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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柳慎?”公孙祁然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小女子柳慎,他日若是再见,定然报今日方便之恩。”她用完晚膳回来不过片刻,周苑不会那么快就带着人过来,所以现在他有时间走的。
公孙祁然却没走的意思,反而是看着她笑道:“原来你便是柳慎。”
“公子认得我?”不管前世和今生,柳慎都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从前认不得,今日认得了,只是可惜被绷来太匆忙,没給姑娘什么见面礼。”他说着,阔步走过去拿下蜡烛揣进袖袋里便欲离开,走到门口之时,忽然又顿住脚步:“柳慎姑娘可是知道,你未婚夫婿今日也来琉璃山了。”
说罢,也不等柳慎回话,便郎朗笑着出门去了。
良珠被这陌生男人任意的笑声惊得全身僵住,不过只是一瞬,她就急忙披上衣裳朝柳慎的寝房跑来,也顾不得敲门就推门进去,见姑娘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榻前。“姑娘没事吧?”目光一面戒备的扫视着屋中各个角落。
却听柳慎说道:“方才,我屋里有个男人,他是被人绷进来的,屋里还点了合欢香。”柳慎的神情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说完,抬起头来朝良珠看去:“想来不过多久,周苑就带着人来了,你在四处瞧瞧,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良珠却还没反应过来,好一阵才哆嗦着身子朝柳慎问道:“姑???姑娘没什么事情吧?”
“我没事。”柳慎的面上异常的平静,可是此刻心里却是犹如波涛怒浪翻打着。那个女人要害她,却要用这样的手段。
在良珠心神不安的等待中,周苑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了,还把这庄子的管事的媳妇一并喊来,粗壮婆子们的手里的扬着火把,模样好不威风。
听到外面的响动,良珠就急忙去开小辕门,却被那朝前的婆子一把推开:“庄子里闹了贼人,都说朝大姑娘这来了,少挡着添乱。”
屋里还有没有所谓的贼人,良珠心中有数,所以看到他们气势浩大的过来,心里的气自然不必多说,在开门的时候就有些阻拦的意思。只可惜她小小一个婢女,哪里是那些婆子的对手,很是轻易就叫她们连门带人一并撞开。
周苑就跟在后头,庄子管事她媳妇也跟着,一路心惊胆战的,深怕叫周苑找出什么贼人来,那么他这庄子的名声就毁了。
看着良珠那惊慌的神情,周苑在心里笑了笑一下,随意打发一拨人去花嶂那边的温泉查看,自己便带着剩下的人直接进柳慎的房间。
前面的婆子也不在敲门,直接撞开了房门,一面大喊着:“大姑娘你怎是这样的人?”可是,她的话喊完,整个人也呆住了。
但见这屋中,除了柳慎坐在妆台前梳头,便在无一人。
柳慎有些惊讶甚至是被惊吓住,猛的扔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看都没看那婆子,而是朝那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周苑看去:“这??这是怎么了?夫人怎带这么多人来我屋子,所为何意?”
周苑心中这一刻犹如万匹马狂放奔腾,她竭力掩住那波涛般的怒意,嘴角扯出笑,露出一个慈母般的神情:“下人说庄子里进了贼人,说从你这边来了,我不放心,带人来瞧瞧。”
柳慎闻言,受到惊吓的表情恢复过来,鞠身谢道:“劳烦夫人担心了,既然如此,慎儿也不耽搁夫人,二妹妹的院子就在隔壁,可别叫那该死贼人窜到妹妹的屋子,不然吓着妹妹了可不好。”
她这一说,周苑心里咯噔一下,一刻也不停留,招呼着人就往柳婉儿的院子去了。不过她只带了贴身的瑰香和一个结实婆子进去,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外头。
可即便如此,不大多会儿,柳慎还是听到了柳婉儿的惊叫声。
已经确定了没事的良珠忍不住怂恿去柳慎来:“姑娘,咱们瞧瞧去。”
柳慎心里也是好奇的,尤其是总想起那人一句‘你未婚夫也在琉璃山’,不知道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联系呢?
