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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看着肖伟浩的脸色时红时白,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表现让肖伟浩感到吃惊了。他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笑了笑,对肖伟浩说道:“既然有舒布尼科夫先生出面,后面的事情应当就简单了。我今天还约了乌特金和瓦维洛夫,要去石油机械联合工厂看看设备,就不陪着你们转了。”
“老舒这边,你都说好了?”肖伟浩低声地向秦海求证道,他们之间交谈自然是用中文,而舒布尼科夫是不懂中文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泄露秘密。
秦海微微一笑,道:“我想他是想明白了,你们最好给他一个台阶,适当地把给他的待遇提高一点,哪怕是象征性的一个让步,我想他就会接受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肖伟浩实在忍不住了,本来,这样的问题更适合回到酒店之后再去探讨的。
“山人自有妙计。”秦海才不会说破呢,他叮嘱道:“肖处,一会你别说漏嘴了,我说我是陈贺千老师的学生,现在正在帮你们做高温材料的研究,剩下的内容你去编就好了。”
“明白了,那你去吧。”肖伟浩乐滋滋地向秦海说道。
秦海向舒布尼科夫说的事情不少,但他相信肖伟浩这边不会露馅。军工的事情,本来就是遮遮掩掩的,舒布尼科夫即使发现肖伟浩与秦海说的内容不一致,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受了骗,而更会倾向于认为对方是在隐瞒什么。
秦海交代完这些事情,然后喊上谢廖沙和谢其进,离开了肖伟浩一行。那辆装食品的卡车就留在了肖伟浩他们这边,车上那些食品和白酒,是要用来送给各位专家的,实践表明,先送礼再谈事,效果会好得多。
秦海一行赶到石油机械联合工厂的时候,陆景荣也从酒店赶过来了,乌特金和瓦维洛夫满脸堆笑地在工厂门口迎上了他们,然后便带领他们向着车间走去。
“这是一台民主德国生产的高精度铣床,精度可以达到……”
“这台电炉是从西班牙引进的,只用了三年,几乎还是全新的呢……”
“这是983型红外光谱仪,瑞典原装进口的,想搞材料分析,没这玩艺可不行。”
“……”
走在车间里,瓦维洛夫如数家珍地向秦海等人介绍着各种设备,秦海知道,他这样卖力地介绍,并不是出于自豪感,而是盼着自己能够看中这些设备,然后掏钱把它们买走。作为一家工厂的总工程师,如此迫切地希望变卖厂里的设备,职业良知真是被狗给吃了。
“我们对这些设备都很感兴趣,不过,厂里能够把它们都卖给我们吗?”秦海问道。谢其进跟在他的身边,给他和乌特金做着翻译。
“那是自然。”乌特金回答道,“只需要办一个报废手续,你们就可以把它们拉走了。这个工厂已经不会再生产了,这些设备留在车间里,除了生锈不会再有其他的用途。”
“我们要把这些设备运回中国,有什么便利的渠道没有?”秦海又问道。肖伟浩曾经答应他,能够利用安全部门的渠道帮他把一部分东西运回中国,但现在看来,他能够拿到的东西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光靠安全部门的渠道就不够了,他想了解一下苏联这边有没有其他的渠道。
乌特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有专门帮助中国人运送一些大宗商品的公司,如果秦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设法帮你们联系一下。他们有自己的特殊通道,能够避开该死的海关的盘查,保证把东西给你们送过边境。当然,中国那边的海关,我们就没办法了。”
“中国那边的事情,我们会去办。”秦海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这些公司索要的运费也是非常公平的,保证不会让你们吃亏。”乌特金说道。
秦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愿意帮助贵厂处理掉这些多余的设备,毕竟把它们当成二手设备出售,要比让它们生锈更有价值吧。”
“的确如此,非常感谢秦先生的大力相助。”乌特金冲着秦海,心照不宣地笑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是家的味道
在赤塔石油机械联合工厂,秦海收获颇丰,不但弄到了一大批设备和仪器,还以近乎买废纸的价钱,从瓦维洛夫手里买到了大量的技术资料。采列捷利听说此事后,黯然神伤了一阵,最后表示说这样也好,他到中国去至少不需要从头开始了。
乌特金和瓦维洛夫拿到秦海支付给他们的佣金,随即就向秦海又介绍了位于赤塔的另外几家企业的领导人,这些领导人与乌特金他们一样,也是贪腐成性的官僚,在变卖国有资产方面慷慨无比,倒是让秦海实实在在地捡了一堆便宜货。
在赤塔逗留了一星期之后,代表团启程,继续深入苏联腹地,去寻找那些被“新思维”政府所遗忘的专家们。
在整个寻访专家的过程中,代表团遭遇了各种各样的场景,有些人听说能够去中国工作,欣喜若狂,纳头便拜;有些人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也有人断然拒绝,坚信国家仍然需要自己的知识,愿意做一个西伯利亚的守望者……
作为代表团领队的秦海,亲眼目睹着苏联解体前的萧条景象,也是感慨万千。他与肖伟浩交流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苏联解体的各种教训,探讨如何避免这样的悲剧重演。秦海对于政治制度演变的见解,屡屡让肖伟浩感觉到震撼不已,在心里对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又增加了许多新的认识。
这一趟苏联之行,足足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甚至于1991年的春节,代表团的成员们都是在苏联度过的。当他们终于结束任务,回到京城的时候,京郊的柳树上已经绽出新芽了。
“这一趟。我们能够不辱使命,多亏了秦总的大力协助啊。”
