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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萱这一次没有拒绝,由着他抱住,叶漓刚走了两步,叶夫人抬手拦住了,问道:“云姑娘怎么现在和方才截然不同?”
忆萱唇角微扬:“我也得识趣,留下和离开当然是不同,夫人放心,府里的规矩,我自会遵守。”
叶夫人温和一笑:“很好,不愧是我儿看中的人,不过姑娘的功夫不弱,不知师从何人?”
“云梓不是败在了府里护卫之手么?怎敢提家师名号令他蒙羞。”
“姑娘败得不甘?”
忆萱迎上她探视的目光,语气没有半分不甘:“江湖中人,输了就是输了,从不会后悔。”
只要他日他们不要后悔今日留下她,要是别的地方,她受这屈辱定要数倍奉还。在这里,就当是还叶漓这两天真心待她之情了吧,现在她只要暂且留下,慢慢想办法逃出去。
忆萱静静坐在凳子上让叶漓给她上药,她伤的是手臂,要上药必须要整个手臂□□出来,叶漓不让大夫动手,问了上药的方法亲自给她包扎,其实忆萱并不在乎旁边的人是谁,对她而言,现在他们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
药刚抹上好像是又添了一道伤口一样,痛得忆萱不禁皱眉,叶漓上药的手一抖,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这是他伤得她,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忆萱呆呆地看着窗外,这不是她习惯的住处,没有怀水山的潇洒灵美,没有山庄的恬静亲切,只有无处不穷工极丽的建造。
叶漓把她安排到了叫做汀兰水榭的地方,可能是为了与这个名字相衬,院子前面是一大片的湖水,周围也是奇花异草,数不胜数,风动花落,俨然是铺了一层百花地毯。
午饭后叶漓给她带来一个叫谷雨的侍女,说是叶夫人派来照顾她起居的,明着是照顾她暗着就是监视她的吧,自答应留下,她就知道她的行为肯定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的。
叶夫人前一刻还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一旦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下一刻就不定会怎样了,忆萱扫了一眼那个侍女:“帮我去花园里摘些花回来插瓶吧。”
谷雨低头道:“不知云小姐喜欢什么花?”
叶漓温声道:“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你喜欢什么就让下人什么摘回来。”房间现在插下的是两株百合,是今日早晨刚摘回来的,还很新鲜不用这么急着换,她要是不喜欢那么就换吧。
忆萱摇头:“我有点累了。”
忆萱明显敷衍之词,叶漓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他依旧是温文尔雅,招手示意下人带进来一些衣物,边接过来给她边说:“既然不喜欢香囊,便就用花熏衣吧,每日我会着人给你送衣裳过来。”忆萱没有接,他就直接把衣裳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又说:“女孩子不该太过随意,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去书房。”
忆萱有些生气,他那么轻易就把他的喜好加诸她身上,完全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叶漓。”忆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现在对他该是个什么态度,她本应该恨他,但是又恨不起来,如果不是她问路就不会有这么一连串的事了,是她不应该招惹他。
“你想要说什么么?”他温言道。
“我,我想去见见我的朋友,可以么?”
叶漓沉默半晌,一贯地温柔:“其他的都可以,对不起,这个不可以。”
“你难道要一直把我困在这里么?我会回来的。”忆萱喊道。
“对不起。”说完这一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忆萱气结,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欲朝他扔过来,手刚一用力,伤口处又痛了起来,杯子还没拿稳就被摔到了地上。
叶漓走出了屋子,没有看到,谷雨蹲下身来收拾。
☆、相逢是缘,相识是劫2
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慕璟肯定也在满城找她,而更加让她焦烦的是走到哪里谷雨都寸步不离,连随意走两步谷雨都会跟上来,忆萱忍无可忍:“你要是想监视我,离远一点好不好。”
谷雨一怔,随即恭声道:“奴婢只是伺候小姐不是监视小姐,跟着小姐是听小姐吩咐。”
忆萱无奈,这做叶府的下人不仅练眼力还得练嘴巴,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盯着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忆萱咬牙点头:“好,好啊,那你去拿两把剑来陪我练剑。”
谷雨虽说是安插在她身边的人,但是也不得不事事都听她的,马上拿了两把剑来,忆萱挑了其中一把,拔出剑来:“开始吧。”
幸好伤得是左手,不然连剑都拔不出来了,谷雨不安道:“云小姐手上有伤。”
忆萱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谷雨也拔出剑来,“那么奴婢得罪了。”她看得出来,谷雨对自己的剑术应该很自信。
谷雨自信有她自信的资本,确实功夫还不错,而且还毫不留情,只是她忽略忆萱才是真正的江湖女子,忆萱今日疏忽被这府里的人所伤,她不会再掉以轻心还败在谷雨手上,谷雨也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对手,竟然只是第一招占了上风,后面全都是惊险避过,谷雨早就输了,忆萱每一招都留有余地,到后来就像是陪人玩了,觉得无趣,对谷雨说:“你输了。”
“还没有。”谷雨在她准备收手之际竟一剑朝她刺来,忆萱便不再心慈手软。
她一剑一剑地挑破谷雨的衣裳,谷雨心气高就是不认输,她步步逼近,衣衫破裂的声音多过了剑刃之间碰撞的声音,谷雨狼狈不堪,拼命用手中的剑去挡,都已经回天无力。
“云梓。”叶漓突然出现,谷雨早就被逼到了湖边,听到这一声后,脚下不稳,跌进了湖水里,叶漓轻责道:“你怎么这般不饶人。”
他在远处看着一点点把谷雨的衣衫挑破,虽没有伤及皮肤,但是这种不伤人的手段对习武之人来说反而是奇耻大辱。
忆萱无谓道:“练剑就是点到为止,我不过是点破罢了。”
谷雨跌到水里溅起了不少的水花,湖水浅不会有生命危险,忆萱开始就观察好了,再是讨厌,她不能不顾及别人性命。
谷雨很快就站了起来,只是湖岸有些滑,不是那么容易爬上来,叶漓俯身蹲下把她给拉了上来,低声询问:“有没有受伤?”
