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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有开口相询的意愿,郑西珠倒是主动道:“我怀上身孕后不好侍候夫婿,所以给他开脸了一个姨娘侍候着,哪知这姨娘背着我引他贪欢,我这才罚了她。”轻抚肚子,显然郑西珠不把这事当成一回事,“珑姐你也知道,这男人哪里能忍得了这么久?与其让他到烟花之地去招惹那不干不净的妓子,倒不如我主动些,给他找个慰籍身心的,这样一来我也能放心许多。”
她本就是庶出,所以对于男人有妾侍一事并无抵触,反正越不过她去,这些个女人的生杀大权还不是在正妻的手里?
林珑轻茗一口茶水,“你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反正男人就是那偷腥的猫。”
虽然叶旭尧目前没有纳妾的举动,也跟她说过要守着她过的话,但她内心深处却不是全然相信,毕竟守着一个女人过活不容易。等哪天他要纳妾了,她也就由得他去,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有儿子,自当要为孩子着想,绝不能把正妻之位拱手给人便是。
像叶钟氏那般活着倒也还行,反正她看得开。
郑西珠掩唇一笑,“这话听着糙,但理却不糙,反正我主动了,他自也念我的好,感激我的大方体贴,我何乐而不为?只要他心里有我们娘俩二人,我呀就知足了。”
她的丈夫是科举爬上来的,自然少不得会有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想法,就算她不问,也知道丈夫在外偶尔有狎妓的行为,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这个时世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林珑也不会强要向静王夫妇看齐,就拿自家小姑叶蔓君来说吧,朱子期又能守她一人到什么时候?就算那时候把汝阳城的贵女们当妾的路封死了,可不代表哪天朱子期不会看上别人?所以说有时候正在幸福的当下时还是好好享受这幸福即可。
林珑笑道:“可不能学我公爹那样的。”
叶明恂那样宠妾灭妻之人,郑西珠光是想想就浑身打冷颤,“这我可要看牢点,不过我还是相信我夫婿的为人,他不是这般是非不分之人。”
林珑倒是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这是各人自己的选择,只要自己无悔就行,“对了,你嫡母可有给你来信?”
“有的,我怀孕后有给她去信,她倒是着人送了东西北上,说是给我补身子,当然少不得还有我那新上任的嫂子,也多多少少给了我一点表示,我倒是受宠若惊了。”郑西珠觉得自己活了这十多年,这是头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自然是感动得很。
林珑想到郑华翰也娶了妻,不禁心生感慨起来,果然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要快。
她把给郑西珠养身子的药材和御赐的海鱼都留下后,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心里挂念着俩儿子,这才起身告辞。
郑西珠亲自送她出去。
林珑念及她有孕在身,忙让她回去。
回到府里,叶旭尧早就回了来,正逗着俩儿子玩耍,看到她进来,道:“回来了?”
林珑道:“都快累死我了。”
叶旭尧把手里的玩具交给俩儿子,然后拉她到身边坐下给她捏了捏肩骨,“舒服点没有?”
林珑想到今儿个一天的经历,突然丈夫这么给自己献殷勤,她忙转身狐疑地看向丈夫,“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旭尧轻搂她的柳腰,“原来对你好还要找理由啊?那我想想。”
林珑不依地轻捶他一记。
叶耀庭看到亲娘的动作,顿时也来了兴致,颤微微地走到老爹老娘那儿,一屁股就坐到老爹的怀里,对于占据了这个制高点他是由衷的高兴,笑呵呵的看着老爹的冷脸。
叶耀辉也不干了,也忙走过来,他走路不如兄长稳当,但也还顺利到达老爹的后背,立即就趴上去。
一时间,叶旭尧的怀里坐一个,背上还有一个,俩儿子把他当成了玩具,他的脸色顿时就臭了。
林珑笑哈哈地坐到一边去,“看来你们父子仨是臭味相投啊,可惜我没能生个闺女,要不然必会与我一样香香的。”
叶旭尧把背后顽皮抓他头发的小儿子抱到身前,斜睨妻子一眼,“想要闺女还不简单,我们晚上多多努力便是,反正劝功的话你也亲耳听到了,我们俩正值壮年,再怀胎是迟早的事情。”
林珑一听,俏脸顿时通红,好在他们的亲子时光一向不喜大丫鬟在一旁,要不然都要羞死个人,遂从罗汉床上起来,一边进里屋一边道:“我不跟你贫嘴了,越说越不像话。”
叶旭尧看到妻子进去里屋,眼里的光芒一闪,把俩儿子抱起来交给外面的奶娘们,自己也跟进里屋。
果然屋里春光正好,他从后一把抱住妻子,吮吻着她的耳垂,“我们再生一个吧。”
林珑微微吟哦一声,这么被他突然抱住,她不禁也有几分意动,转身揽上他的脖颈,与他气息相交。
一时间,房里的温度渐渐上升。
云收雨歇后,林珑感觉全身懒懒的,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任由丈夫轻抚自己的一头秀发,“也不知道英姿表姐从庄里回来了没有?”
她也是在前些时候才知道权英姿年初生病到庄里去养的事情,只是手边的事情颇多,她也没有时间亲自去探望,只能遣人送了些东西代为慰问。
叶旭尧在她提及权英姿时,微微一怔,不过倒是没有说出什么事来。
此时的林珑并不知道,权英姿到庄里去住并不是生病,而是钟权两家现在私下里的关系正紧张着,只因叶钟氏的身体正在恢复中,钟尤氏特意告诫儿媳妇钟郭氏不许去闹女儿,因而连叶钟氏也不知道娘家正闹翻天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章和离
权英姿翻看着手中的请帖,上面写着襄阳侯府办喜宴的时间,真好,表妹还是比她幸福得多,不是人人都像她的运道那般,遇上一个人渣并不可怕,怕的是后来又碰上一个,光是想想她的心情又变得灰灰的,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自身就有吸引人渣的因素?
