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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皱了皱眉头,“这贩私盐本来就是触动律法的事情,那二黑还是赶紧与官老爷合作,换得将来减轻刑法也还不至于太糟。”
报信的人点点头,“确是这样,唉,这苏州城的盐商也真是太黑了,什么都敢做,还不是仗着盐运使大人?”
林珑一听,顿时心头一跳,有人来查盐务的案子,不知阿绯的亲爹贝聿可曾卷入其中?这可是苏州城最大的盐商啊,万一有个好歹,阿绯的日子就难过了,这样的案子不动则可,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她不禁咬了咬指甲,心里为阿绯忧心,恨不得现在就回城找上她问上一问,不知贝聿与盐运使苏大人关系密不密切?
勉强压下心头的担忧,她喝着不知味儿的茶水,直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村长方才与里正一道转回。
林珑看了看他们的神色并不十分紧张,看来事情并不太糟糕,她的心也宽了一点,忙起身见礼。
村长对林珑的印象极好,遂引荐给肥胖的里正。
里正一听林珑的来意,即道:“这事我听村长说过了,林姑娘带来的合约路上我也看过,没有问题,我们这就签约按手模。”
林珑一听这事对方答应得干脆,遂忙应声,“那甚好,明儿我就拿去官衙备案。”
里正点点头,又誊抄了两份,双方签名按手模,这事也就算成了。
林珑仔细看了看,这才收到袖口里。
事情办妥后,村长与里正笑逐颜开地送了林珑出门。
到得外边的田垄,陈伯道:“两位若不嫌弃,不若到老朽家中用了晚膳再回去?”
“不了,这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不然城门一关就糟了。”林珑笑着拒绝。
与陈伯商议了一下明天送花到城里的事情后,她即坐上马车离去。
回程途中,林珑想到贝明绯,对于这事情的顺利那高兴劲儿顿时就减缓。
惟有林南还兴奋地说个不停。
行了一半路程,马车重重一顿,林珑在车里被一抛,顿时撞到车壁上,感到一阵疼痛。
看到倾斜的马车,林珑稳住后忙掀帘子出来,“南叔,出了什么事?”
林南道:“姑娘,这车轮陷进一旁的烂泥内,您先下来吧。”
林珑站在车上看了看,果然其中一个车轮子陷进烂泥里面,几乎就将车轮子淹了一大半,怪不得倾斜得厉害,看这样子怕是不好将其拉上来。
车夫懊恼道:“我已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没避开这烂泥,这天一下雨最怕出现这情况……”
“还是赶紧拉上来吧。”林珑道,现在再抱怨也无济于事。
车夫看到林珑没有动怒,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与林南一道将这马车从烂泥里拉出来,可是无论如何挥鞭让马儿使劲拉,这车就是拉不上来。
林珑初是在一旁干着急,最后也不得不搭一把手,弄得身上更是泥浆,却是半分帮助也没有。
“姑娘,这下可如何是好?”林南急得就差团团转。
“南叔,我们再使劲拉一拉。”林珑正色道。
与他们同道而回的驾马车的的匪鉴眼尖就看到了这状况,一眼认出那狼狈样子的是林珑,遂隔着帘子禀道:“爷,我们又遇上了林姑娘,她好像陷入麻烦里面……”
☆、第五十七章 公子现身救美人
匪鉴话还没说完,车帘就被人用力一掀,叶旭尧冷然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他顿时口大张合不起来,爷这也太迅速了吧?
叶旭尧看了眼那边的情形,林珑原本身着的月白色裙子上泥斑点点,梳好的丫髻上有几络头发垂下来,看来确是有几分狼狈,他的眸子一黯,她就不能光鲜亮丽地出现一次在他面前吗?
