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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好快,为什么不是鄱阳湖?那里的湖匪更多。”
秦勇对我的问话嗤之以鼻:“我们是正经的老百姓,跟湖匪无瓜葛,公子要是想当大头目,闲来无事,也可以试试。”
我哈哈一笑:“开玩笑啦。鄱阳湖的湖匪可都是伯符的生死对头,这点我能不知道?”
秦勇又扔给我一个白眼:“公子过江后就失踪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所以提前动用了准备物质和人手,将公子的规划实施了。只是时间短促了一些,可能招摇了点,不过,因为是富商行为,又提前买了土地文书,一切还算顺利。就是造船麻烦了些,幸好以前那些老工匠还买我的账,才能准备齐整。”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你亲自把叔弼送过去吧,把这两名侍女一起带过去给叔弼解闷好了。她们精心服侍了我这么久,这样也不亏了她们。以后找到机会,再把叔弼的家眷悄悄弄过去。哈哈,任凭伯符和公瑾伤透脑筋,也想不到我会把叔弼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秦勇大大叹口气:“公子果然不会离开。你要有所准备,这次回洛阳,可能比上次还惨。”
“呵呵,你说了,暴雨惊雷嘛!”将眼睛转向天际,我淡淡而笑:“我就不相信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再说,主公是信我的。”
“信任是一回事,处罚是另一回事。上次事情余波未了,魏王强压了下来,这次可能不会让公子轻松好过,你毕竟是私自过江。我还是认为上策是大家一起走。”
我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我不能这样离开:“这次出兵营救我,庞士元是担了干系的,我不能不回去,否则,他这个扬州牧就做到头了。”
“公子在夷州岛之事魏王应该不知道,七爷经营这里也是魏王同意的。退一步说,即便魏王知道了,那海上航行多有风暴,失踪是常有之事,七爷最多被申斥。”
转向秦勇,他有他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秦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不身临其境,如何掌握全局?”
秦勇学我耸耸肩:“幸好我早有准备。”
在我疑惑的目光里,秦勇去船舱拿出一个木匣:“这里面是三公子的头颅,带去应该能让魏王舒服点。”
我打了一个寒颤:“叔弼的人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岛上找的。魏王不认识三公子,这颗头与三公子有八分相似,加上死的时间长了,蒙混过关问题不大。”
接过木匣打开看看,被石灰搅拌过的这颗头五官相貌和孙翊果然很像,的确可以以假乱真了:“呵呵,原来你刚才一直在吓唬我。秦兄,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更不怕了。”
“但愿这次我依然不后悔。”秦勇再次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故意忽视秦勇的恶劣态度,我负手望望远处的天空:“管他这么多,就算是暴雨在即,我也要闯过去。哼,最艰苦的日子我也挺过来了。秦兄,把人送到后,你陪他们住一段时间,然后去趟益州,找找南蛮王猛获,顺便带一些兄弟潜入成都找张敞,把益州牢牢把握住。”
船距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秦勇带五十兄弟化妆成商队,用两艘小船带上被迷昏的孙翊他们下海而去。目送他们远去,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秘密隐居地既然已经动用,回洛阳后,我应该好好想想孙策他们的将来了。至于我自己,呵呵,大不了被狠狠处罚一场,曹操不会生太大的气,我有这样的举动他是有心里准备的,再说,我这个战神的用处还比较大吧。当然,表面的功夫要做,我会好好配合他对我的处罚。
庞统见到我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狠狠地一拳,第一句话是:“混账,你怎么不死在江东。”
我不敢还手,但可以还嘴:“我死了是不是大家都高兴?”
“哼,反正会有不少人高兴。你别进城了,我准备好了车乘,快回洛阳。”
我打了个哆嗦:“主公真生气了?小鸟,如果我在海上失踪了,你说会不会好点?”
庞统恨恨地看我一眼:“莫忘了,天下之大,不会有你永久的容身之地。汉中虽得,并不平静,主公大怒之下要是对江东用兵,胜算五五之间,你要是忍得下心,尽管离开,大不了我把前途陪上。哼,只怕某人没这么好的命,可以逍遥自在。”
“别,我宁愿把命陪上,也不敢耽搁大家的前程。再说,”揽着他的腰闪在旁边,凑近他的耳边我悄悄到:“耽搁了你们倒无所谓,我不能耽搁天下。”
庞统也凑到我耳边道:“你知道就好。回去小心点,三哥说有股针对你的暗流,怕是和冲公子有关。”
我神色一凛:“这么早就开始了?哼,这个世子之位很香呀!知道对手是谁?”
“三哥信里很含糊,好像他们也不确定,但肯定和北方的豪门有关。不过你放心,荆州世族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当然,曹冲在荆州这几年岂是白过的:“七哥,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平时不要说到这些,党争事关国体,主公又最讨厌这个,万不可介入。”
庞统点点头:“我清楚。但是,大家之间的关联甚多,关键时刻不得不抱成团,身不由己呀,这世上,还没有一个真正超脱的人。对了,孔明也知道你失踪了,给我来信询问你的情况。”
“他?呵呵,他还好吧?”我心里一阵暖流,那是被人挂念的幸福感。
“不太好。”庞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答我,那样子幸灾乐祸比关心多:“这小子一贯在我面前摆酷,你却是他的克星。他现在不被刘备重用,应该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否则,依他将刘备救出许都得功劳,怎么也不至于才当个黄门侍郎。”
我得意地一笑:“我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人隔三差五地送点东西给他,比如上等的毛皮,精美的首饰,我谱的琴谱,或找到的绝妙棋谱,新酿制的好酒,或者帮他要了几幅胡先生和钟繇的字之类的。”
庞统唉声叹气了:“孔明真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知己。”
“呵呵,也要刘备肯帮忙才行。对了,益州形势如何?”
