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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怎也比不得皇族血脉高贵。
此刻的柳慎,发鬓松散,金簪歪歪斜斜的还剩下几根在头上,枚红色的衣裙上,刚刚沾上的泥土十分显眼,模样十分落魄狼狈。周苑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成了个什么鬼样子,还不敢进回去。”
程氏笑着道:“来都来了,叫她回去岂不是扫兴。”一面朝自家仆人招呼一声,片刻就见那仆人从她的马车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来。程氏接过道:“这些日子清闲无事,给我媳妇做衣裳,顺道也给慎儿做了一套,本是打算今日顺路拿去锦绣坊加上几朵可心的花儿,只可惜没遇到熟悉的绣娘,不过也是巧了,这会儿正好拿来给慎儿换,就是素了些,慎儿可不要嫌弃。”
周苑也是不愿意让柳慎回去的,毕竟女儿们还需要她来衬托的,所以也便朝柳慎道:“还不赶紧谢谢你大伯娘。”
柳慎得了她的话,方朝程氏谢了一礼,跟随她去马车里换衣裳。
一进马车,程氏就红了眼眶,一面亲自给柳慎换衣裳:“她还是你亲亲的姨娘,怎就这般糟蹋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梳什么夫人鬓,以为多戴几支金簪子就以为大家都认为她是真心疼你的?真当谁都与她一般没有眼识。”
柳慎乖巧的坐着,“她现在是府里的主母,父亲也敬重她,我不得忤逆,只是委屈了大伯娘你们,还要为我操心。”
听到她的这话,程氏就更心疼了,欲在说话,却被柳慎身上的香味呛得有些咳嗽,急忙到了一碗茶,拿帕子沾了给她擦脖子:“没有水,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是清茶,没有什么颜色,也不怕染了你在白嫩的小脖子。”
柳慎并未阻拦,三房之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姑娘,大伯娘和二伯娘都是把她当亲姑娘来看的,此刻若是自己客气了,只怕还叫大伯娘心里不好受,索性就让她随心所欲,左右她是不会害自己的。
而且,柳慎其实很享受此刻的时光,这让她觉得无比的踏实安然。
柳婉儿柳月儿在亭里被微风一吹,很快就恢复过来,听到母亲提起方才那位救下柳慎的英武俊魅少年是战南王府的小世子,都很是惋惜,毕竟战南王府出了是皇室贵胄之外,最重要的是,战南王府如同柳国公府一般,并未其他妾室,而站南王妃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自不必多说,只要嫁进了战南王府,那以后就是妥妥的王妃。
虽然是惋惜,不过柳婉儿很快就想起云候那张俊美的面容。
而周苑看着那被撞坏的马车,却觉得还是有机会跟战南王府的小世子说话,所以眼下立刻吩咐启程。
柳婉儿柳月儿是如何也不愿意在跟柳慎同乘一辆马车,而且她们先前的马车也坏了,因此柳慎理所当然就跟大房一道。
大房虽然从了商,到底也属于京中望族,站南王妃又是大气的,自然也邀请了他们府上。
☆、第四章 周苑的算盘
一行人所到之时,会场外头的马车已经停得满满了,辛亏大房早已经差人在这里候着,所以柳国公府才沾了光,没到处去找位置停车。
柳慎随着程氏从马车上下来,良珠就惊喜的迎了上去:“姑娘这样才像个样子,可好看了,跟仙女一样。”
她身上的这衣裳,是程氏今日得了信才急忙准备的,纯白底浅绿镶边,腰带也是浅绿色的,还特意跟余氏去挑了一支雅致的小兰花簪子搭配。香味也给擦去了,留下的反而是淡淡的清茶味道,很是清新。
