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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最近京里的女眷们怕是有好一阵子的热闹可看。”叶蔓君接口道,八卦乃人之常情。
林珑挨在靠枕上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不由得想到那位高四姑娘,内心不禁唏嘘不已,只是各人有各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再一想到夫婿,这心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宁。
及至到了玉肤坊,她也有几分精神不宁的样子,店里的生意颇为冷清,自家小妹与叶蔓君姐妹说起胭脂水粉那是滔滔不绝,只她坐在一边胡思乱想。
实在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
“姐,你这是怎么了?”林琦停下解说,皱着柳眉看向长姐。
“对啊,大嫂,可是哪儿不舒爽?”叶蔓君眼里有着担忧,自家大哥出门在外,可不能让大嫂有个闪失,不然她无颜面对大哥。
“没的事,就是我想起还有一事要先行离开,两位小姑,你们先坐着啊,回头我让人回府再驾一辆马车来。”林珑强笑道,又转头吩咐自家小妹,“琦儿,待会儿我这两个小姑买什么就不用付钱了……”没说出口的是,这一切都要记在她的账上,等月底结账的时候会自动扣除,毕竟这玉肤坊不是她单独一个人的,不能让其他的合伙人利益受到损害。
“这可不行,大嫂,我们哪能不付钱?”叶蔓君不爱贪这些小便宜,提议会来一是林珑店里的胭脂水粉和肤膏是真的好用,二来也是想要陪她出门好有个照应,大哥的吩咐她还是记得很牢的。
“对啊,大嫂,我们又不是没有银子,这点是小钱啦。”叶蔓籽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哪有要大嫂破费的道理?
林珑看这两个小姑坚持的样子,对比当初到店里搜拿一通的林氏堂姐妹们,真真是差天共地,最后也没有强求她们接受她的馈赠,“那好吧,我让琦儿给你们打个八折,这可不是送,凡是玉肤坊尊贵的客人都能享受这个折扣。”
叶蔓君这才欣然点头,不过仍旧站起来道:“大嫂要去哪儿?”
“我想进宫一趟。”林珑笑道。
叶蔓君一怔,似想到什么,拉住林珑到一边,“大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珑不想别人因为她没证实的消息而担心,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有,小姑就别操心了,我去去就回。”
叶蔓君见她不肯说遂也不勉强,再说皇后娘娘是自家嫂嫂的义母,断不会让她在宫里有个意外,想通后笑了笑,“那大嫂小心些。”
“我会的。”林珑指了指自家小妹,“小姑有什么需要尽可以问琦儿,这店里有啥现在她比我还要清楚。”
叶蔓君欣然笑着应声,反正林琦那丫头她也挺喜欢的,严格说来,林家姐弟仨都不是那爱挑事的人,自然都对了她的脾胃的。
林珑也吩咐了叶蔓籽一番,这才披上大红氅衣准备出去,这一进一出地,正好遇上采购回来的林绿氏。
“这是要走了吗?”林绿氏看到林珑今儿个过来,是要留她用午膳的,早上也没有什么客人,自个儿亲自就带了下人去采购一番,打算给林珑做点好吃的。
“二娘,我有点事刚记起要去办,下回再来看您。”林珑轻声道。
林绿氏正要说几句话,无奈林珑离开得很是匆忙,她惟有在后面喊了一声,“这两天开始溶雪了,你路上小心些……”
“我晓得,二娘进去吧,外面天冷。”林珑撩起车窗帘子催促林绿氏赶紧进屋。
林绿氏这才迈进了玉肤坊,再回头只见到襄阳侯府的马车屁股,不禁又担心起来,待看到叶氏姐妹还在坐,上前打了声招呼。
叶蔓君对林绿氏也不陌生,就算她是妾侍起家,现在是林家的主母,多多少少是要卖点面子,遂起身问了个好。
叶蔓籽原本坐着,看到长姐的举动,也跟着起身向林绿氏问好。
“赶紧坐下,哪有这么多繁文缛节……”林绿氏受宠若惊,忙按着两人坐下。
林琦对于自家大姐这两个小姑子的好感蹭蹭地往上升,没有看轻自家二娘还以礼相待,对于公侯千金来说实属不易。
马车里的林珑却有几分心急如焚,自家男人到底为什么出京的?总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大奶奶,要不要喝口热汤?”如霞小心地问出声。
林珑摆了摆手,现在哪有心思喝什么汤?
