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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妻子扔到床上,他一把扯下外衣就扑了上去。
苏梓瑜轻推开他的胸膛,“皇上,臣妾还不想再生一个,等太子大点再怀也不迟……”
“梓瑜,别拒绝朕。”
听着男人沙哑的声音以及祈求的眼神,苏梓瑜神情一顿,就这一错愕,被他攻城掠地点燃了战火,她一时不察就被卷了进去。
屋外的宫娥听到里面的吟哦声,俏脸一红,听了半天壁角的晋嬷嬷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离去,还是去守着那三个小人儿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林珑离开孩子们已经接近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来她的思念非但不减,还与日俱增,只是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她倒是全掩在心里,随着小日子的到来,她的心情略显烦躁。
林珑的小日子在生产前就略有些不舒服,本来以为生产后会有所好转,但哪里知道还是老样子,所以一般这样的日子她的情绪会浮动颇大,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不过她现在懊恼的是果然没怀上孩子啊,兴许第一胎怀得太容易了,这第二胎才会难求些。
叶旭尧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吃着蜜饯看着游记,比早上起来那会儿精神头好了不少,这才放心了些许,不过仍旧关怀地问了一句,“现在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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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冬耽搁了一些时间,祝大家冬至快乐!
约十一点半左右有二更。
☆、第二百零四章宣告(二更)
林珑看到男人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游记,“没早上难受了,怎么这会儿得闲了?”
叶旭尧一掀衣袍坐到妻子的身边,以前他可不知道女人小日子会这么难受的,成亲近一年方才有机会领略到,仍记得第一次在床上看到血迹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受了伤,差点闹了笑话,现在想来仍旧不堪回首。
“前面没什么事,记挂着你,所以就进来看看。”他看了眼她又吃那些酸酸甜甜的腌渍品,不由得皱眉,“吃这个实没有多少益处,我让人给你做些有益的消遣食品。”
“别,我现在挺想吃这个的。”林珑拦住丈夫,比起看游记,她更在乎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朝他伸手道:“陪我说说话。”
叶旭尧轻揽她在怀里,“怎么像庭哥儿和辉哥儿一般?”
“怎么?不乐意了?”林珑佯怒道。
叶旭尧轻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梁,“哪有不乐意?我就当多养了一个女儿。”
林珑闻言,白了他一眼,自己什么时候像他的女儿了?
正在夫妻二人耍花枪之时,门外传来了匪鉴的声音,“爷,尉迟大人找您,有发现。”
一听到这三个字,叶旭尧原本放松的神情就是一紧。
林珑看到丈夫收起了惬意的样子,遂坐起来,“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且安心躺在这儿别乱跑,我去去就来。”叶旭尧倾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然后一整衣袍就出去了。
林珑看着丈夫离去,脸上若有所思,哪里还睡得着?顾不上肚子的阴阴疼痛,她挣扎着下床,换了身利落的衣物,想也没想就往外走,还让辛大娘跟随,将如雁和如眉留下。
“辛大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私下里小声地询问。
“大奶奶不用担心,大爷会应付。”辛大娘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话虽如此说,此时的她却是将手暗中按在软剑的剑柄处,随时提防会出现的意外。
林珑是不懂武功,不代表她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尤其看到船舱其他的房间没人休憩,看来是真出事了。“辛大娘,别瞒我。”
这回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辛大娘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林珑严肃的面孔,这不是一般的闺中妇女,这才没有隐瞒,“回大奶奶的话,我们可能遇上了水匪。”
水匪?
林珑这回吃了一惊,陆有陆匪,水有水匪,这个她知道,可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毕竟他们这是官船,打着朝廷的旗号,这群水匪是不要命了吗?
汝阳城。
叶蔓君与朱子期的婚事虽然还没有迎来圣上的旨意,但却已是人人皆知。她的玉肤坊拖了好几次,最后选了个黄道吉日开张。
这日恰好天高云淡,极好的天气,她刻意穿了件带红边的素雅冬衣,毕竟顾虑着汝阳王连丧两子,所以她没有穿红着绿地刺人眼球。
这玉肤坊的装修一如京城那间店面,走的都是清高素雅的路线,产品一一摆好,早在三日前她就下好了帖子,这是她一个很好试水温的机会。
马兰氏极为捧场,呼朋唤友的结伴到这玉肤坊来,看到叶蔓君端庄秀丽地迎出来,更是笑道:“我祝叶姑娘生意兴隆。”
“谢过马夫人。”叶蔓君微笑地回应,然后让店里的掌柜迎马兰氏等人进去。
只是吉时将近,开业在即,这店里就靠马兰氏的几个朋友撑不起场面来,而且能与马兰氏结交的都是朝廷那一脉的人,身份什么的根本就差叶蔓君好几个档次,这样的妇人只有巴结叶蔓君的份。
叶蔓君应付了一会儿,精致的脸蛋上仍旧有着客套的笑容,似乎并没有为此刻的冷清担忧。
马兰氏凑近她,看到那几个朋友都在挑选脂膏,轻声道:“叶姑娘,之前我就说过,不用派帖子给她们,她们不会来的,现在正摩拳擦掌地想着要把自家哪个女儿塞给朱二爷。”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不敢表现出埃声叹气的一面来,只能劝叶蔓君不要再有期待。
叶蔓君的脸上神情仍然如旧,汝阳城权贵的想法她在进城那会儿就知道,为这个,滕侧妃找上她的门庭。