柳慎本来就长得出挑,加上这身合适她的装扮,虽才十三岁,却也有了些出尘绝世的光景,程氏越看是越喜欢,拉着她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周苑却是脸色越来越黑,非得要给柳慎在戴上几支金灿灿的的簪子,还道:“她若这般模样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她,身上竟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头面。”
程氏却温和笑道:“弟妹多想了,不过十三岁的孩子,还不曾及笄,没有梳两个小花苞头,已经算的上是盛装了,还需戴什么金簪子。”
周苑还欲说什么,只听前面有人叫云候。
且说这云候,正是柳慎赐婚的未婚夫婿,虽然已经位极侯爷之位,却还没到弱冠之年,如今也不过十九岁的模样。
这般年轻的侯爷,又是实打实的功勋世家,试问哪个姑娘不喜欢。
程氏很是高兴,她认为柳慎没有及笄,云候没有弱冠,都还是孩子,见见面是无妨的,所以便要拉着她过去。
周苑也不反对,虽然战南王小世子固然是重要,可是云候也不查,再说她有两个姑娘呢。所以难得一次与程氏达成了意见,一并往前而去。
云不凡觉得太后把柳国公府的庶女赐婚与他,就是欺他年幼,却又不得抗旨,所以他只得把一切的怒气都撒在了这柳国公府庶女的身上。
柳国公府的夫人他是见过的,所以看见她携着小姐们过来,就扫视了过去,不过除了上一次他见过的两个黄毛丫头之外,并无旁人,倒是与她一同来的那位雅妇身边,跟着一个清丽的小姑娘。
云不凡朝她看过去,可是却没瞧见她目光中露出来的爱慕之色,心下的自尊心有些倍受打击,心道这是谁家姑娘,竟然如此无礼,难道她是瞎子么?
正当时,那柳婉儿已经踩着碎步到了他的跟前来,温柔如水般的唤道:“云大哥,你是来看大姐姐的么?”
云不凡露出不解之色,却只见柳婉儿掩唇调皮的笑道:“我是柳国公的二姑娘婉儿,云大哥是大姐姐的未婚夫婿,婉儿唤你一声云大哥,想来是没有错的吧。”说罢,回头朝跟在程氏身边的柳慎看去,努力努小嘴:“大姐姐,你瞧云大哥来看你了。”
原来她竟然就是柳慎,云不凡的目光再次投过去,迎上的却是一股冷漠。
柳慎对上云不凡的目光,淡淡的朝他鞠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礼仪已经算是周到了,只是太过于疏离。
不过对此程氏很满意,觉得姑娘家矜持些才是,瞥了一眼围在云不凡身边的柳婉儿,心中很是厌恶,也不知道二弟是怎么想的,自家的亲生姑娘成了庶女,却把别人家的女儿当柳家的嫡女。
周苑却是觉得,柳慎这样木然,哪个男人会喜欢,所以巴不得她不要开口跟云候说话呢。
云候心中很是不得劲,好在身边还有柳婉儿围着,因此就有些赌气,跟着柳婉儿亲热的聊起来,甚至主动提出带她去前面看更好的花。
只是这一路云候却是心不在焉的,倒是身边的柳婉儿小鸟依人,好不幸福。
婉儿顺利与云候一起赏花,周苑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去亲自拜见战南王夫人,顺道给她提一下今日撞车之事。
至于柳慎,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就任由她跟着程氏罢了,左右程氏现在就是一个商贾之妇,入不了大户人家的眼,自然不会有人跟她多来往的,那样柳慎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权贵之家。也不知道站南王妃怎么想的,竟是什么人都请。
不过周苑还真错了,柳家大房现在虽然是商贾,可到底是望族出生,又何况程氏余氏婆媳都是名门之后,所认识的贵胄,完全的超越了周苑的想象。
程氏是真的把柳慎当做女儿来疼爱了,每遇到一个熟人,都会把柳慎介绍出去。柳慎表现的也极好,端庄文雅又不失稚气,随着程氏赚了一圈,就赢得满满名声。
从前那些见过柳慎的,几乎都认不出她来,只拉着程氏说道:“国公府上姑娘多,又只有主母一个人管着,到底是顾不过来,如今这孩子到了你身前,果然是好模样了许多,上一次我见着的时候,呆呆的笑都不会笑。”
