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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甯甯柳腰轻摆,快乐的飞向房间去。
真是太好了,有靳士廉比有一万电脑高手还要有用,她曾亲眼目睹他操纵电脑设备时的神乎其技,简直是鬼斧神工!
她犹记得当时的情况——
那时,她与卫天颐刚结婚没多久,一群来自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在黑子大饭店的赌场里搅局,靳士廉在电脑中控室里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他只略改了其中一个程式,便让那些出老千的家伙无法再作怪。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电脑当作像自己的身体那般操控自如,然而靳士廉就是那样一个人,在电脑的领域里,他无所不能,就像电脑界的神,他自在的优游于电脑的领域中,傲视群伦。
然而可惜的足,靳士廉的生活除了电脑,还是电脑,死板得教人叹为观止,也无趣得让任何一个女人都缺乏征服他的恒心,道理很简单,因为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是需要长久的耐力,他的无趣会让上一个对他稍有野心的女人自动混不下去,继而打退堂鼓。
试问,谁会喜欢跟一个你不问,他不答,你问,他奇QīsuU。сom书也不答的家伙相处呢?不幸的是,靳士廉正是这样一个脾性清冽,不喜欢理睬人的人。
如果要想得到靳士廉的心,那势必要是个很异于常人的女子才行,那女子要具备果决的信心、向雪山挑战的耐心、俐落的个性,以及永不言输的恒心!
哎哎,想这么多干么咧,反正靳士廉愿意随他们去爱丁堡就是件好事、喜事,这下她总可以在殿下面前将功赎罪了吧!
“我赌星辰会赢!”冯雅倪星眸发亮,炯亮的瞳眸定定地锁住场中正在奔驰的一匹高大黑马,她语音清亮上扬,浅露着赌的兴奋与快感。
这是城中最大的赛马场,风和日丽的话,每逢周二赌马,经常汇集了满坑满谷赌性坚强的人。
“我也赌星辰会赢!”坐在她旁边的东尼讨好地附和她。
“是吗?你也赌星辰会赢?”冯雅悦惊喜地看着东尼,由衷地道:“东尼,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得到佳人的赞赏,东尼眼眸闪烁着情意,他腼腆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啦。”
“不是我要夸你,东尼,你的眼光实在独到呀!”冯雅倪说得更由衷了。
冯雅倪,二十一岁,英籍华裔,有贵族的血统,是爱丁堡中“玫瑰古堡”的现任主人,她浪荡成性,什么都不会,专司吃喝玩乐,并很自得其乐地自封为玫瑰古堡的“殿下”。
冯雅倪有一名孪生妹妹,从母姓,叫袁熙上,自封“男爵”,为人十分狡猾精怪,是世界顶级神偷的传人,并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座右铭“盗本无道”,禁骛不驯,狂犯十足。
冯雅倪爱与人打赌,自然也爱赌马,她与男爵不同,男爵虽爱赌马,但那是因为赌马可以赚钱,所以严格说起来,男爵是爱钱,爱钱如命,而不是爱马。
冯雅倪不一样,她是真的爱马,也养了匹马,她的爱马名叫“哼将”,她宠爱哼将的程度就如同男爵宠爱她的忠狗“哈将”一样,都是纵容的无法无天,畜牲走样。
这一马一犬的名字都是她们那位很懂中国文学的爷爷取的,据她们爷爷的说法,哼哈二将是中国古时候两个很爱抬杠的人,就像她们姊妹一样,因此把她们的犬马如此命名之。
“雅倪,你……你待我真是太好了。”听到冯雅倪真心诚意的赞赏,东尼感动地说。
东尼·席德曼,他是苏格兰社交界的名门望族之后,二十八岁的他已达适婚年龄,家族小的长辈也不断地为他介绍淑女名媛,不过他一个都没有看上,原因是,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没错,他的意中人就是冯雅倪,自从在一次击剑大赛中见到冯雅倪的英姿后,他就对她一见钟情,深深地迷恋上她潇洒美丽的模样,至今已经无法自拔。
