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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旭尧闻言,只是用眼睛一扫,钟外室顿时闭紧嘴巴不敢再吭声。
此时的林珑也由如雁扶着下了马车,看到门房处有异动,一个目光扫过去。
那偷看的门房不敢装做没看到这大奶奶,谁不知道这是新上任的侯夫人,巴结都来不及,哪里真敢得罪她?“大奶奶……”
“知道怎么做吗?要不要我教你。”林珑的小脸一板,同样也是威势十足,她嫁进侯府这么久了,自然也养成了这一套本事。
“知道,大奶奶放心,小的不会到处乱嚷,也会约束其他看到的婆子。”门房不敢装聋作哑,这会儿赶紧表明立场,从他的角度自然看到大老爷车上有一对年轻的母女,这用屁股猜也能猜到几分。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人。”林珑适时的赞扬一句。
门房冷汗直冒地忙再度行礼。
只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在这门口拦下叶明恂的马车已是最理想了,但叶旭尧还没有来得及将他这爹和他爹的外室及女儿赶走,叶钟氏就已经领着人匆匆到了大门口。
原来丈夫出门几天见不到人影,叶钟氏身为人妻如何能不挂心?早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守在这大门口处,一见到大老爷的马车回来立即向她通报,她立即就赶到门口,不让这丈夫再消失不见。虽然有公爹亲自去负荆请罪,但身为曾经的侯爷,叶明恂不能不上一道请罪的折子,表示忏悔之意,不然真激怒皇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林珑看到朱红色的大门打开,叶钟氏的身影出现,顿时就知道糟了,忙上前强笑着拦下这婆母,“婆母,您怎么到门口来了?我与夫君刚回来,正好有话要与婆母说,我们先进去说说话……”
叶钟氏的目光早就看到了丈夫的马车,微皱眉地道:“儿媳妇,我们有话回头再说,我看到你公爹回府了,我有事找他……”
“公爹啊?他……”林珑想要编个什么理由,只要这会儿阻止叶钟氏走近马车,那就事半功倍,随后可以当这事不存在。
“你这是做甚?别拦着我,万一你公爹又躲起来,我可不依你的。”叶钟氏很少这般严厉地与林珑说话,只是感觉到这儿媳妇似要说谎,她才不悦地说了句重话。
“婆母,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那就给我让开,你怀着身孕,我不想弄伤你。”
“婆母……”
“安嬷嬷,拦下大奶奶。”
林珑这会儿一脸的紧张,这安嬷嬷是婆母身边的亲信,自然听婆母的话,果然上前来拉住自己,不让自己再占道挡住叶钟氏的目光。
叶旭尧的耳朵很尖,听到了母亲威逼自家娘子的声音,他的眉头一皱,在与父亲说了句重话震慑住之后,手就把门帘放开,示意车夫立即掉头离去,赶紧的。
只可惜这条巷子并不容两辆马车离去,叶明恂的马车正好要调头,这个时间正好让叶钟氏赶上,只见她努喝一声,“给我停下。”
当家主母这一喝,车夫的手一抖,这离开的动作更快了。
“娘,爹有急事要再出去一趟,回头他处理完就会回家来……”
“再怎么急,连与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叶钟氏原本不想怀疑的,但是儿媳妇和儿子先后阻拦,这让她起了疑心。
叶旭尧不容有他地揽住母亲的肩膀,将她往府里带,无奈叶钟氏不配合,威逼地看着他,“你若是我的儿子,此刻就放手,是不是你爹的马车里面有什么人是我见不得的?”