这位夫人虽然是无心之言,可是程氏听进了心里去,对于周苑就更是不喜了。
余氏也个聪明贤惠的,而且看着柳慎也在国公府也可怜,因此心下也真心疼她,还带着她去年轻姑娘们的群里,结识了几位同龄的姑娘。
☆、第五章 我认得你
柳慎到底是二世为人,处事方面虽算不上八面玲珑,却也勉强算得上滴水不漏,不大多会儿就跟这些姑娘打成了一片。
这几位姑娘中,有一位是尚书家的嫡女席红袖,听说很是知书达理,柳慎记得她后来嫁给了二伯家的晨楚哥哥。因此就刻意与她走得近些。
都还是为及笄的小姑娘,加上对于姑娘的闺中束缚不是很重,所以大家玩的欢快起来,就如同小孩子一般疯狂,都提着裙子一起飞奔在牡丹花丛的小道间。
余氏很会察言观色,看见婆婆的目光一直随着那在花间高兴玩耍的柳慎,便道:“媳妇虽是晚辈,不该言长辈不是,然媳妇瞧着这位二婶心思忒重,虽说是慎儿的亲姨,可但凡是个有眼力的,都能瞧出她待慎儿如何。旁的不说,就提方才,那云候是慎儿的未婚夫,上头还有太后的懿旨呢,她家姑娘不懂事儿缠着云候玩耍,可她怎么也糊涂,就不怕外人闲话么,又何况慎儿以后进了云候府,那就是当家主母,如今字都认不得几个,在给她教下去,以后怎能撑得起家门。”
这番话是说进了程氏的心坎,“可怜了这孩子,有这么个糊涂父亲也是没法。”
却听余氏提议道:“如今相公出门办货,媳妇便去国公府求二叔,让他准许慎儿到大房住一段时日陪陪媳妇如何?”
程氏一听,只道:“如此甚好。”可是想起那周苑,她又有些担心起来,“只怕你二婶那里不大好松口。”
这婆媳俩还在讨论着柳慎的去处,柳慎却和那席红袖跑了老远,累了正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气,四周没什么人影。
两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席红袖突然回过头来打量着柳慎:“我听别家的姑娘说过你,可是今日见到的跟听说的不一样。”
那是自然,从前她出门都是香气袭人,金光闪闪。“你和我听说的也不一样,而且我以为尚书家的小姐,应该都是步不过半尺的,可是你刚刚跑的比我还要快。”
传言确实多不可信,这位席家姑娘若是坐着不动,看着也是书香气息环绕,可是一动起来,就宛若疯兔一般。
她哈哈大笑起来,很是爽快道:“我爹爹总是让背书,背不好的就要打手心,所以背不出来我们就跑,因此在我们家,就没有跑的不快的。”
闻言,柳慎也笑起来,心中却是十分羡慕。
“我认得你。”忽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二人止住笑声抬头望去,却见来人竟然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小世子,不由急忙整理衣衫规矩坐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话是对哪个说的。
总之柳慎觉得,应该是对席家姑娘说的,虽然之前自己和小世子见过了,可是那时候浓妆覆面,香气熏死人,还一头金光灿烂,妇人穿的玫红大衣裳,他就算是火眼金睛,也应该认不出来的。
却不想那小世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我说的就是你,好好小姑娘,非得弄一头金簪满头晃得我的青鸟迷了眼,你母亲还好意思到我母妃面前说我撞坏了你们家的马车。”
席家姑娘听不懂这话,不解的看了看柳慎头上那支小小的兰花簪子。
柳慎还真没有想到,周苑竟然这般没有脑子的跑到站南王妃的面前去告状,到底有没有弄清楚实情,也不怕传去闹了笑话。而她此刻看这冷着脸的小世子,只当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所以并未因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