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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婆婆、岚野连忙来劝,我强忍痛苦,直起身,然后看到了松公公脸上现出愧疚、不忍之色。
“子咸上神让你这么急着赶来凤皇巢,不仅仅是只为了说清当年的情形吧?”八叔公皱眉问道。
松公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主人说,上次在昆仑山上,他不知你们暗中做了什么,当时那灵俊突然晕死过去,且双目中东凤神君神识忽然光芒大盛。他当时还曾在心中抱有一丝期许,希望东凤神君的神识能在那刻苏醒,可是,事与愿违。后来,回山后,当日那二公主就只身一人回了北海,再回来时,她便直接将那灵俊带到瑶泽水府,不让主人见他,主人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可能你们那日的做法,让那二公主以为东凤神君的神识即将醒来,她意识到了危机来临,故才将那灵俊守在自己身边,不让主人与之接触。主人现在最害怕的便是,她会对东凤神君的神识动什么手脚。上次在青央宫,东皇神女曾提起过东凤神君的趾骨一事,故让我前来问一下近日那趾骨可有何异动?”
没想到,我们当日在昆仑山的做法,竟然会惹出了此等事端,四老和我脸上皆露出悔恨之色,特别是八叔公最甚。
“真没想到,当日的试探竟会惊到那二公主,当真是我的错,实在是太过莽撞了!当我们意识到子咸上神可能受到胁迫后,便怀疑到了那二公主和她儿子身上,又怕扰了子咸上神的计划,便暗暗将族长的趾骨带上了昆仑山,当时只是想稍加试探,没想到会是这样!实不相瞒,族长的趾骨在今日的确起了异动,上面原本稳固的神泽、气息已荡然无存,他的神体亦是如此,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们正准备动身前往青央宫。唉!”八叔公自责、懊悔的叹息道。
“哦,原来如此!几位族老、神女先不必自责。如今主人还在青央宫等老朽的消息,老朽要马上回去告知,以作应对!主人还要老朽叮嘱大家,那二公主性情骄横,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请大家切莫妄动,以免再刺激到她!待回去探明实情,老朽再来凤皇巢告知诸位!”松公公郑然叮嘱道。
八叔公走至松公公身前,躬身行了一礼,诚然道:“请代老朽、代凤皇全族,转告子咸上神,不论事情结果如何,我族都深记上神大恩,待他日相见后,再亲自郑重拜谢!”
松公公连连拱手称诺。见他要离去,我紧走几步,到了他是身前站定,喃声道:“松公公,子咸他……”千言万语在腹,我却一时不知该让他带回哪句。
松公公见我如此,忙道:“神女可有话要老朽带给主人?老朽定一字不差的给捎到!”
我心中憋闷异常,怔忡良久,最后轻叹一声,双目低垂,道:“你就说,等下次见面,我再将满腹的话,一一说与他听……”
松公公摇头惋叹,道:“老朽定会告知主人……”
松公公走了,我们皆还待在大殿内,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最后,还是八叔公分析到,那二公主因爱恋子咸,才会以哥哥的神识为要挟,她也定然知道,哥哥的神识一旦苏醒、或是一旦消灭,子咸定会不再受她所控,因此虽不知她现在做了什么,可定不会贸然毁了哥哥的神识。听了八叔公的分析,我们心下稍安,便各自离开大殿,回去休息。
我丝毫没有睡意,岚野知道我心中难过,便陪着我向花园走去。夜色深沉,月光惨淡,院内花树影像摇乱。我俩一路无话的走到了湖心亭坐下,开始岚野还试着安慰了我好多话,后来见我神思飘忽,便知道我在思念、担忧子咸,便在旁沉默不语,静静的陪着我。
夜深沉,岚野见我并无离去之意,便化成狼身,趴在我身旁的石凳上睡着了。我怕她受凉,便将其抱到怀里,以白色的衣袖将其狼身遮住,岚野眯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便又静静睡去。
我一直在那亭子里坐到天亮。夜里,我望着那弯残月,想着子咸,心中满是悲凉、心疼,恨不得展开双翅,直飞向青央宫……
第二日,四老与我、岚野不止一次的去查看哥哥的趾骨、凤身,可上面依旧气泽全无,就连凤身都开始像七百七十年前那般变得僵硬起来。我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就连一向沉稳的八叔公也开始在殿中不停的踱来踱去。风伯伯他们更不必说。
我们好不容易忍过了大半日,就在大家临近崩溃之际,岚源突然到了凤皇巢。原来,他在离开昆仑山,回到狼族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让狼王准许他出来几日。一番寒暄客套后,岚源发现了我们的焦躁不安,便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岚野的哥哥,四老与我都信得过他,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他。
岚源听完,沉默良久不语,直到见我们开始商议前去不咸山时,才在旁正色说道:“大家切莫着慌,自乱阵脚,若真是形式紧迫,那子咸上神定会派人前来告知。你们若是这般仓促的赶去不咸山,定会如子咸上神说的那般,会刺激到那二公主,这样对东凤神君更加不利!大家听我一言,再耐心等等!”
在岚源的安抚、解析下,我们大家又稍稳心神,继续等候消息。这一夜,大家都守在大殿中,未回去休息。岚源、岚野亦是如此。
一夜的煎熬,让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极其疲倦、难看。我的心始终紧悬在嗓子眼,不敢开口讲话,生怕一开口,它便会掉出来。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忽的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大家腾地同时从椅子上站起,目光齐刷刷的向门口望去。
“禀四位族老,不咸山青央宫的子咸上神来访!现已到宫外!”
