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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枝的神情一变,叶钟氏是看在眼里的,嘴里咀嚼着“妹妹”二字,是肖蔓露,对于这个三房的嫡出次女,她没有多少关注,也只记得三房未出事之前这丫头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不过世事能让叶蔓枝学会藏拙收敛,肖蔓露就不会改变吗?这可未定。
她再厉声审问,无奈叶蔓枝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绝对不提亲妹妹,显然是有几分包庇的意味,倒看不出来这个叶蔓枝还是个好姐姐,她眼里终于有几分赞赏。
离开这关押叶蔓枝的屋子,她就看向匆匆赶来的管事娘子,“如何?”
“太太,老奴去问过门房,前几日那肖家姑娘来得十分密切,这里还有她进出的记录。”管事娘子把手中的薄子奉上,同时还道,“太太,老奴刚刚也审问了枝姑娘身边的下人,嫌疑不大……”
叶钟氏仔细地翻看着手中的薄子,莫非真是这肖蔓露所为?不但恶毒,这胆子也忒大了些。“对了,叶旭凯那边如何?”
除了这肖蔓露有嫌疑,她还怀疑上了叶旭凯,这个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太太,老奴已去暗查过,二爷正在养伤中,似乎并无可疑之处。”管事娘子不敢打包票,话说得有几分模糊,这二爷是个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可难说,知人口面不知心,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安过好心肠。”叶钟氏不相信叶旭凯,这个庶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又没有什么眼见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去,把他身边的人都给我传来,包括那几个叫什么汀什么的大丫鬟。”
“是,太太。”
一众下人应了声,立即往叶旭凯的院子而去。
叶钟氏这边的举动,还是有些风声传到叶秦氏的耳里,她也是管过家的,前思后想这件无头公案,自然也发现了珠丝马迹。
送到肖家的孙女儿在她一回府之时,就来她这儿哭诉过,求她这个当祖母的帮帮她,还说她在肖家过不下去了。只是她现在与老侯爷的关系正在缓和中,她哪敢到丈夫的面前去提接回肖蔓露的话来,万一再惹恼了丈夫,她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
所以她当时没有应下,只是拿话来敷衍这孙女儿,还让她好生安心先在肖家待着,等她缓过这口气必定会为她出头。
孙女儿失望的面孔,她到现在还记得。
这人狠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出来的,顿时她感到一阵的心惊肉跳,忙灌了一口冷水后,这才令自己的神思更清楚些,不行,她一定要让叶旭凯坐实了这罪名,表情一扭曲,她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叶钟氏的下人强行进来带走他的可人儿,叶旭凯狠狠地发了一顿脾气,无奈他的伤还没有大好,只能砸东西来出气,可一个庶出的没有权势的二爷,又有多少下人买他的账?
遂他砸他的,一干下人忙自己的,看那场面颇为可笑。
“她叶林氏过生日不顺遂与我何干?为什么把我的人带去问话……”
二爷的叫嚣都被叶府的下人当成了耳边风。
襄阳侯府发生的这桩事,苏梓瑜并不知情,在听到前去给林珑送庆生礼的人回来禀报后,她微微点了点头让人出去,转身就把小女儿抱起来亲了亲。
小太子看到老娘亲近妹妹,忙巴上来霸道地也要亲娘亲一个,看得苏梓瑜哭笑不得,惟有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记,这才让儿子满意。
皇帝朱翊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母子仨亲热的一幕,眼里突然一热,在儿子扑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抱住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皇上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苏梓瑜忙让人奉茶。
朱翊抱着儿子坐下,任由顽皮的儿子玩弄着他龙袍上的图案,“没什么大事就过来看看你与孩子们,我们的宝儿乖不乖?”探头看向妻子怀里熟睡的小女儿,这丫头越看越讨喜。
“她现在不是吃就是睡,还不会让人发愁。”苏梓瑜笑着损了女儿一句。
朱翊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嫩脸蛋,似乎在印证妻子的话。
“对了,那周子爵府,皇上打算如何办?”苏梓瑜问道,“这一连发作了肖福林、端王爷,现在又轮到周子爵,臣妾怕朝中会人心惶惶。”
“有人来向你哭诉了?”朱翊皱紧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倒没有,只是我听到几个外命妇如此讨论,这京里的富贵人家哪家没点问题?她们会担心也在情理当中。”苏梓瑜本不想插手朝中事务,可那几个外命妇的话还是让她上心了。
皇帝的动作太大,势必会引起反弹,更何况这三起案子都与襄阳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自然会关心一二。
朱翊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这事朕有分寸,你无须担心。”顿了顿,“这些年京城的皇族和世家是越来越不像话,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龌龊事?有胆子做就得承担这相应的后果,朕正愁没有人能杀鸡儆猴刹刹他们的威风,省得无法无天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
大顺朝走到他这一辈,早已没了开国时的锐气进取,渐渐变得暮气沉沉,当年高家的贪腐案倒是震慑了一下官场之人,现在风气是渐有好转,惟有皇族和京城世家不知警醒,还在为非作歹的路上一去不回头,这样一整顿正合他的心意。
本来他的心就不软,如今听到周子爵家还能求到人说话,顿时眼睛一眯,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些,以致有的人家还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看来接下来还要再狠些才行,他的心中暗暗思量。
“皇上心中有数即可,反正朝中之事不到臣妾多管。”苏梓瑜这才放下心来,“这周子爵府也是风评不好,恶事没少做,若是被削爵那也是活该。”
朱翊嘴一撇道:“别提他们来扫兴,还是说说我们的儿女更好些。”
如今他已介中年,对孩子更为在乎,等怀里的小太子长大他也正好老了,到时候倒是可以提前退下来好与妻子享享晚年之福,未来可期,他脸上的笑意渐深了些。
帝后之间渐生温情,倒也是两人之幸。
叶旭尧急着忙完手中的事情,记着今天是妻子的生辰,急着往家中赶,哪里知道,他一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半躺在床上正吐个不停,小脸上全是苍白的神色。
林珑没看到丈夫进来的身影,拿帕子按了按嘴角,无力地道:“查出来这幕后的主使是二爷?”