透了腰牌,她这义安郡主要进出皇宫并不是难事,下了马车后,她就急匆匆地往皇后寝宫而去,一路上向她行礼的宫娥太监也有不少,她看了看,高贵妃的垮台对皇宫似乎没有半分影响。
及至到了皇后的寝宫,通报后,她刚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晋嬷嬷迎了出来,忙拉着她到内殿去,“怎么等在这儿?冷不冷?”
“还好。”林珑对这老嬷嬷一向十分敬重,“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和暖了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穿春衣了。”
“还早着呢,这保暖的工夫可不能落下,要注意腹中的胎儿。”晋嬷嬷惯例地叮嘱一声。
林珑笑着一一应了。
挑了帘子进去,看到苏梓瑜歪在罗汉床上,一看到她就招了招手,她会意地上前。
“怎么今儿个得闲进宫了?”苏梓瑜拉着林珑的手,感觉到有点凉,眉头还皱了皱,忙让绿素去把炭盆挪近点,嘴上责备道:“这天冷也不知道要多一件衣裳,看这手冷得,你可是双身子,别不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林珑歉然一笑,有时候有个人责备你,那是代表着她对你的关心,“出门时天气尚好,以为和暖了些,这才疏忽了。”
“这还是正月呢,哪里就开始暖和了?你呀,离了京几年就把京里的天气给忘了?”苏梓瑜让林珑坐到自己的对面。
“我看义母气色很好,应不受高贵妃一事影响了心情。”
“她?还没这本事让我心情不好。”苏梓瑜倾身靠向林珑,“告诉你,这两天是我心情最好的时候。”
林珑看苏梓瑜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义母,那甚好,反正她自作自受,也不值得人同情。”
苏梓瑜示意身后的红菱给她调整一下靠枕,喟然道:“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林珑明白苏梓瑜的心情,换成是自己,也不可能大度到放过害死自己孩子的幕后真凶,这不是狠不狠的问题,而是血债要用血来偿还,千古不变的道理。
说着说着,她很自然地把话题往高家嫡系身上绕。
苏梓瑜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对这义女突然进宫心里有了猜测,“你来是为了你夫婿的吧?”
林珑俏脸一红,“倒也不全是,只是刚好见到那一幕,心中有了怀疑,这高家的嫡系哪儿去了?若是抓起了还好说,若没抓到,天晓得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越想她的神情就越严肃。
苏梓瑜抓住她略略打颤的手,“放心,她高家是强弩之末,掀不起什么大波浪。”
“这么说?”
“没错,高家的嫡系逃了,而且出逃应有些日子,估计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他们在京外有势力,估计是打算造反,哼,不过这天下还轮不到姓高的坐,逃了又如何,总会追回来的。”
林珑的心头呯呯直跳,“义母,那我夫婿他?”
“他昨天与九王爷等人一块儿出京辑拿高家逃犯。”苏梓瑜这回没有隐瞒。
林珑没经历过阵仗,舔了舔下唇,“会不会有危险?”
苏梓瑜轻笑出声,“你别担心,你那夫婿要坑到他还没有那么容易,安心地等他回来就好,高家这回一网打尽,满门抄斩后,这事也就了了。”
满门抄斩?