“快请!”八叔公连忙对来人吩咐道。
唔,是子咸亲自来了,我觉得头一阵眩晕,就像当日在钟山昏睡前的那种感觉,往前迈了两步,脚下一阵踉跄,一旁的岚源连忙伸出他那有力的双手扶住了我。我站定,稍稳心神,匆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虽八叔公他们向殿外走去。
子咸脚步生风的急急向大殿方向走来,引领他的那个侍卫竟已被甩的老远。
“子咸上神……”八叔公忙率先迎了上去。
子咸朝其匆匆一摆手,急急道:“切莫客套,进殿细说!”众人闻言,忙停下行礼,忙闪身空出一条路。
子咸匆匆扫视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到我身上,然后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一时四目相视,目光交织,我看着他憔悴的面庞,凄声道:“子咸……”
子咸眼中泪光闪烁,低声道:“进殿再说!”
一众人忙跟在子咸身后,又重新回到了大殿。
八叔公为时时观察哥哥趾骨的变化,早已在昨日便将其放在了大殿的主桌之上。子咸进殿后,抬眼便看到了桌上的趾骨,他走近,急急观看了一下,然后满目凝重的转过了身,面对着大家。
“子咸上神,族长他……”八叔公急问道。
子咸抬眼望了望我,我心一颤,唯恐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子咸看了看我,便向八叔公回道:“那日,松公公回宫后,便告知了我东凤趾骨的变化。然后我便去瑶泽水府去找红绫,问她对东凤的神识做了什么。她只是说,怕灵俊的身体出问题,要留在水府亲自照料,坚决不让我见。我无法,便让松公公买通了她身边的一个随从。那随从又从她贴身的丫鬟口中打探到,在离开昆仑山后,回去的当天,她便回北海龙宫,向他父王要来了那以北海海底万年冰晶制成的晶棺,而灵俊就被她喂了迷沉汤,昏睡在里面……”
“难怪东凤神君的神体、趾骨上的神泽会忽然消失!那晶棺能隔绝一切棺内之物与外在的联系,可那灵俊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能喂其喝那极毁身体的迷沉汤,还将其关入那寒冷无比的晶棺内!那晶棺都是用来放置尸体的!这女人当真是丧心病狂到极致!”岚源在旁恨然说道。
子咸多瞅了岚源几眼,才皱眉继续道:“还不仅仅如此,据她那丫鬟说,她似乎已经对东凤的神识开始施以封印……”
“什么?”烈火叔怒道。
子咸点头道:“东凤的神识正在沉睡,根本不会主动抵制封印。我知晓这一切后,只能到瑶泽水底,强行要人。她开始先是以连命锁加以胁迫,那时我心想,东凤的神识已经复原,即便她真的狠心毁了自己与灵俊,那我也可再将东凤未消散的神识逼入我的体内,于是我便动手强抢。那红绫并未铤而走险,按她胁迫我的话去做,而是与我打斗起来。可是,这些年,我的修为早已消耗大半,并不是她的对手。东凤的神识本就沉睡不醒,如果她再借机加以封印,待封印日渐稳固,那东凤的神识即便是醒来,也不那么容易出来了!事情如今已经不是我凭一己之力所能掌控,故来与大家商量一下对策!”
“她要封印哥哥的神识?”我心中的有浓浓的恨意涌现。子咸望着我,皱眉点了点头。
“这红绫当真不怕我凤皇族灭了她北海水府吗?”风伯伯横眉怒道。
子咸苦笑摇头:“她若会顾忌这些,当年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这么说来,事情已到两难境地。为防她封印族长的神识,我们必须要将那灵俊抢来。可是,如果我们将那灵俊抢到手,她又会因怒而自毁……”八叔公低头伤神的沉吟道。
“我倒是觉得是你们太过多虑了!”岚源在旁忽开口道,殿内众人闻言,忙不解的向其望去。
“七殿下可有良策?请明言!”八叔公问道。
岚源皱眉在殿内来回走了两步,而后道:“你们细想想,从这红绫的动机上看,她无非是想要将子咸上神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而子咸上神之所以能接受她,就是为了东凤神君的神识。所以,她心中很清楚,要想一直留住子咸上神,就要将东凤神君的神识永远困在自己儿子的眼中,即不让它离开,又不能让它毁灭。她在发现灵俊眼中的神识有异动后,第一反应就是以为东凤神君的神识就要苏醒了,这就代表着子咸上神要离开她了。因此她必须要另想个办法,困住她儿子眼中即将苏醒的神识,那就是封印。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极不愿意毁了自己的,那是她万不得已时,才会出的杀手锏。所以在子咸上神去抢灵俊时,她宁愿与之动手,也不会贸然毁了自己。”
听着岚源的分析,殿内众人连连点头,子咸亦望着他,说道:“你分析的有理,继续说下去!”
岚源微微一笑,继续道:“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向子咸上神那样,直接发难,将那灵俊抢过来!”
“可万一那红绫大怒,真毁了自己、毁了灵俊怎么办?”岚野急急问道。
“对付这样的女人,除了这个法子,别无他法。当初东凤神君的神识不够稳固、强大,子咸上神不得不受她钳制。如今他的神识已复原,即使红绫杀了自己与灵俊,我们也可在东凤神君神识未消散前,集众人之力,将其再逼入我们当中一人体内。到那时,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东凤神君还是会平安归来!”岚源平静的分析道。
他话说完后,殿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心中暗暗忖度,他说的法子可不可行。
“七殿下说的,正是我近百年心中所想。当年我一直以为是东凤的神识太弱,后来它渐渐稳固后,一直不见动静,我待进入灵俊的眼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