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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依旧改不了这德行。可是此刻这些人,明明都是附近的佃户和村里的村民们,怎么这行为举止和穿衣打扮,竟然与自己记忆中的出入这么大。
二伯娘乔氏也是满是诧异,去年她来过这工地一次,那时候刚在修建这饭堂,还没走进就听见几个村妇在说荤话,也不顾及旁边干活的男人们,当时她听得脸红,只觉得这些女人实在是没教养,可是如今看来,不止是说话的时候收敛了许多,连这吃饭的动作都有了几分雅气,莫不是真的这里有文曲,所以她们都沾染了书香气?
对于大家的这些改变,柳慎是颇有些得意的,见她们露出惊讶赞赏之意,嘴上却谦虚道:“不过是让原来府上的几位嬷嬷来提醒了几句罢了,都是大家争气,能改掉自己的那些不良习惯。”
那尹绮罗也正想张口赞两句,便有看到柳慎的人们站起来行礼,那动作虽然算不得标准,不过也是有模有样的。
柳慎一一与众人打过招呼,便让大家坐下赶紧吃饭,完了还能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带着乔氏几人去打饭。
打饭菜的地方摆放着十来个大灶火,上面置放着大铁锅,锅中正是炒好的菜,虽然算不得样貌好,不过香味俱在。因怕炒菜的厨娘说话口水溅在锅里头,因此柳慎叫人给她们缝了透气的口罩戴在脸上。
尹夫人只觉得满是心意,一连着抬着自己的盘子点了四份菜,乔氏和尹绮罗也点了四五份自己喜欢的。尤其是那尹绮罗,盘子里堆满了菜,若是还装得下,只怕她是每一样都要试一试的。
尹夫人少不得在旁边笑话她,这小姑娘也不害羞,只倒是要吃饱。
说起这吃饭的盘子,也很是有新意,是陶土做的,和家里的盘子不一样,而是大大的一个,像极了托盘,只是里面分开了几个格子,分别可以装饭菜。
尹绮罗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如今端在手里,依旧觉得很是有新意。
柳慎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所以并未引起多大的骚动,大家打过招呼之后,便依旧安然的吃起饭来。
“到了这里,就得委屈你们一起吃这大锅饭了。”柳慎吩咐着人去打来了汤,指着这汤道:“都不是专业的厨娘,做得并不是很好,可都要担待着。”
尹夫人却是吃得很香,尤其是方才她看见了那么多菜色,只怕很多穷人家里,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吧,可是这书院里却是免费的,也难怪大家把这世子妃捧做活菩萨了,更是尽心尽力的踏实做事情,毕竟嘛,这些人的生命里,哪里敢求什么荣华富贵,能吃饱就是了。世子妃填满了他们的肚皮,他们自然不会怠慢了世子妃。
不过想来,这七八个菜色里,有一半是带肉的,这一天多少人吃饭,得花多少银子啊。尹夫人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起来,待结果出来,硬是给她自己吓了一跳。她从前是听说过这世子妃有财,出嫁时候十里红妆不止,当初觉得是传言夸大了,可是如今看来,只怕还真是不止十里红妆,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大手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这样吃饭,不止是尹夫人母女,连这向来对膳食都十分挑剔的乔氏也吃的不错,最起码还添了饭。
吃过饭出来,大家又在书院里新建好的书楼去转一圈,乔氏本身是京中的书香世家出生,手中的书自然不在少数,因此听柳慎提起书的问题,便当即表示要给书院捐些书。
尹夫人吃了人家的饭,又长了许多见识,见乔氏开了口,她也笑着道:“我虽然没有什么藏书,不过我家老爷倒是有许多,也能送那么一两箱过来,到时候还往世子妃不要嫌少。”
“夫人这话客气了,四五箱不嫌多,一本也不嫌少,只要你有这个心便足矣。”这书楼一开始修得太大了,柳慎也是书楼打地基的时候才发现,拿图纸来一看,竟然比香山书院的还要大还要宏伟几分,害得她忍不住去怀疑周轶是不是故意的,结果周轶根本不知道香山书院是个什么鬼。
而这么大的书楼,总不能空着,所以需要许多的书,不管是礼仪诗经,或是杂说史记,样样都不能少的,虽然做不到面面俱到,可是也要稍微广泛些,毕竟这书院不是为了培养状元而修建的,大家得结合自己的本身优点来学习,比如这头脑精明的,可是去学经商什么的。
甚至柳慎觉得,也可以学技术什么的,只是大家的那些手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愿不愿意交给别人。
不然柳慎是十分喜欢其中一位木匠的雕刻,简直是栩栩如生,绝对比京城中那些自称为大家的师傅还要厉害几分,只是可惜了埋没与这乡野之中。
想到此,柳慎的念头就更重了几分,当即便与乔氏提起来,“二伯娘,这个书院的初衷想必您是知道的,我也并不是全为了什么才子,而是为了大家有个很好的学习平台,但凡是想学的,这里都能学的,只是不知道,里面在另外开授一些学习木工铁艺的课程,有没有人愿意来学呢?”
乔氏闻言,愣了一愣,随即满脸惊喜道:“这个想法不错,我竟然没有想到。”
有人赞同总是好的,不过尹夫人母女却是有些不解:“书院里自来是教授读书的地方,安静是少不得的,若是世子妃开了这些课堂,学是有人学,可是太吵了,总会干扰到别的学子不是。”
这个柳慎倒是不担心,“这书院把整座南麓山都占去了,到时候大可把他们分开,必定不会干扰到。”
乔氏也点头道:“是啦,方才咱们走了这么久,想必你们也瞧见了的,这书院之大,确实是历朝没有的。而且若是教授这些东西,我想学的人更多了,毕竟他们都想有学个能傍身的手艺,这样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也不至于指望那几个字吃饭不是。不过啊,这不管学什么,都是要先学认字才是正经。”
“那是自然的,二伯娘既然是赞同,那我回去与周先生说一说,依旧让他负责此事。”柳慎满心的高兴,并没有瞧见尹夫人脸上露出来的诧异之色。
而尹夫人终究是没能忍住,满是好奇的开口问道:“这般大的事情,世子妃不去问问世子爷的意思么?”
