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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王位吗?”
“住口,是真是假马上就真相大白了。”
随着众人的惊讶声中,云霏和朱郁扶着面容全毁、两腿已然残废的朱泽,越过一波波的人群进殿。
两、三位与他私交甚笃的老臣认出了朱泽,为他竟遭此迫害而忿忿不平。
“你们老眼昏花了吗?他那张脸看得出他是谁吗?各位别被这群人的妖言所迷惑,这准是狼王派来离间我们彼此团结的心,本王亲眼目睹少主被杀,这朱昱是冒牌的,来人,把他们一并抓起来。”
朱郁指着他,骂道:“你不是我爹!我爹好心救你,你反而恩将仇报,你究竟是不是人?”
千面狐低声下气的道:“郁儿,你也被他们骗了,快回到爹身边来,我是你亲生的爹啊!”
云霏衡量情势,有大多数的人还是靠向他那边,八成是收了什么好处,他手上又握有兵权,再不快揭穿他的假面具,他一声令下,恐怕他们反倒会成为阶下囚。
她好笑的道:“你以为你还能招摇撞骗多久?何不干脆下台一鞠躬,一死以谢天下。”
“你这黄毛丫头胡扯些什么?殿前侍卫,还不动手将他们拿下!”
两旁的侍卫迟疑不前,他们全被搞胡涂了,到底谁是真?谁又是假?
“你瞧大家都不相信你,没戏唱了吧!快快跪下求饶,说不定可以留你个全尸。”她就是故意要气他。
千面狐闻言,目光陡现杀机,他右拳掌风随着身子朝她劈下。
好机会!就等他亲自送上门来。
她手中早握住一只小白瓶,千面狐一扑上来,云霏动作更快,扬手一洒,瓶中的液体准确的泼在他脸上。
他警觉的眼睛一闭,液体泼在皮肤上使他心悸。
“你这臭丫头泼的是什么?”他开始有些发痒,又不敢去抓,是心理作用吧?
“你听过‘化骨神水’吗?是不是有点痒了?再半刻钟,你的脸就只剩下白骨,说不定连骨头也不剩了。”
千面狐大声哀叫,十指曲起,从额头与头发的接缝处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往地上一扔。
云霏顺手捡了起来,得逞的笑声轻扬。
“哇!这是什么玩意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证物呢?”
千面狐才知他上当了,而且是败在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手上,他再度扑上去要抓她,至少可以用她来当人质。
马氏兄弟手脚也不慢,不需几招就制服了他。
“早就叫你投降了,你偏不信,‘百密一疏’这句话听过吗?不过是将发痒粉掺了些水吓吓你,你还真好骗。”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平实无奇的真面目此刻是一张疯狂至极的脸。
朱昱下令道:“将他铐上手铐脚镣,严加看守,择日再付定罪,先押入大牢。”
殿前侍卫抬着狂叫不休的千面狐退下,事情终于全部落幕了,除了朝中一些曾受冒牌朱泽煽动的大臣外,心里像吊了七、八个水桶,为自己的前程忧虑。
朱昱历尽千辛万苦,总算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园,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困难,但他明白他将不是一个人,他在父亲的灵前立誓,他将做一名英明爱民的国王,让朱雀国的人民拥有更好的生活。
※※※
“云姊姊,你要走了?”这两天朱昱忙昏了头,为了重整朝纲,忙得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但身子反而此从前好很多,也不再发病,他一接到消息,便放下手边的工作赶来,她不能现在丢下他。
云霏两天前就想走了,白狼因宫里有飞鸽传书要他回去,她又不便在朱昱需要人手时离去,这才又拖延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她该帮的也帮了,朱昱也已经不需要她了。
“嗯,我该走了,你现在是一国之主,凡事要以人民为重,好好加油!”
“留下来,云姊姊,请你留下来和我一起治理国家,我应该早一点将心意传达给你,我爱你。”他又郑重的说了一次,“我爱你,留下来,好吗?”
凝视他有情的双眸,她错在一直忽视他瞧她的眼神,白狼不也提醒过她了吗?能够被人所爱是幸福的,但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却是不幸的。
“对不起,我不能。”望着他黯淡下来的面容,她逼自己残酷的拒绝。
朱昱身子微晃,试探的问道:“你有喜欢的人?那个神秘客?”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他话是白问的了。
“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你也会找到你的挚爱。”
他的笑容苦涩,表示接受了她的答案,心中仍兀自猜忖着,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赢得她的爱?他既妒又羡。
“我会见到他吗?”他的心境平和了下来,感情是强求不得的,能与她相遇已是老天对他的厚爱,让他尝过爱人的滋味。
“等你登位那天,我会偕他同来,为你送上一份贺礼,这份礼你非收不可。”
“只要你们来就够了。”分离在即,离情依依。“我派人护送你一程。”
她拎起小市包朝外走,道:“不用了,护送我的人已经在外面等我了,你别送我了,这种场面使我好想哭。”
他也一样,朱昱隐忍着泪,他不能再轻易落泪了。
“那我就送你到此,云姊姊,祝你永远幸福。”
她雾气弥漫的桃花美眸,笑玻Я搜邸
“你也是,那──我走了。”
再不走她真要大哭一场了,她吸吸鼻子,振作精神,此时,她最想做的是投进白狼炽热的胸怀中,那才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途经回廊下,一对璧人似乎也在等她来到。
“好一对郎才女貌,我这媒人的谢礼可得厚一点。”
朱郁俏脸微红,细声的道:“多谢公主救家父一命,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云霏见她脸红得像枫叶般,好玩地逗着她。
马敬忠维护着他失而复得的未婚妻,拱手道:“多谢公主成全我和郁儿,敬忠没齿难忘。”
她咯咯笑着,“你紧张什么劲儿?我有那么吓人吗?好说歹说,郁儿也算是本公主的闺中好友,我会欺负她不成?”
