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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包厢,几人坐下来,欧阳雪打开一个电脑,却是视频监控,他指着其中两个画面对蔡南说:“南哥,看到没有?这两个画面里的四个青年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穿金戴银的,却是瘾君子,可以说是没有白粉的维持他们就活不下去的。”说道白粉,蔡南不禁想起自己刚进龙门的那时候,莫辉城让自己带白粉去S市。
这个女人倒还挺了解的,她想干什么?蔡南试着猜测道:“雪姐,你的意思是出售白粉?”欧阳雪毫不否认的点点头,又有些担忧的说:“我一个女人干不了,我可以要到货,却不敢出售,所以我才找你们,货源处我来解决,出售方面,不知道你们可愿意做?五五分成。”这种好事蔡南怎么会拒绝,记得陈健曾经说过,白粉是来钱最快的东西,也是风险最大的生意,没有足够的胆魄和能力是做不了的。
团队想要壮大,必须要钱,没有金钱的维持根本就支撑不下去,蔡南略有所思道:“好,可以,那我先谢谢雪姐咯!”“一起赚钱一起高兴嘛!”欧阳雪笑着说道。她信得过蔡南,因此才把这等好事同蔡南一起分享,蔡南给她的感觉忽远忽近,敢爱又怕他对方面敏感不仅不接受反而闹翻,因此只能慢慢来,自己年纪大他几岁,但是能力方面,相信自己也是没有几个女的能及的。
学校,蔡南把所有的兄弟聚到操场上,拿着从广播室借来的麦克风,铿锵有力的说道:“兄弟们,我们有几百号人,没有个明号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记住,你们有一个家,名字叫做星龙会,出去出了什么事都别让我们的星龙会丢脸。”兄弟们听得热血澎湃,蔡南的一词一句都烙印在兄弟们的心上,如同一道圣旨,让人不能反抗,不能违背。
挥起拳头道:“星龙会、星龙会。”话说到陈李二人,因为二人的形象良好,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好青年,却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是黑社会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去应聘希尔顿酒店当服务员就被录取了,被录用了便是培训,培训最基本的英文以及酒店的种种规章制度。二人在龙门的时候除了砍架火拼,从没有做过这种工作,但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只能尽量去做好,他们明白,只有好好打工才有钱赚,才能好好的过日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不管到哪里,总会有些麻烦,管理他们的上司是部长,叫啊兵,长得很矮,不过身体肌肉很结实,喜欢欺负新人,在酒店内无数次的说话讽刺陈李二人,甚至还纠结其他的部长群殴陈李二人,两人不能反抗,如果反抗了也就等于这份工作丢了,酒店不会允许这种员工在这里一如既往的打工。这天下班,陈李二人准备回去租的房子,刚换好衣服从后门有说有笑的走出来,两人就稳住了,因为部长带着几个人在前面拦住了去路,部长嘿嘿奸笑着走上前说:“陈健,龙门的二把手,李至军,龙门的第三把手,沦落到帮人打工这种地步,还真他妈的搞笑啊!我去查了你们的过去,还真他妈的让我吓了一跳啊!”陈健真想冲上去打掉他几个牙齿,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只能轻声道:“部长,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为何你总是咄咄逼人?”啊兵一听这话很不爽冲过去啪的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陈健的脸上。一旁的李至军看不下去,就要冲上去跟啊兵拼命,却被陈健拦住了:“别冲动,算了。”“兄弟们,以前他们是黑社会现在的他们屁都不是,上吧!给我揍他们。”
随着他的话音,身后的几个小弟挥起拳头冲过去围住狠打,有的感觉打得不爽,就一脚把他们踹倒在地上,狠狠的踩,嘿呀嘿呀的声音不绝于耳,陈李躺在地上翻滚不停,尽量避开自己的要害,双手紧紧的捂着头部,肚子上手脚上被对方的人毫不留情的践踏,同时被践踏的不仅仅是身体,更多的是人格尊严也被践踏,内心气愤不已,只要反抗,别说是这几个,就算是几十个都不是二人的对手,可恨的是啊兵选在这个地方,这里是酒店的后门,渐渐地,身上的痛楚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麻木了。啊兵看得差不多了,叫小弟们停手,哈哈大笑:“什么黑社会,饭桶两个。”陈李二人神智从模糊慢慢恢复过来,相互搀扶着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回房子里,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他们没有去在意,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命,曾经杀过那么多人,现在被打又算得了什么呢?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见证了什么叫做出生入死,什么叫做患难与共的兄弟。
第七章
这天早上,欧阳雪打电话给蔡南,让他过去夜场一下,蔡南知道是什么事,便叫上两个兄弟一起过去,来到包厢里,欧阳雪拉开自己包的拉链,拿出两袋白粉,说:“南哥,接下来的就靠你们了,市场价是200块钱一克。”“好,说完对李小明说:“阿明,你交代一下这里的兄弟,让他们来卖,250块一克,反正那些瘾君子都是有钱人,狠狠的给我宰他们的腰包,但是最重要的,不能让兄弟们碰这东西,哪个若拿我的话当放屁了,那么马上斩断左手,逐出星龙会。”好狠好霸道,更是个奸商,这是蔡南给欧阳雪的另一种印象,反正自己已经拿到货了,接下来的靠他们了,自己放心。
李小明点点头接过白粉道:“嗯!我马上去。”说完一溜烟跑开了。剩下的两人告辞了欧阳雪,打的回学校,菜南来到自己的教室门口,刚要例行的喊报到,却听班主任道:“啊!是蔡南同学回来啦!快快请进。”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蔡南狐疑的看了她几眼然后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林婷被他的表情弄笑了,小声说道:“怎么的?你傻啦?你刚才跑去那里啊?”蔡南忙回过神来,开始回答林婷炮珠似的问题,道:“我不傻,我怕是班主任傻了,刚才我出去吃了块冰淇淋。”“哼,吃冰淇淋也不叫我。”林婷只是开玩笑,没找到蔡南随便对一个女同学道:“喂,那个谁,你出去帮我买几个冰淇淋进来,说着话掏出几十块钱扔掉那个女生。那女生可不敢怠慢,接过钱快速的冲出了教室。