主仆俩也没在收拾,只是穿好了衣裳,简单的梳了头就出门,才出院子,就见一个人影从墙边的树上款款落下。
来人正是公孙祁然。他笑得人畜无害,也不瞧良珠,就打量着柳慎道:“遇事不惊,从容有度,放眼这京城,果然是寻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世家女。”
良珠一听这话,急忙站到柳慎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柳慎却是不惧于他,只是淡淡问道:“你往隔壁的院子塞了人?是云不凡?”
公孙祁然闻言肆意的笑起来:“自然是云不凡,他配不上柳姑娘你。”
柳慎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并不发言,只听公孙祁然又感慨道:“初听玄钺那小子说以后要娶你为妃,我只当他是少年意气,如今看来若是玄钺能取得你这样的女子,倒也是他的福分。”
柳慎眉心微蹙,玄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柳慎认识的陌生人,除了公孙钺以为,便无旁人。
公孙祁然笑了笑,回头瞧了瞧隔壁柳婉儿的院子:“今日之事,柳姑娘完全可以到御前退婚。”
“这便是你的见面礼么?”柳慎挑眉问,见对方坦然,最后便淡淡笑道:“礼物我喜欢,但是退婚一事,暂无打算。”她是不喜欢云不凡,却也不喜欢公孙钺??????
☆、第二十八章 进错院
周苑看着喝得犹如烂泥般睡在柳婉儿床上的云不凡,气血一时间忍不住升高,差点就着手拿起旁侧的茶盅朝云不凡摔过去,不过到底是給理智些的瑰香拦住了。
“夫人莫生气,外头那么多人看着呢。”瑰香安抚着他,又瞧瞧已经起身的柳婉儿,满脸俏红,“姑娘刚刚一声惊了不少人,这会儿只怕外头风言风语,奴婢出去说解,这里还要姑娘顾着些。”
瑰香出去了,只道二姑娘这里也无事,只是刚被一只老鼠吓着,为此还责备了管事她媳妇几句,骂的人直点头哈腰保证,明日定然叫人来仔仔细细的打扫,还要給二姑娘赔罪。
屋中,周苑已经恢复过来了,瞧了一眼床上醉死过去的云不凡,忍不住朝女儿看去:“怎么进来的?”婉儿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年纪还小,而且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云侯夫人,终究不好。
柳婉儿既是委屈,又有些惊喜。今日云不凡与自己同寝的事情已经是木已成舟,虽没有行那些羞人的事情,可到底是同床共枕了,如此看他还娶不娶自己。听到她母亲的话,这才抬起头来,小声的回道:“女儿也不知道,也是母亲你们来了,女儿才醒来发现侯爷在这里。”床上二字,她到底是羞涩的说不出来。
周苑是万不相信柳慎有那种本事,能把她屋中的人弄走,又把喝醉的云不凡搬到婉儿的屋里来,何况柳慎舍得么?所以她只能确定,办事的人糊涂,抓错了人不说,还进错了院子,幸亏这带来的人云不凡,不然女儿的清白。
这时瑰香已经进来了,她是周苑的心腹,自然能猜到主子心思一二,所以见到周苑的神情,便小心翼翼道:“只怕他们也是想着带下人进大姑娘的屋子说不过去,所以才选了个相貌俱佳的,如此有些说服力,不想是弄巧成拙,还进错了院子。”一面仔细的观察着周苑的神情,见她没有发怒,便继续说道:“不过幸亏也不是旁人,说来也是二姑娘跟云侯的缘分,外头的人奴婢已经打发走了,眼下就等云侯清醒过来,叫他拿主意,左右姑娘的名声他是要负责的。”
瑰香的一番话,瞬间将周苑心中的阴霾散去。是啊,这云不凡到了女儿的屋子里,错在他,自己有此事拿捏着,也不信他不听话。因此瞬间心情好了许多,安排瑰香好生照顾着云侯,等他酒醒。自己则带着柳婉儿回了她的院子休息,就留下一个信得过的婆子跟瑰香在这里。
柳慎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瑰香遣散开了,她自己也没能进去,所以留了几句关忧的话,就折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这一夜,终究是不能安寝了。
可笑的是,云不凡醒来得知自己醉酒进了柳婉儿的屋子,第一时间不是到周苑的面前请罪,而是急匆匆的朝柳慎的院子去。
柳慎昨夜睡得并不踏实,正梳妆好在院子里散步,见着还酒气熏熏的云不凡门也不敲就冲进来,到底是愣住了。好半天才看着同样傻愣愣望着她的云不凡:“你来作甚?”