“爷,我们要不要去帮一帮林姑娘?那马车太重,车夫与她的仆人看来是真的没法将车拉上来,若是再不走,城门一关,他们只怕要露宿荒郊野岭了。”
匪石小声地建议,之前这林姑娘把话说得太死,自家爷又很明显是真的动怒,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之前还差点吓哭人家的小孩,所以此刻他也拿不准自家爷的态度,是帮还是不帮?这林姑娘的傲骨,其实他是十分欣赏的,难得有人如此不媚权贵。
匪鉴拉了一下匪石,就怕他的建议惹怒爷,到头来自个儿吃不了兜着走。
叶旭尧一副浑然未觉这俩小厮拉来扯去的样子,只是眉头深皱,此时离得越近,林珑的狼狈样子越发清晰。
“南叔,你到那边使劲儿……”此时的林珑眼里只有这辆破马车,对于旁的目光竟是浑然不觉,她的玉手再指了个方向给车夫,让他用力赶马儿拉起这车。
马儿嘶叫着,四蹄一扬,往前奔着,车夫眼里一喜,看这样子有希望将马车拉出泥潭,后面推举着车的林南与林珑也感到有希望,两人对视一眼,更加一把力,争取将这车拉上来。
哪知这马儿是老马,本就体力不支,还差一点儿的时候,马儿的蹄子一顿,拉起已有三分之二的车轮子又再度掉回泥潭里,离得近的林珑眼看就要被这股力道带着摔倒,身子惯性地向前冲。
“姑娘?”林南心惊肉跳地唤了一声,伸手想要拉住她。
林珑没等到林南拉住她,想要退开,脚下却一顿微微挫到了,她的小脸一皱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灾难了,她有几分悲观地想。
匪鉴与匪石这两个小厮也看得目瞪口呆,这林姑娘运气太背了,这回看来受伤在所难免,他们都屏住呼息,颇有几分不忍。
“爷,我们帮帮林姑娘吧……”
匪石的话还没有说完,叶旭尧的身子就已经迅速掠了出去,从慢速行驶的马车上如一枝箭般射向那险些要摔倒的林珑。
匪石与匪鉴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可以看到一抹不可思议,自家爷可是有洁癖的,碰上这种情况早就脸色一黑地有多远避多远,现在居然会去救那个全身泥巴的林姑娘?这让身为贴身小厮并且十分了解自家主子怪癖的下人惊讶不已。
两人这回不现迟疑,自家主子都不畏脏地下去相帮,他们俩也不好坐在那儿不动,这点眼界力还是有的,于是一个吁马儿准备停下,一个已是迅速下马车去帮忙。
就在林珑以为自己要跌个狗吃屎的时候,身后的领子被人一提,她的身体就被人举起来,是谁帮她避开这场灾难?她回头看向脸色臭臭的叶旭尧,是他,美眸里也盛满着难以置信?
“叶公子?”
叶旭尧冷冷地睇着她,尤其看到她身上包括脸上都有泥巴,像个泥猴似的,眉头更是皱得可以打几个结,这样没有形象的姑娘家,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完全挑战他的底线,心底的感觉糟透了,没好气地将她往一边扔去,“闭嘴。”
林珑一看他略为嫌弃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的洁癖犯了,撇了撇嘴,可想到别人的大方帮忙,又笑了笑,“叶公子,多谢了……”
叶旭尧懒得管她怎么想,直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块洁白无暇的巾帕扔给她,“擦一擦,脏死了。”
林珑的嘴角再度抽搐,手一扬接住了叶旭尧扔过来的巾帕,看到这巾帕洁白如雪,那抽搐的嘴角抽得更厉害,这人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顾不上别的,她到底还是好面子,展开帕子擦拭脸上的泥巴印记。
叶旭尧看到她这动作,不知为何因她而郁闷了半天的心情突然好转起来,紧绷的面容上也有些许笑意,不待两个小厮以及林南出手,他已是出手将这车轮从泥潭拯救出来。
轮子出来是出来了,可马车因为陷进去的时间太久,这马车的质量又不太好,轮子一出来就塌了一边,老马一拉就晃动得厉害,不知道还能不能坐人?
