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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是说?”叶蔓君一点就通,随后目光复杂地看向这盘梅花饼。
“如眉,端下去,找只狗儿试试里面是不是暗藏文章。”林珑吩咐道。
如眉立即端了下去按令行事。
叶蔓君却是感到背脊一凉,很显然她现在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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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点卡文,更得迟了些,请大家见谅!
☆、第二百一十章博弈
她的行踪受限,正好又受到了汝阳城上层人物的质疑,如果她死了,滕媛媛与安心如二人再布置一个畏罪自杀的场景,留下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这样一来,她就算是含冤而死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估计就是朱陈氏想要的结果。
叶蔓君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朱陈氏要整死她的执念比她想象当中还要深得多,好一个狠毒的老妇。
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一凛,林珑伸手握住叶蔓君冰凉的手,“小姑,别怕,这里还有我跟夫君给你撑腰,她们若是敢在这梅花饼里面下毒,我就不怕将此事闹大。”
这话她说得十分铿锵有力,这朱陈氏再如此妄作非为,她们绝不能再容忍。
叶蔓君轻点了一下头,似想到什么,又叹息一声,“之前她送死老鼠之时,我就让人把这死老鼠转交给汝阳王,本以为这王爷会禀公处理,至少警告一下朱陈氏,让她有所收敛,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她反手握紧林珑的手,“大嫂,这汝阳王虽然不见得对朱陈氏有什么感情,可对她这个正妻还是颇为维护的。”
林珑的眉间轻皱了一下,“我们先等一下结果,然后再采取下一步动作。”
叶蔓君郑重地点点头,冲动行事并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看到自家大嫂冷静又克制的样子,她也就放下心来。
叶明澜与叶旭融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十分沉重,若这梅花饼里面真的有毒,这汝阳王妃就真的可恶透顶。
因为出了这么个事情,一家子都没有心情再述说别后详情,竟是屏息等待这检验的结果。
经莫过了两刻钟,如眉就匆匆进来回报。
“如何?”叶蔓君第一个沉不住气,毕竟她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更为敏感。
“回大姑娘的话,这梅花饶里面确实有毒。”
如眉回头吩咐人的把那只死狗和梅花饶一并拿进来,随后跟进来的还有随行的府医。
叶蔓君的眼睛瞠圆了,死死地盯着那秀梅花饼看。
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这汝阳王妃根本就是没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可恶!”叶旭融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林珑看了眼这小叔子,开口道:“小叔,稍安勿躁。”
随后她起身走向那只死狗,蹲下来轻轻地查看这只狗儿的死状,“这是什么毒?好生霸道。”
无须两刻钟就能让人毒发身亡,可见这朱陈氏要害自家小姑的决心有多强烈。
“回大奶奶的话,这是砒霜,发作之时极为霸道。”府医恭敬地回答。
叶蔓君也起身走上前查看,直接就蹲在了林珑的身边,带着帕子轻翻了翻眼前的死狗,“朱陈氏老想要我为她的儿子殉葬,这就是她为什么最想要我死的原因所在。”
“大嫂,姐,这事实在太恶劣,我们不能就此罢手。”叶旭融愤怒地发表意见。
“我也赞面融哥儿的意见,在这汝阳城我们一再退让就是想让双方的面子都好看一点,也不至于给君姐儿竖太多的敌人,可这退让的结果居然是连下毒都使出来了,这还能如何容忍?”叶明澜也一脸的忿慨。
林珑起身,把手浸在如雁端来的热水中泡了泡,然后再用皂角洗了洗手,拿白帕子抹干净手中的水渍。
“去,把马夫人给我唤来。”吩咐了侍女之后,这才看向叶明澜与叶旭融,“这事当然不能轻易算数,可也鲁莽不得,须得三思而后行。”
“没错。”叶蔓君也如林珑一般静了手,“大嫂说得对,这事须得从长计议,还是跟大哥相商再做定夺为好,大嫂,你意下如何?”
