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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掉了包,藏于暗处,将申虎变作了活靶子。
白玉堂懊恼不已,一路疾行至冲霄楼,只见与前时已是大不同,内外三层严守,更见巡逻火把,不由暗道:“果是如此。到如今,想是那盟单官印皆在此楼。听沈兄说的玄妙,日里却不及细看,今日便要爷仔细瞧瞧。”一面想着,一面摸至围城外,打晕一侍卫,混将进去。
这楼已是来过一次,外面早瞧个仔细,白玉堂几步上了楼层,双腿盘柱,暗道:“听闻这楼内步步线索、层层消息,却也无妨,只消找准存身立脚之处,弄他个手到擒来。” 一面滑步摸将进去。只见屋内平旷,并无不妥,遂自囊袋中摸出石子一丢,只听啪嗒嗒几声敲在地砖上,中间一块纹丝未动,周边的却是翻了——原来竟藏了翻板。白玉堂瞧得一身冷汗,暗自庆幸,正欲往更深处去,却听外面大喝一声:“甚么人!”白玉堂一惊,忙隐了身形,只见两人自楼外向内张望——想是方才楼板翻动之声引来的。
白玉堂屏气凝神,隐了一会子,那二人伸头探脑瞧了半晌,未见动静,便散去了。白玉堂暗道今夜防备忒也严了些,转念一想,正是了,今日盗了官印,可不是要严守。如今看来,却是这里无疑了。只这楼内深浅,尚不得知,好歹先摸清守卫,再作打算。一面计较,一面用心将楼内所见之处记了个大概。正要离开,忽听一人道:“王爷忒也小心了些,这楼层层机关之术,便是大罗神仙,也要剥层金下来。”又听另一人道:“张祖师爷神机妙算,听他总是没错的。”另一人嗤笑道:“甚么‘神机妙算’,空有一张利嘴,没见成什么事。”原是两人说着话自楼外经过。白玉堂轻手蹑脚,暗中行至两人身后,抬手便劈,只听“扑通”一声,昏软了一个;另一人方要喊,已被掐住了脖子。白玉堂面目隐在暗处,低哑声道:“你若敢喊,断了你颈子。”那人再不敢言语。白玉堂道:“你可是张华手下。”那人战战兢兢道:“小人并非张祖师手下,乃是听从邓车吩咐。”白玉堂诈道:“盗官印的贼寇!”那人一哆嗦,哀道:“盗官印乃是邓车亲为,实与小人无干!”白玉堂紧了紧手下,道:“谁出的主意?!”那人已是吓的不轻,哆嗦道:“小人实在不知,只知那印放入这冲霄楼两日,查探那京城来人能否为王爷所用,若用不得,便要丢进逆水寒潭之中,再拿不回来。”白玉堂紧皱双眉,暗道好毒的襄阳王,也罢,既然如此,五爷也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再不犹豫,手下发力,那人喉咙里“咕噜”一声,颈子已是断了。白玉堂又如法杀了那昏厥之人,与先前之人一处丢进了楼内翻板。只听“噗噗”几声,原是那翻板下暗藏了许多竹尖,也不知这二人前世造了何等冤孽,死后还被扎成了筛子。
天色逐渐方亮,公孙策颜查散于驿站中坐立难安,忽听有人叩门,道:“热水来了。”公孙策闻听此声心中大喜,道了声进。一人托了水盆进来,却是一身湖水蓝劲装,月白发巾裹头,好一个英姿飒爽江湖儿女。公孙策喜道:“你怎地来了。”那人放好水盆,躬身施礼,道:“自颜大人走后,八王爷与大人进宫商议许久,恐大人应付不来。要展某等人暗中相助。”颜查散道:“这再好不过,再好不过。”公孙策问道:“还有谁来?”展昭道:“尚有北侠欧阳春、黑狐妖智化、白面判官柳青等一干江湖弟兄,丁氏双侠亦带了兵马,已驻扎信阳一带,已成呼应之势,一旦有变,便可接应。”正说着,雨墨带了白玉堂进来,众人忙又商议一阵。说到丢官印一事,莫不叹气哀声,白玉堂一旁好大不自在。
