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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都轰在了距地一米左右地地方,找准了位置,不需再调试,一连三发炮弹击在了同一位置,城墙竟被轰塌了一米左右,好在城墙够厚,才没有轰塌城墙,不过如此下去,城墙早晚不保。祖大寿忙命城上的三名火炮手加紧调试,力争一炮将后金火炮轰塌,可火炮体积虽大,但远在五里之外,想要找准位置却非凡人可行。好在这些炮手都是城中最好的炮手,又经过三桂的调教,虽然算不上神炮手,但本事还是有一些。一连打了七八炮,终于距后金火炮越来越近,只有几十米。
想来再有几炮必然能一炮中的。可后金又不是傻瓜,眼看城上辽东军火炮向自己轰来,忙组织人力,几百人一起上来,绳拉人推,硬是将两门火炮移了几百米出去。城上辽东军的火炮只得再次重新调整准星。不过城下后金军的火炮同样要面临这个问题。虽然他们刚才照准了那个位置打了也有差不多十炮,可义州城近十米厚的城墙也不是纸糊的,特别是靠近地面地地方更是全用半米近方的巨石垒砌,火炮威力虽说巨大,可后金这近十炮也不过轰进三四米而已,距轰塌城墙还早得很。火炮这一转移同样要重新找准位置,若是重新找个地方,刚才那十几炮便是白打了。如此以来,城里城外十几万大军便只能无所事事,在那里看着这五门火炮表演,有些精力充沛的,甚至为自己一方地炮手加起油。不过还是城下后金火炮占了些优势,他们只是平移,高度不变,只要调整火炮角度便可,只用了两炮,便又找准了位置,几炮下去,城墙又被轰塌了一米多。这时城上的火炮也快要找准位置,后金只得再次调整炮位,双方的拉据站就此展开。
但义州城墙却在后金的打击下越来越薄,城墙上甚至出现了几条寸宽的裂缝。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城上地火炮因为多日来的疲劳作战,终于不堪重负,又有一门火炮炸了膛,伤了几人。仅剩的两门火炮炮管也是滚烫,就是浇上水,眨眼间也变成了蒸气,炮手开始还冒着被烫伤的危险勉强又发了几炮,可后来,炮管竟都有些发红,炮手更是凄惨,不仅双手全是大泡,就连身上也被燎无数大炮,就是这样,他们还是顽强的又发了一炮。还是祖大行看不下去了,如此下去,那怕是再发一炮,就算火炮不炸膛,这几名炮手也怕是要性命不保,强令炮手停止射击,派人取来水浇在火炮上,为其降温。不过后金也不好过,双方炮击到此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后金的两门大炮也射各出了百余枚炮弹,其中有近半轰在了义州城墙同一位,眼看城墙仅差一米多就要被破开,可其中一门火炮终于也发生了炸膛,并伤了周围地几名炮手。另一门也是生人勿近,热得就算站在几米外也可感到热浪灼人。眼看大破义州城就在眼前,可被尚可喜带来的那几名炮手却说什么也不肯再靠近大炮,刚才另一门火炮炸膛就发生距他们几十米的地方,周围的几名炮手被炸得飞出几米远,虽然马上有人将他们救走治伤,可仅看他们走时还是混身漆黑的样子,就叫人心寒,而且到现在那几人还不知死活。这几名幸存的炮手虽喜欢金子,可也要有命来拿才行。皇太极见几名炮手止步不前,一怒之下拔出腰刀,对几人道:“尔等若是能破了义州城,我决不食言,不但给你等黄金干两,还封尔等为官,荣华富贵一样也少不你们的。不过若敢停止射击,就要问问我这刀利是不利。”
