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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吃饱了。”慕容凡起身把空碗扔到了垃圾袋里,便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刘薇吐了吐舌头,小声地冲泠璎珞说道:“慕容医生好严肃啊。”
“呵呵,有吗?”泠璎珞看了一眼慕容凡的背影,微微一笑。
“当然,难道泠医生你不觉得吗?”刘薇偏着头问道。
“没觉得。”泠璎珞笑道。
“你们是情侣吗?”刘薇突然八卦十足地问道。
这让泠璎珞骤然一愣,略略迟疑了一阵之后,泠璎珞摇了摇头,说道:“当,当然不是!”
“真的吗?可是我看你们之间好有默契啊,就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刘薇一边细细地嚼着一块牛肉干,一边说道。
泠璎珞却是没有再接她的话,继续专注地吃着面,只是,心里却是波澜四起:“原来,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并不是我自己的错觉,就连一个刚刚认识的小女孩,都看得出来。只是,慕容凡也会是这种感觉吗?”
一想到这里,泠璎珞的心就咚咚地急跳起来。
“不过,老实说,慕容医生那样的男人的确是很有魅力,乍看没什么特别,越是接触,却是越觉得他不一样,神秘、成熟、睿智、大度、有担当,呵呵,这该是所有女孩子心中的完美男人形象吧?你说呢,泠医生?对了,泠医生,他有女朋友吗?”刘薇笑嘻嘻地问道。
“不,不知道。”泠璎珞讷讷地答道,再一想起刚刚林锋的那句满含恨意的话,泠璎珞刚刚躁动起来的小心思,瞬间冷却了下来:“是啊,他那么优秀,身边怎么会缺了女人呢?我在他心里,或许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需要帮助的女人罢了。”
泠璎珞秀眉微蹙,渐渐地感觉口中的面,味同嚼蜡,默默地收拾了餐具,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只是,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
慕容凡当然不知道泠璎珞的小心思,此刻的慕容凡,正坐在帐篷中,拿出当地卫生局提供的一些落水镇内部的资料,看了起来。
此次埃博拉病毒的爆发很是突然,没有任何人知道病毒的源头在哪。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能够稍缓病情的办法,死亡率是真正的百分之百。
资料中有很多患者的照片,慕容凡便一张张翻看起来。
虽然上一世也经常接触到各种瘟疫,这一次对落水镇的瘟疫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那一幕幕患者以及死者的照片,呈现在慕容凡眼前的时候,慕容凡还是被深深地震惊了。
照片上的患者,一开始感染了这埃博拉病毒,只是类似于感冒一样,发烧流涕;两天之后,嘴角、鼻子、眼睛、耳孔,甚至前后阴,便渐渐地开始向外渗血;三天之后,体表各处明显起疱渗血;五天之后,便任谁也无力回天,一命呜呼。
而且,从患者死后的解剖照片上看来,一个个尸体内部,简直就像是被人扔了炸弹一般,已经被病毒腐蚀地一塌糊涂,根本就融化成了一团浆糊一样。不仅是人,还有大量的动物,也是如此。
“呼……”慕容凡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那血淋淋的一张张照片,让慕容凡心头无比地沉重,也就明白了,难怪这埃博拉病毒能被世界医学史称为“死神的请帖”了。如此凄惨的患病症状,实在是慕容凡前世今生都仅见。
此刻的慕容凡迫切地希望能够有一个患者能让自己诊脉,一探这“死神的请帖”的究竟。
但是,资料中却清晰地写到,即便是握手这样的举动,也有极大的可能被传染,慕容凡不得不压下了自己强烈的冲动,只待明天听从卫生局的安排,一起进入疫区。
营地上的火堆渐渐地熄灭了,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光刚一蒙蒙亮,慕容凡便起床来到了帐篷外,向着落水镇的方向望去,镇子里一片死寂,就连寻常的鸡鸣狗叫声都没有,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一片深重的死气,偶尔有士兵通过高音喇叭,向镇内喊话的声音,和军用大卡车过往的隆隆声。这只是更加加重了这份恐怖的气息。
所有镇子外的医生们,包括林锋所率领的中西医联合工会,都按规定穿上了卫生局专门调拨的防护服,做好了严密的防护,便向着镇里出发了。
通过了层层把守的镇子外围,众人终于进入到了这个被死神笼罩的小镇内。
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能透过窗玻璃看见房子里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更有好多人家门口挂着白惨惨的灵幡,显然是刚刚有亲人过世。一股如同幽冥地狱一般的气息,瞬间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众人一路唏嘘不已,一直走到了镇中心医院,这里收治了所有染病的患者。
一进门,众人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几个同样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一间病房内摇着头走了出来,脸上全是无奈。
“怎么了?”内山市卫生局的袁天翼急忙上前问道。
“又死了一个,家属也全都染上了,唉,太惨了。”医生们唏嘘不已。
“唉,”袁天翼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而向诸位医生介绍道,“昨晚,天东省的专家组到了,有关病人们的具体情况,还得请大家多为专家们介绍啊。”
“那就请随我们去病房看看吧。”本地的医生们,并没有过于热情地对待慕容凡等专家组的人。
与这歹毒至极的埃博拉病毒打了几天的交道,本地医生们心里已经一片冰凉了,早已经认定,除非有奇迹出现,才能扭转局面,否则,落水镇迟早得全军覆没。
所有人安静地进入了就近的一间病房。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奇妙的施针手法
病房内一共有八张床铺,此刻已经住的满满的了,此间病房的病人都是发病第三天的,浑身都是豆粒大的血泡,满身渗血,病人们早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其情状实在是惨不忍睹。
“天啊!”泠璎珞和刘薇两个女人,只看了一眼,禁不住眼圈马上就红了。
其他众位西医,尤其是天东省的专家组成员们更是惊恐欲绝,众人此刻已经脱离了平日里作为一个正常医生所该有的心态了,而是心底瞬间被一种恐惧重重包围了,所有人心里响的是同一个声音,如果自己不小心染上了病,那该怎么办啊?