他喜欢冯雅倪,但却不喜欢袁熙上,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明媚面孔,但冯雅倪与她那个孪生妹妹的个性实在相差太多了。
冯雅倪乐观又随和,经常将冒险当成乐趣,即使酷爱与人打赌,但对输赢经常漫不经心,就算记得赌局,也是贪玩成份居多,哪像那个无赖的袁熙上那么难缠,总是古灵精怪又好胜地教人招架不住。
因此他欣赏着她、爱慕着她,想娶她为妻。无奈这件婚事却被他家族的人给反对着,这令他苦恼极了。
冯雅倪虽然也有贵族血统,又是偌大玫瑰古堡的主人,再怎么说也与席德曼家族相当门当户对才是。但是,一直以来冯雅倪活跃于社交界,她芳名远播,身分男伴从不间断,声名狼籍,老早被除名于闺秀名单之上。
冯雅倪是个再理想也不过的情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个适当的女主人,因此他的家族一直反对他与冯雅倪来往,不敢拂逆长辈的他,也只得暗自啃噬着恼人的情丝。
“雅倪,你最喜欢的香草霜淇淋!”一杯浓郁诱人的霜淇淋从天而降,接着,一张如阳光赤子般的英俊面孔晃到冯雅倪面前。
冯雅倪迅速地扬起睫毛,她一脸惊天动地地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哦!谢谢,赛尔,你真是体贴!
“雅倪,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体贴。”赛尔凝望着她,顺势在她旁边落座,并自动自发地执起她的手来。
“我当然知道!”她重重地点头,一派真心地回答。
不能说她博爱,当然更不能说她温情,她只不过觉得每一份真心都可贵,每一份爱情都神圣,上帝赐于人们谈恋爱的特权,她就不可以辜负,因此她一视同仁,因此她歌颂爱情,真心真意地将每一份爱情都收纳起来,闲暇时细细品味。
她爷爷讲的,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侍无花空折枝。她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有人爱她的时候要尽量让人家爱,不要等到人家不爱她的时候,她再去爱人家……
“雅倪,你不是说你想去看贝肯歌剧团今年度在全英上演的大戏吗?”驯马师卢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她面前来,“你瞧,这是什么?”
卢亚摊开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张贝肯歌剧团的贵宾席戏票,瞬间,冯雅倪大大的眼睛在卢亚眼前闪亮,“老天!卢亚,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经买好票了,你真是有心哪!”
见到情敌出现,东尼急了,“雅倪,你要看戏怎么不跟我讲呢?这个剧团我姑丈有股份,我随时可以弄到包厢的戏票给你。”
“真的吗,东尼?”冯雅倪的瞳眸继续炯亮着,只不过对象由卢亚换成东尼,“我就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几张戏票有什么了不起的?”赛尔脾脱地冷嗤,“你们两个以为凭一张戏票就可以打动雅倪吗?学学我吧,我已经安排了世界首席的凯合剧团到玫瑰古堡表演,你们行吗?”
“哇!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呀!”冯雅倪叹为观止地道。
她的中文是半调子,经常词不达意,说错话、用错词更是屡见不鲜,旁人对她一律多见少怪。
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在众多男友之间,她周旋得很快乐,游刃有余,一点都不觉得累。吃喝玩乐原是她的专长,交际应酬就是她的本能,这根本难不倒她,每个男人都被她哄得很服贴,每个男人也都愿意纵容她花心的性格。
她相当懂得享受生命,也知道人生苦短,得意须要尽欢,更何况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耶,有大笔财富等着让她挥霍,此时不花,更待何时?