林南与车夫二人本来想要向叶旭尧道谢,只是看到马车变成这个样子,俩人一时间都蒙了,只能怔怔地看着这半塌的马车。
叶旭尧一声不吭,惟有看到洁白衣裳上的泥巴脏污,眉头皱得更紧,俩小厮也不敢轻捻虎须,自家主子今天的表现打破了太多惯例。
匪鉴急忙将牛皮水袋拿出来,倒出清水给叶旭尧擦手。
叶旭尧狠狠地洗了一水袋的水,两手搓了又搓,这才止住。
匪石看了眼林珑的狼狈样子,也拿了一水袋给她,“林姑娘,擦擦脸和手吧。”
林珑看了眼这小厮,曾经这人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客气,这样和气说话,她还真有几分不适应,将帕子伸到水袋前,笑道:“那真是谢谢了。”
“林姑娘,莫要客气。”匪石对于林珑的和气有几分受宠若惊。
林珑将已经染了脏污的帕子用水洗了洗,然后才再度擦了擦脸与手。
叶旭尧眼角瞥到她的行为,鼻子轻轻冷哼一声,一旁的匪鉴顿时身子打颤,同情地看了眼匪石,他抢什么风头?自作主张,要等主子发话再去巴结林姑娘才对,这样,主子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匪石浑然不觉这自作主张的行为让主子不喜,他没别的意思,只是颇为敬佩这林姑娘的品性罢了。
半晌,林珑然后朝林南与车夫道:“你们也来洗洗手吧。”
林南与车夫对视一眼,急忙上前用清水洗了洗。
林珑略微整理一番,这才朝前走到叶旭尧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礼,“叶公子,之前多谢了,要不是碰上你,只怕我们也无计可施……”
叶旭尧沉着一张脸不作声,而是身子一跃上了自家的马车,手指在掀车帘的时候眼角往后一瞟,“还愣在那儿做甚?再不动身,就赶不及回城了。”
匪鉴与匪石急忙收好水袋,不敢再逗留,急忙上马车。
林珑站在原地看着这叶旭尧的行为动作,原本的感激都扔到了爪哇国,这人真会拉仇恨值,她愤愤地想,正要转身让南叔与车夫将塌的那半边整一整,无论如何也要挨到回城才算完事。
“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上马车,莫非你想在这儿过夜?”叶旭尧掀起车窗上的纱帘子,看着林珑欲转身的动作,没好气地道。
林珑闻言,看了看那已经上了马车的俩小厮,再看了看叶旭尧皱眉的样子,顿时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叶旭尧眼眉一竖地道。
林珑不禁握紧小拳头,可看到那塌了半边的马车,她是没法再坐了,这就叫现实比人强,遂道:“还有南叔他……”
叶旭尧看了眼林南,“他也上来赶紧走,至于你那破马车承载一人还是可以的,让那车夫赶着回城吧,别再耽搁。”一说完,就将车窗上的纱帘子放下,不再看向林珑。
林珑撇了撇嘴,这会儿也不是计较他态度的时候,朝林南道:“南叔,我们上马车先回去……”转头又与车夫说了两句。
车夫对叶旭尧颇为惧怕,忙摆手说自己可以赶着回去。
林珑这才踩着匪石放下的凳子,上了马车。
车帘一掀,看到里面铺着上回她见过的长毛洁白地毯,这次不同于上回,她表情略尴尬地愣在原地。
叶旭尧眼眉也不抬,“进来吧,这地毯弄脏了不要你赔一个子儿。”
☆、第五十八章 不计前嫌治脚伤
林珑顿时哭笑不得,难道他以为她眼里就只有钱吗?不过人家都发话了,她也就不再矫情,带着泥巴的绣鞋就那么踩了上去,看到那一个个泥巴印子,她一阵的心虚。
叶旭尧的眉头还是皱紧了,这脏乱对于他来说略有点难受,扯了扯领子,别开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就那样下马车去帮她?
林珑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以为他是厌恶自己弄脏他马车里昂贵的地毯,遂道:“你说过不要我赔的……”再说她也赔不起,这样一块地毯比她整个家当还多。
“你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叶旭尧斜睨她一眼,“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吗?一个姑娘家到处乱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