皇太极话音一落,其身边亲卫马上取出腰刀前行几步,来到那几名炮手身旁,看样子,只要他们敢说个不字,马上便要人头落地。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这几个炮手怎么敢说个不字,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些后悔,为何要远赴千里之外为这后金效力,好好在明军中当个兵不是挺好的吗,虽说不会大富大贵,可一家也算衣食无忧。不过他们也知道到这里说什么都是晚了。只好硬着头皮,靠近火炮,继续发射。皇太极见几人就范,也是松了口气,若这几人真的宁死也不肯发炮,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杀之可惜,留之无用。而自己手下却再无一人能摆弄这火炮。看来回去后要叫人好好学学如何摆弄这个宠然大物,若自己手下人有这本事,那还用自己对这几名炮手以死相迫,为了后金恐怕早已争先恐后上去了。皇太极又命人就地取材,找来积雪扬向火炮为火炮降温,以避免仅剩下地火炮发生炸膛。没想到后金火炮刚发了一炮,义州城上已经停了一会儿的火炮竟又响了起来,炮弹虽距后金火炮较远,可一连几炮下来,炮弹已经落在了距后金火炮不足百米的地方。仅听声音便可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门火炮在发威,只不知辽东军用何法竟能令火炮重新发威。若是刚才,应该立即再次转移火炮。可皇太极眼看成功在望,又不知辽东军的火炮为何又能发炮,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一恨心,命几名亲卫上前用刀逼住几名炮手,令其不得后退,继续发炮。直到城破为止。可他自己却率其他人后撤里许,以保安全。
几名炮手暗骂皇太极太过卑鄙,竟不顾自己死活。可如今是人为刀姐,我为鱼肉,那敢不卖命,只希望能早早攻破义州城墙,自己或许还可保住一条小命。站在城上的祖大寿从望远镜看到后金竟不再躲避。也知后金是在孤注一掷,握紧了拳头,只希望匆匆从其他城上调来的这两门火炮能先一步击中后金火炮,保住城墙不失。
眼见城上火炮发出的炮弹距后金火炮越来越近,最后只有十几米而已,只要再有一炮必能轰在后金火炮上。只可惜。后金的火炮抢先发射,炮弹打在城墙上,整座北城都为之一晃,北城终于被炸出一道三米宽的大口子,就听城下有军卒惊恐的喊道:“城破了!城破了!”只恨得祖大寿就要提刀下去一刀结果了这个败类,这不是在为后金造势吗?就在这时城上火炮也终于发炮,可此时后金也看到城墙已破,那几名在刀枪威逼之下地炮手如同解脱了一般,转眼间便逃出十米,只可怜皇太极地几名亲卫,一时不察,竟做了这火炮的赔葬品。寿暗叹一声,终于还是差了一步啊,若是这火炮再轻一些,也许不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勉强将这火炮移到北城上,也许城墙便不会破,可这世间那有那么多的如果,城破了,祖大寿与义州城中几十万军民便得面对这个现实。好在祖大寿在后金火炮轰城时便作了些准备,此时在那被后金轰破的城墙后早已有成千上万的辽东军严阵以待,准备与后金做最后的拼搏。
皇太极见城墙已破,厚达十米的城墙已经被撕开了一道三米宽的口子,再不犹豫,心知成功于否就在此刻,手中宝刀一挥,大喝了一声:“进攻!”只见五万后金铁骑除三干皇太极的亲卫留在其身边保护外,全部冲向了义州城。这五万后金铁骑当然不会全部冲向那三米地豁口,不然就算没有阻拦,这五万大军要想进城恐怕也得一日功夫。五万大军除其中最为精锐的五干骑兵冲向豁口外,其余骑军还如前几日一般,冲向城墙。城上明军见后金开始攻城,城上火炮也调整过来,对准后金人多的地方,一连几炮。城上军卒手中火铳、长弓也急忙发言。不过后金全为骑军,速度极快,几里地几息之间便冲到城下,不过在明军地打击还是留下了干余尸体。后金军来到城下,却并不因自己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械而有所慌乱。只见其中一部分在城下用弓箭掩护,另有精锐下马,从马后取出勾抓,甩向城上墙垛。