“娘,你多虑了,爹的马车里并无旁人……”
叶旭尧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因为车夫手抖,马车一时没驾好向一边歪去,车里的叶蔓芫身子倒向车壁,吃痛之下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啊”声。
在这寂静的门口处,这轻微一声,叶钟氏听得一清二楚,手紧紧的捏着全身打冷颤,叶明恂的马车里面果然有女人。
她狠瞪了眼儿子,“你居然也与你爹一道瞒我?亏我生养了你,好一只白眼狼。”
“娘。”叶旭尧急忙道,“这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叶蔓芫整死,很好,她是没把自己的威胁听进耳里,回头他会让她后悔发出这一声响。
事情瞒不住了,他也就不再揽紧母亲的肩膀阻止她的行动,接下来自然是收拾善后罢了。
叶钟氏在儿子的手一松之下,急忙上前拉住马缰绳,这车夫也不敢真的驾马车离开,他怕弄伤了这当家主母,“太太,小心伤着……”
叶钟氏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心“砰砰”直跳,隐隐知道长久以来的怀疑就要得到证实,她颤着手深呼吸一口清鲜的空气,将那车帘扯开,里面的一男两女出现在她的眼帘。
男的熟悉得很,是她那个不争气的丈夫,那年轻的少女,她不认识,可那妇人却让她有熟悉的感觉,那眉眼似曾相识。
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眼前,她死死地盯着钟外室看,把记忆中的眉眼与现在的一一重合,最终恍然大悟,银牙紧咬地道:“是你。”
“大姐。”
钟外室乍然见到嫡长姐的心情从惊慌渐渐恢复平静,这一声大姐她喊得颇似十几年前,终于可以这样面对长姐了,她不禁想要微笑,被人背后捅了一刀是什么滋味,她真的想要问问这嫡长姐。
叶明恂皱紧眉头,看向妻子道:“有什么我们进府再说……”
叶钟氏却是平生第一次不太优雅地上了马车,阴沉着一张脸走向她的丈夫与庶妹,指着这庶妹问叶明恂,“她就是你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个少女就是你们生的孽种?”
叶蔓芫本想上前行礼唤一声“嫡母”,哪知道对方直接就用孽种两个字来称呼她,这让她恼恨之余更不敢出风头。
“钟氏,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我的女儿,不是什么孽种。”叶明恂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
钟外室一副眩颜欲泣的样子,“大姐,你听我说,我与夫君是迫不得已的……”
叶钟氏恨极这庶妹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勾引了她的丈夫,还要摆出这一副恶心人的样子给谁看?气极的她扬手就给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一巴掌,速度快到叶明恂都来不及阻止。
钟外室捂住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姐。
叶蔓芫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嫡母好生厉害,一下子就震住了车上的三个人。
“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你们两人互相通奸,生出了孽种来,还好意思说是迫不得已的?”叶钟氏嘲讽地道,“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钟氏,注意你的措词。”叶明恂怒喝,他好歹是一家之主,轮不到嫡妻在这儿叫嚣。
叶钟氏这会儿更是不畏惧外强中干的丈夫,冷笑地看向他,“我还道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养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啊,叶明恂,你能啊,真能,让我想高看你一眼都嫌多余。”
叶明恂听到这番奚落的话,顿时胸中气结,他们夫妻虽然时常有争吵,叶钟氏却从来不会当面这般不给他面子,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她就敢这么瞧不起他,这让他大男人的脸往哪儿搁?
他扬起手来准备甩叶钟氏一巴掌,好让这个敢挑战他权威的妻子知道他的厉害,只是目光在触及到儿子冰冷且威胁的双目时,手停在半空中,挥不下去。
耳里回响的却是儿子说的那句,“爹,听说你这外室的前夫家正准备状告你们通奸。”
他现在退了下来,又没了官职,如何能吃得消这样的官司?当时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他知难而退,儿子这么说必是掌握了他这外室死鬼丈夫的家族,不然不会这么放话。
叶钟氏看到丈夫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嗤笑一声,“打呀?怎么不打了,孬种!”
“你!”叶明恂怒瞪这结发妻子。
叶钟氏才不怕这丈夫,多年夫妻情在这一朝都被毁了。
他不打,那自然轮到她,她的巴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打在了叶明恂的脸上。
一泄胸中的怨恨与痛苦,这一巴掌她早就该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宣示
在这公开的场合,叶钟氏狠甩丈夫一个耳刮子,声音清脆响亮,让在场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当家主母太狠了些吧,这么不给大老爷留面子?
