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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处。
她却是没法享受这样的亲密,一把推开粘上来的男人,骂了句,“该死。”
一转身就把叶旭融同样零乱的衣物整理好,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匆忙把巾帕包着的鼻烟壶藏在袖口处,她不能让人发现与小叔子苟且,要不然她将在叶家无法生存下去。
“什么人正过来?”她摆脱掉叶旭融的纠缠,急忙掀帘子出去。
“是大爷和大奶奶。”
听到丫鬟的禀告,她微微一怔,立即当机立断准备离开。
只是她的行动慢了一步,在廊下的转弯处就碰上过来的叶旭尧和林珑,对这大伯大嫂,她全然没好感,尤其是叶旭尧这天生冷面冷情的大伯,她其实私下里颇为怵他,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她接近不了的。
掩下心里的惊慌,她忙行礼,“见过大伯,大嫂。”
“你怎么在这里?”林珑好奇地看了看她身边,没见着叶旭凯。
“我,我正在找夫君,不知道是谁说他喝醉了正在这边的厢房歇息,结果我一来看到的却是三叔,这不,正还要继续去寻人呢。”孙思琪不禁要为自己的机灵劲儿拍个巴掌。
这说法倒也没有破绽,毕竟家宴上喝醉酒的人不少,林珑只是看了两眼孙思琪,倒是没起多少疑心,“我看到二叔那大丫鬟扶着他到那边院子的西厢房,二弟妹且往那边寻去吧。”
“谢谢大嫂。”孙思琪忙感激地道。
没敢多看这未吭声的大伯的脸色,她立即匆忙地越过两人往前走。
“这女人鬼鬼祟祟的。”叶旭尧冷冷地评价道,“也就叶旭凯看得上眼。”
林珑看了眼孙思琪那背影,“好了,暂时别管她,婆母自有计较,我们去看看三叔如何了?你不是有话要与他说?”
叶旭尧也懒得评价其他的女人,还是怀中的女人更让他上心,扶着妻子正要往前走,结果,身后的大丫鬟如眉却是惊呼一声。
“怎么了?”他不悦地问道,这般乍乍呼呼的,看来还需要多调教才行。
“大爷,大奶奶,地上有东西。”
如眉眼尖看到孙思琪走过的回廊处有巾帕包着的东西掉在地上,忙过去拾起来,打开巾帕一看,是个掐丝珐琅景泰蓝鼻烟壶,做工相当精致考究,遂忙举着过去给自家主子看。
林珑接过来细细一看,这不是下人用的东西,再看了看包着的巾帕上绣了个小小的琪字,顿时就明白这是何人之物,“看来是刚才二弟妹落下的。”
“交给丫鬟拿着,回头还给她。”叶旭尧不感兴趣道,而且抓过妻子的指尖用帕子擦了擦手,显然是嫌脏。
林珑好笑地看着他的行为,也没有坚持,而是随他作为。
夫妻二人正掀帘子进去,结果却听到屋里一声尖叫,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里的疑惑,这迈进屋里的步伐就快了一些。
屋里的望月把手中的醒酒汤都打翻了,正瑟缩着身子躲开到一边,而叶旭融却是一把抓着她的手臂想要亲近她,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主子强迫丫鬟做什么的节奏。
“融弟。”叶旭尧怒喝一声。
叶旭融却似没听闻,而是一个劲儿地想要亲近望月,活似一个纨绔子弟。
林珑也是惊得手抚胸口,好在没有要再呕吐,只是这红着眼睛想要做什么的人真是她那阳光气质的小叔子?她知道叶旭融是洁身自好的人,从来没有动过屋里的大丫鬟,要不然早有闲言闲语传出来,这也是叶钟氏放心派丫鬟侍候儿子的原因所在。
此时的望月看到林珑,忙三步并做两步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蹦到林珑的身后,“大奶奶,救救奴婢……”
叶旭尧早已上前几步一把提住弟弟的后衣领,看到弟弟这反常的举动,他自然是心生疑惑,一个手刀切在弟弟的脖颈处,不设防的叶旭融当场就晕了过去。
叶旭尧将叶旭融放到床上,目光严厉地看向妻子身后的望月,“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珑知道丈夫严肃着脸是十分吓人的,忙把身后的望月拉出来,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道:“你别怕,这儿有我和大爷在,你且把事情说出来,到底三爷这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望月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林珑,连瞄也不敢瞄向叶旭尧这个令人敬畏的侯爷。
“那三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叶旭尧可不是这么好蒙骗的,他这弟弟一向是大好青年,哪会变成色中饿鬼?