把请帖盖上,她朝一旁坐着的母亲权吕氏道:“娘,你跟珑表妹说一声,她俩儿子的周岁宴我就不出席了,我给俩表侄都备了礼,待会儿你顺带带回去吧。”
她说完,吩咐一旁的大丫鬟去把东西拿来。
权吕氏听到女儿这平静似乎没有心情起伏的声音,不禁又悲愤起来,“都是娘的眼睛瞎了,才给你找了这么个夫婿,娘恨不得把这双不中用的招子挖出来。”一想到当初婚事生变的时候,她还花了不少心思去补救,光是回忆就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娘,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权英姿从来不怨天尤人,反正怨也没有用,“钟家如何说?”
“他们家不肯和离,你那婆母让你再给钟玉衍一点时间,还说你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我越听越觉得刺耳,有哪家的姑爷刚成亲没多久就要纳妓子当妾侍的?更别说还让那妓子怀上了身孕,嫡庶有别,你都还没有孕呢,庶子先生出来算什么一回事?”权吕氏哪怕不想女儿和离,但也吞不下这口气。
那可是低贱的妓子,这钟玉衍非但要纳其为妾,还必须是要立了纳妾文书的良妾,这不是在打她权家的脸面?没错,她权家是被贬爵了,但也不至于让人这般欺负。
权英姿不说话,只是轻拔香炉里面的香灰,对于这个感情不深厚的丈夫,她并没有多少留恋,男人纳妾稀松平常,她也不会幻想自己会是那个例外,没有多少人能混成静王妃那般的,就连她表妹也难说。
坏就坏在她遇上这个真是奇葩,居然与妓子谈感情,还说是真爱,一想到这俩字她就想吐,去他娘的真爱,若是真爱,那还同意娶她做甚?把他们两人所谓感天动地的爱情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会同意那才有鬼。
“娘,我心意已决,必须和离。”她态度坚定地道,“你回去告诉钟家的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咱们就安安静静地和离便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难道不更好?”
权吕氏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希望女儿受委屈,但又不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和离,这世道,男人和离后还容易再娶,女人和离后再嫁谁去?舔了舔干涸的唇,这代表着她内心的挣扎,“姿姐儿,这和离说得容易,可做起来不容易,你还是先住在这儿,待娘逼钟家那不是人的东西把那妓子里的孩子打掉,再八抬大轿请你回去……”
“甭说八抬大桥,就是十六抬大轿,我也不回去。”权英姿头脑清醒地道,“娘,你是不是糊涂了?钟玉衍与那女人已有几年的感情,钟家把这事瞒得严严实实的,我就不信钟家没做过拆散二人的举动,但这么多年了,奏效吗?你若让他把心爱女人的孩子打掉,只怕他会恨我一辈子,还会伺机报复我,娘,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如果是别人,她不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可这人是钟玉衍,她就不会有丝毫的天真,这男人不是坏人,他独对她坏罢了,原因也简单,他不喜欢她。
两人成婚后,她就看出了他的疏离,只是那会儿她还想着这是两人不熟的原因,所以她努力拉近两人的距离,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如今想来都是可笑至极的举动,她根本就不可能打动他的心。
及至后来她偶然在他的书房里面发现了他为那女人画的画像,当时只是好奇拿起来细看,还没看得仔细,他就正好回来,立即大声喝她,让她把画像放下来。
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夫君,这……”
她话还没有说完,钟玉衍就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画像,“这不是你能碰的,还有,谁许你进我的书房?”
他看她的眼神犹如在看敌人一般,当时她就感到呼吸困难,不过那会儿她没深想,只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翻看他的东西,这也是她不对,“夫君,我向你道歉,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随便进你的书房,只是我看今儿个天色好,正想着人打扫一番……”
“你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钟玉衍大声喝斥。
她当时怔在那儿茫然地看着他,她是有错,但他不至于这般喝斥她吧?
就这一会儿的茫然,他就怒火上升,上前不客气地拉着自己并且推她出书房的门,“以后不要再乱进我的地方。”
“啪”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他用力关上,她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根本就无法阻止自己去寻找真相,那画像上的女人是谁?她明里暗里地试探婆母钟郭氏,无奈郭钟氏却是滴水不漏,就连对她也极满意的老祖宗钟尤氏也一个字都不透露给她知晓。
她又想着法子接近妯娌们,只是那三个妯娌却是掩唇而笑,直说自己也不知晓,惟一的小姑子也是把秘密掩盖得好好的。
钟家给她的感觉就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惟独她像个傻瓜似地被人蒙在鼓里。
当时她还不至于把事情想得太糟糕,至多以为那画像的女人会是钟玉衍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罢了,这不出奇,男人婚前有喜欢的女人也正常。
所以她只是伤感并不特别愤怒。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从侍候钟玉衍的老人那儿得到了只字片言的消息,这才知道钟玉衍痴迷一个妓子。
当时的感觉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在她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做的时候,这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那妓子怀孕了,钟玉衍带了回来非要纳为良妾,谁劝都不听,他一意孤行。
婆母钟郭氏骂了又骂,钟玉衍非要说这个妓子跟他的时候就是清白之身,这孩子绝对是他的,并且是他的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