她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么不重要?初画越想越钻牛角尖,到最后,她简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堆行尸走肉,失去了灵魂。
一向不怎么流泪的她,竟然一个人蹲在大街上,就这样在大庭广众底下放声大哭起来。路人们都转身看着那个哭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初画。如此说来,她很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画儿!”突然,那道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猜猜后面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78男主要成亲
“画儿!”
可抬头;见到的人确实——简迭。
初画晃了晃脑袋,耳朵里世临的声音瞬间变成了简迭有些发怒的言语,那就是说明,刚才那一声温柔;那一句“你会让我心痛”;只是初画的幻听而已。
“给我起来!不就是少给了你点买菜钱么?菜呢?!没买?给我滚回家去!再哭,今天就没饭吃!”简迭狠狠地说着,一把拉起初画就往药铺走。
“是你?你给我走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初画疯了一般挣脱着,却被简迭牢牢抓住手腕;最后还是失败了。
“难道我没有资格?”是啊他本来就没有资格;他也不需要拥有这个资格。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绝不会和她多废话一句!简迭抿着嘴,看上去严肃可怖。从来没有对初画凶过的他,这次是真的暴走了。“你给我有点理智!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初画一脸泪痕,仿佛已经哭泣到泪水干涸。她并没有哭泣多少时间,可是却因为心中的疼痛而抽搐得哭到哭不出来了。
而简迭,他真的很想将她带走,为了她,也是为了幕后那个叫他执行任务的人。而为何她又崩溃成这样呢?是什么,能让一个一直坚强的女子痛苦得仿佛失去了灵魂?
路人这样一听,都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被丈夫欺负了,怪不得哭得如此凄惨。唉,真是可悲。”
“一定是那妻子不听话,否则丈夫会这么对她?”
“照我看哪,说不定是那女子毁了容,丈夫受不了她的容貌了呀!”
只是这些议论,对当事人初画与简迭来说,都不重要。简迭是真的有些怒了,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做,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她可是他的任务目标,他怎么可能让她自己破坏他的精心设计?
“你干什么!”初画也暴走了,现在她正处于极度忧伤状态,十分激动。而简迭也不多说话,先将她拉到药铺再说。
一路上,她可没少给他脸色看,不过幸好简迭忍耐力好,没有一巴掌拍死她。
到了药铺,简迭才开口道:“初画你是疯了么?!你疯了就疯了不要害我啊!”说着说着又差点露馅,于是他只能说,“你的身份要是被揭穿了,你觉得药铺会好过么?!”
初画这一听,理智回来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失魂落魄的初画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张了张嘴,“你不知道么,世公子与初家嫡女成亲的事。”
她下意识地将公子与嫡女这两个词咬得很重,是啊,她不甘心!这叫她怎么甘心?眼见计谋就快成功了,现在老天却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
而简迭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那件事。从哪儿听到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初画与世临的事儿?反而,他比初画更了解世临这个人。
初画见简迭不再言语,便又嘲讽道:“我若不是去茶楼饮茶,或许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呵,有没有想过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我还在这儿分辨药材?这是多么可笑。不过,要是他们这婚事能办得成,我那天一定去初家祝贺初蝶与世临公子。”
是啊,若不是去调查简迭的身份,她也不会就那么巧听到这个消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才知道吧!世临他,难道真的没有话与她说么?
这段话里已经没有什么字是比较重音的了,因为她是咬着牙说的,一个个字,像一把小刀似的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鲜血淋漓之后,变为了磨灭不掉的伤疤。
简迭叹气,他对于这件事完全不可以发表任何意见,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而且,他以什么身份?他自己瞒着她的事已经够多了。若是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悲剧了。
“你知道他们哪一天成亲么?”初画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口,道。再不淡定下来,她怕她自己又要痛哭起来!就算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她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简迭只能摇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们成亲,并不关你的事。日子,总是要一个人这样过下去的。”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让她不要那么想不开。
“不关我的事?即使与我无关,我也想以一个路人的身份知道!”初画冷笑,是啊,他们成亲,与她何关?她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他,却已经与别的女子相融以沐!
一阵阵心酸苦涩直击心脏。初画没有想到,失去小叫花,原来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心里清楚明白,若抢走他的那个人不是初蝶,她也是一样心伤的。一直以为自己的目标是初蝶,在意小叫花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初蝶。她一直以为,她对小叫花的感觉只是喜欢,依赖,还有不甘心,可现实却是……
她忘不了,也放不掉。
她爱上了世临。爱上了那个曾经害羞呆萌的小叫花,那个陪着她在金家恶搞的小哥,或者是……那个与她有过泪花有过欢笑的男主。
是初蝶!是初蝶抢走了她爱的人,是她十三岁那年做错的决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能怨谁?初蝶想杀她,初蝶还没有成功!或许初蝶还想杀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大红花和二哥。初蝶嫁给小叫花,不是也为了报复她么?而之后,她想象不到初蝶还能出什么阴招!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让这些事发生!
“是……三日之后。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简迭束手无策,告诉她真相的同时,只好表示悲哀。说罢,他默默地走了出去,表面没什么异样,可心中却堵塞得很。若世临知道了初画的表现,会不会舍弃掉所有的东西,只求她不要再如此伤心了呢?
而初画,此时也真的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了。睡么?别说现在还是大白天,就算是傍晚,她也彻夜无眠吧!
就在此时,门外竟然飞进了一只白鸽。初画的眼神一亮,这是希望,亦是最后的希望!初画看着白鸽扑腾扑腾落在木桌上,顺手就扯下白鸽脚上捆绑着的纸条。
巴掌大的纸条上,是小倌熟悉的字体:蝶已入笼,但近期蝶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