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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
“我倒不是怕有人非议。”叶钟氏忙打断儿媳妇的话道,“这儿女情事最是不由人,反正你与你亲娘都恩断义绝了,琦姐儿嫁霍源也就没有什么问题,别人几句闲言碎语我又岂会放在心上?”
对林家姐弟仨,她还是十分喜欢的,原本还想着林琦能嫁进高门大户,现在嫁给霍源倒也还行,不过这婚事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林珑没想到叶钟氏如此豁达,这样的婚事搁在哪家的婆母身上都要骂一句有辱门风,毕竟在世人的认知里面,她妹妹与霍源就是继兄继妹的关系,母女同嫁一家也不是多好听的话。
“婆母说得是,以前倒是我迂腐了。”
“你现在有了身孕,筹备婚礼的事情就交给你娘和二娘去办,你可不许给我累着了。”叶钟氏忙吩咐道,“我呀就盼着你平平安安地生下这胎,给庭哥儿和辉哥儿再添个兄弟。”
林珑笑着轻抚小腹,不好说叶旭尧老说是闺女的话,随便地应了几句,眼看时辰不早了,这才起身牵着俩儿子送叶钟氏出了院门,这才抱了孩子们上了骡车回南园。
端王府的夜晚今儿个倒是璀璨不已,自那桩丑闻曝出后,端王府好一段时间闭门谢客,老王妃更是到庵堂里住了一段时间,如今等事情平息后,方才重回京城宴客。
老王妃在京城的贵妇圈里面风评还是不错的,不少人都与她交好,所以她一派帖子,几乎收到帖子的人家都给面子出席,而且绝口不提端王爷与清王府郡主有染一事,仿佛这事没发生一般。
一看到叶钟氏过来给她请安,老王妃忙伸手道:“来来来,到我身边坐坐。”
叶钟氏低了老王妃一个辈份,忙上前行了礼后坐到她的身边,“老王妃最近身子可好啊?”
“能吃能睡,还有何不好的?”老王妃笑道,“听闻你前段时日病倒了,我瞅着这气色也还不错,看来这病应是大好了。”
“劳老王妃惦记着,这人啊一老这身子骨就有毛病,比不得年轻那会儿。”叶钟氏笑应。
老王妃也笑了笑,左右瞄了瞄,“怎没见你媳妇也一块儿来?”
“她正怀着身孕,这病气也才刚去,我不让她出门,还是在家歇息妥当些,老王妃若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估计等福安公主满月时方能出门会客。”叶钟氏道。
老王妃一脸的失望,“你这当婆母的倒是心疼儿媳妇,你那儿媳妇还真有福气。”顿了顿,“我记得她倒是长得标致得很,这肚子也争气,估计还要再给你添个孙子呢。”
这话她说得颇带几分酸气,她的孙子比叶旭尧要年长个几岁,偏偏至今膝下犹空。
一提及这事,叶钟氏脸上就带笑,“是孙子还是孙女我都无所谓,只要大人孩子平安即可,像皇后娘娘这回生了个小公主,皇上别提有多高兴,儿女成双才是福。”
老王妃听闻也点点头,这小公主确实极得帝宠,“我还没来得及进宫瞧瞧这小福安,看来还是要去瞧上一回才好呢。”顿了一会儿,喝了口茶水,“你家儿媳妇倒是个会生的,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听说她还有个妹妹,是也不是?”
叶钟氏一听,不由得皱眉,好端端地为何提及林琦?“确是有个妹妹,我也见过那女娃,与我那儿媳妇倒也相差不大。我媳妇老说,她这妹妹还要再留上两年再出阁。”
老王妃细细琢磨着叶钟氏这话,尤其那相差不大四个字更是听得她浮想连翩,若娶进门真能给她生个曾孙子,这倒是好事。“不知道哪家有这福份能娶进这么个有福气的女娃?”她似不经意地赞赏一句。
叶钟氏看了眼老王妃的神色,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老王妃说这话是不是另有用意,毕竟端王爷的名声不好听,若真的为端王爷打算,甭说林珑,换成她也不大乐意让好姑娘给头猪拱了。
脸上仍旧挂笑,却是道:“听我那儿媳妇说已经有人家来求了,估计先会订下婚事再择期成亲,一家好女百家求,哪能留在家中?”
