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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亮忽略她这些不讲道理的气话,继而问道:
“那你对华锦荣家里的背景究竟知道多少?”
“他家?不知道。报上不是都说了嘛,华家三公子,锦江集团未来掌舵人的有力竞争者。”
程天亮忍不住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傻,交往了一段时间的男朋友对于对方家庭的了解居然还要通过报纸。他很认真的讲给苏小沫听:
“华锦荣不是现任锦江集团董事长华丰和原配夫人的孩子,换句话说他其实是个私生子,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父亲就接他回到了华家。长大后他的两个哥哥在锦江自然是言威权重,尽管华锦荣自己才华出众,可是在锦江却是处处受到两个哥哥的排挤和欺侮,于是干脆自己自立门户成立了一家公司也就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的荣江控股,这家公司里锦江集团有参股,但华锦荣个人才是最大的股东,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力。”
苏小沫惊的眼睛一眨不眨,这种豪门争斗听过不少但真的遇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是足够震惊:“你怎么。。。”
程天亮打断了她:“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了,而且这绝对是事实,这次华锦荣在收购中的表现绝对让他在父亲面前加分不少。”
苏小沫隔了好久还是没懂程天亮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华锦荣其实是个从小就忍辱负重的可怜孩子,而这是他卧薪尝胆施展抱负的绝佳机会,因此他不得已或多或少对我有所欺瞒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向你陈述一些事实而已。”
这个插曲完全出乎了她先前对于这件事的判断,她一时间脑子里似有千军万马在打仗,程天亮已经站了起来:
“好啦,你慢慢想吧,办公室你今天还是先别去了,等华锦荣把那些人都打发了你再来上班吧。”
苏小沫正要起身送他,他已经摆摆手自己转身走了。一只手关上了门,他背对着门却呆立了几秒钟:既然是为她好,再拱手相让一次又能怎样呢?
苏小沫回忆着她和华锦荣相处的点滴细节:刚才程天亮的那番话总算解释了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华锦荣看上去那么一个处处得意的人生赢家总让人感到有些无法言喻的忧伤,为什么他的眸子再是柔情也总饱含着什么复杂的东西。年幼丧母,寄人篱下,纵然是锦衣玉食也是苦涩难言吧。突然就觉得他可怜起来,原来他总是显得让人处处仰视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份抹不去的卑微,原来他用完美精致的外表包裹的不过是一颗有着伤痕的心。
再一个周一更加令大家措手不及的消息传来:荣江控股突然中止了收购谈判,锦江集团有意自己出面谈判,可无奈前期所有的股权置换全部都是新宇和荣江控股商谈的,现在突然让锦江自己接盘,有很多关键问题双方无法达成一致,收购计划暂时搁浅,其实也就是意味着失败。更有传言,锦江的华丰没想到被自己的儿子突然反悔,怒不可遏,已经准备撤出锦江集团在荣江控股的股份,还好好“教育”了一顿华三公子,还放出话来要让华三公子的荣江控股自生自灭,谁都不许帮他。
苏小沫的心里真是乱到了极点:华锦荣不会成为自己的老板这让她轻松了不少,可是听闻他得罪了自己父亲被封杀又不禁担心起来。
大半天下来,手在电话上来来回回摸了几次,还是忍住没有打去问问他的情况。下午的时候消失了一周的华锦荣出现在销售五部门口,他没进来,白子琪见状急匆匆的叫了苏小沫出去。
也就几日不见,他消瘦了太多,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依旧是一身考究的打扮,乍看上去依然是初识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华公子,只是此时他的眼里没了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虽然人看上去疲惫但似乎抛开了很重负担似的。
苏小沫见状心头难免一疼,毕竟平时他是个多么神采奕奕的人,才一周的功夫眼前的这个人却一下子显得单薄了那么多,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多么无法无天的人,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个形单影只的可怜人,苏小沫不愿认为自己也为他现在的单薄添了一把柴,可是他现在就这么站在面前,不开口也不上前,苏小沫原本打算好的顽固不化也软下来不少,准备好的话还是照样说出,只是口气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想象中的那般生硬:“你又来干什么?”
“我们谈谈吧。”
华锦荣的语气里没有哀求也没有命令,有的只是淡的仿佛已是最后一丝力气的疲惫。两人的一问一答于上周的那次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当时两人一个急于解释而急火攻心,另一个初闻变故而怒不可遏,现在因为过了那都有些失去理智的几天,有些事情也慢慢积淀下来,确实该谈谈了。
“那走吧。”苏小沫应承了一声竟自己走上了华锦荣的车,她已是个风口上的人了,此时不知道办公室里有多少双眼睛正装作若无其事其实都死死的盯着她呢,要谈或者要闹要撕破脸皮也该快点找个远离是非的地方才行。
华锦荣一时没料到她的反应,但很快也明白了苏小沫的用意,走上车子转动钥匙,问道:
“去哪里?”
以前两人不管是工作关系或是后来的恋人关系时,去哪里这种问题一向由华锦荣全权安排,苏小沫插不上嘴后来也就干脆完全不发表意见。今天他突然问起她来,苏小沫一时间还真的没了主意,车子已经驶到了路口,华锦荣转过脸看向她,示意她说个方向。
“去滨江一号吧。”
华锦荣微微一怔,随即一把方向然后一脚油门,伴随着跑车那聒噪的轰鸣声,车子向着滨江一号飞速驶去。
?
