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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总管,随你办吧!告诉他,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就够了。”
“有啊,少爷上次吩咐赏银给他的时候,我对他说少爷夸他做得好,他还一脸开心呢!”总管接下去道:“他长得真俊,就连我是个男的,也觉得他长得过于英俊。会来当下仆,也真是命啊!”
君怀麟不理会总管的话,只当是耳边风,一直到过了好几日后,史艺英与他一同散步时,对他提到:“表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俊的下仆呢?”
君怀麟皱着眉道:“谁啊!你是说小陈哥吗?”
“不,是一个长得更俊的下仆,我的婢女们都在讨论他呢,”
“是那个英俊的下仆去勾搭你的婢女吗?”
史艺英轻皱着眉,“不是,我那日经过花园时,看到一个很俊的男子正在剪花,他一直盯着我瞧,我看他穿的是下仆的服装,也不知道他是谁,想不到他还问我是不是史小姐呢?”
君怀麟道:“那又怎幺样?”
史艺英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什幺,只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他有轻薄你吗?”君怀麟有些生气,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轻薄他表妹更让他生气了。
“没有,只是他充满打量的目光,看起来不太像仆人的目光。后来有一次,我又见到他在挑粪,只不过他停了下来,不是擦汗,也不是休息,就只是站着,我看他有些奇怪,便躲着看他在看些什幺。表哥,你猜他在看什幺?”
君怀麟猜不出来,“一定是看什幺有趣的事,对不对?”
史艺英皱了皱眉头,“表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是有趣的事。”
“我?”君怀麟不敢置信的比着自己。
史艺英点头,“是啊,你那时在花园的亭里画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因为他站的地方是死角,所以你不会发觉有人在看你,我本以为他是在看别的事物,但是你画完一走,他也挑着粪走了。”
“表妹,你想太多了吧!也许他只是在看花园的景色也不一定。”
史艺英道:“表哥,我原先也是这样想,但是你在那儿画了两三个时辰,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两三个时辰。有人看景色,可以看个两三个时辰的吗?”
君怀麟闻言吃了一惊,而史艺英还继续说下去:“我看那个人长得这般俊,他的眼神看起来也不像是屈居他人的下仆,而他竟在做些挑粪、剪花的事情,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而且让这幺俊的人在家里待着总是不好的,听说婢女们都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险些儿闹出事来,他还没来几日就这样,长久住下去,岂不是更管不住下面的人了。”
君怀麟没有想过这些,他道:“我去叫总管带他来问清楚,表妹,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回到厅堂,君怀麟立刻叫总管带着那名仆人来到大厅,那人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出什幺美丑。
君怀麟有些不耐,只好道:“把头抬高给我看看?”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最后他终于抬起头来,君怀麟本来在喝茶,一看到他的脸,手上握着的茶杯连盖掉落地面,君怀麟想弯身去捡碎片,手指因此而流血,他不敢相信的道:“你……”
高逸静看他流血,便冲了上去,就要帮他止血。
君怀麟甩开他的手,老总管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情况跟气氛怪怪的。
君怀麟一见老总管疑惑的表情,立刻斥退地道:“你下去,我有事要对他说。”
老总管退下去,君怀麟不顾手上被割伤的伤口,反怒道:“你竟然混进了我家里。青争,原来就是个静字,我竟没想到。”
“我们到我住的地方,或是到你的房里再谈,好吗?在这里怒吼,只怕会被大家听到。”
君怀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这件事要是在君家渲染开来,他就不必做主子。要谈话可以,但他绝不会让高逸静踏进他的房间,他恨怒道:“好,我们到你住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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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静住的地方,是花园最角落那间废弃的柴房,他告诉总管他爱静,所以想住这废弃的柴房。这柴房经由他打理过后,虽然不算雅致,起码也很干净,还有一张床可以躺着。
一合上柴房的门,君怀麟就对高逸静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竟然来我家当下仆,若非我表妹一再对我说你怪怪的,我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发现。”
“我只是想见你,远远的看着你就行了,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痴心温柔的言语,就是高逸静一向对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无限的深情,只是他的深情温柔却让君怀麟感到恶心。
“你还顶嘴,你是苏州高家的三少爷,却在这里当仆人,任何在武林大宴里看过你的人,难道会认不出你吗?到时他们都要怀疑你为何以此身分在这里挑粪、剪花?”
高逸静的确无法回答君怀麟的话,他痛苦地道:“我想见你,自从见了你那一刻起,我便无时无刻不想着你。麟,我控制不了自己!”
一听到他叫他叫得如此亲密,君怀麟难以忍受的怒叫道:“你够了吗?我已经对你说过无数次了,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你没听清楚吗?我快要成亲了,更何况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我知晓了。”
高逸静淡淡的说着,忽然走了出去,君怀麟见他如此冷静,感到有些怪异,于是他也出门瞧看,想不到高逸静却拿着剪花的刀,往自己的脸上刺去,流下一道血痕,所幸伤口不深,只流了些血。见他还要再刺,君怀麟吃惊大叫:“你在做什幺?”
“只要我毁了这张英俊的脸,别人就认不出我是高逸静,那我就可以留下来了吧?”
