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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呀~,相信不少人都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吧!
☆、纳克尔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雨倾盆而下。夹杂着冬日的寒风,打到人身上,感觉冰冷刺骨,有着说不出的寒意。
并不是害怕那个男人,纲吉注视着从天而降的水滴,他亲身经历过那个男人的诡异疯狂,那样的情感还无法动摇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信念。
他害怕的是其他的东西!
纲吉将从昨天起就一直不停颤抖着的手握紧放进口袋里,他害怕的是那个男人出现后所可能引起的变化。
事实上,他害怕的人是他自己!在昨天从Primo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的那刻,他几乎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三年前,他打败了那个男人,几乎可以说是他杀死了他,虽然他消失时是笑着的。现在,他依然有自信可以杀了他,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将他杀死,彻底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纲吉握紧了手中的伞,冬天的雨凉凉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裤脚却无法冷却他心头翻滚沸腾的思绪。
远远地看到圆顶的高大建筑,纲吉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几次才深吸一口清晨清冷的空气。
然后重重吐出。
时间尚早,纲吉推开教堂的大门,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被无形放大数倍。
其实在这个时间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只是那些阻挡外人进入的设施在纲吉这种程度的人面前就形同虚设不堪一击。当然,纲吉并没有去搞什么破坏,再怎么说一百多年后这些全都是珍贵的文物来着。
大殿里还很昏暗,只有纲吉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纲吉沿着地面上明黄色的铜线往前走,一下一下地踩上铜线两边用不同颜色的大理石镶嵌的十二星座。据说,阳光在不同月份从教堂的穹顶上照射进来,会照在不同的星座上。
可惜今天下雨,看不到。
即便不下雨,他恐怕也没那个心情欣赏。
侧面有一个小教堂,那里保存着巴勒莫的守护神罗莎莉亚的骨灰盒。传说17世纪时欧洲爆发的黑死病蔓延到了西西里,人们接连死去,在束手无策之际人们抬着罗莎莉亚的遗骸绕城一周,然后奇迹就出现了,黑死病就此消失。
守护神啊……
纲吉怔怔地看着那个圆顶小教堂。
“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一个小教徒前来,做礼拜的话还嫌太早了喔!”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沙哑。
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几不可闻。其实若有需要,纲吉完全可以消去自己走路时所发出来的声音,甚至是自身的气息,这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基本的能力,但是他并不喜欢。而身后这个人并未刻意隐藏,那是出自于身本能。
彭格列的晴之守护者,大教堂的神父,真实面目原来是杀手吗?或者曾经是。
纲吉转过身,眼前这人个子很高,即使穿着神服也能看出隐藏其下的强健体魄,不愧是被誉为用自己的肉体粉碎袭击家族的逆境,化身为普照大地的太阳。
出于敬意,纲吉低下头:“纳克尔前辈。”
纳克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以为这么早悄悄溜进来的不过是些宵小之辈。见到人之后看他行动却又发现更像是个游玩的少年,可近看之下又发现这个少年的表层之下隐藏着浓浓的危险的味道。而且,他没有叫自己为神父并且称呼自己时用了敬语。
纳克尔不动声色地说:“孩子,我只是这里的神父。”
纲吉抿唇轻笑。
“等一会儿礼拜就要开始了,若是无事的话,可听听神的教诲。再稍等一会儿可好,在这之前我们得做些准备工作。”
纲吉摇摇头,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在那之后能跟您说说话吗?”
纳克尔微笑着说:“这是自然,神欢迎他所有的孩子。”
纲吉对做礼拜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又不是基督教徒。可是在一众信徒当中听着大家朗诵祷文,奇异地内心无法抑制的翻腾思绪竟然平静了不少。他随着众人一起起立,唱:“阿门!”
再次找到纳克尔时,这位高大的神父正压低着身体教导孩子们的功课。长凳太过低矮,孩子们坐在旁边正好合适,但神父的体格太过高大,不得不一直弯着腰。
察觉到纲吉的视线,神父看过来发现是早上的少年。他微笑着走过来,然后认真看了看纲吉的脸色:“孩子,现在好些了吗?”
纲吉不明所以:“什么?”
纳克尔笑道:“早些时候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有什么烦恼吗?”
纲吉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抿唇看向纳克尔。“神父,”他说:“我无法原谅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的那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也曾是我的家人!他是我亲人的兄弟,我朋友的好友。”
纳克尔长长叹息:“神说,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
纲吉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正正经经的教堂的底下,竟然还藏有这样的地方,纳克尔轻松地跳上擂台,向纲吉招了招手。
“Giotto最近怎样?”他戴上手套,挥挥拳试试手感。
纲吉瞪直了眼,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Primo?
见纲吉半天没动,纳克尔指了指他脚边的手套:“这是我平时练习用的,不知道你戴合不合适。”
纲吉犹豫了会儿,还是戴上了:“有点大,不过可以用!”
闻言纳克尔咧嘴一笑:“那么,开始了!”不等说完,瞬间他就冲了过来。
纲吉反射性闪过拳击,在旁边的柱子上稍一借力跃到对方的身后:“你不是神父吗?”
“嘛嘛,别管那么多了。”与高大的身形不相符的是,他的身体也非常灵活,在纲吉刚刚站稳的时候就又缠了上来。
避无可避,纲吉不得不挡下这一拳。下一刻他就是一咬牙,好大的力气!