早知道情况是这样的,众人可能宁可那层“金”不镀,也不会来到这片恐怖的人间地狱啊。
“情况就是这样,目前医院里还收治着六十六名患者。但是,由于疫情凶险,几乎每一天都有病人死去,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些患者恐怕……唉……”当地的医生们一声长叹。
病房内的气氛登时如同凝固了一般。
在这一片凝重中,慕容凡却是缓缓地走到了一位病人的床前,伸手搭上了病人手腕的同时,血瞳扫过病人身体每一处。
“慕容凡,小心啊。”泠璎珞马上在其身后一声惊呼。
“慕容医生,千万别摘手套,阿菲拉病毒传染性太强了。”廖文廖秘书也关切得提醒道。
“嗯。”慕容凡淡然应了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沉心诊起脉来。虽然带着薄薄的隔离手套,但是,这并不影响慕容凡诊脉,以目前慕容凡已经进入通心阶段的血瞳,即便不用诊脉也能瞬息间了解病患的病情。
只是,慕容凡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群最后面的刘柏伟,愤恨地看着慕容凡,撇了撇嘴鄙夷地低声说道:“哼,可笑!号脉还能号出来病毒的情况来?莫不是急着出风头吧!”
由于众人注意力都在慕容凡身上,倒是没几个人听清刘柏伟说了些什么。但是,同样也处于人群后的林锋,却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意味昂然地打量了一眼刘柏伟,林锋的嘴角浮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此刻的慕容凡诊过了第一个患者的脉象之后,便一刻不停地挪到了下一个患者的身边,继续诊查起来。
一连八个病人,慕容凡无一例外地都探查了一遍。
只是,这一番探查过后,慕容凡却是眉头紧缩,久久没有说话。
泠璎珞轻轻地走到了慕容凡身前,轻声问道:“怎么样?”
慕容凡眉头紧皱,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病人全是阳气断绝,五脏衰竭,处于濒死边缘。这么短的发病时间内,竟然能够把身体破坏到这种程度,这实在是我平生见过的最歹毒的瘟疫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好几个中医便暗中点了点头。这些中医,有的来自于林锋所率领的中西医联合工会,有的则是春水镇中心医院里的中医,尽管大家水平高低有别,但是,慕容凡所说出的这几个特征,大家还是知道的。
“啊?五脏皆衰?难道就没有可用的方法?”泠璎珞听了慕容凡的话,也是脸色疾变,但是,还是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想先为病人下针,先试一试吧!”慕容凡沉声说道。
刚一说完,本地的一个老中医就上前一步,对慕容凡说道:“这位慕容医生,想来慕容医生想要行补益之法,令病人阳气得以为继吧?”
“正是!”慕容凡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但是,老朽想要提醒慕容医生,这八个病人都已经染病三天多了,正如慕容医生所说,已经是五脏皆衰,老朽以为,寻常的针法,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无济于事啊。”老中医摊着双手,几分无奈地说道。
慕容凡再度点了点头,冲着这老中医一抱拳说道:“多谢老先生提醒,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不谢,老朽常丙贵。不瞒慕容医生,我们中医分院的所有中医,都想尽了办法,针灸、推拿、刮痧、拔罐、放血所有的疗法都尝试过了,后来中西医联合工会的几位名中医也都与我们一道,研究方案,但是,结果却是很遗憾啊,毫无效果。”常丙贵老中医说到最后摇了摇头。
慕容凡听完他的话,依然点了点头,不过,却是紧接着说道:“不过,常老先生,我还是想一试。”
“你……”常丙贵简直是为之气结,无奈地一甩袖子,闷声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好,你试!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
其他在场的几个中医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与常丙贵持一样的观点,都觉得慕容凡实在是太不知高低进退了。
慕容凡微笑着冲着常丙贵再度一抱拳,便施施然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向着第一张病床上的患者走了过去。
病房内的众人虽然对慕容凡的举动很是不以为然,但是,却也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慕容凡施针。
泠璎珞更是主动站到了慕容凡身边,为他充当起了助手。
不过,泠璎珞却是发现,慕容凡这一次下针,竟是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每一针下去之前慕容凡都屏息凝神,手法一改从前的轻灵,而是变得重逾千斤的一般。
最奇的是,每一根银针刺入病人皮肤之后,都隐约有一种奇异的“嗤嗤”的细微声响,就像是一种莫名的气流在流动一般。
“咦?这是什么声音?”
“怎么扎针还能扎出嗤嗤的声音呢?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低声议论不已。
而刚刚还一脸气哼哼的常丙贵,在听到这嗤嗤声之后,却是豁然一惊,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到了最后的激动万状。
“敢问,这,这可是以气御针术?”常丙贵嘴唇发抖,看着慕容凡,哆哆嗦嗦地问道。
“没错!”慕容凡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待这一针扎好了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天啊,”常丙贵一声惊呼,“你竟然会以气御针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