第二章
风骚领爱第二章
“就是这里!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甯甯兴奋地拉着卫天颐的手到处看,久违了的玫瑰古堡一点都没变,依然在她主人的熏陶下大开门户,放荡如昔。
卫天颐任甯甯拉着他的手四处蹦跳,他轻挑起眉,对于这个地小妻子成长的地方显然没什么认同感。这个地方太明亮、太活泼了,和他的暗夜王国截然不同,无怪乎可以教养出甯甯这样纯与蠢的忠心小仆人来。
“走吧!我们去看我的房间!”
报以卫天颐一个美丽的笑容,甯甯兴奋地拉着她的丈夫到她房间去参观,留下靳士廉在古堡华丽的大厅里。
拿起骨瓷茶杯,靳士廉饮一口花茶。他对这个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房子对他来说只是个休息的地方,就如同他从来不会要求名贵轿车样,车只是代步的工具,什么车都一样,无谓品牌。
靳士廉的目光缓慢地在宽敞奢华的挑高大厅兜了圈,美丽的水晶吊灯像是某个世纪的贵族古董。
这就是罗甯甯长大的地方?看来罗甯甯很幸运,拥有一个如此明亮、开放的成长环境,难怪她良善的无与伦比。
对于黑子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件事,除了他们的义父葛罗素博士喜孜孜之外,十方烈焰的其余九人都是惊异的。
卫天颐向来不甚在意女人,他虽不至于不需要女人,但女人只是他的玩物,在他的赌城王国里,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都不看在眼内。然而如今的赌王卫似乎改变了,他竟主动要罗甯甯与他共筑婚姻基石,两人还孕有下一代。
靳士廉淡然地撇撇唇,爱情的力量似乎是神秘的、是浩大的,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永远降临不到他头上。试问,如果他此生连女人都不想张望一眼,又怎么会有机会看上什么女人呢?
“荷荷!我回来啦!”
风一般的修长身影惬意地踱进大厅,靳士廉在茶几搁下手上的骨瓮茶杯,面无表情地迎视来者。
“咦——你是——”冯雅倪打量着端坐在法式沙发中的男人,眼睛倏然一亮。
她敢断定这是个生面孔,虽然平时进出玫瑰古堡的男人很多,但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因为她对好看的男人是过目不忘的。
他好英俊!冯雅倪在心中喝采一声。
老无,才一秒钟她就被他吸引了,除了他那张迷死人的刚毅面孔外,她开始不像话地幻想起他西装革履下会是一副如何诱惑人的结实躯体。
没错,她对俊男总是没有免疫力,她一直对男人都很有兴趣,而且是任何男人都有,俊帅的男人那更不用说了,她从来不会放过的。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非但俊帅,还多了股冷冽的气质,俐落简洁的黑丝绒西装将他颀长的躯烘托得更加沉稳内敛,他卓尔不凡的气质令她怦然心动……
“殿下,您回来啦。”白荷荷听到主人的叫唤声,忙不迭地由后厅堂跑出来,她不甚情愿地禀报道:“甯甯也回来了。”
“甯甯回来了?”轻挑起眉毛,冯雅倪缓缓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她知道了,这个帅死人的男人就是那个拐跑她心爱的甯甯、以赌博为业,又坐过牢的坏男人。
哦,想不到这个姓卫的坏男人居然生得如此俊美!上帝真是太公平了,给你好,就没有两好,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意思。
冯雅倪朝靳士廉走近,她故意傲然地抬高下巴,显示出她身为甯甯主人的尊贵傲气。
她要给这个赌鬼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她家甯甯不是好欺负的,好歹也要来个明媒正娶才行。
“你就是那个拐了我甯甯的家伙吧!”
她傲然地迎视沙发中男人冷淡的目光,迎视着、迎视着,虽然心中惦念着要保持骄傲,但她还是不由得兴叹了一声。哎,想不到甯甯那傻不愣登的丫头这么有眼光,居然捞到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已经被萧萧捷足先蹬了,她还真想上哩。
果真是傻人有傻福哪,人太聪明是不行的,聪明没有福分,在这刻,她真想变成甯甯,永远地醉死在这个俊男的怀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