“究极地不认真的话可不行哦!”纳克尔挥舞着拳头笑道,笑容张扬,哪里还有之前当神父时的样子。
“啧”,纲吉向后跃去,一直跃到擂台边,戒备地瞪视着面前的拳击家。正面不行,他的力量不够,只能从侧面了。
下一刻,两个人影又缠斗到一起。
纳克尔是彭格列历史上有名的拳击家,他以最强之名为目标战无不胜。而纲吉多年下来接受Reborn的训练,虽然没有像纳克尔那么强劲的力量,但他胜在身体轻盈灵活,动作迅速,而且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在没有动用火焰的情况下,竟然也能一时跟纳克尔打得难舍难分。
一番搏斗下来,纲吉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直喘气。他羡慕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青年,身体壮实什么的……耐力强什么的……
这才是男子汉啊!
纳克尔也是满身大汗,他走到纲吉身边扶起他:“小伙子究极地了不起!”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打一场而没有顾虑的了,真痛快!
“纳克尔前辈才是!”纲吉擦擦额上的汗,肚子却响了起来。啊,这才想起来早上他还没吃早饭。
纳克尔哈哈大笑,向纲吉伸出大拇指:“究极地打架,究极地吃饭,这才是男人!”
教堂里的生活其实也很清苦,纳克尔帮纲吉到厨房找了点吃的果腹:“嘛,现在只有这些了。”
“已经足够好了。”纲吉感激地道。
纲吉看着面前的纳克尔,这人下了擂台恢复神父的身份后,便拘谨起来不似擂台上的肆意张扬,像是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一般。联想这人的生平,那便是自我“封印”吧!纲吉如是想。
“Giotto最近怎样?”纳克尔问起了最开始的问题。
“很好!最近出了趟远门儿,我和蓝宝跟着。一路上倒是都没什么大事,回来之后就开始忙了。”纲吉说完才想起来:“您怎么知道我的事?”
纳克尔笑了起来:“我只是听说最近Giotto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东方小男孩儿,你的长相在这里很特别,我想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纲吉挠挠头:“我现在变得这么有名了吗?”
“哈哈哈,我想朝利知道了会很高兴!”
纲吉点点头:“我也想见见那位前辈。”那位被誉为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的彭格列雨之守护者以及他的享负盛名的变则四刀。
“会见到的。”纳克尔笑眯眯地说:“究极地一定会见到的。”
出教堂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纲吉眺望刚刚出现有些刺眼的太阳,却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怎么样?”纳克尔搭上他的肩膀说:“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呃?”
“不开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男子汉究极地打一架出一身汗什么事都过去了!”
“嗯!”纲吉轻轻地笑起来,少年的眉眼弯弯,笑容轻浅,在雨后的暖阳当中就像教堂里壁画上的天使,圣洁而温暖。
待少年的身影渐渐走远,纳克尔摸着下巴望天思索:“刚刚那个小伙子最后笑得怎么那么眼熟呢,在哪儿见过吗?”
旁边一位修女忍无可忍地提醒:“神父!纳克尔神父!该工作了!”
“哦,”纳克尔骤然醒悟:“抱歉抱歉,我这就去!”一直到工作过半,他才猛然想起来:“那不是Giotto最常笑的样子吗?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得不说,单细胞生物很多时候都能一语中的!
另一边儿,纲吉刚刚进了彭格列城堡的大门就被抓住了。麦克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冲远处大喊:“抓住了!抓住了!少爷,蓝宝少爷!我抓住了纲吉了!”
“唉?唉?这是怎么了?”纲吉满脑袋的问号,周围围了不少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他,只是围着他嘻嘻哈哈地笑。
他眼睁睁地看着蓝宝飞奔而来,满脸的狰狞扭曲:“可算是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树风波
“可算是找到你了!”蓝宝满脸狰狞地提着他的领子吼:“我说你一大早的到底去了哪儿了啊,本大爷我可是找了你大半天了的说。”
“唉?”纲吉眨眨眼看着面前放大的愤怒脸孔,他最近没怎么招惹这家伙吧!
“嗯?”蓝宝面色不善,逼问道。
“那个,”纲吉绕绕脑袋:“我去做礼拜了。”
“哈?”
“那什么,纳克尔前辈不是在教堂做神父么。Primo让我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所以……”
蓝宝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可还是嘀嘀咕咕地说:“干嘛非得今天不可啊?”
“因为今天有礼拜啦,这样不是更礼貌一些么!”纲吉环顾四周:“说到底,你找我干嘛啊?”真实的理由当然是他也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不适合给别人看到,所以一大早借故溜掉了。经过一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也能发芽并蓬勃生长。但是,这些当然不适合让别人知道。
蓝宝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怎么从来就没见你对我礼貌过啊?好歹我也是守护者的说。”继而又情绪高涨起来,他向纲吉招招手:“跟我来,本大爷给你看样东西!”
蓝宝给纲吉看的那样东西便是他这么些天一直忙忙碌碌的成果。纲吉抬头看着面前这棵将近5米的绿油油的树,抽了抽嘴角:“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吧!”
“什么啊,像圣诞树这些东西当然是要提前准备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