望月早已惊得六神无主,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会变成这样?她侍候了叶旭融也有好些个年头了,从未见过叶旭融这一面。
林珑看了眼丈夫,让他别急,安抚地看着望月,“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自有我与大爷为你做主,不是你做的我们也会还你公道。”
望月定了定神,吞了口口水,道:“三爷喝醉了酒,奴婢就扶他到这儿来歇下,中途奴婢出去唤人煮醒酒汤,再端回来的时候,三爷不知因何扑向了奴婢,奴婢一时惊慌把醒酒汤打翻在地,再后来,大爷和大奶奶就进来了……”
算是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的经过道了出来,林珑和叶旭尧也听了个清楚,夫妻俩再对视一眼,均看得出来老实巴交的望月不会说谎。正值过大年期间,府里也松懈了不少,除了留守值班的下人,大多数人都去过节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林珑想到了孙思琪,“之前二奶奶是不是来过?”
望月忙点了点头,“就是二奶奶让奴婢去给三爷熬醒酒汤的。”
可是除了证明孙思琪来过,但孙思琪是叶旭凯的媳妇,她这般设局陷害叶旭融动一个小丫鬟有何用意?传出去于叶旭融并没有大碍,顶多有了个通房丫头罢了,也就叶钟氏作风正,不然男孩一旦开了窍养几个屋里人算什么,只要不弄出庶长子来,没人会管,也不会影响了议亲事。
所以说孙思琪的心思不好弄懂。
拿着帕子包着的鼻烟壶的如眉看到这局面,一时好奇打开来,就闻到一股奇香,她的头晕了晕,忙把这鼻烟壶盖上,“奶奶,这鼻烟壶有蹊跷。”
林珑一听,顿时接过她手中的鼻烟壶就要闻上一闻。
叶旭尧却是快步上前,十分迅速地抢过妻子手中的鼻烟壶,笑话,他好不容易才从前段时间的焦躁担忧中解脱出来,哪会让妻子闻什么奇怪的味道,万一又再来一次昏天暗地的呕吐,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快一点。
“我来闻。”他道。
林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怕她又犯了那孕吐症,这几天他也跟着睡了个好觉,自然不想她的身子再出什么毛病,这么一想,也就不跟他抢了。
叶旭尧打开只是一闻,这香味就引动身体里面的酒意,两者交缠在一块儿,他顿时感觉到一股邪火从身体里面冒出,立即知道这鼻烟壶里面放的是什么腌脏玩意儿,他脸色一黑地立即把盖子盖上。
“是什么东西?”林珑一看丈夫这神色就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叶旭尧看了眼屋里的大丫鬟,没有明说是什么,朝妻子道,“回头我再与你说,让府医过来给融弟诊脉,我们先回去。”
他现在可不敢将妻子留在当地,弟弟随时有可能化身为狼,他怎能让身怀六甲的妻子冒险?