她还记得那天滕侧妃在客套好几句后,就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叶姑娘,本来我不该来说这些话的,但是你知道这汝阳城有着固有的传统,他们都怕京城那位皇上会派兵强硬来攻打汝阳城,所以这么些年来的防心渐重。不瞒叶姑娘,我是滕家之女,自然更明白他们的担忧。现在二爷即将成为世子,这可是第一位有着汝阳城当地权贵血统的世子,你可明白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滕侧妃,你到底要说什么?”叶蔓君当时微蹙柳眉地打断她的话。
滕侧妃这才没再长篇大论,“既然你要我单刀直入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期儿他除了你这正妻外,成亲当日必要纳进五个妾侍,叶姑娘,我提前告知于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在期儿心中是有份量的,他对你的感情应是最深的,所以你一定要体谅他,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硬逼他表态,为难他……”
叶蔓君其实从接受朱子期那一刻起,心中就明白,他们绕不过妾侍这话题,想要两人厮守一辈子极难极难,可是心中多少是有期待的,结果却迎来了滕侧妃这番话。
她当时确实心里不是滋味,如果她没有见识过大哥大嫂的恩爱生活,或许她会甘愿接受这样的安排,哪家权贵不是妻妾成群的?只要男人尊敬她这个正妻即可,只要她能率先生下嫡长子即可,至于情爱,她没有过期望。
要怪就只能怪朱子期让她明白到什么是男女情爱,越是沉陷进去,她就越不能接受未来夫婿身边有别的女人,七出之嫉妒,她还没有成亲就已经能领略到它的味道。
那会儿看她久久不语,滕侧妃的脸上都略有急色,更是急切地道:“叶姑娘,我这真是为你好,并不是有意要制造你与期儿的矛盾,你要区别对待才好?你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制度。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明白归明白……”
“滕侧妃……”她冷着脸正要打断她的话。
朱子期却是踩着厚重的军靴踏进来,这脚步声一听就是他的,然后就是一身铠甲面色冷然地进来,看也没看他的亲娘,而是一把抓起叶蔓君的手臂就拉着她离开。
叶蔓君脸现吃惊的表情,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拉到外面。
滕侧妃忙大喊,“期儿,你这是做甚?快快放开叶姑娘……”
无奈她的喊叫无法阻止朱子期拉她离开的步伐。
“你这是做甚?”她几乎跟不上他的步子,端庄的表情都乱了,只剩下女性自身的娇嗔。
朱子期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继续面无表情地大踏步往前走。
听闻到这边动静的马兰氏都忙带着人过来查看,本以为滕侧妃与叶蔓君密谈不会出什么乱子,哪里知道这朱二爷会突然出现。
叶蔓君再一次被他抱着,脸上羞赧得红扑扑的,看到马兰氏的面容出现时,她还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没再挣扎的她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攀在未婚夫婿的脖颈处。
朱子期这一路都没有做声,连马兰氏也不敢上前多嘴,只能被迫让开路给这霸道的未来世子通过。
一直走到影壁后,朱子期把叶蔓君放坐到下属牵来的坐骑上,开口道了一句,“坐好。”
叶蔓君是闺阁淑女,京城没有女眷学骑马的风俗,一般会骑马都是武将之女,名声还会大为受损,被人说成是粗鄙之人,婚配大受影响。
她只能紧紧地握着马鞍,直到后面有人坐上来揽住她的柳腰,再接着是他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一踢马腹驶出这官衙。
速度之快连闻声赶来的叶家堂叔侄也来不及拦下。
叶蔓君第一次骑在马上狂奔,风儿从她的脸蛋上划过,她感到有几分刺痛,然后就是披风向上一拉,她埋首在他的怀里,露出的就是身下的襦裙。
不过驶过繁华街市再驶出城门,这一高调张扬,人人都知道朱子期马上之人是其未婚妻,那位来自京城的贵女,顿时有不少人张望,由此衍生而出的传闻沸沸扬扬。
叶蔓君的耳边除了风声就是人们的议论之声,她那时的心情极为复杂,有一点苦又有一点甜,竟似打翻了五味瓶。
直到驮着两人的马儿在一处山岗上停下来,她身上的披风才被解除。
叶蔓君猛然抬头看着朱子期,“你这是做甚?是不是嫌我的名声太好,没人识得,所以让人人都知道再横加议论?然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就想到这些?”朱子期冷然地问她。
叶蔓君有点恼他的自作主张,小脸别到一边去不搭理他,更何况她估计这骑马约有一个时辰,现在大腿更是磨得隐隐生疼,眼泪儿都要掉下来。
她的下巴被朱子期抬起,立即被迫看向他,只见他的眼里略有几分怜惜,不似这一路的冷面孔,“我娘是趁我出城练兵才去找你的,你不要因为她的话而难过,她的话做不得准……”
“难道你能一辈子都守着我一个人?”叶蔓君不禁有几分苦涩地道。
朱子期的眉头皱得很紧,他的大掌改而轻抚她的俏脸蛋,“我不就正在努力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城中跑这一圈?”
叶蔓君何尝不知道他这是在宣告?
宣告他朱子期心悦之人是她叶家嫡女,有这一圈,闲言碎语会似风吹般茁壮成长,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到那些权贵之家,然后又不出两个时辰,闺阁更是传遍,别看轻流言的份量,它只有重没有轻。
那些要送女儿给朱子期,或者想要嫁给朱子期的女人都会仔细掂量,值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去讨好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可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弃这想法吗?朱二爷,他们不会的,这不就是你们汝阳城的传统吗?”叶蔓君仍旧理智的分析道。
“对,没错,他们不会放弃,可是这样一来,我如何做都不会再亏心,这是他们的选择,我朱子期也有朱子期的选择,并且我把我的选择做给他们看,如果他们硬要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以后翻脸不认人。”
朱子期说得十分冷酷而霸道,叶蔓君却觉得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有魅力,少有的痴痴地看着他。
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越礼的事情一概不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