柳慎却笑道:“此事是我起的头,我家世子爷是不过问的,倒是庄子里的周轶先生帮了许多忙。”
且不乱这建造书院的事情到底多大,单凭柳慎这一句,她家世子爷不过问,就让尹夫人以及尹绮罗满心的羡慕,男人家已经放任一个女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是对这女人多大的宠溺了。
哪里像是她家老爷,那么多妾室。对了,尹夫人忽然想起,好像战南王府历来都是没有妾室的,想到此顿时更是羡慕起这柳慎来,就如同乔氏所言,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有这么的幸运。
尹绮罗也是满心的羡慕,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年前那个冰天雪夜的晚上,自己乘着马车从山上的庵里烧香回来,因车滑了一下卡在石头里弄坏了车轱辘,所以她和小丫头只能下来走路回府。
因天黑路滑,虽然已经进了城,不过行人已经十分稀少了,在她摔倒的时候,那个宛如谪仙的男子从马背上翻飞而下,将她扶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俊魅的男人,一双桃花眸子黑如古潭,平静无半分波澜,若非是他真实的将自己扶起来,尹绮罗都要认为,自己是见到了神仙。
那人极快的便打马离开,可是尹绮罗却是怎也忘记不了他那翩翩的身影,白衣翻飞,冷峻若凉月般的俊颜。一切的一切,便是那日的情景,都像是已经拓印在了心里一般,如何也抹不去。
而每次想起他之时,尹绮罗的心里,还有种从来没有过的甜蜜,那种感觉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这远远的比当初母亲把自己记到名下成为嫡女要幸福多了。
“绮罗你怎么了?”尹夫人发现女儿没跟上,便回头唤道。
尹绮罗一愣,猛然的回悟过来,娇俏的搂着自己的肚子追上来,笑得很不好意思道:“许久没吃过那样香的饭菜,想必是方才吃多了。”
尹夫人闻言,只得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傻丫头,以后主意些。”一面心疼着她,上前与柳慎和乔氏提议歇息会儿。
柳慎回头瞧见捧着肚子朝她俏皮吐舌的尹绮罗,便应下来,带她们就在书楼的雅室里休息。
书楼修葺得差不多了,里面的书架桌椅也一应俱全,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书,还有墙上太空,而且这样的书楼里,总归要有这么一两幅名家大作来镇一镇的。
尹夫人反正是瞧出来了,她们一家想要在梧州过的好过得更辉煌,是离不开这世子妃的,因此便主动提议,等这书院修好了,便将家里一副前朝名家的山水图赠送过来。
书院之行,竟然一直到下午黄昏,柳慎本是打算留乔氏歇息一晚上在走的,不过那尹夫人母女也在,她不好开口挽留,便送她们出了书院,自己也乘着马车回庄子了。
老王妃今日去了半山腰的庵里,这庵里的就济宁她们几个人而已,只是大家年纪相逢,其中又有济安师太这个类似于世族出生的人物,因此自然有话可聊。
柳慎不知道为什么古刹或是庙宇都一定要建在半山腰,总之她每一次去庵里的时候,都走得腿酸。也难为老王妃了,竟然走着上去。
不过今日她是不回来了,柳慎倒也不担心,反正依照公孙钺的性子,老王妃的身后肯定跟着黑甲暗卫的。
公孙钺去了山里,今日也回不来,所以柳慎带着两个捣蛋鬼吃了晚饭便早早的歇下,第二日一早便让紫苏请来周轶先生。
出釉少不得跟着过来凑热闹,那百里岸也可怜兮兮的在后面尾随而来。
小蛮和果儿对于出釉的到来,简直就是如临大敌一般,但凡出釉稍微一动,二人就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零嘴儿。
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便是百里岸期间也忍不住偷笑了两次,只是被出釉狠狠的一瞪,急忙就捂住了嘴巴。
于是很快的,两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小丫头就把百里岸拉到自己的阵营来,以至于百里岸处于出釉的威逼利诱,反而把她们的零嘴儿拿去‘孝敬’了出釉。
所以柳慎现身教导了她们一会,凡事不要只看事情的外表,而且还教了‘叛徒、细作’等几个词。
不得不说,这样的现身教授,两个孩子很是受用。
周轶被这半途的教训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只得以长辈的身份把出釉赶出去,这才能和柳慎好好的商量书院的事情。
一天又这么忙碌的过去,紫莲因最近迷上了做糕点,所以乐的柳慎几人天天吃格式各样的糕点。良珠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紫衣小心得不得了,让勤宜姑姑时时盯着,就怕自己不在,良珠磕着碰着了。对于此良珠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有很是幸福,前几日还打算去庵里看她母亲,可是紫衣是如何也不愿意然她走那么远的路劳累,所以二话不说就自己上山去把丈母娘给接了过来。
也正是这样,良珠她母亲这会儿也才能在柳慎的面前说话。
她想必是在庵里待的年数久了,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总而言之柳慎觉得她看事情已经很是有深度了。
她在柳慎这里歇了一日,第二天去良珠家里坐了半响午,过了午饭就回庵里去了。
书院里的课程目录已经初成雏形,就是先生的问题成了难事,所以柳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