这种攻城之法本不足为取,城上军卒只需一刀斩断勾抓绳索,向上爬的后金军便会坠城,当真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可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后金来得匆忙,根本不及携带大量的攻城器具,等赶到义州城外才匆忙做了一些,可几日下来,在城上火炮的精准打击下,后金制做的速度竟不及明军毁坏地速度。而且后金本为游牧民族,骑术精良,要让他们下马做战,其十分实力发挥不出六成,在城外这几里的空地上,提着长梯等攻城器械缓慢前行,只能轮为城上明军的活靶子。最后金只能舍弃各类攻城器具,凭战马快速冲到城墙下,再用勾索攀爬。可除了第一天曾攻上城墙外,其余几天,只是白折损失了几万后金勇士,却再未攻上城墙。
第五十一章 后金攻义
皇太极在几里外压阵,眼见自己部下未到城下便已死伤几千,心痛不已,暗自叫到,若攻不下义州城倒还罢了,若真能攻下城池,不杀他个鸡犬不留岂能对得起这几天死在城下的这两万后金勇士。片刻间,后金五千精锐已冲杀到城墙缺口处,虽死伤百余人,可能冲到义州城下已是出乎他们的想像。未曾想一直冲到裂缝前也未遇到半点抵抗。先锋百余人顾不得眼前的瓦砾,驱马前奔,很快便冲过缝隙,进了城内。后面的大部队开始还不敢相信,可等他们也冲进了城池缺口处,才仿若大梦初醒般狂喜不已,只要进了城,站住了脚,这些明军没了城池依靠,那里还是自己的对手。
没想到刚出了缺口处,却傻了眼,只见在自己周围已经清出了一块几千平米的空地,可空地四周却是鹿角林立,这些后金军粗略数了数竟达八道之多,每道相距仅有四米左右,从第三道鹿角起,其后便站满了手执火铳、弓箭的明军,竟不下万人。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已,仿佛是一群恶狼看着小羊一般。“不好,中埋伏了!快退!”只可惜进好进,想要退却是难了,后面还有几千后金骑兵呼喊着,死命向里冲,生怕进的晚了,军功被前面人抢去,却不知前面却是龙潭虎穴一般,只管叫这些后金骑有进无出。短短两刻钟。五千骑兵已冲进四千,城外仅余千余人,后面人终于有人听清了前面人地喊话,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却不知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甘心如此后退,停留在原处观望。而已经进了城的骑兵却急着想要出城,只苦了中间的这些骑兵。三米宽十余米长的这个裂缝中竟有几十名骑兵被夹在这里进退不得。终于从前面传过话来,明军竟已布下埋伏,只等自己自投罗网。城外这些骑兵刚想调转马头。却是晚了。首先动手的却并不是埋伏在鹿角后的伏兵。只见从城墙缺口两侧无数个黑坛子从天而降,滞留在裂缝处的这几十名骑兵见城上有人投下东西,虽不知是何物,但也知道明军当然不会给自己如果子吃,总不会送给自己好酒来招待自己吧。怕这些东西砸在自己头上,忙挥舞手中战刀,刀刀劈在这些黑影之上,却不想这些黑影却如此不结实,转眼间便碎得噼哩叭啦。
其实还真让这些后金骑兵猜对了。从城上投下来的不但有好酒,而且还是他们平时最喜欢的烈酒,除此之处。也是他们平时求而不得地菜油、猪油,还真都是好东西。只可惜此时却是时机不对,即能被称为精锐,便不仅仅是武勇过人,更有些机智之辈。黑影碎裂后,酒香、油香扑鼻,其中一名靠近城外之人马上清醒过来,大声叫道:“不好,明军要用火攻,快退!快退啊!”可城外共有千余骑兵。全都聚集在此,那里是说退便退地,整个战场闹哄哄一片。那名骑兵见前面无人让路,他竟不顾同袍之情,一刀砍在了自己前面之人的身上,那人不防之下,未叫出一声,便已魂归地府,随后这人又是一刀砍在已经身死之人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