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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条老泥鳅,见势不妙,竟悄悄溜了。阿皇、子咸一息尚存,众人好费力才将他们的神识稳固住。留下侗婆、松公照顾他俩,我便带族众直奔鱼水。
可恶!那老泥鳅竟逃去了北海。
刚到北海不久,西北方便黑压压的涌来另一批大军。那龙族族长满目的杀气腾腾,他身后的那二十几条各色龙子亦是咆哮不已。
我低头望着那广阔的北海,海面上倒映出阿皇、子咸奄奄一息的样子,额间的天火印瞬间打开,源源不断的天火喷发出来……
子咸篇
更新时间2015…9…7 19:23:06 字数:3987
父君此生生了太多的龙子。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兄弟虽多,相处的也算和睦,可与我性情相投的却寥寥无几。
直到在我七千三百多岁时,那一日,在北海的蓬莱山与他相遇。那只高傲的五彩凤鸟,也就才长我六千多岁而已,却开口、闭口的喊我臭小子。我问他为何到此,他说他是为了来寻那海中的鲛人,要得到鲛人的眼泪。我当时便嘲笑他,要抓鲛人容易,可要得到她们的眼泪可不容易。他便要与我打赌,我欣然答应。
入夜,我们隐形在蓬莱山下的礁石旁,等了好久,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远处的礁石上,渐渐有几个美丽的鲛人聚来,在那里动情吟唱。我在旁等着瞧他如何让那些鲛人流泪,只见他嘴角微扬,手一伸,那肃音流波琴便出现在了他手上。
那一夜,他的琴声凄怨至极,不止那些鲛人流泪了,我因那时年轻,修为低、定力低,最终也忍不住流了半夜的泪。他如愿得到了一大捧的珍珠,且还让我一连请了他五十年的客。从那以后我便经常出入凤皇巢。
从那夜起,我便一直追问他,为何要去取那些鲛人的泪水,要准备把那些珍珠送谁。可他总是一脸的神秘,只说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直到有一天,我在凤皇巢内,亲眼看到一只浅粉色的皇鸟,颈上挂着那串鲛人泪水,才猜到了几分……
我俩在一起相处的非常奇怪。亲热时,我们会一起游遍九州,连晚上睡觉都盖一条被子。闹别扭时,又会大打出手。越是生对方的气,彼此越会在对付的眼前晃。我俩可以整日的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却不说一句话。又可以整日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特别是在他的妹妹出生后。
自从东凤的母亲生下那颗凤皇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整日的洋洋得意。等那白色的小皇鸟破壳而出后,他更是嘚瑟的不行,整日的抱着它在我眼前晃。
不过,那只叫东皇的小皇鸟的确十分惹人爱,比她哥哥强多了。我每次见到她,总会忍不住伸手去敲敲她的小脑袋。直到那一天,她第一次在我眼前化成那个水灵的小姑娘,我忍不住怜爱的上前拉着她的手,陪她四处逛……
她六百岁时,身形看上去已有十四五岁。她就要过生日了,我忽然想起了当年她哥哥去寻鲛人眼泪的事,原来就是那种感觉……
我闷在书房苦思冥想的好几日,才想好送她什么礼物最合适。据说昆仑山上有白玉石,我想着她那通身雪白的羽毛,还是这个白玉与她最相配。于是我便拉着松公公上了昆仑山,终于从昆仑山搬回了几大块上好的玉石。我共雕废了五支玉笛,才将最终的这支白玉清心笛精心制好。
那时的阿皇,纯粹是个懵懂无知的疯丫头,我不敢惊到她,便将白玉笛送去了她哥哥那里,要他以他的名义送给她。我至今还记得,东凤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被他看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随着阿皇慢慢长大,我心中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我又想让她知道,又怕吓跑她,我便开始在纠结、矛盾中痛苦徘徊。大概是我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了,她开始不停的追问我,为何疏远她。我避之不及,慌乱的回到了青央宫。可我待在青央宫内,却时刻记挂着她,用松公公的话说,就是我都魔怔了。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却什么事都无心做,就在我想她想得几近发狂时,她竟然推开书房门,站在了我面前。面对她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不停的后退,直到我退得没地方可退,慌乱间,我直接化出真身,仓惶逃去。
阿皇不愧是阿皇,一路紧追,毫不放松。我担心她太累,不敢真的离她而去,直到看到身后的她,身形有些摇摆不定,我才不忍心的在弱水畔落了下来。
在弱水畔,她说要与我绝交,不许我再到凤皇巢去,我阵脚大乱,不得不告诉了她,我对她的心意……
还好,她没有拒绝我,自那以后,我觉得我成了天上、人间最幸福的神。那狼族的那匹小野狼,比她还要野三分,她们简直是两个混世小魔王,把我和东凤经常折磨的捶胸长叹。
直到,在去北海平乱前,日子过得悠闲、幸福。临行前,她对我和东凤哭闹,要跟着一起去,东凤对她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她才渐渐平静下来。可是她始终都闷闷不乐,直到我允诺她回来便娶她,她才露出了笑容。
谁曾想,那妖蟹王会那样的难对付。再另我心烦的便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北海二公主,她的殷勤引得东凤警示了我好几次。时间越拖越长,我对阿皇的思念已不是“与日俱增”这个词能衡量的了。我心中憋闷,便不停的对东凤诉说我和阿皇之间的种种。我觉得只有在不停的诉说下,才能舒缓我心中思念的痛苦。可是,没想到,这些话都被那红绫偷听了去。
