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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救救我娘,她心脏不好……”原紫瑛哀求地看向祖父。
“你娘死不了。”原太傅冷冷地看着这孙女儿,“再说现在才来担心你娘是不是太迟了?我原家出了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这是诬蔑,祖父,我没有干过……”原紫瑛始终不肯承认。
“干没干过自有官府去查。”晋阳侯凉凉地道。
本来他打算动用私刑的,这会儿却是改了主意,如今证据渐渐浮出水面,他就算要她生不如死也要光明正大的来。
送官法办,原紫瑛一想到这四个字登时也想晕过去。
“都侯爷,此事给我一个面子私了如何?”原太傅不想闹大此事,“我原家一定会处置这不肖孙女儿给你一个交代。”
“本侯的女儿成了瘸子,光是你一个交代就能恢复原样?”晋阳侯现在是油水不浸,想私了没门,他要让这原紫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太傅一听,哪还能再辩驳?顿时脸色灰败地瘫坐在椅子里,他原家的名声这回是真的保不住了,这回他想杀了原紫瑛的心都有了。
叶钟氏看了眼原太傅的惨样,心里并无半分同情,这里面还涉及一个连枝,她立即同意晋阳侯法办的主意,这可以杀连枝的父亲一个措手不及,保怕那位通政使大人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做的好事。
叶、都两家都是侯爵,一旦决定了送官法办,办事的速度就奇快,原紫瑛灰败着脸色被押送官府。
叶蔓籽这会儿已经忙进去内室看望都荃,其实都荃并未醒来,之前不过是晋阳侯要诈原紫瑛的话罢了,可以说原紫瑛的心理素质还是挺过硬的,只是她留下了马脚被人抓,这才会东窗事发。
看着好友那凄惨的样子,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当时若是拉住都荃不让她与原紫瑛会面就好了,只可惜她没能提早知道人心能恶毒如此。
“都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她握住都荃的手祈祷着。
医馆的外堂,苏妙珏并不想卷进这是非里面,遂很快就提出告辞回府。
都舒氏道,“他日我再亲自登门答谢苏姑娘的恩德。”
“都夫人言重了,小女子已说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苏妙珏淡淡道,这都夫人没给她留有好印象,与这样的人交往实没必要。
微微一晗首,她带着自己的大丫鬟莲步轻移地走出医馆,准备匆匆上马车。
叶旭融的目光追随了她一会儿,正要收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恰好停在医馆的门口,车帘被人掀起,那由妙龄丫鬟扶下马车的人正是护国公夫人苏武氏。
“珏姐儿,没事吧?老太太听闻你这儿出了意外,着急不已,让我过来接你回府……”苏武氏一看到苏妙珏,哪怕隔着帷幄还是能认出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果真成了大姑娘,婶母都快不敢认了。”
苏妙珏忙给苏武氏行礼,“见过三婶母。”
这三婶母是叔父苏辞的正妻,而三叔父一向与姑姑苏皇后关系最好,所以这三婶母是轻易开罪不得的人物,所以她这礼行得极庄重。
“快快起来,这一路回来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苏武氏忙心疼地一把揽住她抹起泪来。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苏妙珏仍还是跟着垂泪,哪怕她再坚强,自己一个人从老家出发到京城能说不害怕吗?在外人面前她要维持国公府姑娘的体面,可在这亲人面前,还是忍不住掉泪。
“好姑娘,莫哭,这回到家了,往后婶母疼你。”苏武氏忙劝慰起苏妙珏。
其实当年她与大嫂苏杨氏的关系很一般,她那大嫂平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却是个极刚烈的人。那大伯什么都好,就是一见美人就挪不开步子,当年还是大房袭爵之时,国公府后院的美人就数不胜数,乃至争宠不断。
苏妙珏的生母生过好几个孩子,却只养得苏妙珏一人,可见背后下绊子的人有多少?在苏杨氏又一次流产之后,这柔弱美人受不住了,性子大变,她居然趁丈夫熟睡一刀就把丈夫给杀了。
当时发现母亲杀了父亲的人正是苏妙珏,等她尖叫之后,苏老太太和她赶到大房之时,只看到一身是血的苏杨氏正提着丈夫的脑袋,苏老太太当场晕过去,她也被吓得跌倒在地。
婆母苏老太太恨死了苏杨氏,那时候要缢死苏杨氏为儿子填命,哪知原本应该被吓坏的苏妙珏却是死死地抱着她已发疯的母亲,求老太太网开一面。
没出这事前,苏老太太最疼这个孙女儿,可如今这孙女儿与自己对着干,连带地也对这孙女儿有了意见。
不过到底是骨肉亲情,苏杨氏已疯,杀了她意义也不大,更会令苏家丢尽颜面,那会儿又正值宫里的苏皇后流产失宠之际,护国公府若是闹出这样的丑闻来对当时的苏皇后来说并不是好事。
所以她与丈夫极力劝苏老太太不要闹大此事,苏杨氏已疯就把她送回老家安置,只要不在京城出现,那什么事都好办,谅杨家也不会有话说。再说真闹大了这件事,苏妙珏怎么办?她还小往后岂不是无人问津?