林珑也惊讶地掩住口,与丈夫并排看着马车里的僵持,低声道:“夫君,不能在这儿再闹下去,不然必定惊动府里的老侯爷和老太太,若是这样,这事情就更难处理。”
她与叶钟氏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就是不能让外室和其所出的子女进到侯府,这是对叶钟氏最大的侮辱,更会招来神武侯府的质疑,会让叶家沦为京城上流圈子里的笑柄。
哪怕养个把外室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大家都习惯了心照不宣,不会轻易带回府去刺激当家主母,至于其所出的子女,好命点的抱回去养在太太膝下,命歹点的就自生自灭,当爹的给点银两就算打发了,要不然就如彭玉琴那般嫁为妾室就功德无量了。
是很不公平,但这就是这世间的法则,大家都得按照这规则玩下去,正妻的地位是很受律法保障的,其实说白了要保障的是嫡子的利益。
林珑的顾虑,叶旭尧明白,朝妻子点了点头,在看到父亲气不过地要扬手还给母亲一巴掌的时候,他立即跨上马车,迅速握住父亲挥下来的巴掌,离母亲不过寸许之余。
叶钟氏对这个丈夫不再抱有些许的希望,所以对于他反击的巴掌根本就没想避开,了不起就鱼死网破,谁怕谁啊?但儿子的出现阻挡了丈夫绝情的一巴掌,也让她的理智渐渐占在情绪的上风,不过嘴上还是叫嚣道:“尧哥儿,你拦着他做甚?你让他打啊,孬种的男人才会想要打妻儿……”
“钟氏,你敢再骂一句孬种试试?”叶明恂也忍够了,他一辈子就属今天就最丢脸,这个妻子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叶钟氏冷笑一声,“你是孬种,还怕人说?我算是看透你了,嫁给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叶旭尧的眉头皱得很紧,母亲这次连脸面也不顾估计是真的气疯了,这样闹下去只会徒增笑话。
这时候,林珑已经小心登上马车,不用丈夫使眼色,她已知该如何做?忙拉住气鼓鼓的婆母到一边,凑近她低声说了一句,“婆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来解决这事,如果在这门口再闹下去,老侯爷和老太太那儿必定会收到风的,”顿了顿,“还有,这外室所出的并非只有一女,还有一个年已十三的儿子,现在也在我们手里……”
一提到叶旭阳,叶钟氏立即渐渐收敛怒气,之前这样发泄情绪甩叶明恂耳光,无非就是看到这钟家庶女只生了一个女儿,凭这样的条件是踏不进叶家的大门,她不同意就连叶秦氏也逼不了她。但对方有个儿子,那一切又要重新估量了,她这个孬种丈夫在子嗣一途并不算是太旺,老侯爷再怒也不会支持她的。
她就算再厌恶叶明恂,也没想过要与他分开,这样的念头她从来没有过,她还有一儿一女婚事没着落,如果她再与叶明恂把事情闹僵了,那会影响到小儿子小女儿的婚配。
一想到自己的子女,理智彻底压制了愤怒的情绪,与丈夫互相瞪着,“尧哥儿,到他们金屋藏娇的地方去,我倒要看看那儿是个什么样的销金窟。”
钟外室的脸顿时变白了,这长姐是在暗讽她是妓子吗?当着她的女儿的面这般不给她面子,这长姐好生可恶,愤恨地咬紧一排银牙。
叶蔓芫却是眼中含恨地看着这个嫡母,尤其是看到父亲完全受制于嫡出的兄长,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不禁也想跟着这嫡母骂一声孬种,难怪这么些年都没为他们母子仨出过气,原来不过尔尔。
不甘心地看了眼襄阳侯府的大门,尤其看到那几个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