终于,我冲进了龙宫,虽受了伤,可我却不在乎,因为早些平完乱,我便可以早些回去,早些与阿皇成婚。
接下来的变故,让我痛苦万分。我倒宁愿被邪剑劈中的是我,那我便可以沉睡上一觉,然后醒来,继续和阿皇在一起。
东凤的神识本就已所剩无几,那灵俊的修为太弱,根本保不住他。我要尽快稳固他的神识,便直接将那红绫带回了青央宫,然后又去求父君,尽早与她成了婚。回去后,我顾不得身上有伤,便为东凤的神识倾注神力。
我想阿皇应当已经收到了东凤亡故的消息,亦知道了我已娶妻。我在最初的几日,一直都在心神不宁的等着她找上门,然后质问我,打我、骂我。可是时间过去的越来越长,她竟始终没来。我派松公公去偷偷打听过后,才知道,在东凤的凤身在送回去的第二日,她便带着他的凤身离开了凤皇巢。
那时,我多么想出去找她,向她说明一切,可是东凤的神识在一丝丝的消散,我必须不眠不休、片刻不停的为其注力。我又答允那红绫,此事定不告知任何人。于是六百年间我几乎没下过不咸山。为了那红绫,我还将松公公赶去了青央宫门口守门,那一刻,我的心是滴血的。
回不咸山的二百年后,我再也受不了那红绫的纠缠,便让父君去求天帝,将瑶泽移到了不咸山脚下,在水底为她建了座水府,从那以后,我的耳根子清静了许多。
直到六百年后,东凤的神识稳固,我便带着这些年间帮其修好的肃音流波琴,送到了凤皇巢,主要还是为了问明阿皇去了那里。可是那几只老凤皇就是不告诉我,我心中委屈、憋闷却说不出,只得黯然离去。
直到那七百七十年后,我奉父君之命,去钟山参加喜宴,我终于在那里再次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阿皇。她虽脸上遮着面纱,我却依然一眼就在众多宾客间认出了她。我只是盯着她,没和她说话,便从她的神色上察觉出了她的巨大变化。
席间,那狼族七殿下对她殷勤备至,她与他也是笑语嫣然,我的心如同被一口钝刀反复的来回锯扯。在花园里,她的冷漠、客气,更让我受伤,我觉得她真的已经将我忘了,连恨都没给我留下……
几日后,她和小野到青央宫找我,我当时听到松公公的通禀,慌乱间将书房的桌椅一连串的勾倒在地,却社么也顾不上,连忙出去迎接。
她依然对我那么客套,据我于千里之外。她逼问我,我的心开始渐渐活动,我觉得自己就要承受不了了。可就在那时,红绫出现了,我知道她在我宫旁安插了眼现,即便是让松公公在门口时刻守着,还是没逃过她的双眼。
我不停的在心中祈求阿皇快快离开,可是事情却愈演愈烈,当那红绫环住我的胳膊时,我心中一阵厌恶,可必须强加忍耐。
当我挥袖扫向阿皇时,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立刻砍下。我用了极小的力气,保证不会伤到她。可是她却吐血了,我心中剧痛,默默在心中哀求她快些离去。
阿皇的性情虽大变,那份倔强却依旧如初,我看着她昂然无惧的双眼,还是又一次抬起了手。谢天谢地,还好那狼族七殿下及时赶到,我虽不喜他对阿皇过分担心,可见他到来,阿皇便不用再受我的伤害,我心中微安。
接下来,阿皇的举动让我恐慌不已。她在起身,叫出我的名字后,我便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实在太了解她了。她在我眼前亲手毁了那白玉笛,我的心在那一刹那,也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众人皆离去后,在夜间,我才悄悄出门,将已埋在雪地里的白玉碎片,一片不落的捡回来。我很庆幸红绫在这件事上的疏忽。我将自己关入书房三天,想起阿皇吐血的样子,我便恨得将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向地上一拳拳打去,直至血肉模糊。
还好,我修好了那白玉笛。我悄悄去了竹山一趟。走进那冷洞,我浑身战栗。她竟在这里一待便是近八百年,她的性子那么急,是多大的痛苦将她折磨至此。我将那白玉笛放到了洞内的石台上,然后在洞口设下了神障。我有些担心,这几百年,我将大半的修为都度给了东凤,生怕走进设下的神障会被人轻易破除。
离去前,我在洞口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几株开着青色花朵的祝余,我心中大痛,尽数将其除掉了……
之后,便没了她的消息。直到天帝召集众神族,上天庭商议鬼方叛乱一事。去鬼方平乱的神族将士,极有可能已败亡,天帝准备再增派援兵。就在离去时,偶然间,我听到了凤皇巢那几只老凤皇的交谈,知道阿皇去了狼族,而狼族的七殿下正是狼族派去平乱的首领。
我心头一阵慌乱,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没有回青央宫,而是直接去了鬼方。在鬼方之上,我看着地上遍布的尸体,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就在那时,我听到了那声熟悉、悲凉、高亢的鸣叫声。
虽及时赶到,可阿皇还是受了伤,我心疼的为她包扎伤口,她的泪水滴到了我的手背上,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刺入我心中。我忍不住叮嘱了她一些话,却又不敢说的太明了。
我将他们护送到了那片绿洲的湖波旁,因怕太过耽搁会引起红绫的怀疑,便要马上离去。上次她把白玉笛毁了,我怕她没有防身的兵器,便向父君那里求来了,天帝赐给他的那块万年香木,将其亲手做成了一柄小巧的木扇。我不敢直接送给她,便让那岚源转送给了她。
东凤的神识进入了长眠,我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唤醒他。直至在昆仑山上,八叔公他们的试探,非但没起到丝毫帮助的作用,却让红绫起了疑。她不再让我接触灵俊,且开始封印东凤的神识。事情已经不能再继续容忍下去了,我去了凤皇巢,我相信,红绫之所以后脚就赶了来,还是派人监视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