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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边的权美环却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有几分凌乱,双颊红肿,嘴角更是有血丝,脖子处更是有一圈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人狠狠掐脖子留下的,就算是这样,她的手仍旧握紧那把带血的剪子。
还有床上的老祖母更是全身打着哆嗦,看来也是刚刚抢救回一条命。
“这是怎么一回事?”霍源厉声喝出来。
带着酒香的气息刺激着这一方天地,霍周氏最先回魂,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看着长孙。
霍源上前握紧祖母的手,安慰了祖母一番,这才看向亲爹继母,打算好好问一问,这不省事的两人,他现在看了就厌烦。
权美环一看到霍源,就把大夫推到一边去,上前狠狠地看着霍源,“霍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霍源一看到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举手示意她先停下来,着人把大夫送出去,没有外人在,他这才看了权美环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会再去招惹你的小女儿,也不会再想娶她,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如果满意了就赶紧回去你的屋子,往后不是大事不要与祖母同处一屋……”
权美环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冷笑地打断霍源的话,“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霍源,你根本就是有意勾引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
霍堰出声怒喝权美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会勾引你女儿?就你那小女儿的样子,给我家源哥儿做妾都不配……”
“霍堰,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权美环比了比手中的剪子,一副绝不妥协的样子。
霍堰气得可以,没想到权美环耍起泼来会这么狠,哪怕上了药,脖子处还是抽痛不已。
霍源起站在权美环的面前,“我霍源说一不二。”
看着那笼罩在面前的身影,权美环缩了缩脖子,抿紧唇,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我绝对是不会让我的女儿进霍家的门。”
她一个人受苦就得了,犯不着拉女儿一块,这霍堰的越老越不是东西,这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是不会放心让小女儿嫁这样的人。
她握紧手中的剪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转身推开帘子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屋子。
又把霍堰气得可以,想要去再教训她,可想到她手中的剪子以及儿子不久前的警告,这才终于把这念头压下。
霍源沉默地回头看向老祖母,坐在她床沿道:“老祖母,你放心,我不会娶林家女入门的,不会让人有机会笑话我们霍家……”
这些话每说一个字他都感觉到心脏在抽疼,可是却又不得不说,他还不至于让老祖母再为他担心。
霍周氏听到孙子表态不会娶林家那个贱蹄子进门,这才满意地一笑,哪怕暂时说不出话来,她也用姿态表达出来,她是宁死也不会让林琦当她的孙媳妇,万一真娶进这贱蹄子,母女俩合起来,还有她的活路?
霍源并不知道老祖母内心所想,只是按自己的心意说些话来安慰祖母。
霍堰听到儿子这么说,这才把皱紧的眉松开。
安慰完老祖母,霍源这才与父亲告辞出来,父子俩走在这廊下,晚秋的风一吹,霍源的酒意再散了一些。
霍堰轻拍儿子的肩膀,“别学你爹我,这娶妻娶贤,都是那林家女引诱了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就被霍源一把捏住,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儿子。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往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贬低她的话。”霍源沉声道。
刚才他已经忍了父亲一次,不代表他现在会忍,若不是他与权美环,他的亲娘不会早死,他与林琦也就不会面临这样尴尬的局面。
恨,他的内很好恨,只是这人到底是他的亲爹,再恨又如何?
“你,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连爹都不要……”霍堰大骂出口。
霍源一把甩开他的手,“爹,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这个家的人是你,若不是有这因,又如何会结了这个果?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好好地与继母过吧,别再闹笑话让人看,我们家破败成这样,与其说是香玉的错,不如说是你这个当爹的错。”这些话他一直压在心底,只是到了现在才有机会说,“上梁不正,下梁如何不歪?”
“你,你……”霍源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想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霍源却不在意父亲的表现,“夜深了,父亲随处找间厢房睡下吧,莫要再去招惹继母,今晚我不想听到任何的吵闹声,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看也不看父亲一眼,转身就没入黑暗当中。
留在原地的霍堰反应过来的时候,儿子已经走远,顿时气得又跳脚又想大骂,想到儿子的警告,终于有几分怂了,低骂几声去寻了一个待客的厢房住下。
“爷?”汉光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看到他越发冷峻的表情,不禁有几分担忧,。
“我没事。”霍源道。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忘记林琦这个人的,也许。
这一夜,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没能睡个好觉。
林琦起来的时候,双眼有黑眼圈就算了,主要却是红肿一片,显然夜里没少流泪,看得林绿氏心疼不已,只能赶紧让人拿冰块来给林琦敷眼。
昨儿夜里这小姑娘偷偷抹泪,她焉能不知道?只是想着安慰话说多了也没用,总要她自个儿把这坎迈过去才成,这才装睡没有发现。
“二娘,没事的,我待会儿上点妆,别人看不出来。”林琦强笑道。
“不想笑就不要笑。”林绿氏抱紧林琦,“看着你现在懂事的样子,二娘宁可你一辈子也不懂事。”
在这次的乌龙亲事里面,原本以为要狠狠地骂上一骂,林琦才会放下霍源,哪知道却不用别人多说,林琦就懂事地表态不会再继续,她看了焉能不心疼难过?
她想着,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二姑娘让人怀念。
“二娘。”林琦感动地倚在林绿氏的怀里。
林绿氏轻拍她的背,“过了就好,这回二娘陪着你。”
谢玉安在帘外听了一会儿母女二人的对话,这才假装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掀帘子进去,“二姑娘昨儿睡得如何?”