林珑略怔了怔,看到苏梓瑜脸上的狠辣一闪而过,心悸过后倒也很快平静,害了嫡出的三个皇嗣,仅高凝珍一个人赴死自然是不够的。“他们也算罪有应得。”
在听到苏梓瑜宽慰她的话,对夫婿出门公干一事她还是渐渐安心,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叶旭尧那人确实挺难被人坑的,不过还是要见到他平安无恙地出现在她面前,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苏梓瑜笑了笑,林珑这反应正常得很,“好了,不提高家来扫兴,我瞅着你的肚子大了不少……”
林珑听到她转移了话题,从善如流地讨论起安胎的事情来。
午时将至,苏梓瑜留林珑一块儿用膳,只有两个人吃但气氛还算和谐。
膳后,林珑与苏梓瑜坐下来正要用点水果,就听到有人进来报,说常公公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苏梓瑜对于这个老太监的死只有一脸的嫌恶,“拉出去喂狗,反正他该招的也招了,这会儿死了还算便宜了他。”
林珑只是侧耳听了听,这常公公昔日还那样对待过阿绯,真是死有余辜,“真该狠狠地折磨他一顿才好,这等烂人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他死前应是吃足了苦头,我让人每天招呼他三顿,他受不了死了也干净。”
林珑听到苏梓瑜这一番话,想来那常公公也是受不了折磨才自尽,这胸口的气才去了一些,“都明明是阉人了,怎么还要娶妻纳妾?”
“他们还当自个是男人呗。”苏梓瑜不屑地道,“不过这事禁也禁不绝,大家都习惯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这京里娶妻纳妾的太监也不独姓常的一个,只要不出大乱子,你情我愿的,也没有什么好管的。”
林珑却皱了皱眉,“可也有些不自愿的女孩是被胁迫的,毕竟能娶妻纳妾的公公们还是颇有势力的,谁敢得罪他们?上赶子巴结还来不及呢。”
一如贝明绯,一如昔日的郑家。
苏梓瑜闻言,像林珑所说的这种情况倒也有可能出现,太监娶妻纳妾影响倒是不太好,“回头我跟皇上说说,不许他们在外公然娶妻纳妾败坏风气,不过水至清则无鱼,这些事要全禁是禁不来的。”
“如果这样能令一部分良家女子免遭祸害倒也是功德一件。”林珑起身给苏梓瑜行了一礼,“义母,这可是好事。”
她不希望再有女子遭遇到阿绯遇到的那些事,这世上不是每个贝明绯都能拥有一个方辩,在她们受到伤害的时候能拉一把。
苏梓瑜拉林珑起来,“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心太软。”
林珑微微一笑,这与心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悲剧发生,当然就算上面禁止,下面的人要胡乱行事仍会寻到办法的,只是少一件也是好的。
她刚重新坐下,就又有人闯了进来,这回进来的是宫娥。
“皇后娘娘,十皇子不行了。”
苏梓瑜的面色一肃,起身道:“什么叫不行了?”
那宫娥吞了口口水,“太医刚刚宣布,十皇子在刚才已经咽气夭折了。”
林珑一听,这十皇子不正是高贵妃所出的吗?最终居然还是夭折了。
“与我这去看看。”苏梓瑜留下这句话就匆匆地往外走。
林珑也没有多思就起身跟上去。
路上,苏梓瑜让人去告诉尚在狱中的高凝珍,她的小儿子死了。这么做表面看来是解气了,但她也没有觉得很高兴,不管如何,十皇子是高凝珍自己害死的,她顶多是推波助澜了一番。
林珑不敢深思,看了眼苏梓瑜的侧面,这样的苏梓瑜有几分陌生。
“你认为是我动的手脚?”苏梓瑜没有看向林珑,不代表她没有留意她暗中的注视。
林珑回过神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细思了一会儿,“不管是与不是,义母都无可指摘,不过,我却深信这不是义母的手笔。”
“哦?”苏梓瑜挑眉看向林珑,就这么笃定她不会动手让高凝珍尝尝丧子之痛是个什么味道?
“道理很简单,义母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整死一个年幼的皇子来授人话柄,这时间段太敏感了,犯不着让自己的名声受累。”林珑道。
“可他还是死了。”苏梓瑜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高兴还是遗憾。
林珑答道,“这是天意,也是她生母做下的恶,所以活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