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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好歹也让我先出去吧。”
几个小丫头嬉皮笑脸地凑出来,忆萱边跑边朝后说:“你们别扔啊。”谁知道说完这话就看到一个雪球飞过来,忆萱急忙闪躲。
当她躲在一处墙角准备见机行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叫她,“忆萱草。”
“嗯?”忆萱回头。
一个雪球直直朝她脸砸过来,幸好这个雪球比较松软,砸上去也没有多痛,忆萱吐出不小心吞到嘴巴里的雪,不服气嚷道:“喂,你背后冷箭伤人啊。”
池皓笑:“要不然,我烫红了给你扔过来。”
忆萱无语,池皓向来说话都是这样,说出的话比慕璟还难听,虽然他们见得少,但是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说话方式了。
池皓就站在一处楼阁之上,忆萱和他说话有些费力,大雪天的,他的扇子还拿在手上,忆萱知道这扇子是池皓的兵器,所以不同于其他,即使这样的天气还是不离手,有时候走出去了,别人还拿他当怪物看。
突然一个雪球砸过来,砸的不是忆萱,而是池皓,他不紧不慢地扬起手里的扇子一挡,雪球就乖乖地散开落在了地上。
这把扇子不简单,忆萱深深觉得池皓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说话间又有几个雪球飞了过来,忆萱躲过了前两个,没躲下最后一个。
池皓看她狼狈的样子,笑道:“现在知道少爷为什么不参加了吧。”
忆萱说:“他怕挨打。”
“对。”池皓赞同了她这个回答,又道:“你上来,我给你个宝贝。”
忆萱看了看周围,正准备绕过去从楼梯上去,池皓说:“快点,没那么多闲工夫。”
忆萱无奈,飞身跃起跳到了他所在的位置,池皓把手里的扇子给她:“看你这么不堪,就先借给你,我有事先走了。”
忆萱怒起:“你在上面扔给我不行啊。”
池皓说得极为合情合理:“这是我的兵器,怎么能随便扔。”
忆萱也觉得这话没错,扇子果然不是普通的扇子,刀枪不入,心里赞叹了一下扇子之后,问:“那我什么时候还你?”
“我今天会回山庄,晚上还我,别想私吞。”
忆萱努努嘴,这把破扇子,她才没兴趣,可就是这把破扇子帮了她不少的忙,后半天被砸的少多了,这场雪仗打了一天,忆萱都一直是被追杀的对象,后来慕璟劝她不要再玩下去了,她都不肯。
一直到天黑之后,这场雪仗才算是落下了帷幕,忆萱又累又乏,第二天却是头疼得不行,大夫说她是伤风受寒了。
两天之后渐渐好转,忆萱才瞒着慕子俨出来走走,忆萱一直自认为不会因一场雪仗就生病了,但是头疼的时候才知道这场病真的是因为一场雪仗。
慕子俨温和地说:“山庄的事,你虽熟悉得差不多,但还难以上手,多寻些时间跟璟儿学一下吧,明日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好,我会的。”
果不其然,慕子俨才把这话说出不久,下午时分,慕璟就遣人来请她去他的书房,忆萱虽然还有几分头痛,不过还是去了。
她刚到的时候,慕璟还没有把手中的事忙完,忆萱就随意从他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刚好是一本诗书,看其他的她也不一定能静下心来,忆萱便就没有再换,坐了下来一页一页翻着。
有时候一个词出现过一次,好像就会连着出现好几次,一个人也同此理,虽然这个人她从未见过。但是这一句却让她自然而来地联想到。
“笙歌罢曲辞宾侣,庭竹移阴就小斋。”看到笙歌两字,忆萱不禁苦笑。
慕璟见她还没翻几页,就已经把书给放了下来,轻微叹息道:“又没兴趣了?”
忆萱摇头,倒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禁问道:“渊国新帝叫什么名字?”
慕璟不明白她何以突然问起这个,还是给她说道:“渊国皇族以君为姓,坐上皇位的叫君澈,是上一任皇帝的长子,听说那段夺位的故事还挺曲折离奇的。”
忆萱提起了一些兴趣,索性起身坐到了慕璟旁边去,“怎么离奇的?”
慕璟款款道来:“如今这个皇帝自小流落民间,好像是归朝不久,结果一回朝便就掀起轩然大波,也应该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登上这位置的吧,渊国民间还有说他弑君杀父的,传言归传言,他一旦做了皇帝,传言要么不攻自破,要么无人敢提。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突然对渊国有兴趣了?”
慕璟问出这话没想到笙歌的那一层去,忆萱看了看刚丢下的那本书,“刚好想起了,君这个姓好像不常见吧,是不是他们的先祖因为做了皇帝,才将姓氏改为君的,来衬托他们地位的尊崇,你看我们姓慕,不就是生活在山里么。”
慕璟对他东拉西扯的能力很是佩服,连萧玄君也对他胡编乱造的本事很无奈,绝无联系的两件事总能让她给搭上线,不过她这本事大多就是在萧玄君对她功课不满意的时候用,成功的例子却寥寥无几。
慕璟找她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再把山庄的大小之事具体描述了一遍,还绘了一张图,把来往交际的人都细细标注了出来。
忆萱看了一遍,指着一个只有简单的名字,就再无任何说明的组织,这个地方他们都曾探讨过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但是没有得出结论:“这个是没有来往,还是不需要理会?”
