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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叶旭尧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间有几分粗鲁了,不顾身边还有侍女,转头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这才再继续道:“用的是小炮仗即可见一斑,他们以为披着大氅的人是你,所以故意用这小炮仗去惊吓你,好让你受惊流产,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林珑听后心跳不止,其实这过大年她最怕的就是那种小炮仗,突然一响心头都还会惊跳不已,那次去落霞胡同找权美环时她就刻意在防了。这也是为何叶旭尧早已下令南园不能燃放任何烟花爆竹的原因所在,一切都是为了她安胎着想。
正说话间,到了素纹住的房间门前,叶旭尧在此止步,让如霞扶着妻子进去,他是男人自然要避嫌。
屋里除了素纹,还有如眉和映冬两个大丫鬟在,就连匪石也没有避嫌地站在一旁叮咛素纹好好养伤。
“伤口如何了?”
听到林珑的问声,众人这才回头,赶紧行礼问安,素纹想要下床,林珑心让映冬拦住她,“本就身体不适又受伤,还行那劳什子虚礼做甚?”
“谢大奶奶关心了,奴婢没有事。”素纹一脸感动地回应,喝过药后她现在身体好多了,只是说了一句话后还是咳上几声。
匪石看到林珑要查看伤口,忙背过身去,“伤在小腿上。”
当时拉着素纹跑的他并没有留意到那伤口,还是回到南园后才发现素纹的小腿一直有血水渗出来,撩起来一看,小腿明显被那小炮仗炸伤了,一片血肉模糊,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当时他就不顾上下尊卑,狠狠地瞪了一眼肖蔓露,没见过恶毒成这样的主子,哪怕肖蔓露趾高气昂地说不是她做的,还要他放她回去,不然必治他的罪等等这些威胁的话尽出,他也不会轻易放走这罪魁祸首。
林珑看到素纹腿上已经包扎好了,看那包扎的范围,可见伤得还是不轻的,“到元宵前你都安心养伤吧,明儿个天一亮,我让匪石送你回家去……”
“大奶奶,奴婢……”素纹没想到林珑一给就给了她半个月的假期,不禁有几分目瞪口呆。
“好了,这事就这到定了,你也不用推辞,我身边不缺人用,你且把伤养好才是正经。”林珑按了按她的手背道,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这眉间的紧皱才松了一些。
素纹抽泣地道:“谢过大奶奶。”伸手拿出之前林珑给她披的大氅,“这衣裳的下摆都被炸烂了,都是奴婢的不好……”这衣服估计是补不回原样了,这件大红颜色的氅衣一向是林珑最喜欢的,这会儿把主子的衣物弄成这样,她这大丫鬟当得失职。
林珑接过来打量,不过还是制止她自责,“这不关你的事,不过是身外物,毁了就毁了,说到底还是它给你招的灾,若我没有让你披上它,你也不会因此受伤,该说过意不去的是我,你虽是下人,但我也断不能拿你的命来开玩笑。”
“能为大奶奶挡灾是奴婢的荣幸,也是奴婢的职责。”素纹从没有一刻对林珑如此认可,怪不得世子爷会喜欢上她,她与这府里大部分的姑娘都不相同。
林珑安抚了素纹一两句,这才拿起那件被烧毁下摆的氅衣挑帘子出去,看到丈夫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飘雪,“夫君。”
叶旭尧闻言,转头看向妻子,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破损氅衣看了看,一向不信佛的他,这会儿不禁想要对佛祖虔诚一拜,眼睛微微一闭,随后再睁开就是一片寒凉。
匪石这会儿也跟了出来,“爷,大奶奶,是三老爷家的姑娘干的,八成是要惊了大奶奶的胎,好在小的已捉住了她。”
一提起这茬,他就恨得牙痒痒的,这三房的余孽还有完没完,连过个大年都要使心机耍手段,若非被他当场捉住,只怕真被她推脱掉。
叶旭尧沉着一张俊脸正要发话,偏在这时候,如雁进来禀报,“爷,大奶奶,老太太院子的嬷嬷过来了。”
林珑一听,顿时冷哼一声,“保驾护航的来了。”
“现在谁保都没用。”叶旭尧冷哼道,把那件残破的氅衣递给如霞,“拿好,这可是证据。”
“是,爷。”如霞不敢有违男主子的命令。
“我去会会这老太太派来的嬷嬷。”
“夫君,我也一道去。”
林珑急忙上前拉住丈夫的手,叶旭尧看她一眼,没有反对,握紧她的手亲自掀帘子出去。
自从发现这肖蔓露不见了之后,叶秦氏就开始着急了,赶紧让人去寻,就怕这黑天瞎地的让肖蔓露出事,直到后来有人禀报说是看到露姑娘被南园的人抓了去。
一听到大房私下扣住了露姐儿,她就一阵的恼火,这大房欺人太甚,立即就遣人去南园,把肖蔓露领回来。
六房所在的桃园,万老姨娘在新年的鞭炮声中念佛声更响了些,在佛堂一直跪到心腹的回归。
“老姨娘。”
一听到这声音,她立即睁开眼睛,迅速地起身,凌厉地问道:“如何?”
