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届小妖,称得上什么仙子?不过是来辅助魔君罢了,不过还是有必要提点魔君一句,黑水泉眼的事,是时候了。”
“还不是时候,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借助魔神之力,破除血咒再说,…你是否有什么顾虑?你向来稳重,为何今日那么着急?”魔君试探着问道。
那粉衣女子看了魔君一眼,似有纠结,面部表情从狰狞直至平淡,最后跪了下去说道:“只是希望魔君在大事成了以后能放过我的身边人。”
“你说他?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对他动了真情?别忘了,那可是仙界的上仙,若是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杀你就算你捡了一条命,还敢与他谈情?”
“不会,到时候他会忘记很多事,他会好好与我在一起的。”那粉衣女子有些焦急的说道。
“哼,到时候别怪我没提点过你,切勿养虎为患。”魔君有些气愤的说道。
“其实单就一个情字来说,于人也好,仙也好,妖也好,魔也好,不是从来都没有界限吗?”那粉衣女子安静的说道。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的小师娘吗?”外面一袭黑色衣衫的弦月,手拿着寒玉箫,神清气爽的走进来,看到梅仙子一点都不惊讶。
“月儿什么时候回来的?”魔君看到弦月,脸上方露出一抹喜色。
“有一会儿了,刚刚走到外面,听到父王在与人谈话,不小心听了几句,后来才知是我的小师娘,想想也没什么,都是自己家的人,就进来了。”弦月说着,对着那朵莲花跪了下去,继续说道:“父王不会怪罪月儿吧!”
“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行此大礼。”看得出,魔君看到弦月心情真的是好了很多。,满满的父爱洋溢出来。
弦月起来时,顺便也扶起身边的梅仙子。
“对了师娘,你最近帮我师傅熏的什么香?貌似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最近师傅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总是忘记很多事,那种香还是不要熏的好。”弦月甚是单纯的,貌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梅仙子说着。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储君殿下的眼睛。”梅仙子也微笑着回应。
“诶,话倒是也不能那么说,虽然我是魔界的储君,但又不是你主子,父王他老人家一切安好,教中事物哪里轮的到我操心?我这个储君不过是空有名衔,游戏人间罢了,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懒得管。”弦月这几句话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那便好,归根究底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也不用任何人操心。”梅仙子说完看了魔君一眼,继续说道:“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消失在静堂内。
“父王,她什么时候开始效忠你了?我在梦境中见过,我是亲眼看着花神渡化她的。”弦月不解的问着魔君。
“雪山冰牢,引三界怨煞之气,雪山梅树的根茎都盘附于冰牢之上,冰牢中的妖皇发现后,便将自己的神识注入梅树的根茎中,早已修行数百年,花神当时渡化的便是昨日的妖皇,只是自己浑然不知罢了。”魔君对弦月解释道。
“妖皇死于冰牢一直都是仙界的一个谜,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直不肯成仙,原来另有隐情,只是不知为何她会知道昔日梅仙子与诚然上仙的种种?”弦月继续问道。
“那片梅花的种子当日被先帝注满了梅仙子生前的气息,其实花也是有记忆的,就和人一样,妖皇的灵与那片梅树早就融合在一起,那便也融合了那些记忆。”
“被妖皇这么一搅和,昔日的梅仙子还回得来吗?”
“天道循环,既已启动禁术,那便得承受禁术带来的后果,魂魄既已散尽,岂可有复生之理?就像我穷尽一生力气想复活你母亲一样,已是全然不可能的事。”魔君说着说着便涌上来一丝伤感。
弦月本就是感性之人,听到魔君这样说之后,更是感动不已:“父王,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魔君心底暗喜,其实制服弦月的唯一办法就是用情,简简单单几句话搞定的事,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他了解弦月,感情用事,淡泊名利,在他的心里对仙族与魔族,好与坏,从来都没一个界限,他对花神好,不是因为花神是仙族,只是因为他感激于花神的养育之恩罢了,他效忠于魔君,不是因为魔君是魔族,也只是因为那是他父亲罢了。
在魔君看来,就算三界覆灭了,只要不伤到弦月在乎之人,那于弦月来说,也不会插手中间之事,所以在魔君心里早就有一个权衡,对弦月在乎之人,尽量敬而远之,这样方能安抚住弦月。
“父王,那这样说来,现在的梅仙子就是当日的妖皇啊,她怎么甘心屈居你之下?”弦月总是感觉怪怪的地方,终于想起来,问起。
“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强大的妖力一直被自己压制着,于她来说现在也只是孤掌难鸣,有时你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人,可屈可伸,我不过是她暂时的靠山而已,等以后翅膀硬了,总会倒戈相向的。”魔君说的很平静。
“父王知道便好。”弦月对魔君微微笑着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魔梦魔
雪山…
近来的雪山上总是阴气沉沉,没了诚然上仙的结界压制,冰牢中的怨气真是越来越重,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冰牢若是破了,想必三届也不得安宁了。
弦月回到雪山之时,刻意换上了梦中寒子轩的装扮,兮兮白衣,随风飞舞,轻纱捶地,如诗如画。
弦月手拿着寒玉箫,感受着寒玉箫内微弱的气息,那是冰凝现在唯有的温度,弦月本想找一安静之地,帮冰凝修复魂魄,这期间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不得有任何的打扰,雪山当然是个最佳的地方,只是这里的怨气太重,弦月深知,冰凝独剩一缕残魄,即为怨,若是在此再次感染怨气,想必对冰凝以后的修行有所阻碍,一个不小心入了魔杖,虽然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但也少了她独特的可爱之处…
去哪里呢?弦月在茫茫白雪中徘徊,甚至有了一丝丝的无助,原来天下之大,却也找不到一个真正清净到无人打扰的地方,看着这茫茫雪山和那些开得依旧娇艳的梅花,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梦境,这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他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快乐,为何最后却让她摔得那么痛?