谷雨轻轻咬唇,脸颊泛出一抹红潮,垂首恭谨道:“奴婢没有受伤。”
忆萱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原来她出剑快是有原因的,几天前她对感情的事是一窍不通,但是现在好像是通了一点,看过了叶漓所说的感情,白芷姐对哥哥的深情,她也明白了一些。
谷雨突然这么羞怯连她都看出来了,叶漓却浑然不觉,轻柔对她说:“你就好,回房去换身衣服吧。”谷雨垂首行礼,她衣衫散乱破烂,甚至手臂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浑身湿漉漉的,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平添了一抹风情。
谷雨刚退下,叶漓看向忆萱:“你不是说很累了么?怎么还有精神来练剑。”
看着谷雨一步一瘸地离开,她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不是也说会给我时间让我喜欢你么?”
叶漓心下一动,问道:“你答应了?”
忆萱侧过脸把剑放到旁边的竹椅上,状似随意说道:“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们就以两个月为期吧,如果你做到了,我心甘情愿留下,如果你做不到,放我离开。如何?”
叶漓应允:“好,我答应。”
忆萱本来以为叶漓一定把她看得死死的,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叶漓答应带她出去,白天很容易被人察觉,好像现在困住她的并不是叶漓,而是他的父母。
叶漓支开守卫,忆萱很容易地就溜出去了,走到转角处,叶漓也跟了上来,两个人就一直朝着如归客栈的方向走,刚走一会儿,到了一家还没有关门小茶馆前,叶漓说:“我在这里等你。”
忆萱惊讶道:“你不怕我一走了之?”
叶漓轻微一笑:“我很怕。”他微笑看着她,尽管微笑,却还夹杂着不易辨认的难过,那种样子就像是即将了遗失了一件珍宝一般,可是他又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难过,只能用微笑来掩饰,笑容有时候才是最好的伪装吧。
忆萱轻声道:“我会回来。”然后提步走开了,叶漓神色未变,然而眼睛里却溢满了笑容,渐渐嘴角微笑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忆萱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她多想不会再回去,哪怕就是食言了也好,她只希望是看错了,华丽的府邸建造一般都会有相似之处吧,天色很暗,月亮隐没在云层里不肯出来,已经是更深人静的时候了,走到快到如归客栈的时候,眼前的一个人影让她止住了步子。
两人相互看了很久,萧翊才开口:“是我。”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清楚身形,也恰恰是在晚上遇到,忆萱才可以更快地认出他,忆萱很久没有说话,萧翊补充道:“我是……”
“我知道。”忆萱快速打断他,然后清朗一笑,“你是无名哥哥,对么?你还记得么?我说你可以叫我阿萱,也可以叫我云梓。”或许是在黑夜里,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顿了一顿又说:“其实,我不希望你叫我云梓的,因为那并不是我的名字。”
“我记得。”
“那你,”忆萱又惊又喜,只要他记得就好,“可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忆萱不肯放弃:“我说的就是正事啊。”
四周虽然漆黑,萧翊站在那里却还是能站出玉树临风的感觉,忆萱靠着树心乱如麻,两个人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忆萱终于落败,“我哥哥呢?”
“现在才记起我。”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只是忆萱被吓了一跳,萧翊都有些惊讶,慕璟走到他们面前说:“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是在幽会,我就没打扰你们。”
萧翊没有反应,忆萱也没有说话,以前慕璟说什么她都会反驳回去,这一次却沉默了,慕璟落得没趣,轻咳两声道:“你怎么到了叶府的?”
“你怎么知道的?”
慕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是心平气和:“我们找你一天,也不是白找的。”
忆萱就把实际情况整理了一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只是把她受伤的事给省略了。
慕璟肯定了忆萱的猜测,也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叶铭策就是朝廷想要出掉的人,而她误打误撞地进了叶府,给萧翊提供了再好不过的机会,忆萱心里突然凉了很多,这一刻,她就知道有些该做的事,但是常常会不想做,却又愿意去做。
慕璟很后悔当时没有把叶府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她,或许就不会和叶漓有这样干扰了,忆萱想要留在叶府找密室其实是最好的方法,按照现在的寻找方法,只能是希望渺茫,稍出差池便无法控制,如果有人作为内应,事情会好办很多。
萧翊不同意:“叶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留在那里危险重重。”
慕璟却觉得可行:“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这么办,她的功夫不差,可以自保。”
慕璟来得晚却走得快,留下一句:“切记不要逞强。”,然后就离开了。
又剩下他们两个人,仿佛回到了慕璟来之前的不自然,又沉默了很久,忆萱说:“我觉得叶铭策做的事应该和叶漓没关系,他不是那样的人。”
萧翊问:“你强行留住你,你不生气?”
忆萱想了一想:“我确实是很生气,可这不是一码事,你既然是王爷,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