最后向林珑征询是敬她这个大嫂,免得林珑心里不舒服。
林珑倒是没有想歪,沉吟深思一会儿,轻点了点头,“小姑言之有理,轻举妄动只会把大好局面毁掉,等你哥回来我们再做安排。”
一家子人重新坐下,只是这会儿人人都面色紧绷。
马兰氏在得了林珑的吩咐后,立即随着襄阳侯府的侍女进来给林珑见礼,这位年纪不大的侯夫人一来就教训了本地两位贵女,她本能地并不敢小觑这个年轻的妇人。
“侯夫人找妾身?”
“马夫人坐。”
林珑倒是客套地指了指下首处的位置,马兰氏晗首一笑后这才敢落坐。
“不知侯夫人找妾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妾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兰氏一番恭维的话还没说完,林珑就打断了她那听来毫无意义的虚话,随后一指那地上的死狗和桌上的梅花饼,“马夫人看看这些个东西。”
马兰氏进屋时没有斜视,一直都规矩着,就怕惹得林珑不高兴,看到她的手一指地面,她立即看去,结果看到七窍流血的死狗,顿时还惊吓得大叫一声,“啊——”
这,这襄阳侯夫人莫非与汝阳王妃朱陈氏一样,有吓人的爱好?
马兰氏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直叹自己的命苦,怎么尽遇上疯子。
“马夫人,你定定惊,这梅花饼是滕氏女和安氏女送来的,至于这狗则是吃了梅花饼后的死态。”叶蔓君立即出声给马兰氏解惑,省得这位朝廷官员的家眷再度失礼。
听到这不是林珑这襄阳侯夫人兼义安郡主在故意吓她,马兰氏苍白的脸上这才缓了缓,不过一想到这梅花饼的来历,顿时又张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平息了内心的惊惧,“这滕氏女最近深得汝阳王妃的喜爱,汝阳王妃性情暴躁,时常行为让人不解又惊惧,妾身以为这梅花饼估计还是汝阳王妃授意滕氏女所为的。”
这位马夫人倒是没与她打官腔,林珑暗想到,这才真正看了一眼马兰氏。初进这官衙之时,对这毕恭毕敬的马兰氏,她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现在才算看出点味道来。
被林珑这样盯着看,马兰氏的心里也有几分惴惴不安,若是没看到林珑惩罚滕媛媛和安心如就罢了,她必不会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但是一想到这位年轻侯夫人的狠辣手段,她半点也兴不起与她耍花枪的念头。
“马夫人倒是个爽快人,本夫人就最喜欢与爽快人打交道。”林珑轻笑道。
“谢过侯夫人赏识,妾身当不得夫人如此盛赞,只是有一句说一句罢了。”马兰氏这才暗松一口气答道,“妾身与叶姑娘也是旧相识了,这汝阳王妃已不是第一次使出这样的手段来,这城里除了她,还有何人会对叶姑娘下这样的毒手?那滕媛媛虽说对朱二爷有点想法,但若没人鼓动与撑腰,她是断然不敢对叶姑娘下这样的狠手。”随后又自责一句,“出这样的事情,妾身也难辞其咎,好在叶姑娘机警,这才没有着了她们的道,要不然,妾身哪怕一死也抵销不了罪责……”
“马夫人,这不关你的事情,莫要将此事揽上自身。”叶蔓君很是谅解地道。再说就算马兰氏陪她一起面见滕媛媛,也不可能救下她的命,搞不好就是两人共赴黄泉。
“马夫人,我家小姑所言甚是。”林珑放上茶碗,“不过话说回来,这事马夫人少不得要当个见证人。”
马兰氏自知推脱不得,这位侯夫人唤她进来不就是存了这么个心思?遂轻点了点头,“侯夫人放心,妾身不会置身事外,这人敢在官衙里面对叶姑娘动手,就是没将圣上看在眼里。”
此时,她说得义愤填膺。
林珑不得不赞这个马兰氏,倒是个识趣之人,“马夫人果然快言快语,你的事情,小姑在信中与我提过,他日我家小姑嫁得如意郎君,我们夫妻少不得要送马大人和夫人一份厚礼以做答谢,你们在这段时间对我家小姑的照顾。”
这等于是应允了帮助马家脱离汝阳城。
马兰氏脸上难以克制激动的神情,叶蔓君的允诺再如何,也是不及林珑亲口所允,这等于是说他们夫妻真的熬出头了。