老王妃一听眉间不经意地一皱,听孙子说这林二姑娘不过年方十五,这就要订亲了?不过转而一想,这也合理,好闺女人人抢着要,遂又不放在心上,她是端王府的老王妃,只要去求太后跟前求道旨意,何愁婚事不成?再者她也算听出叶钟氏的话外之意,就是这人再好,也轮不到旁人染指,尤其是她那不争气花名在外的孙子。
她心中有了主意,遂也没再提及林琦,省得叶钟氏起了疑心,这样一来,她想要再娶个能生的孙儿媳妇就难了,回头让人去打听一下这林家二姑娘便是。
叶钟氏见老王妃很快就略过林琦不提,这才稍稍安心,想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人家老王妃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遂也没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又随意聊了些别的话题,直到有别的客人前来给老王妃请安,她这才趁机退下去。
这样的宴席自然能见到不少熟面孔,与权吕氏说了几句话,左右瞅了瞅没看到自家嫂子,这才做罢,自从钟玉衍被流放出京后,这娘家大嫂越发阴沉,她也实不愿意与她过多接触。
入了席,看到老王妃带着端王妃出现,众人都笑着起身相迎。
叶钟氏看着穿得一身老气横秋的端王妃扶着老王妃坐下,不由得叹息难怪看不住端王爷那个花心大萝卜,明明长得不错,就是给人一副不景气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叹息。
端王妃端庄地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让人起筷什么的,然后就是给老王妃布菜,极尽孙儿媳妇的孝道。
遂有不少人盛赞老王妃命好什么的,有个如此孝顺的孙儿媳妇。
老王妃瞄了眼孝顺听话的孙儿媳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再孝顺听话又有何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愣是没能生个孩子出来,这才是头等大事。
这次宴席吃过后就散席了,叶钟氏回到府里已是很晚,林珑特意过来问侯几句,聊了几句宴席上的事情,叶钟氏就让她赶紧回去歇息。
林珑惟有告退出来,回到南园,俩儿子睡醒后起来看不到她正闹着,她忙掀帘子进去里屋,一边搂着一个哄了半天才让他们消停。
再度哄睡他们,看了看沙漏,丈夫这会儿还没回来,不禁有几分担心,正自不安心之时,听到帘子处有响动,忙转头看去,见到丈夫进来,这才下床趿鞋迎上前,“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凑近闻了闻,他身上有酒香,“你喝酒来着?”
“就喝了两杯。”叶旭尧一把抱过她意图吻她。
林珑推开他,用手扇了扇,“难闻死了,赶紧去洗一洗。”
叶旭尧不肯动,非要亲了她才肯到浴室去。
林珑却是瞪他一眼,“你想熏死你闺女?”
一句话,成功地让叶旭尧放弃吻她的冲动,乖乖地到浴室去冲洗。
林珑看了不禁好笑,着人把衣物找出来,小心地到浴间去,看到他在浴桶里一副舒畅的样子,这才上前去拿过巾帕给他擦背,“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谁喝酒了?”
叶旭尧睁开眼睛看她,一把拉下她吻上她的红唇。
他嘴里依旧有酒香味儿,不过不若刚回来那时,林珑也热烈地回应了他的需索,好一会儿,他才不甘心地松开妻子的红唇,掩下身体的躁动。“与霍源呆了一会儿。”
一听到霍源的名字,林珑顿了顿,“下回我要好好说说他,两个大男人喝那么多酒有意思吗?”
她倒不会多心眼地怀疑他们去喝花酒什么的,对于丈夫和霍源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也不是人人都像傅年。“你们聊了什么?”
“有人要参他一本。”叶旭尧随口应道。
林珑挑了挑眉,“那周子爵?”