“孔明虽不被重用,但刘备倚重的法正也不可小窥。”说到正事,庞统也严肃起来:“这个人很厉害,联结了一大批能人,刘备在他们的帮助下,已经获得了益州的兵权,把刘璋架空了。他还娶了刘瑁的遗孀穆氏为夫人,哼哼,好手段,就这一下,几乎笼络住了成都的大户和那些不满刘璋的旧人。在他们的建议下,皇帝下诏废了曹皇后,立董氏为后,董氏之子为太子。至于那些魍魉鬼魅的招数就更多了,反正洛阳这边一概不认就是了。”
我也不开玩笑了:“刘备果然厉害,他这么快就稳定了权力并获取了益州的兵权,我也没想到。看来,汉中要想稳下来,这场争夺战是不可避免的。士元,如果刘备兵犯汉中,江东很有可能同时犯境,你肩膀上的担子不轻呀。”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就是。”拍拍胸脯,庞统自信满满。
“呵呵,庞士元是谁?凤雏呀,再小的鸟也是凤,不是那些小猫小狗能欺负的。”还他一拳,我们两个大笑起来。
正卷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暴雨惊雷(3)
一路赶回洛阳,心里虽然复杂无比,但渴望见到亲人的我还是激动不已,当我远远望见洛阳城门口的迎接阵容时,这种心情就更加强烈了——曹操的魏王驾乘赫然在目。我干脆从车里跳出来,拉过随从的马,向城门口猛扑过去,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曹操的车驾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车驾的周围也是一片寂静,偶尔有战马轻吠两声,典韦伸长了脖子望向我。我早已从马上跳下,跑到曹操的座驾前,扑通跪了下去,哽咽声起:“臣赵如参见魏王殿下。我,我终于回来了。”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听到曹操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我匍匐在地,强压下激动的心情,等待曹操的发落。依然是寂静无声,风吹动旌旗的声音将周围的气氛烘托得异常压抑。不知过了多久,曹操的声音从车驾里传出:“子利,回府。”
我愕然抬头,车驾已经启动,典韦虽然眼光没离开我,却不能不听命离开,曹操也没带亲卫队,不给我半点思考的时间,迅速地退进城门,就这样在我目瞪口呆中离开了。我跪在那里是起也不是,跪也不是,这时,曹操的亲兵卫队围了上来,领头的却是许褚:“子云,主公走远了,你起来吧。”
我昏头昏脑地站起来:“仲康,主公很生我的气吧?”
许褚叹了口气,还未说话,曹丕从旁边慢慢走了过来:“赵先生,父王有命令给你。”
我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尴尬的许褚,皱紧眉头又跪了下去:“臣领命。”
“先生不必如此,请起。父亲说,先生从江东逃回,一路辛苦了,身体恐多有劳累,着您速回府中休养。至今日起,未有他的命令,不得擅离府中半步,否则,数罪并罚。”
啊?!曹丕语气很柔和,声音是抑扬顿挫,可传达的命令却吓我一跳,前半截客客气气,后半截是严令,居然,居然要把我软禁在府中。起身看看围在我身边的兵士,再看看许褚不安的神情,这才恍然,他们是曹操专门留下来押解我回府的呀。转身看到曹丕的笑,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让我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我没有冲动,而是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赵如遵命来,起身向城里走去。
直到回了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我在做梦,这算什么,惩罚还是降罪?家里人都还好,邹姐姐拉着我的手就哭,其他家人也围上来,问长问短,不少人都是热泪盈眶的样子,感动得我也想流泪了,而城门口的遭遇和一路被押解回府的尴尬,这一刻全都没了。
好不容易安慰了众人,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了一遍,才发觉曹操的明令中已经说明白我是从江东逃回的,那么就是曹操在告诉我,也告诉所有人,他知道我不是叛臣,呵呵,他依然是相信我的,这样就好。看来,这个十分体贴的软禁是对我的惩罚喽,接下来可能就是降职罚俸申斥之类的了。也罢,回来的路上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好好接受惩处,怎么回来了,就想不开了呐,又没把自己关进监牢,不过是在家禁足而已。再说,他得到我回来的消息,亲自跑到城门口来迎接,这说明他还是很在乎我呀,呵呵。
可是,没过几天,我就感觉到这个软禁的命令没那么简单,洛阳大大小小的官员,和我关系好的一个没来,包括石韬他们也没来,更过分的是,郭嘉他们也没一个人来,这让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严重。跑到府门口向外一看,天,居然真有士兵在周围巡视,见到我出来,马上就把门围上了,很恭敬也很严肃地请我立刻回去。
我想了想,退到门内向那些士兵笑道:“能否请问这里谁做主?”如果是许褚或典韦那说明曹操不过是生气而已。
我失望了,过来的人是洛阳巡城校尉牵弘,这家伙我认识,他是邺城出来的,是豪门派的人,平时就不太待见我:“赵大人,您有事?”
他的态度虽然恭敬,口气却不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压下心里的不满笑道:“也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