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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萱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你当真不近女色?”
“不是,你也是女子。”
“那你若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我呢?”
“我要找的人是很难逃走的。”
本来是一句威胁性质十足的话,偏偏他说起来是那么的好听,且是那么的中听,忆萱趴在他肩头,笑嘻嘻地说:“若是我想躲,可也没几个人能有本事找得到。”
跨入府中,饶是忆萱心中坦荡,见到守卫片刻的惊讶疑惑着向他行礼,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却装模作样地很是自在。
薛涵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看到萧翊就疾步走过来,看到忆萱还是有片刻的吃惊,很快便就隐下来了,对萧翊拱手行礼道:“皇上来了,现在书房。”
萧翊微微颔首,转头看了看她,忆萱举着伞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看到萧翊在雨中,又忙踮起脚,把伞撑过他的头顶,冲他一笑:“皇上雨天找你一定有急事,你不用管我,告诉我可以沐浴更衣的地方就是了。”
“再怎么着急,我也要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他玄色的袍子已经湿得不像话,但是颜色过深,反而就像再上了一道色一样,特别是后背的地方,看起来两人竟然没有太大差别。
萧翊带着她往前走,府中一路都有可以挡雨的,就不会被雨打到,停在一处名为霁月轩的院子前,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垂首道: “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忆萱看了看她,讶声道:“紫芙姑娘。”
紫芙朝她行礼笑道:“紫芙见过慕小姐。”
萧翊看向忆萱,抬了抬下巴,忆萱欢欣地进去,顺手把门关好,萧翊刚走,门又从里打开,薛涵恭敬问她还有什么吩咐,忆萱说:“那个……有可以换的衣服吗?”
“一会儿会有人给小姐送过来。”
忆萱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边关门边说“谢谢。”
紫芙找了一会儿,才过来着急道:“薛大人,府内除了下人并没有其他女子的衣物,我实在找不到。”
“芳菲公主常来,她没有留下过?”
紫芙摇摇头,现在去府外买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这么大的雨还不一定买得到,薛涵想了一会儿,敲了敲门,大声道:“府内没有适合小姐的衣服,王爷的衣物,小姐可否先将就一下?属下立刻让人烘干小姐的衣服。”
忆萱正玩弄水花,她与门头隔的又远,中间还有屏风帷幔阻断了,没有太听清他的话,这会儿找她也只有送衣服的事,也就大声给他说让人送进来就行了。
书房内,身着便装的萧衍束手而立,正看着墙上一副丹桂,贴身侍卫楚如辉进来禀报了几句话复又退下。
一般桂花并不好画,特别是一整树的浓密的叶子就占了一大半,花朵又小很需要作画人的耐心,哪一朵点缀不好就会前功尽弃。
这幅画显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虽然好像画了一山的桂花,却重在写意,花朵也是极为随意,看似毫无章法,然而细看之下若是换一处,就没有这样的神韵了。
萧翊推门而入,萧衍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道:“你的画果真无愧父皇的那句工笔写意双全。”
萧翊笑道:“皇兄过誉,臣弟不知皇兄驾临,让皇兄屈尊久等,是臣弟的过错。”
萧衍回首看他,微微蹙眉,有轻微地叹息:“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朝堂上听的烦了,现在你又给我说,你我两兄弟何必如此。”
萧翊愣了愣,道:“是臣弟太过拘谨。”
萧衍拍了一把他的肩,不再延续这个话题:“我此次来你府上,有事和你商量。”
他走到书桌前,执笔写下两个字,放下笔把纸张拿起来问他:“你以为如何?”
由于墨迹还没有干就被拿起,墨水有些移位,但写的足够大,完全不会影响表意,萧翊方看到就惊住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其后的意思却不简单,雳国,他失了冷静地问:“皇兄想攻打雳国?”
萧衍仔细端详手中的字,半晌才道:“雳国虽是边境小国,可多年来扰我边境,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朕身为皇帝,也该为他们做主了。”
雳国确属小国,可是该国的人却极为好战,目前两国关系算不上友,离敌人也还有一步之遥,也只是在不明朗中谋得和平。雳国的态度也是试探,不敢明目张胆进攻,一方面觊觎着祁国的物博,一方面顾忌祁国的兵力。再者与祁国实力相当的还有渊国,如果祁渊两国合力,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掉雳国,不过这样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
祁渊两国除了每年会互派使臣前往,谁也不知道这些使臣到底为自己的国家做了些什么,可能他们连君王都没有见到过,多年来祁国的商人绝不会到渊国做生意,渊国的货物绝不会出现在祁国国土上。
虽然两国又像是宿敌又像是朋友的关系,可是从未有过兵戎相见的时候,显然,他们都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对方势力被削弱的机会,那么如果祁国想要攻打雳国就是最好的引子。
萧衍走到窗前,这个年轻的君王登基两年已成为了国中百姓称颂的好皇帝,然而心中的抱负却不仅仅在此,每一个皇帝想要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开疆扩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稍不留神也就留下了穷兵黩武的骂名。