苏老太太让步了,这才有了苏妙珏与亲娘回老家的事情。
苏武氏想起这些,对夫家这侄女还是有几分怜惜的。
见到护国公夫人出现,叶钟氏和都舒氏都上前见礼。
苏武氏护住苏妙珏,朝叶、都两位夫人告罪一声,这才拉着苏妙珏上了自家马车。
苏妙珏在上马车的时候,感觉到叶旭融看了她一眼,她侧头朝他微微晗首这才钻进了马车里头。
叶旭融微微一怔,随着那马车帘子扬起又垂下,他不禁感到有几分失落。
趁着都舒氏要安置受伤的都荃回府医治,叶钟氏趁机把一对儿女以及林栋拉走,免得这都舒氏又要说些无赖的话。
早已得了消息的林珑却是一直在府里来回踱着步,一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太太与姑娘都回来了,她忙出去迎接。
“婆母,小姑没事吧?”她脸上难掩担心,听下人回禀是一回事,还得亲眼看到才能放心,遂拉着先下马车的叶蔓籽仔细瞧了瞧。
“大嫂,我有惊无险。”叶蔓籽眼圈红红地道,回来看到亲人真好。
“你还没出月子跑出来做甚?简直是胡闹。”叶钟氏下了马车忙喝斥了儿媳妇一句。
林珑笑道:“还有几日就出月子,不碍事的。”
叶钟氏仍没好气地看了眼儿媳妇,不过想到如今天气炎热,早几天迟几天确无大碍,这才脸色好看一些。
“姐。”林栋一下马车,就忙唤了声。
☆、第三百九十九章报应
林珑这才留意到亲弟林栋居然也在,非但如此,就连叶旭融也居然会在此刻回府,惊讶过后,忙道:“这是?”
她一时间没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家亲弟如何牵涉及这事情里面?叶旭融之前不在府里她知道,要不然叶钟氏也不会独自一人前去接回叶蔓籽,有个男丁跟在身边会更好些,那几家都不是吃素的。
“先回屋再说吧。”叶钟氏有几分疲惫地道。
林珑点点头,拉着叶蔓籽跟上叶钟氏,后头叶旭融与林栋并排走着。
一路上,叶蔓籽倒是没能忍住话,再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详细地说给林珑听,前方的叶钟氏没有吭声,这些事要瞒的是外面的人,而不是自家人。
林珑听后,眉间也紧紧蹙了起来。
一回到主院的暖阁里面,叶钟氏先行坐下,林珑着下人奉茶,在把茶水亲自端到叶钟氏的面前,有几分担忧地看了眼叶旭融,“如今都姑娘成了瘸子,只怕都家要有想法了。”
她只是了解了一下普救寺里发生的事情,至于都荃被叶旭融与林栋等人所救一事仅仅是听说而已,会这么说只是基于人性得出的猜测。
叶钟氏脸色阴沉道,“何止是有想法?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凭什么我四肢健全好好的儿子要娶她家的瘸子?”