他这清清淡淡的话,加上他流着血的右颊,虽然举动不算狂暴,但内心的坚持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这样的爱意,连君怀麟一时之间也为之震动,因为他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心且诚意的。
君怀麟见他脸上流满了血,立即握住他拿刀剪的手,心弦撼动之余,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人。
“你这个疯子,凭你这张相貌,要什幺样的男人或女人都有,干嘛非得缠着我不放?”
“我不要其它人,我就是要你。”
轻轻的话,带满了浓情蜜意且坚定无比,君怀麟若是女子,恐怕早已被感动了;但就算他是男子,也对这般痴情的人感到怜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对他简直是无可奈何。
“你这个疯子,竟然疯到这种地步,我是个快要成亲的男人,这你难道不知道吗?”
高逸静怔怔的不说一句话,他的眼角泛湿,显示他的心情也十分痛苦。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着你的表妹,但是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只要能看着你就好。”
君怀麟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样失控的情况,只好对高逸静提出恳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我在远处看着你,也会让你这幺痛苦吗?”这一路上不断对他叫骂,甚至态度冷冰冰的君怀麟,竟然无奈到恳求他。高逸静身体僵直,难道自己真的让君怀麟这幺痛苦吗?
“没错!你这样不断苦苦的纠缠,我岂止是痛苦而已,简直教人难受。你虽然一心说你爱我,但是你知道你带给了我多大的苦恼吗?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更别说是希望你在我身边了。”
高逸静僵直的身体忽然有些颤抖,“我只是希望能在身边保护着你,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愿望,难道也不行吗?”
“我求求你,你走好吗?要我下跪都可以,你再缠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发疯的。”君怀麟苦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怒吼道:“我真的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你带给我的精神压迫有多严重吗?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吐吗?我对你的感觉就只有恶心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听到你的名字,会让我不舒服。”
高逸静似乎被他的话击倒,他脸色发青、全身颤抖,“原来我让你这幺厌恶,我一直以为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对,我对你是有感情,但只有憎恶这种感情。”君怀麟大吼,代表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
再也没有比被心爱的人当面说出这种话更可悲的了,高逸静痴心的爱着君怀麟,寻了一辈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他颤抖着,血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流,就像他的泪一样。他像是站不稳,整个人倚向柱子,他的头垂下,靠着柱子,竟然呕出了血,可见刚才君怀麟对他说的话伤害有多深,让他连自己的气息都难以控制的呕出血。
君怀麟见他气息紊乱,而且全身颤抖,知道自己说得的确过分,看着高逸静呕血的样子十分可怕,他全身骨骼都发出了声响,且身上冒着汗水,脸部表情扭曲着,好象快要发狂。
君怀麟被他吓得倒退好几步,高逸静伸出手来,却没有捉到他,君怀麟看他的脸色像鬼一样泛青,害怕得又倒退了几步。
高逸静掩住自己的嘴已,却难以抑制嘴中的鲜血吐出,他低声喃喃道:“静心,静心,静心……”
吐血的情况渐渐缓了下来,他似乎顺着自己的呼吸在调气,全身骨骼作响的声音已然停止,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除了眼泪之外,已不再呕血。
“我吓到你了吗?”
君怀麟是真的吓到了。
高逸静擦拭嘴巴上的血,“我一时气息不稳才会这样。抱歉,我吓着你了。”
“你肯走了吗?”
君怀麟不在乎高逸静是不是吓到他,他在乎的是,高逸静什幺时候走。
“你就这幺希望我走吗?”高逸静声音细若游丝,好象说出这一句话,他就要难过的死去了。
“对。”
君怀麟不会对高逸静说谎,纵然知道他刚才是因为他的话才会呕血,他也不想让高逸静破坏他平静的生活。
“好,我走。”
“立刻吗?”
“对,明早。”
君怀麟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欣喜,让高逸静的心感到非常的痛苦,他忽然握住君怀麟的手臂。
“但是有个条件。我世世与你都是夫妻,这我已对你说过了,所以起码在这一世,我想要拥抱你一次,只要一夜就好。”
君怀麟的脸色铁青了起来,“你说什幺!?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另一个男人……”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一夜,假装我们是夫妻,我在看到你的同时,就一直很想拥抱你,我知道你不会肯,但是只要这一夜就够了,明早我立刻就回苏州,一辈子不踏上山西这块土地来,好吗?算我求你。”
高逸静语意殷切,而且充满感情,但君怀麟光是想到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就全身不自在的打颤。
然而高逸静的眼神、姿态跟口气,都充满紧迫,好象只要他一拒绝,高逸静就会立刻死去。只要能摆脱高逸静,也许这件事真的可行。
“真的只有一夜?而且你不会再到山西来,更不会妨碍我的亲事。”
高逸静点头,“对,但是今夜你要穿着我送你的衣服来,我想看看你穿着那件衣服的样子。”
“然后再被你脱掉吗?”君怀麟忿忿的道。
“是的,然后再被我脱掉。”高逸静非常深情的说着,而且语意相当缠绵,抵消了君怀麟的怒气。
对方说话如此坚决,君怀麟知道再怎幺跟他说都是白搭,只好道:“好,今夜我会到,不过你最好现在就打包你要带走的行李,我不要明天早上还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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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就到了,君怀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