再也坐不住,她忙起身给林珑深深屈膝行礼,带有几分哽咽的声音道:“谢过侯夫人。”
“马夫人请起。”林珑朝如雁看了一眼。
如雁立即会意地扶起马兰氏。
马兰氏这回坐下的心情与之前截然不同,这前途已定,她倒是安定了许多,只要她不惹怒这位年轻的侯夫人,自然不怕对方会用狠招来对付自己。
双方打开天窗说亮话,林珑对这汝阳城的情况就掌握得更多,她进城只不过这半日功夫,就听说了这么多事,这心情始终难以放晴。
“不瞒侯夫人,这汝阳王妃一日不除去,她都会视叶姑娘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她那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马兰氏最后更是说出了不曾对叶蔓君说过的话,“之前叶姑娘进王府遇袭,到现在还是无头公案,依妾身后,搞不好还是与这汝阳王妃有关,好在叶姑娘福大命大,这才逃过一劫。”
“尧哥儿媳妇,我也有这个怀疑,只是没有全然的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一提起这茬事,叶明澜难掩眼里的愤恨。
这刺杀事件,林珑听叶蔓君轻描淡写地带过,现在听得旁人侧面点评的话,对这事有了更多直观的想法,“这汝阳城真是步步惊心,难为小姑了。”
叶蔓君轻摇了摇头,“我们叶家是功勋世家,为君尽忠是大顺子民的本分,我又如何能说得难为?既来之则安之。”
有外人在,她还是歌颂了一番圣上的恩德,毕竟她身后还有一个偌大的侯府在,焉能因为她而有了危机,这是叶家女儿的使命。
林珑知晓她的用意,伸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这人啊,无论贫穷富贵,都极难随心所欲地活着,有所制肘在所难免。
这边厢林珑在了解事情的经过。
另一边厢的叶旭尧却是汝阳王的座上客,一开始双方都极其客套,并没有出格的谈话,不过是双方互相试探罢了。
只是这底牌并不容易摸清,汝阳王倒是没有叶旭尧沉得住气,吃了几口茶后,终究还是藏不住心底的话,“叶侯爷,我们两家是姻亲,自然说话也无须猜来猜去,不知本王这样说可对否?”
“王爷有话尽管说。”叶旭尧道。
“那本王就直言了,叶侯爷,本王不过是薨逝了个世子,圣上派兵陈列在汝阳城的边界是什么意思?”
朱子期在父亲开口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时,本能地坐直身子,为了这个,他都避免了与叶蔓君的接触,省得叶蔓君成为怀疑的对象。
叶旭尧却是不当一回事地将茶碗放下,“王爷,本侯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王爷为难,原来是这事。”嘴角少有的一勾,“这不是针对汝阳城的行动,而是正常的操练罢了,若是圣上对汝阳城不放心,又岂会派我成为特使前来?又岂会应允王爷所请再度将舍妹赐婚给继任世子?这足以表现圣上的诚意。”
这解释听来有几分道理,细思又觉得不大妥当,朱翌与朱子期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这心里依旧没底。
“叶侯爷,圣上真的没有对汝阳城用兵的意思?”朱子期再三求证,“我们同是朱氏子孙,并不想同室操戈,再者叶姑娘即将是吾妻,就更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一面。”
“圣上若是有此意,本侯又岂会带家眷同行?你们怕是不知,吾妻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女,这可是有正经封号的,并不是那种随口认来的。”叶旭尧朝京城方向拱了拱手。
朱翌一看就知道叶旭尧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对他的说辞还是有几分认可的,不过这怀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