都舒氏逼叶旭融负责一事到底触了叶钟氏的逆鳞,所以她的话说得极刻薄难听。
叶蔓籽微垂着头,都荃到底还是她的好友,因而此刻并不喜欢母亲说话的口气,成为瘸子又不是都荃愿意的?都荃醒来后得知这事指不定要有多伤心呢。
林珑也觉得瘸子那俩字听来有几分刺耳,但她是叶钟氏的儿媳妇,不可能为了这俩字而与婆母顶嘴。婆母话里的意思她是听懂了,看来都舒氏应该是趁机提了要求,“这么说来都家要逼小叔负责?”
“可不是?”叶旭融苦笑了一下。
他对都荃没有感觉,是不可能娶她,与她是不是瘸子没有关系。感觉这东西很微妙,如果他在见到都荃那一刻有好感,兴许他就会如都舒氏的愿负起责来。
“都家是不可能如愿的。”叶钟氏态度强硬地道,“我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当初看上都荃是一回事,可如今又是另一回事,融哥儿不能娶个累赘。”
“娘,看上都荃是怎么一回事?”叶旭融不解地看向母亲,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事都过去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叶钟氏根本不想说给儿子听。
这次她看走眼了,这三个姑娘全都是有问题的,要不怎么能整出这事来?其中也就都荃最为倒霉无辜,但都荃识人不清警觉意识太差,如今被害自身也是有问题的。
她庆幸还没有上门提亲,要不然今天就难办了。
叶旭融蹙了蹙眉,“娘……”显然他不放弃知情权。
叶钟氏摆摆手,“我乏了,你们且散了吧,儿媳妇,你留下。”她有话要与林珑说。
“娘,那我先回去了。”叶蔓籽最先起身离开,她今天经历这些实在是累得很,而且明天还要去探望一下都荃,所以她极需休息。
叶旭融也不好再呆下去,拉了拉林栋起身离开。
林珑忙跟林栋说了句,待会儿到南园寻她的话,林栋点点头应了,朝叶钟氏恭敬地行了一礼就随叶旭融离开。
等到只剩婆媳二人在场,林珑道:“婆母无须太担忧,都家不占理,说到天边儿去这婚事都不成的。再者这都侯爷行事霸道,都夫人简直是无赖,这亲就更不能结,不然小叔一辈子都要委屈了。”
都荃的伤势如何现在也不好定论,但不良于行是肯定的,叶旭融如果娶了都荃那是要背负一辈子这责任的,正所谓久病在床无孝子,本就不情愿这婚事的叶旭融能一辈子都对都荃好?这根本就不可能,照顾久病之人,时间一长心理都会有问题,摩擦一起,晋阳侯夫妻二人只怕要把襄阳侯府的天都要给掀了,争吵波折会不断,彼此之间还不成了怨偶?
叶钟氏不同意这婚事单纯是觉得都荃现在配不上她儿子了,却没有想到太深层次的原因,如今儿媳妇这么一分析,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几乎可以预见晋阳侯夫妻隔三差五地登门教训她儿子的景象。
身为母亲,她本来就是护短的,哪能让辛苦十月怀胎的儿子受这样的委屈?有晋阳侯夫妻压在头顶上,只怕小儿子这一房都要绝嗣了。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都要咬定不松口,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叶钟氏握紧拳头道,为母则强,为了她的小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她自然也会拼了。
林珑忙上前给叶钟氏顺一下背让她缓和一下情绪,“都夫人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现在只求都荃能顺利嫁人不成老姑婆,至于都荃嫁人后是否幸福只怕她是顾不上了,这做法本身就自私。依儿媳妇所见,等都姑娘醒来后伤势稳定心情也渐渐平复之后,倒是可以通过小姑把都夫人这荒唐的要求与她说说,我总觉得这都姑娘身上还是有股正气的,至于她这次遇害只是一向被强势的父母保护得太好,因而不识人心险恶防备不足才会了遭了原家姑娘的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都荃应是解决此事最大的突破口,并且是不与晋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