“谢夫子,早。”林琦忙起身行礼,“还好。”
谢玉安看了眼这女弟子那双泄露内情的双眼,只字不提这情事,笑道:“这样就好,我今儿个可是给你安排了不少功课。”
“夫子放心,我定会好好完成。”林琦笑眯眯地道。
谢玉安看着这笑容,突觉心酸,以前的林二姑娘多好啊,人活成那样才叫没白活,这情之一字果然害人。
用早膳的时候,林栋也刻意给自家二姐挟了不少菜,小心翼翼的。
林琦古怪地看了眼小弟,也给他挟了不少菜,“栋弟,你可要多吃点,好好念书。”
“二姐,我知道了。”林栋顺从地道。
林琦这才回他一个笑容,低头吃起早膳。
待膳毕,林绿氏着人把残羹冷饭端下去,林琦这才朝弟弟道:“栋弟,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林栋脸上略有几分不自在,不过随后一想,二姐能这么说,应是已放下,这才放心地到后面去找胡老夫子做学问。
林珑一大早就回去娘家探望妹妹,还把俩双胞胎儿子带上,能这俩个小家伙闹一闹,妹妹应该会开怀一点。
这段时间,林家之人都忙着开导林琦,与之相比,与钟家决裂的钟玉衍却是日子越过越差。
拖着疲惫的身子进门,却听到屋里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他顿时驻足。
☆、第二百八十二章下场
屋里的男人的笑声传了出来,“你与我这样,怕不怕让他知道?”明显是调侃的声音。
“怕?我才不怕呢。”女人的娇笑声也传了出来,“好人,要不我现在就随了你回去,可好?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跟了钟玉衍,现在看到他我就烦,要本事没本事……”
随后是如娘不停数落他的声音,这些换做平日,钟玉衍是根本就听不到的,他所见到的如娘都是温柔可爱的,哪会有这么恶毒的声音来咒骂他?
钟玉衍的全身顿时凉透,因为拳头紧握还凸出条条青筋。
“哦?这不是拿来蒙我的?你为了他连孩子都怀了……”男人依旧笑道。
如娘顿时嗤之以鼻,“那次怀孕啊,原本我想着拿这个孩子当筹码进钟家大门,他娘子守不住他,我嫁进去后,这辈子是不愁了,谁知……”
说到这里,或许如娘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又开始与男子打情骂俏,两人亲热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板全传进钟玉衍的耳里。
钟玉衍气极,侧着身子就要撞开这扇并不太厚实的木门。
屋里的男子又笑道:“怎能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后来如何?他那娘子把你的孩子打没了?这我可没听说过。”
如娘幽幽的声音传出来,“当时大夫诊断我怀的那孩子先天不足,必会胎死腹中,这于我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正正因为这样,她才舍得拿这个注定生不下来的孩子去搏一搏,嫁祸给权英姿好让钟家感觉有愧让她嫁进去,哪里知道钟家却不吃这一套,最终就算是破坏掉钟玉衍的婚姻于她却是没有半分好处。
斜睨一眼这新勾引来的男人,据她的侍女去打听,这男人可是殷实的家底,家中妻子是填房,又有妾侍四五房,要纳她回去当妾侍是易如反掌,所以她使劲儿地讨好他,经过钟玉衍,她知道高门大户的妾侍她是攀不上了。
恰好这男人又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她又不满足于在那凉茶铺子里新认的干娘处偷情,遂趁着钟玉衍每日的早出晚归,又有侍女把风,她就大着胆子带人回来了。
这个男人是欢场的老手,比起钟玉衍更让她倾心,与他在一块儿,她方才得了做女人的乐趣,所以就越发离不开他,渐渐地对钟玉衍越发不耐烦,尤其是钟玉衍没法再给她好生活,她如何甘心跟他一道挨穷?
看到男子伸手抱她,她娇笑着投进他的怀抱,与他亲嘴儿,“滋滋”的声音极响。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用力撞开,她睁开满是欲火的眼睛看去,赫然是那突然归家的钟玉衍,吓得她立即惊叫出声,“啊——”
她的情夫也立即回头,只见到钟玉衍一身煞气地站在那儿,顿时感觉到头皮都发麻了。
钟玉衍抄着一把菜刀一步步逼近那对奸夫淫妇,这把菜刀还是他愤怒之时去厨房抄来的,此刻眼睛更是红透,“贱人,我有哪点对你不住?你却背着我偷人,贱货,淫妇——”
他从小长在富贵之家,锦衣玉食地活过来的,所以他从不知道讨生活是如此的艰难。以往的朋友个个都疏远了他,想要谋份差事难于登天,没了家族庇荫,根本就没有人买他的账,而他又不屑拉下面子求人,所以这日子是过得越发艰难。为了给如娘体面的生活,他是把手中能当的东西都当了。
饶是这样,他也不悔,纵使如娘的身边还留了个小丫头侍候,他也咬牙养了,反正只要如娘过得好,他吃再多的苦也不算什么,要他回去向钟家低头,甭想!
可是这一切的坚持在此刻都土崩瓦解了。
他有多爱如娘,如今就有多恨她。
如娘在钟玉衍持着菜刀砍向她的时候,惊叫着避开,吓得一张脸蛋顿时花容失色。
而她的奸夫也青白着脸色,他常年游走在女人堆里,并没有多少武力值,再加上与人妻偷情的理亏,根本就不去顾如娘,而是想着如何逃走独善其身。
钟玉衍如何会放过他,在砍断了如娘一截手臂之后,杀红眼的他就抛下血泊中痛苦挣扎的如娘,一菜刀就砍向那奸夫的后背,鲜血流了下来,把地面染红。
那把风回来的侍女在看到一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