因先时展昭已来过襄阳,此次便由他联络安置众位英雄。众人商议片刻,皆以为襄阳王此次动静甚大,今晨竟不见周边眼线,显是时机已快成熟,众人也应加快动作。正商议处,只听外面吵吵嚷嚷,有人对驿丞道:“纵然他京城来的官员,王爷还调动不得?”展昭忙纵上了房梁,众人假作洗漱。须臾,一壮汉推门而入,一手拎了驿丞领子。驿丞点头哈腰,道:“这边是京城来的官人。”那壮汉虎目圆睁,面露凶相,扫视一圈,抱拳道:“哪位是颜查散大人?”声若洪钟。颜查散忙应道:“下官便是。你是何人?”那壮汉横竖把颜查散扫了几个来回,道:“今晨一早,王爷手下死了两个。凶手应是武艺高强之辈。属下奉襄阳王之命,前来问候颜大人,顺便问问——颜大人周边可有此等高手。”言罢,已是盯了白玉堂半晌。白玉堂面若寒霜,暗中握紧拳头,只当他放屁。
颜查散施礼道:“我等几位昨日方到襄阳,真个人生地不熟。何况此次本是为彭泽水患,路过此地拜见王爷尚不得,哪有客人挑衅主人的道理。”那大汉哈哈大笑几声,道:“颜大人好一张利嘴!在下邓车,江湖人送绰号‘神手大圣’。颜大人身边有个练家子,咱也知道。江湖子弟,没那么多个讲究,他日若得空闲,还望赐教。”言罢朝白玉堂一抱拳。白玉堂嗤笑一声,道:“白某不入江湖已久,不晓得什么江湖规矩。这赐教么,也不敢当。”转身对公孙策道:“我去瞧瞧雨墨备了什么吃食。”顾自推门出去了。邓车也不尴尬,笑道:“这位好爽快的性子。颜大人德才兼备,实乃精金良玉。王爷如今广纳人才,不知颜大人意下如何。”公孙策颜查散皆是暗暗吃惊,想不到襄阳王已是猖狂至此。颜查散暗自捏汗,躬身道:“下官奉圣上之命前来拜会王爷,昨日听闻王爷狩猎,不知今日可回?”邓车不语,盯了颜查散半晌,颜查散亦不敢起身,汗透夹衫。邓车瞧了会子,哼了一声,道:“颜大人还是识趣些好。”也不招呼,兀自出去了。
第10章 第九回 状元郎横遭无妄祸 锦毛鼠三闯冲霄楼
第九回状元郎横遭无妄祸锦毛鼠三闯冲霄楼
展昭听那人走的远了,方跳下梁来。公孙策道:“此次邓车回去,算是撕破脸了。也不知襄阳王又将做出何事来。”颜查散道:“听五弟讲,那冲霄楼机关重重,应小心应对才是。”展昭点点头,道:“怎地一大清早就兴师问罪,可是玉堂做了何事?”“爷哪曾做得甚么,不过杀了两个喽啰。”白玉堂掀门帘进屋,道,“也叫他知道知道咱们手段——泼贼追得到快。”颜查散一惊,道:“贤弟忒也鲁莽了些。”白玉堂道:“自我等来襄阳,步步受限。那襄阳王显是未存好心,早将我等视为笼中之物,早晚一战。既是如此,我等为何隐忍负重,倒不如拼他一把。”公孙策叹道:“却也不无道理,只该与众人商议着些。”又对展昭道,“那冲霄楼着实险恶,叫上众位英雄查探数日,方能一同破了此楼。”白玉堂再不言语,只暗自较劲,恰雨墨送早饭过来,白玉堂向众人一抱拳,转身出去了。
展昭向公孙策请教了安置众英雄之法,自背后摘下斗笠,遮住大半张脸,回去联络了。公孙策几人默默用了早饭,颜查散哀叹几声,心神更觉不宁。雨墨收拾了碗筷,端了托盘出去换茶点,刚到楼梯转角,几个莽汉正面冲过来,将雨墨撞了个趔趄,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雨墨气不过,嚷道:“你怎地撞人!”一莽汉回头骂道:“直娘贼,当了大爷道还不滚远些!”一面匆匆往前赶。雨墨瞧他们方向不对,顾不得碗筷,忙小跑跟了一段,果然见他们冲进颜大人房间。公孙策颜查散尚未明白何事,已是被几位莽汉擒住。颜查散喝道:“尔等何人?”只听一莽汉道:“近日城北出了杀人案,王爷有令。严查外来人员。你几位冒充京城官员,显是嫌疑最大。”雨墨哭闯进来,道:“大人!”颜查散道:“我等确系京城官员!那邓车早上方来过。”莽汉道:“正是邓大人所言,你等要真为京城官员,官印何在?”颜查散,心里一惊:“官印……失盗。”莽汉哈哈大笑,道:“果是冒充朝廷命官,速速带走。”招呼几人便往外走。