☆、第三百二十八章受罪
“什么主使是二爷?叶旭凯又做了什么好事?”
叶旭尧皱紧眉头神色不豫地问道,凌厉地看了眼端着痰孟正要回话的如雁,脚却是走向妻子,看到她的神色间十分的虚弱,与早上出门时所见大相径庭,遂一把抽出她手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不悦道:“做什么弄成这副样子?”
林珑见到他回来倒是精神略微一振,且顺势靠向他怀里,这心情略好一些,她反而没那么想吐了,“出了点事……”
“什么事?”叶旭尧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苍蝇。
林珑这才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单陈述了一遍。
说的人倒是已经没那么气愤了,可听的人却是一副暴风雨将至的样子。
林珑略有几分担心,忙握住丈夫的手,“我这不也还好好的,那蛇没咬到我……”
“若没有二房衍弟的媳妇挡在前面,你还能说你没事?”叶旭尧揽紧妻子的腰脸色越发冷厉,“真有个好歹,庭哥儿和辉哥儿还小,你肚里也还揣了一个,我看你往哪儿哭去?”
因为担心,他的语气并不太好,林珑也会意,自然不会在这上面与他计较。“所以我不是说还算幸运的话吗?”伸手抚了抚丈夫的胸口为他顺气,“好了,你也别太盛怒,为那些人生气不值。”
话虽然这么说,叶旭尧只要一想到妻子万一真被惊得流产,只怕连累也会亏了身子,他已有一对儿子倒是不太在乎妻子还能生与否,可真亏了身子受苦的还不是怀里的小女人?没人能顶替她受这苦,尽管他再心疼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看她脸色还是灰中带青,再严厉的话也说不出口来,只能暂时压抑住怒火,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如雁,“你说,之前所说的主使真查出是叶旭凯?”
如雁忙道:“这个太太还没有定论,只是府里有人这么传,奴婢听到了,这才回来与大奶奶学说一番……”
林珑听闻也皱紧眉头,她之前就想要好好地问问如雁这是怎么传出来的,哪知丈夫就突然出现,以至于她根本还不来及问清楚如雁,“可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个奴婢不知晓,反正奴婢出了趟南园,就听到有人绘声绘色地传说这个……”如雁道。
另一边端着漱口水的如眉也忙补充道;“奴婢听到的也是这样,当时还诧异来着,这事情不过午时那会儿刚发生,府里的传言倒是快,太太那儿还没动静,她们就知晓了?”
“对啊,奴婢也是纳闷这个,这速度忒快了。”如雁当时就是吃了一惊,这才回来与林珑学说一番。
她现在可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随着林珑陪嫁到襄阳侯府,该学的该懂的一样也没落下,就连字也认得许多,这都是私下跟着香椽和素纹学的,所以加上些许慧根,自然也就能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母亲那儿还没定论,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传这个,依我之见,叶旭凯反而不大像是幕后主使。”林珑思索道,太多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还能如此大造声势,本身就不寻常。
“不管是不是他,你也不许烦恼这个,看你现在的脸色白得像个鬼,先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经。”叶旭尧冷声道,“这叶旭凯一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人不宜久留府里。”
不然就是那搅屎棍让大家都不能安生。
林珑想想丈夫也说得有道理,再说这事与叶旭凯或者没有直接什么关系,但他本人绝对不是善茬,说到底也是他的回归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以致一堆牛鬼蛇神都出涌出来让人应接不暇。
“我知道,这不把这公案都丢给婆母去操心。”
“娘自有分寸的。”
叶旭尧对亲娘的办事能力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似那糊涂爹,就没办过一桩像样的事情。
林珑不想把话题全绕在这个上面,笑着与丈夫道:“也到了晚膳时间,我这就去让她们摆膳吧。”做势要下床穿鞋。
叶旭尧按住她,“我来吧。”
林珑睁大眼睛看他,这些个内宅之事他一向不插手,也不知道他妥不妥?不过自己身子到底还是不大舒服,遂也不逞能,重新窝回床上点了点头。
一顿晚膳,其实菜肴颇为丰富,但她却是吃得十分痛苦,光闻到味道就已经胃部翻滚,更别提入口,立即又抱着痰孟一阵猛吐,期间根本是什么也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也不及吐出来的。
她实在撑不起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叶旭尧的怀里,难受得闭上眼睛,“我先进去躺一会儿,你自个儿吃吧……”
叶旭尧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看到她这副样子早已是心神不宁,一把抱起她就回卧室,沿途还让人去把府医请来。
“别,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孕吐而已,现在去请府医,莫不是还要惊动了家中的长辈?之前祖父已经让人送了不少补品来,婆母也是忧心忡忡的,我怎能如此不孝?”林珑忙按住丈夫,不让他去把府医喊来。
她没那么柔弱,更不想因为这事让长辈也跟着不安生。就算这胎不是头胎,但叶老侯爷和叶钟氏还是十分重视的,开枝散叶乃是家族头等大事,正正因为这样,叶老侯爷才会完全站在她这一边。
“你都这样了,还瞒什么瞒?”叶旭尧语间带气地道,“不过是半天工夫,我瞅着就像瘦了半圈,长期下去,只怕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就先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