他看着窗外:“朕知道你想说什么,雳国就是看在了朕犹豫的态度,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朕知道战争会苦了百姓,但是边境百姓也是朕的子民,至于渊国,朕也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今日之言,只是想先听听你的看法,群臣还不知道,这一战,可能在半年后,也可能是一年后,但是,绝不可避免,除非他们自愿递交降书。”
萧翊听完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臣弟愿为皇兄筹谋。”
“好,你这一句话,朕记下了,现在不在朝堂上说,暂时还不想听那一句句的皇上三思。”停了片刻又道:“刘证如今越发猖狂,刘妃把太后哄得太好,朕也不忍心训斥,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翊微微思索道:“刘太尉也无太大过错,只是父皇太重用了他些。”
萧衍微微冷笑:“如此便可倚老卖老了?因为你当年在大殿之上就驳斥他的看法,这个仇他可一直记着的。”
萧翊淡淡道:“臣弟若不驳斥,恐也无如今闲居之悠然。”
官场上的场面话,萧翊自是很少说,但也很少去得罪人。能让他如此出言的,不仅是他的说法不可能,还是萧衍的旨意,刘氏一族,权倾朝野,萧衍此举无疑是让两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抗衡。
萧翊知道萧衍的用心,但还是这样做了,从此便避朝。
萧衍话到此处已经无需多说,转言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女子到府中,不知怎样的风采才会让六弟这样的人沉迷,朕倒很有兴趣见一见这个未来的弟媳妇。”
萧翊猛然抬头,旋即悠然笑道:“我和她是旧识,并不是因为怎样的风采,而是一份前缘,今日她有些不舒服,恐不方便见皇兄。”
萧衍颇有几分兴趣:“她若没有过人之处,你们也有不了前缘吧。”
一般皇帝说话,别人不敢让其冷场,但是萧翊没有回答。
萧衍也不在意,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茶是最简单的竹叶茶,这是萧翊多年来的习惯,薛涵让人奉茶时本想换一种,然而向楚如辉打听知道皇上并不挑茶。
宫中的茶皆是名贵无比,正当他无法决定时,楚如辉给他出主意,只需把王爷平日里喜欢的拿来就好,皇上也不会不给王爷面子,萧衍轻扣茶杯,再饮了一口:“以前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茶,今日品过,果然别有一番清香。”
萧翊看了看他手中的茶杯:“臣弟并不是有多么偏好这茶,可能是府里的人懒得换了。”
萧衍大笑起来:“这话竟会出现在你口中,看来明天得让人把宫里的好茶都给你送些过来。”
两人随意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萧衍有意显得亲切,丝毫不摆皇上的架子,然而萧翊却是七分恭敬,三分疏离。
看雨停了,萧衍登上马车,又突然想起了一事,道:“中秋佳节将至,届时自然是循着往年的惯例,母后希望那晚的家宴你能来,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推托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好多年没有一起过中秋了”
萧翊颔首应下了。
随着马蹄声车轮声,马车跑得越来越远,哪里是好多年,以前他还是皇子时,每一次的宴会他的母后从未看过他一眼,这一次太后竟让萧衍传话,他无心内半分波澜就平淡地答应了,就像答应了一个任务一般。
☆、执情
萧翊抬步往回走,边走边问:“她在哪里?”
薛涵知道他问的她一定就是慕小姐,回道:“还在霁月轩。”
萧翊有些疑惑,以她的性子不会就乖乖地呆在那里不出来吧,虽然说薛涵肯定告诉她了不要往前厅方向走,但是她肯定会去后面走走,他突然脚步顿住:“她不舒服?”
薛涵忙道:“没有。”又补充道:“是属下失职,慕小姐她……不愿出来。”
薛涵几句话把事情原委讲完,刚好到了霁月轩,萧翊并没有怪罪,只道:“把她的衣服取来吧,也应该好了。”
忆萱只穿了一件单衣,剩下的衣服她实在穿不下去,趴在床上无聊地翻着一本书,等着给她送衣服来,袖子太长,常常会把书给遮住了,每翻一页都要整理一下袖子。
书没怎么看,一直在翻书,整理袖子,翻书,整理袖子,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激动地看过去,待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又把头扭过来,听到脚步渐近,才冷哼一声:“你们轩王府太不会招待客人了。”
送来一套不能穿的衣服,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就把她的衣服给拿走了,又想到他是这府里的主人,这样说会不会薛涵他们都要受罚,说错一句话就连累别人也过意不去,急忙再补充道:“他们还,还都不错,就是你这个主人都不准备妥当,就把我带进来了。”
萧翊走近顺势往里推了推被子坐到床上,看着她气鼓鼓但不发作的样子,反而有几分俏皮可爱,刚从热水里出来不久的缘故,脸色还有些绯红,头发也未梳,长发自然而然地垂在肩头。
“我就是向你来道歉了,你想要我怎么赔罪?”
忆萱不理他也不看他,只是把一只手伸出去向他摊开,萧翊说:“你确定要我把衣服鞋子全部放到你一只手上?”
忆萱愣了一下,迅速缩回手,再伸出手点了点枕头旁边的地方,又指了指门外,萧翊很配合地把衣服放下来,再走了出去:“换好了叫我。”
轩王府的仆人丫鬟都在议论今天发生在府里不平凡的两件事。
一件是皇上驾临,自辟府以来,皇上也会经常来,可是这一次皇上竟然能等轩王那么久,一般天下没几个人敢让皇上等,薛涵胆战心惊请命找寻轩王,皇上也只是说等轩王回来就好。
这件事情已经让所有人大大惊讶一把,可能是今天这场雨下得不一般,还有让人更惊讶的事,轩王竟然毫不避嫌背着一个姑娘回来了,那个姑娘也没有扭捏之态自顾与他谈笑,如此亲密的动作,他们做来看着却是那么自然。
在轩王府当差的都认为自己是特别幸运,这位主子不重名利不爱美人不挑用物,即使是有人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拿错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