林婷说道:“我只是开玩笑的。”“没事,不就几个冰淇淋嘛!迟早都要请你的。”蔡南笑道。听着蔡南的话,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一股安全感在向自己慢慢靠拢,这股感觉来自蔡南,内心暖烘烘的。夜场台球俱乐部,李小明从裤兜中掏出十万块,乐滋滋的说:“南哥,那货还没卖完,现在暂时赚了十万。”说着话递给蔡南,后者当然高兴,至少自己找到了一条发财路,便接过转给欧阳雪说:“雪姐,你的。”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笑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异常漂亮,吸引人,数出五万给蔡南:“南哥,这是你们的。”对于钱,蔡南永远都不会嫌多,便恭敬不如从命的接过了,答谢:“谢谢雪姐。”“谢什么嘛!这是你们该得的。”欧阳雪美美一笑说道。蔡南拿着手里的五万,心里异常激动,毕竟从没有见过这么多,虽然以后的会更多,但是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感觉了。出了俱乐部,蔡南分出一半给景华,交代道:“阿华,你拿这些钱明天给兄弟们,让兄弟们抽包好烟和瓶好酒。”这就是老大,有钱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兄弟的份,景华心里暗暗赞赏。
景华点点头接过了收好,蔡南对二人道:“走,我们去希尔顿吃个小饭。”二人没有意见,也想试试去希尔顿消费是什么样的感觉。
希尔顿。蔡南三人走进去,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前厅的服务员带进了里边,问明了他们是来吃饭的,便带往餐饮区。三人坐下来,开始打量这里边的装饰,金碧辉煌,各国风情应有尽有,一个青年服务员拿着菜单递过来,礼貌的说道:“您好,请点您想吃的菜。”蔡南也不含糊就接过蔡南,突然感觉不对,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便抬头一看,傻愣住了,这个青年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景华找了多天都找不到的陈健,情绪异常激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站起来紧紧抱住陈健。
后者更是震惊,居然在这里遇到蔡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一个大男人流泪是让人笑话的,但是他不管,至少他知道现在的蔡南依然当自己是兄弟。“喂,陈健,你干嘛的?你想对客人干嘛?”阿兵站在陈健身后吼道。蔡南刚要解释什么,却看到陈健忙松开蔡南低着头道:“部长,对不起。”阿兵不知道事情的所以然,冲过去甩手一巴掌就要打在陈健脸上,但是手挥起来了,却打不下去了,感觉一把铁钳牢牢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转头一看,是刚才跟陈健拥抱的那个少年正抓住了自己的手,后者道:“他已经道歉了。”“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陈健和李至军这两个废物,一个月了,我每天都打他们,这已经成了我一种习惯,我就要打他你能干嘛我?”不说这话还好,蔡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经常殴打,再次问道:“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再重复一遍。
蔡南的脸上再也坚持不了微笑,变得异常的严肃,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对景华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离开了。李小明站起来一拳如同一块大石头砸在阿兵脸上,后者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蔡南抓着他的手稍微用力,清脆的咔一声,阿兵痛得五官扭到了一起,泪水扑唰唰的往地下掉,叫到:“好痛,你们是谁?干嘛打我?““打你?我还要杀了你。”蔡南说完一把甩开他,后者站不稳摔在地上,没力气起来。客人们一看要出什么事了,都陆续跑出了酒店。
蔡南对陈健道:“健哥,记住,你依然是我的健哥,我是你的小南,不管你和军哥落到什么地步,我们依然不会抛弃你,来我星龙会吧!我们需要你。”“陈健的泪水已经停了,但是泪水在两颊留下了泪痕,慢慢抬起头疑问:“星龙会?什么意思?”“帮我看好他。”说完转身跟李小明走出了酒店,饭也吃不成了。
陈健感觉蔡南变了,少了单纯,多了霸气,少了天真,多了一股王者之气,难道他现在是什么帮会的老大不成?
晚上十点半左右,阿兵跟陈李二人下班了,阿兵的几个小弟扶着他走出酒店后门,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再也不敢向前迈一步,黑压压的一片,大约几百号人肩并着肩堵住了门口,个个手里握着刚管之类的武器,走在阿兵身后的陈李二人一看这场面,也都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借着灯光,几百号人都是少年,只能静静的看着。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刘海盖住额头,身材匀称,一身黑仿佛要与黑色的环境融为一体,他露出狡黠的笑,道:“你们终于出来了。”陈李二人也看到了,昔日那个天真单纯的蔡南如今变得如此威风。景华跟李小明二人也走到了前面,景华对陈李二人道:“健哥,军哥,过来吧!”阿兵听到对方的人称呼陈李二人如此尊敬,开始后悔了,自己捅的篓子大了,便道歉:“对不起。”陈李二人走了过去,对蔡南道:“小南,哦不,南哥,怎么回事?”蔡南从腰间慢慢拔出一把六十厘米长的西瓜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阿兵几人,嘴里道:“健哥,请继续称呼我小南。”西瓜刀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这道寒光刺进阿兵一伙的心里,身体不停的颤抖,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
蔡南如同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