弦月漫无目的走着,茫茫的白色世界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冰凝调皮的身影一直散落在雪山的各个角落里,弦月虽知道这是幻觉,不觉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前面便是冰儿的房间,弦月遥记得当时在梦中看到冰凝趴在床上哭的场景,推开门时,心中生出一丝胆怯,但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设施与梦境中一摸一样,弦月断定冰凝应该许久都没有回来过。
走到桌边时,弦月便推翻了刚刚自己的那一想法,桌边放了一块绣着两个看似肥鸡,却被说成鸳鸯的手帕,这块手帕弦月在冥界见过,记得当时自己确实收进怀中的,后来不见了,还费尽心力的找过,终是无果,以为是遗失在极寒之地内了,却不想是被冰凝捡了回来。
弦月拿起手帕闻了闻,确实是有一股冰莲花的清香,那是冰凝的气息,让弦月很留恋,叠好,收入怀中。
再看看桌子正中间一叠厚厚的白色宣纸上,印了两行醒目的黑字,文笔清秀,字字清晰,弦月在梦中看过,那是冰凝的笔记。
一曲成殇倾城泪,明月送君醉情丝。
柳枝微垂西风起,墨染相思离别时。
“墨染相思离别时。”弦月轻轻的念了一遍,看到宣纸上,深深浅浅有被打湿又吹干的褶皱痕迹,弦月便知,冰凝当时定是又哭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句词的?
此时的弦月真的好想说声对不起,但又能向谁说去?弦月抚摸了几下寒玉箫,箫的光芒,在弦月抚摸的这几下时,逐渐隐去,弦月知道,这是冰凝对他的恨。
不过恨他也好,至少她还恨着,至少她还记得他,原来怕被人遗忘,竟是这样痛苦…
弦月的心太过沉重,走出了冰凝的房间,靠在一棵梅树下,看着冰凝的笔记发呆,久久没有动过…
忽然一丝黑色气息飘过,弦月脸色一冷,手中凝结灵气,形成一个封印,怪只怪雪山的怨气太重,打扰到弦月此刻的宁静。
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月儿,住手。”
弦月表情一僵,听着这风中刺耳,险些辨不出的声音,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心魔叔叔?”
“月儿,放我们出去。”又一声音响起。
“梦魔婶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弦月有了一丝惊愕。
心魔和梦魔听弦月这样说后,心底奇怪,这与当日弦月在雪山与他们对话时的态度决然不同,许是忘记了前尘往事,这也不失为一个救他们的好时机,之前之事,决然不能再提了。
“月儿,叔叔终于等到你来了,快救我们出去。”心魔继续说道,语气尽在哀求。
此时的弦月满满的怜悯之心,且不说心魔故意用这样的语气来获得弦月的怜悯之心,毕竟在弦月的心理,叔叔婆婆叫得如此亲热,那必然是在他的童年留下一段快乐的时光,弦月本就是个热血之人,岂有不救之理?
“好,月儿这就来。”说话间,弦月便飞去了雪山之巅,挥手打开冰牢入口。
看见心魔与梦魔冻住的身躯,仿似睡着一般,但弦月知道,他们的神识无比清晰,弦月催动魔力,震碎浮冰,心魔与梦魔,趁机逃离冰牢,冰牢内因感染到弦月的魔气,声音咆哮不止,似乎都在欢呼一丝曙光的来临。
弦月不屑的看了一眼冰牢,看着那些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是魔的众生灵,可怜又可悲,冰牢可以释放最纯净的魂体,为何你们从无反思?
弦月忽然有一丝恍惚,这话仿佛有人对他说过一样。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手中凝结封印,在冰牢的顶端狠狠按下,魔神的封印,力量真不可小觑,雪山瞬间恢复的往日的宁静。
“月儿为何不放他们出来,方可助魔君一臂之力。”心魔刚有心去阻挡弦月按下封印,却不及弦月的动作快。
“与我何干?要放让父王自己放去,看着就心烦。”弦月还是不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性子,继续说道:“叔叔和婶婶怎么也会在冰牢中?”
“此时说来话长了,回魔界后我们在与月儿细说,在此先谢过储君殿下。”说着便有意跪下去。
弦月一把抓住梦魔与心魔的手臂说道:“叔叔婶婶和我客气什么?救你们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让叔叔婶婶受苦了。”
“月儿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貌似以前的你不怎么想救我们出来。”梦魔到底还是个女人沉不住气,说出心中疑虑。
“还有这等事?”弦月先是震惊,不过转头一想,尴尬的抓抓头,继续说道:“以前的寒子轩其实就是个混蛋,做过不少错事。”
心魔和梦魔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叔叔婶婶先回魔界吧,父王看到你们一定很开心。”弦月敛了心神,对心魔和梦魔说道。
“月儿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好在回去找叔叔喝酒。”
说着便目送他们离开雪山,手中拿着冰凝留下的那几句词,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