林珑还想争辩一二,可见到丈夫不容分辩的神色后,她顿时就闭紧嘴巴,随他离去。
叶旭尧把屋里的大丫鬃包括望月都遣开去,吩咐跟着他的小厮在此侯着,不让任何女人进去靠近叶旭融,他可不想有人带坏了弟弟。
夫妻俩离开此处,只是一个转角,叶旭尧就示意丫鬟不要跟得太近,手环抱上妻子的腰际,不容分说就吻上了林珑的红唇,把那股被勾起的邪火发泄在这个吻里面。
林珑被吓得一跳,丈夫这举动太孟浪了些,他们周围还有人呢,她不安地推了推丈夫,“你快放开我……”
“别动。”叶旭尧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道,“我就亲亲你,不做别的。”
林珑心想亲亲就已经很过态了,就算天黑,但这是户外啊,不过就着灯笼看到丈夫额前凸出的隐忍的青筋时,她又没再吭声,不再阻止他的亲近。
远处的丫鬟早已见怪不怪,面面相觑后,就垂下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前面主子们的亲热。
直到将妻子的红唇啃得红肿起来,叶旭尧才松开紧环着妻子的腰际,将那股邪火勉强压下去,真希望现在是在南园的床上,这样就能没有顾忌地与她缠绵。
“那鼻梁壶里面装的是媚药?”林珑这会儿也会意过来。
叶旭尧轻“嗯”一声,大拇指轻抚过妻子红肿的唇,舔了舔又开始干涸的唇,他根本就没有得到满足,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胡来,“这媚药倒是挺厉害的,尤其是与酒意结合到一块儿,药效就更强悍几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
林珑砸了砸舌,一个女人还去弄这么个东西,怪怪的,遂这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讪讪的。随后想到丈夫就是这么一闻都要受不住地猛烈吻她,那这东西要是孙思琪用在歪道上,岂不是会让不少人中招?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叶旭尧轻抚着妻子的脸庞,低头在她的额上一吻,“你不用太担心。”
媚药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儿,若是有心要弄来并不难,所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只要自身提防,根本就不会有中招的可能。至于他那亲弟,本来就是醉得糊涂了,这才给了人家可趁之机。
林珑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这叶旭凯夫妻果然专走歪门邪道。”
叶旭尧的神色也是一冷。
当晚,搜遍全身也没能找到那鼻烟壶,孙思琪的面色全黑下来,朝着身边的丫鬟吼道,“找到了没有?”
“没有,二奶奶。”
到处搜了个遍都没能寻着,孙思琪这会儿都有几分着急。
一旁的叶旭凯见状,不以为然道:“丢了就丢了,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这奇香可是我托人从西域弄回来的,要是被人拾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孙思琪怒吼地回了一句,这个男人不帮她就罢了,还要说风凉话,如果是平时她也不怕,可她刚刚为了引诱叶旭融用了这玩意儿,如果被人发现联想起来,光是这么想想,她就惊出一身冷汗。
叶旭凯觉得她这是担心过度,虽然让人知道不好,但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别人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指责几句,也没什么。
孙思琪暗暗叫苦,却又不敢明说。
☆、第三百四十章揭露
叶旭融身上发生的事情,身为母亲的叶钟氏当晚就知道个一清二楚,看着儿子仍旧有些醉红的脸庞,她就一阵心疼。
“娘,我没事。”叶旭融安慰母亲道,可天知道他的拳头一直是紧握着,要不是兄嫂来得及时,他估计就真的会将身边的大丫鬟望月给奸污了,这事光是想想,他就愤怒不已。
“没事就好。”叶钟氏心疼地轻抚儿子的脸庞,心里将孙思琪恨得要死,“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叶旭融点点头,其实对于自己的异常他尚有疑问,不过现在精神不济,稍后再问也不迟,重新躺下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钟氏在儿子的床边直到他睡着,这才脸色阴沉地起身离开。
转身出去,她掏出袖口里面白帕包着的鼻烟壶,双眼如萃满毒液一般地盯着这帕子上绣着的“琪”字,随后将此物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望月依旧跪在地上,她不敢抬头看着主母的神色,对里面的三爷也产生了恐惧。“太太……”
“二奶奶跟你说她是奉了我命令来看望三爷的?”
听到当家主母严厉的声音,望月忙点头,随后意识到主子要听她的回话,她忙道:“二奶奶那时候确是这么说的,还以此为理由支开奴婢。”
眼前跪着的侍女是自己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