火车缓缓驶进京城车站月台的时候,肖伟浩握着秦海的手,由衷地说道。他们这一次去苏联,预想的人才引进目标全部都达成了,甚至还挖到了几名原来没有想到的稀缺人才。付出的成本也比预料的要少得多,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肖伟浩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和刘航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与秦海的大力协助是分不开的,最起码,像舒布尼科夫这样的大牛人,就是秦海帮助摆平的。
秦海倒也不谦虚,他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都是国家的事情嘛。”
“像秦总这样又爱国、又有能力的年轻人,现在真是太少了。”刘航也凑上前,与秦海握手,表达谢意。他和肖伟浩平时都是称秦海为“小秦”的,现在分手在即,也就用上了尊称。
“不客气,只希望以后有事情麻烦刘处和肖处的时候,你们能帮着说上几句话。我就知足了。”秦海应道。
“那是肯定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肖伟浩和刘航都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把华清大学和化工设计院的专家们各自送回家。交代他们做好迎接苏联专家来华工作的各种准备,秦海也打算回安河去了。春节没有在家里过,回国之后,总得去看看父母,另外,他的产业根基毕竟还在安河。也幸亏家里有宁中英、宋洪轩等人守着,否则一个董事长动辄消失几个月,公司不垮台才是怪事。
临离开京城之前,秦海还有一件事情要办,那就是要请王哲弈吃吃饭。这是他还在苏联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王哲弈的。这姑娘以自己帮助秦海联系了她父亲为名,非要秦海感谢她一次,而感谢的方法,就是再请她去东来顺“磋”一顿。
“我说,你得有多喜欢吃涮羊肉啊?”
两个人在东来顺坐下,点好菜,等着服务员送餐的时候,秦海忍不住笑着对王哲弈吐槽道。他记得当年在王哲弈刚从西班牙回国,他们在电报大楼里遇上的时候,王哲弈就是要求秦海请她吃涮羊肉的,一转眼四年多时间过去了,王哲弈一直在京城呆着,居然还没有吃腻。
王哲弈白了秦海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呀,这是家的味道好不好?”
“你不是成天在家呆着吗?还需要尝什么家的味道?”秦海反驳道。
王哲弈微微怔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我这也算是给你接风了。”
这样的对话,在秦海与王哲弈之间已经是很平常了。秦海到京城来的次数不算多,但一般每次来都会与王哲弈见一面,一起吃顿饭啥的,王哲弈在别人面前多少要扮扮淑女,在秦海面前则是本色毕露,经常会这样互相绊一绊嘴。
一盘盘切得像纸片一样薄的羊肉片很快就送上来了,王哲弈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轻呼一声,便开始挟着肉片往火锅里放了。秦海受到她的感染,胃口大开,也大把大把地挟着羊肉涮了起来。
两个人嘴里都塞满了羊肉,没法说话了,只能互相交换着眼神。也不知道是因为餐厅里太热,还是觉得自己的吃相不太雅观,王哲弈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额头也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粒。秦海抬眼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温馨的感觉。
“看什么呢,不认识啊?”王哲弈注意到了秦海的注视,不禁有些羞涩,忙里偷闲地抗议了一声。
“呵呵,你平时接待客户的时候也这样吃吗?”秦海没话找话地问道。
“哪敢啊!”王哲弈又把一筷子肉扔进了火锅里,趁着嘴里有空的机会,抱怨道:“平时接待的客户都是外宾,我们领导教育我们要注意国格人格,我们哪敢这样放开吃东西。啧啧啧,真可惜,都是好东西啊。”
“你干脆辞职到我公司里干吧,我保证不干涉你吃东西的事情。什么国格人格,我见过的外国人,吃东西比咱们猛多了,尤其是吃中餐,哪会讲什么斯文。”秦海笑道。
“才不去你们公司呢,一家民营小企业,有什么发展前途。”王哲奕嘴不饶人地贬损道。
秦海连忙配合,点头哈腰道:“那是那是,王姑娘是国家大机关的人,岂能到我们那种小地方去屈就。”
“对了,秦海,你还没跟我说你们这次去苏联的见闻呢,怎么样,好玩吗?事情顺利吗?”王哲弈终于觉得有些饱的感觉了,涮肉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也有闲暇来向秦海问话了。
秦海也放下了筷子,喝了口啤酒,然后开始给王哲奕说起了苏联之行的情况。在他心目中,王哲奕并不是外人,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向她隐瞒的,包括自己以极低的价格从那些苏联的国企蛀虫手上买到大批设备、仪器和资料事情,也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真是无耻!”王哲奕听着这些事情,眼睛里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因为家庭的原因,她的国家责任感是非常强的,听说那些人居然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变卖国资,她几乎有些怒不可遏的感觉。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据我的观察,苏联的解体也就是今年之内的事情了,到时候,整个国家的管理将更加混乱,浑水摸鱼的人会比现在多得多。这些资产迟早也会败在那些人手里,还不如现在就卖掉呢。”秦海悠悠地说道。
他虽然也对苏联的衰落有几分痛心,但这毕竟是人家国家的事情,更何况他还在其中捞到了好处。他如果附和着王哲奕说什么无耻之类的话,未免有些口是心非了。
“秦海,你说……咱们国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王哲奕脸上带着一些惶恐,向秦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