慕璟看她在这里停了很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悬冰宫,以前还觉得可做朋友,现在估计不行了,暂且先不管它,由着它闹,在适宜之时再处理不迟。”
忆萱微微点头,悬冰宫追杀她的事,忆萱只字未提,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想去想这些事情。
收起卷轴,一抬头又看到了那盆淡黄色的花,花已经谢了,只留下一片片翠绿修长的叶子,上次的花盆被忆萱给摔碎了,慕璟再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这个花盆还是新的,看得出来不是同一个。
忆萱仰头看着那盆花,轻声问:“哥哥,这个花叫什么名字?”
慕璟手里的茶杯一滑,茶水尽数洒在了衣服上,瓷器落地清脆一声响,忆萱忙去收拾起来。
慕璟像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盆花出神,忆萱以为他在出神,但他没有,答了忆萱的话,“含笑,它叫含笑。”本来是一盆花的名字,慕璟说出来很像是在介绍一个人的名字,唇角带笑,眼底却是一望无际的哀伤。
“哦,很好听的名字,花也高洁淡雅,难怪哥哥要摆在书房里。”
慕璟没说话,翻了翻书架的书,却没有拿下一本来,转身给忆萱指了一个方位:“帮我把那边的一捆信给拿过来。”
忆萱朝他指示的方向而去,“是这个么?”
慕璟点头,这一捆信,少说也有三四十封,放在墙角都快蒙尘了,慕璟解开绑着的带子,一封封信一下子散落开来,“这都是这段时间,一些江湖朋友寄来的,我还没打开看过,你试着看一下,从文字笔法可辨别为人处世。”
忆萱看他,“万一是你的私密信件呢?”
慕璟一笑:“我没什么秘密。”
忆萱将信将疑,看着落款一封封地挑选着信,没有一个熟人,偶尔会有几个听过名字没见过面的,她挑了一个名字比较奇怪的,撕开来看了。
刚刚放下信纸,慕璟就问:“看出了什么?”
忆萱扬了扬手里的信封,“这个人没什么志气吧?”
慕璟看了看名字,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个劲儿地夸赞你。”
慕璟但笑不语。
忆萱重新在信封堆里找,凭借名字这个第一印象,找一个比较感兴趣的,终于让她给找到了,这封信完全没有落款,算是最特别的。
凭她的直觉,一般没有落款的信要么就是双方一定知道是谁,要么就是心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慕璟的反应肯定是也不知道是谁了,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忆萱探视的眼神紧盯着他不放。
慕璟坦然笑道:“不用怀疑,大不了读出来就是了。”
忆萱展开信纸,清秀的字体,这样的字体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吧,忆萱扫了一眼,只觉得满眼的诗情画意,轻咳一声读道:“闲花落,筝弦断,无端思念,扰得清梦多迷蒙,只问君安?疏星隐,月华寥,几番浮沉,引来愁绪难思量,曾忆妾否?花开花落花随流水,花只一心向流水,星明星沉星伴冷月,星无两意独冷月。”
读到这里,忆萱突然停下了,她气自己,为什么不看好再读,信中明明点明了姓名,她却没有看仔细,慕璟接过信纸,看了下去。
“若是水流他乡,月冷身旁,花亦无悔,星亦无憾。木槿为花,白芷为药,花可做药配,药难当花赏,这是白芷一直明白的道理,公子与我没什么阻挡着,因为公子从未想要靠我近一些,公子的心中永远只有一朵含笑花,不落不谢,永不枯萎。此生此世,白芷能得公子一时眷顾几处相助,于愿足矣,虽无红颜之谊,妾也会一生铭记。妾不求其他,最后一次与公子所弹筝曲愿公子记得,句句是妾的相思,今日之后白芷将再不弹筝,那日之音即使化作清风,也愿公子一世安好。”
慕璟看完之后,什么都没说,把信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不远处的火盆里。
☆、玉簪
白芷写信的时候字字揪心,每一字每一个词都要仔细斟酌,不能让他看得不耐,又要他明白她的心思,明知道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缘分,却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她只是想让慕璟知道,含笑才是他心中的人,现在娶的花朝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如果是替代,为什么她不可以?
白芷写毁了一张又一张的信纸,纸团扔得满屋子都是,最后才写出来她最满意的,慎之重之地交代传信的人,一定要交到临云山庄少庄主手里。她只希望能把这份相思传到他的手里,那是她的无悔。
不是传信的人不负责,而是没什么东西可以亲手交给慕璟手里的,这种没什么来历的东西,在庄门外就被截下来了,随着其他信件一起放在了慕璟书房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样一封赋予千万相思的信,他却像是看一个厌烦极了的东西。
信纸刚被扔进去,火势就一跃而起,淡红色的火苗雪白色的纸张,雪白色就显得那么脆弱,即将就要舔舐掉纸张。
忆萱突然想到了什么,急跑了两步,生生在火苗之下抢下了那剩余的碎片,但是抢到那一角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你干什么?”慕璟轻斥,想上前查看她的手是否被伤着,忆萱没有理会,两步跨到书桌旁,在那一堆书信里翻找着,着急地问道:“哥哥,你这些信是按时间排列的么?”
见慕璟没有回答,忆萱再一次问道:“是不是?”
慕璟无奈,扶着额头说:“是下人整理的,一般来说都是按时间来的。”
“那就好。”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一边翻找一边回忆,终于找到了那封信原来所在的位置,忆萱拿起它旁边的两封信,上面的时间赫然写得是:十二月十五日。那是慕璟大婚的时间。
如果白芷传信,肯定不会再特意分两次送一个东西过来。
“哥哥,你认识的姑娘里有没有一个喜着红色,眼睛像嫂子的?”
“你说什么?”
当忆萱把慕璟大婚当日收到的一份礼物给他的时候,慕璟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打开木匣子的时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