“今天真是佛祖赐的好机会。”那心腹嬷嬷笑道,“老姨娘不知,这回我们的人没有真伤了了尧大奶奶,伤的是披了她披风的下人,这不是老天给的机会还是什么?”
“阿弥佗佛。”万老姨娘又念了一声佛号,“没伤着尧大奶奶就好,不然她真的流产了,万一查到我头上,我就给我儿招灾了,大房不会放过害了嫡曾孙的人。”
“老姨娘放心,老奴是瞅准了机会再动手的。”那心腹嬷嬷把一碗茶递到万老姨娘的手中,让她压压惊,“没敢真的去惊吓尧大奶奶,不过下手的人还是没有用好力度,倒是让那下人受了轻伤……”
“如此甚好。”万老姨娘这回镇定地道,“一点伤也没有就不够杀伤力,这事你做得好。对了,叶秦氏那老妇有没有派人去南园闹?”
“已经去了。”心腹嬷嬷道,“老奴过来的时候,南园那边刚有消息传过来,世子爷夫妇都拒不放那露姑娘,这样一来,老太太如何肯轻易善罢甘休?”
“太好了。”万老姨娘兴奋地道,“这回真是连老天都在帮我。叶秦氏,你欺我儿没有生子,就塞了个这么大的孙子过来,我死也不会认可这个便宜孙子,你越是要护他,我就偏要毁了他。”
心腹嬷嬷没有吭声,她侍候万老姨娘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妻妾之争已多年,只是后来随着六老爷成亲生女,万老姨娘这才隐起锋芒不再处处与老太太死磕,老侯爷对于这老姨娘的识趣,一向也有几分满意。
哪怕现在万老姨娘不再侍寝了,老侯爷偶尔也会遣人来接这老姨娘过去说说话,夫妇二人温情片刻,由此可见,万老姨娘比起杨老姨娘等人在老侯爷的心目中还是有些份量的。
这一夜,到达南园的人可不止叶秦氏一人,守岁刚过,叶老侯爷与叶明恂、叶钟氏还没回到院子,就接到叶旭尧传来的消息赶往南园。
这样的消息,叶旭尧没有刻意封锁,所以府里的各房都很快收到风。
这大年初一刚到,本应是喜庆的日子,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他几房的人哪还会去睡觉,都赶到南园来看最新进展。
叶老侯爷到达的时候,叶秦氏正在叫嚣道:“凭一件破烂氅衣,就要定露姐儿的罪,你们夫妻有没有更过份?现在是伤着孙儿媳妇哪里?她人好好的,毫发未伤,你们扣住露姐儿又是何道理?我告诉你,不想此事闹大就赶紧将我的露姐儿放回来……”
“孙儿媳妇没有出事吧?”叶老侯爷严厉又略带紧张的声音响起。
叶旭尧与林珑两人赶紧站起来迎接这一家之主的到来,“祖父,幸好这次娘子避过这一劫,不然这炮仗落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叶老侯爷仔细地上下打量林珑一番,见她无不妥,这才放下心来,他的嫡长曾孙可不能出半点差池,瞪了一眼叶秦氏,接过叶旭尧手中的破烂氅衣一看,那火气不降反升。
叶钟氏却是急忙地拉着林珑的手追问,林珑忙笑着安抚应道:“婆母,我没事,好在没扔到我身上,孩子也好好的。”
“真是祖宗保佑。”叶钟氏忙感谢道。
叶王氏等婶母也趁机表现一番关怀之情,倒是衬得叶秦氏这祖母有几分不近人情与尴尬。
不过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不能再让自家老头子如发作枝姐儿那般打发掉肖蔓露,叶秦氏忙解释道:“又没有亲眼看到是露姐儿扔的,再说这过大年的,哪个孩子不玩一下这些个玩意儿?如果酿成了大祸,那我无话可说,但现在孙儿媳妇不是没事嘛,再拘着露姐儿没道理……”
“依祖母的意思,是我媳妇流产了这才作数?”叶旭尧冷哼一声反击道,“祖母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得如此过份,听了让人心寒。”