云不凡听到她向来对自己都疏离的声音,心里自然不好受,不过这一次也不怪她了,错在自己。他想要走上前更靠近些,却见柳慎朝后退到了石阶上,便只得止住了脚步,低声道:“昨日喝多了,也不晓得怎就跑这边了,不过你放心,我与婉儿妹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来此就为这事?”柳慎眉心微蹙,口气浑不在乎。
“你不生气么?”云不凡有些惊讶的看着柳慎,心里说不上来是欢喜还是落寞。
却只听柳慎淡淡道:“你不也说了没什么事情么,既如此我还追究什么,只是当前你还是先去夫人面前请罪要紧些,莫要在我这里耽搁了。”
云不凡脑中一片混乱,不过听到柳慎的这话,只觉得她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所以又高兴起来,与她道了别,就往周苑那里去了。
柳慎心情甚好,此番就算云不凡夜入柳婉儿香闺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可到底算是落实了他与柳婉儿的苟且之情。所以,柳慎以后退婚,又多了这么一条胜券。
相比之下,良珠心情就不大好,她只觉得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羞辱,还要强颜欢笑当作无事人。
却只听柳慎笑道:“无关紧要的人,何必把心劳在他的身上,咱们好不容易出来玩耍,就高兴些。”
良珠就是听话的孩子,听到柳慎这么说,果然不在为此事纠结。
这不,用了早膳就带着良珠去席红袖那边。
两家订下的院子并不算远,不过到底是隔了门的,中间还有一片小桃林。桃红时节已去,此刻是青叶香桃满枝,微风拂过,桃子清香迎面,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柳慎才走到一半路,就瞧见前头的小亭里坐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人正是席红袖的哥哥席容。
她与席红袖也算是手帕交了,所以待席容也是如兄长一般。
“席容哥哥。”柳慎走过去便与他打招呼。
席容是一个性情颇为古板的小少年,总給人一股子年少老成的感觉,张口就是文言文语,所以柳慎是不大愿意同他多说话的,因此打完招呼柳慎就打算走。
却被他叫住道:“慎儿,这位是萧家公子,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柳慎不得已顿住脚步,朝那亭中另外一人看去,只见他年纪约摸十六七,玉树临风,模样儿像极了画册中那种江湖侠客的模样,棱角分明,很是好看。“我与公子并不认得,不知所问何事?”
萧家公子起身走到小亭边缘的台阶上,朝柳慎抱拳打了招呼,“在下萧镜夜,从红袖妹子那里听闻,柳姑娘同柳晨风兄妹感情极好,所以想托柳姑娘一件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就叫良珠打断道:“我们夫人不准姑娘出门,只怕是帮不了萧公子了。”
良珠说完,柳慎才满是歉意道:“我家丫头年纪小,不大懂规矩,莫要见怪。”说罢,行了一礼告辞便转身离开,对于帮忙一事,只字不提。
萧镜夜有些呆若木鸡的看着她走远了,才哈哈笑道:“也是枉然我萧镜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