☆、受伤
? 苏小沫当时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晃过了滨江一号,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因为那个地方才缘起,虽然这多半不是什么缘分而是华锦荣有意为之,走到了今天无论是要结束或者其他什么,那个地方想必是最合适的,再者说他们今天这样的心情再去什么餐厅咖啡屋也不合适了。
两人很快到达了华锦荣位于滨江一号的那幢独栋别墅,华锦荣打开了灯,刚才眼前还一片昏暗此时突然敞亮起来,这别墅的设计本来就十分大气,这黄昏十分灯光照耀下的整个大厅更是一派富丽堂皇,华锦荣自己后来还花了不少心思做内部装潢,随处都能看到他匠心独运的设计。华锦荣微微感叹着:“我还真是很喜欢这房子呢。”
苏小沫不知如何去应他,只得默默跟着他来到客厅坐了下来,华锦荣也在一旁坐下,忽然又站了起来,似是自语的说了句:“泡壶茶慢慢谈吧”,便向厨房那边走去。
想是要烧开水还要洗茶杯,苏小沫隐约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她也不便过去插手,于是一个人老实坐着。这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前些日子两个人还亲密无间的相互依偎着喝咖啡聊天,现在共处一室竟然都觉得有些局促和别扭。
正感慨着人生的无常,华锦荣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他把深蓝色衬衫的袖子略微挽起了一点,领口也微张着,也许是因为烧水时的热蒸汽,他的脸色红润了一点,不像刚才那样苍白了,苏小沫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居家形象,他抬眼迎上苏小沫的目光微微一勾唇道:“再过两分钟喝正好。”
华锦荣已经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可苏小沫还是找不到打开局面的话,本来有那么多的质问,现在却不知从何开始,正犹豫着该怎么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局促,耳边华锦荣说道:”应该泡好了,我给你倒上。”
华锦荣伸手去倒茶,苏小沫下意识的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好”,同时也伸手去拿那茶壶,两人的胳膊碰到了一起,明明只是轻轻一碰,苏小沫却听到华锦荣轻哦了一声,苏小沫惊异之下向他的脸上望去只见他蹙着眉头,再朝那胳膊望去,挽起的袖口那里隐约露出了一道红印。
“你胳膊怎么了?”
再没人去理会那茶壶,苏小沫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臂将袖子推高,那袖子掩盖下的手臂真是触目惊心,苏小沫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那白净的手臂上现在鼓起了两三道交错的鲜红血印,皮肤已经高高肿起,很多地方肉皮已经破裂往外渗着血丝和不知名的黏稠液体。
华锦荣并不答话,只是神色有些难言的苦笑了一下,苏小沫猜到了几分,也不追问,眼前还是这伤势更应该关注:
“还有其他地方吗?你怎么不去医院处理一下?”
说着就去检查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她一时着急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华锦荣咬牙嘶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他,不用检查,另一只手臂上肯定也有伤。
苏小沫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半是无奈半是埋怨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脾气要发的,可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弄成这样一副惨相。
“走吧,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这么大很容易感染的。”
“没事,不用去医院了。”
苏小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老爸暴怒之下打了他这可以想象,放出话来不许任何人帮他的公司这也有所耳闻,可他现在不去医院治疗又是为何?难道他老爸还能打通了全市的医院不许接诊不成?
华锦荣自嘲着解释道:“你也知道,最近的舆论一炒,我这张脸也算是出名了,这个样子去医院肯定会引来更多的谣言,所以还是别去医院了。”
苏小沫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周他那张帅气吸引人的脸蛋可不是在大街小巷的报纸上广泛传播着嘛。忍不住冷哼白了他一眼:你也有今天啊,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可是他那些伤口的确吓人,沉默了几秒后,苏小沫又说:“那你家里有纱布和碘酒吗?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吧,你这样拖着,感染了不还得去医院。”
“楼上卧室的急救箱里应该有。”第一次,苏小沫感觉华锦荣对她说话的语气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华锦荣引着苏小沫上楼来到了卧室,急救箱里果然一应俱全:碘酒,纱布,棉签,胶布。
“我给你上点药消消毒,把衬衫脱了。”
苏小沫这话本是顺嘴就出来了,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合适,华锦荣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扣子脱下衬衫。就这么见到一个青年男子的□□上身,苏小沫的脸上还是感觉一阵发烧赶忙说:“你趴下吧,我方便上药。”
幸好华锦荣乖乖转身平趴在了床上,要不然让他看到苏小沫那通红的脸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苏小沫起初有些紧张,一是因为他光着半个身子趴在自己眼前,二是处理外伤这件事以前只在学校当红十字会志愿者时瞎胡闹着练习过几次,此后这多年来再没有处理过外伤。不过很快华锦荣身上的伤口让她摈弃了这些杂念,相比起手臂上的伤,他后背上的伤痕更多也更深,有的地方肉已经向外翻起,还有的地方已经有了黄色的脓水。
她先拿着棉签蘸着碘酒细细沿着伤口边缘由内向外擦拭,又用干净的纱布把皮肤破裂的比较严重的地方包扎了一番,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华锦荣不时紧咬嘴唇忍受着酒精消毒伤口带来的刺痛感,苏小沫则一直皱着眉头认真的对付着他背上还有手臂上那一处处有些惨烈的伤口。
“好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