叶秦氏满脸的不自在,“你媳妇怀胎,我这老太婆哪有不上心?但一码归一码,这次不能把罪责全推到露姐儿的身上……”
“不算在她的身上,算谁的身上?”叶老侯爷怒吼出声,震得其他人都一脸懵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到肖家接回露姐儿,可你倒好,将我说的当成了耳边风,现在好了,又出这事,我看你对不对得起叶家的列祖列宗?”
叶秦氏听得丈夫说得严厉,气极地道:“你能不能不这么偏心?我们把露姐儿找来当面对质,再做判断。”
“好啊,既然祖母有此意,那孙儿奉陪。”叶旭尧立即拍巴掌,让人去把肖蔓露提过来。
肖蔓露一进来,就扑到叶秦氏的怀里,“祖母,孙儿怕怕。”
“我的露姐儿别怕,祖母在这儿,定不会让人随意欺侮你。”叶秦氏抱紧自家孙女安慰,“你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好洗刷你的嫌疑。”
肖蔓露点点头,只是身子还是挨在祖母的怀里,“孙女儿真的没有拿炮仗去吓人,真的没有,我本来与姐妹们玩在一块儿,后来去如厕之时,看到一只颇为有趣的袖珍小猫儿在玩球,我就追过去,后来如何与侍女们失散,我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我到处找不到那小猫儿,看到不远处有炮仗的响声,正要过去,哪知脚踩到一物,我好奇地拿起来细看,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尧大堂哥的下人抓住,最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禁锢起来。”说到这里,她仍旧一脸的急相,拉着祖母的衣袖,“祖母,我句句属实。”
“听听,露姐儿并不是真凶,兴许是府里下人的孩子顽皮闯的祸……”叶秦氏维护自家孙女儿。
“那可有人证实你的话?”叶钟氏厉声喝问。
肖蔓露怕这大伯母,缩在祖母的怀里摇了摇头,“当时没有旁的人,可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么说来是你的一面之词喽?”叶钟氏再度追问。
肖蔓露的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水洗也不清了,可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啊,“我没有要害尧大嫂子,你们要信我,信我啊……”
除了叶秦氏,叶家其他几房的主子无一人援口,摆明了就是不信这肖蔓露的说辞。
“你的姐姐可以泼一碗热茶,你为何就不能用炮仗去惊胎?”叶旭尧冷哼道,“况且只是你一人的说辞,并无旁证,这份证供就不能成立。可看到你手持炮仗的人却有三个。”
叶老侯爷在没有这一番争论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定下了肖蔓露的罪,对这孙女儿再无半分喜爱,与牢狱中的三儿子一样,都是个愚蠢又贪婪不知收敛的货。
叶秦氏见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不善,忙将孙女儿抱紧,“老侯爷,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何必要如此严厉地处罚她?”
“一句不懂事就能卸责了?”叶老侯爷气极这老妻越老越不能明辨是非,这分明就是恶意,纵容这样的子嗣对叶家并无半分好处。
叶秦氏被问得口哑哑的,心里不禁后悔,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