“公主,忠哥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朱郁急着为心上人说话。
云霏佯装无奈状,叹道:“没意思,想找人斗斗嘴都找不到,不玩了,我要走了。”
“公主跟少主辞行过了?”马敬忠语带暗示,她要走了,想必少主还是未能留住她。
“辞了,他有你们在,我也放心多了,我相信他曾遇到一位真正适合他的姑娘。嘿!嘿!马敬忠,你心里是不是偷偷松了一口气?你一定很烦恼,万一我嫁给朱昱,朱雀国早晚会被我玩完了,对不对?”
马敬忠尴尬地低下头,道:“敬忠不敢。”
“不玩了,不玩了,再不走有人要发飙了,后会有期了。”她洒脱地将小布包拎上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远。
出了宫门,竟寻不到傲龙的身影。惨了,他不会放她鸽子吧?他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该死的独眼龙!”她忿忿地叫道。
“把那三个字吞回去。”后面闷声不响的冒出他冷淡却微愠的声音。
云霏无辜的瞅着他,问道:“哪三个字?喔!你是说‘独眼龙’是不是?”
他漂亮的眸子阴沉得使人发毛,“把它收回去,别以为你是白狼的女人我就对你另眼相看。”
“好嘛!收回就收回,我怎么会知道你那么介意。”她的声音在他的冷光中愈来愈小,原来她也是欺善怕恶之辈。
傲龙不再吭声,牵来两匹马,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儿个的服装不同。
“你想改变造形吗?黑色虽然也适合你,但你不是叫‘蓝血’吗?穿蓝色的不是比较贴切吗?”
他充耳不闻。“上马。”他说话一向简洁。
“骑马多慢,你不是会轻功吗?不如你教我,咱们用轻功来赶路,免得把马儿累死了。”最主要的是她真的想学轻功,这次若错过,只怕回去以后白狼绝不准她学的,她怎知轻功可不是短时间就学得会的。
他为白狼惋惜,他怎么会爱上这白痴女人?
“我只答应他把你平安送回去,可没说用什么方法,你若不自己上马,别怪我把你丢上去。”
她相信他说到做到。
云霏悻悻然的跨上马背,瞪着他的背影道:“喂!你对你的女人说话也冷冰冰的吗?她怎么受得了你?”
他的背僵直一下,不答腔。
“她是怎样的姑娘?美不美?我何时可以见到她?”
傲龙头也不回,双腿往马腹一夹,将她拋到身后,她只得策马跟上。
千千,那是她的名字,他默念着这两个字,暖意流进他的心房,每当想起她的名字,他就有种踏实感。
五年了,她长大了吧?她仍在等他吗?抑或她只当他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早忘了世上还有个他?
不,她不会,千千不会忘了他,犹记得那张固执的小脸蛋,柔弱而坚强,就是这份本质撼动了他冰寒的心。他也曾笑自己竟折服在一名十一岁大的小女娃手中,荒唐的互许终身,如今忆起,丝丝甜蜜涌上心头。
他该
第十章
她真想再睡下去,连赶了好几天路,睡也没睡好,吃也吃不对味,这一趟路回来,她发觉自己虚弱得快死掉了;等一进宫门,白狠抱她下了马,她便瘫在他肩上沉睡不醒,恐怕连地震也摇不醒她。
天呀!她快死了,她不过是想起床,才动一下整个胃都在翻搅,她好想吐喔!一定是这阵子太累了
“公主,你醒了吗?”一名婢女将床幔往两旁勾住,立在床头边间道。
“你是谁?”她想要的是白狼在身旁陪她。
“婢女燕儿见过公主。”
她比上次那个顺眼多了,所以云霏不再挑剔。
“先扶我起来。王上人呢?我睡多久了?”云霏问道。
燕儿搀扶她下床,坐在梳妆镜前,道:“王上在书房与人谈事,命燕儿来等公主醒来后,替公主梳妆完再去见他,公主睡了一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铜镜上的人儿的确气色不太好,该不会是病了吧?
“只是疲倦了点,帮我梳妆,我要去见王上,他昨夜可有来看过我?”她觉得自己很依赖他,怕失去他的宠爱,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王上昨夜一直守在公主身畔,一早才离去,只是公主睡得太沉没发觉罢了。”
听燕儿这么说,她才放下心,都怪自己胡思乱想,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的。
“原来如此。你帮我打扮得美一点,我不希望王上等太久。”她抹上淡淡的胭脂,刷过细致的柳眉,经一点缀,容光焕发,在发髻上插上紫玉簪,光华鉴人。
燕儿取来一套全新的白丝绸缎的衣裳,那袖口、衣襬皆用金线绣着上百朵的花朵,迎风招摇。
“这衣裳是王上命人到中原订制的,据说单单这刺绣的手工,还是找来一位有名的师傅不眠不休赶出的,王上真是爱极了公主,公主好福气!”
云霏满心愉悦地穿上,“我美吗?”唉!女人的毛病。
“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光看王上的眼神就明白,一副要把公主吃进肚子里的模样,也只有公主办得到。”燕儿笑吟吟的形容,她们这群宫里的婢女,也只有羡慕的份。
云霏噗哧一笑,道:“你错了,我反倒觉得我才是那个巴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的女人,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就是喜欢我这样子。”
燕儿帮她缠好腰带,再取来一件短袄,暖呼呼的。
“我不冷,穿那么多行动起来多不方便。”云霏心想,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待会儿就诱惑不成他了。
“不行耶!公主,王上特别交代非穿暖和点不可,现在外面天气变冷,他怕公主着凉伤了身子,公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