“倒不是他,”叶旭尧道,“不过与他脱不了干系,不过是参他乱用职权,公私不分,而且动用的还是圣上的御林军,那些个御史大夫最爱这样借题发挥。”
虽说叶旭尧也做过御史,只不过他倒是不大喜欢这些个锱铢必较的话题,都是有些个人吃饱撑的,要不就是背后有人撑腰受人指使才会咬着人不放。
林珑随即想到那天的御林军,看来还是周子爵秋后算账了,不由得担心道:“会不会有问题?”
“他是立过大功的武将,这些个不伤大雅的事情,圣上又如何会计较?”叶旭尧好笑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他现在还不是你妹夫呢。”
“我可不管他如何,就怕他让我妹妹伤心了。”林珑轻哼一声,推开他的手,每次都是这样,一喝了酒就会喜欢毛手毛脚,“听说那位周家姑娘到庵堂削发为尼了。”
周芷晴归家后休养了几天,但这样的丑事传遍京城后,周家族老一再地上门要周子爵处置失贞的周芷晴,不然周家的女儿无人敢娶。
一开始是要处死周芷晴,不过周楼氏死活不同意,与一众族老争吵个不休,还穿着一身朝服守在女儿的门前,如果要动周芷晴就先踏过她的尸体。
本来周子爵因为发妻此举而要休了她,好在周楼氏生的儿子还算孝顺,从中周旋,最后倒是没了休妻的举动,不过周芷晴却是要出家永伴青灯古佛,不能再以周家女儿自居。
周楼氏无法,事情到了这一步田地,能保住女儿一条命已是极限,遂惟有含泪同意了丈夫的意思,安排女儿到庵堂去削发为尼。
周芷晴小产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被父母送到了庵堂去,心里说不恨那是假的。而那怂恿她做了这等丑事的大丫鬟春红,当天就被周楼氏命人缢死了,其家人全部发卖到穷苦地方去,最惨的是其姐妹,都被卖到烟花之地去受苦,说来春红是那罪魁祸首,却只是一死倒也便宜。
“做了那样的丑事,这结果还算是好的。”叶旭尧不屑地道,不守妇道还不用沉塘还不算好?
林珑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这周芷晴倒也让人同情不起来,都是自个儿蠢死的,堂堂公侯千金,偏偏与下人纠缠在一块儿,自个儿轻贱自个儿。
说了一会子闲话,林珑侍候丈夫穿了衣,夫妻二人方才睡下。
次日的朝堂,因为御史大夫参了霍源一本的缘故,倒是热闹得紧。
☆、第三百一十章得愿
站在武将一列的霍源看了眼那小眼睛的御史大夫,朝丹陛上的皇帝朱翊道:“皇上,臣那是无奈之举,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臣家中祖母受蒙骗给臣订了一个失贞之女,臣知晓时恐怕晚矣要戴这顶绿帽,在坐的都是男人,有谁愿意戴这顶绿帽?”
他的目光环射过去,有些年老持重地咳了咳,心想年轻人还真敢说,年轻的却是暗地里支持响应,戴绿帽那是对男人最大的污辱,只要是血性的男人都不会容忍的。
朱翊没有吭声,不过面上还是对霍源的话颇为赞同,对于武将来说这点反应只会更激烈。
霍源瞟了眼面色表情难看的周子爵,哼,自家的丑事不遮起来还偏要拿出来丢人现世,就别指望他会帮他掩盖住,遂又一本正经道:“圣上明鉴,非是臣要把这等私事拿到朝堂上来说,而是有人不明就里,给臣戴了以公谋私这顶大帽子。臣身为武将不敢说自己战功赫赫,至少也是为国流过汗出过血的,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兄弟们帮忙一把找当事人来对质,这只是出于兄弟们的义气,并不是什么公事要务上的命令。”又躬了—躬,“圣上将御林军交给臣来操练,臣与他们必要打成一片,要不然真正臣不能服众如何带领得了这支队伍?带不好他们,又如何保护京城的安危?他们这么做只是为臣出口气罢了,再者由头到尾并未扰民,也只是几个兄弟的义气罢了,请圣上明断。”
说完,当即跪在殿前。
那御史大夫顿时冷汗涔涔,本以为霍源这武将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