雨墨焦急无法,哭扯着颜查散胳膊,却被莽汉一个巴掌甩到一边。莽汉哼了一声,抬脚便要出门,冷不防面上着了一拳,顿时眼前发黑,耳内嗡鸣,一头栽倒在地。另几人瞧着不对,刚吼句:“哪里来的厮……”就觉前面人影一闪,已是每人挨了一拳。尚有能站立的,捂着脸吐出一口血来,刚啐出两颗大牙,后背又挨了一脚,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雨墨见状大喜,哭了声“白爷”。白玉堂先前听隔壁吵吵嚷嚷,过来查探,不想竟是这等事,不由恨道:“好个阴损的计谋!爷便杀了你等,只留一个回去告诉那姓邓的,城西也出了命案!”几位莽汉见遇到茬子,再无先前蛮横之色,只哭爷爷告奶奶求饶,万般皆是邓车的错,与他等无干。白玉堂骂道:“便是如此,也不能留你等祸害世人!”便要下手。公孙策道:“留下性命,绑起来审问罢,兴许得到什么消息。”白玉堂愤愤不已,解下莽汉腰带将众人绑了,快手卸了几人膀子,与先前申虎扔到一处。
那几人倒也老实,只本是糙汉子,哪里懂什么谋略计策,道理不曾说出个囫囵。公孙策颜查散忙了半日未见其效,也觉灰心,转头却发现白玉堂早不见了。
却说白玉堂早耐不得,暗道:“再有一日,印信便将丢入寒潭再寻不得,颜兄公孙策等不知,我却不能不急。好在那冲霄楼已去过两次,也算熟门熟路,爷又懂些机关算术,再凭一身武艺,论如何也取得了。待爷取了那盟书印信回来,便摘了那襄阳王首级,叫他再作乱不得。”一路回房,备了绳索用具,将银刀与百宝囊别至一处,寻了个城北破庙隐了。
待二更鼓响,万籁皆静,白玉堂滑步潜行来至冲霄楼外,今日仍是坚守严密。白玉堂自百宝袋中摸出一块石子,朝草科里一扔,石子咕噜噜滚了半晌,动静引得众侍卫瞩目细瞧,白玉堂却从另一侧溜将进去了。门户已然熟悉,直接自坤门而入,想到那地上翻板,白玉堂索性不走门,只取出如意综来,专寻不通之处,将综片抛将上去,手扯绒绳腾身而上翻过去,再于墙板之上立稳,也不下地,直接抛出综片,再扯绒绳而过,一连几番皆是如此,不由暗暗得意。一路越过多少墙板,方入了楼内小室。原来这楼内另有天地,本身楼里八卦之势已是占地颇广,而于八卦阵内竟又另建了子楼。
怪道襄阳王得意非常,原来另有内容。白玉堂暗恨了一声,于板墙之上绕至坎门,却见子楼楼梯正北而向,心下大喜,仍旧抛出综片,勾稳子楼外阑,用力扯顺绒绳,正要过去,却见一人走出,道:“孽贼哪里走,幸得本太岁算的天机,知今日必有人来,你与我换个功劳罢。”举起一把笨刀便去劈绒绳。白玉堂暗道一声不好,急扯了绒绳腾身一越,越到楼前,绳索也断了。白玉堂气急,心知不能留此人性命,挥拳便打。那人挥舞着一把笨刀,极是厚重,显是用着颇不顺手,动作迟缓了些,为五爷一个回身一脚踹翻在地。那人哎呀一声松了刀,却说笨刀也有好处,直接一倒,“扑”地一声劈在那人脸上,常言道“刀剑是武人命”,这人死在爱刀之下,倒也不枉此生了。白玉堂瞧着那人一身道袍,却挂着袈裟,倒像展昭沈仲元口中的“张华”。捡起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