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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么严肃起来，聂如也上心了。她认真地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秦莫的模样。
“我不知道……坦白说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很轻松，平时和他拌嘴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些天他没来公司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会一直想他是怎么了为什么都没声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之类的……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就说明我喜欢上他了。”
晨浅看了曼曼一眼，两人一时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问：“那秦莫呢？他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聂如显然更惆怅了。
她有些沮丧：“我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
眨眼间吃完一整包薯片的曼曼终于开口：“什么不知道，你们都差点天雷勾地火了，还不知道？”
“你们？”
聂如看着晨浅睁大的眼，忙否认：“你别听曼曼瞎说。”说完，瞪了曼曼一眼，凄凉地吐了口气：“我就是真不知道秦莫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才会这么纠结。他一会说喜欢我，一会又不见踪影。如果我不主动联系他，他好像从来就不会主动联系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特别苦恼，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什么。”
“他真这样？”
一向觉得秦莫比井乐靠谱的曼曼这回也动摇了。
毕竟总是神出鬼没，三天两头就失去联系的男生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聂如扁着嘴点点头：“自从上次一起去机场送仲天睿后，几乎就没见过他。”
“他也都没有联系过你？”
聂如叹了口气，凄凉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晨浅斟酌片刻，还是小声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只见过秦莫一面，所以不太了解他。但是如果一个男生总是忽热忽冷，三天两头见不着人，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你……又或者，他根本只是在玩玩而已？”
聂如的心凉了半截不止。
不会吧……
她有些心慌地看了曼曼一眼，想听曼曼为秦莫说两句话。但却见曼曼也愣了一下，一副很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无能为力的表情。
聂如的心这回是凉透了。
曼曼看不下去了，起身拿过聂如的手机直接道：“别在这猜些有用没用的，直接打给他问清楚呗。如果他能给个肯定回答，你再认真考虑他和井乐的事也不迟。如果他还是含含糊糊的，你干脆把他当渣男，就不要再想他了。”
聂如一个紧张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要去夺被曼曼拿走的手机。
“别别别，还我。”
曼曼也起身，拿着手机和聂如玩起了跑跑追。空间就那么大，曼曼能跑到哪里去，三两下就被聂如逮了个着。
曼曼也累，干脆把手机放到聂如眼前，唾弃道：“拿走拿走，拿走以后你就继续纠结，继续猜秦莫的心思吧。”
聂如还真的拿回手机，坐回沙发默了许久，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最后还是拨通了秦莫的电话。
“这才对嘛。”曼曼一边凑近她，一边喊：“免提免提。”
聂如按下免提键，心跳与手机那头传出的“嘟嘟”声处于同一频率。
曼曼和晨浅也都期待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满脸望穿秋水。
“嘟”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左右后，手机那头传来连续三声”嘟嘟嘟“，最后自动挂断了……
秦莫他没有接。
聂如以前从来没有冒出过他有可能只是玩玩的这种想法。
今天，今晚。
这个想法自从晨浅的口中提出以后，便不断地萦绕在聂如的脑中了，直至现在，连聂如都有些怀疑起来……
他真的只是玩玩吗？
他为什么都不联系她呢！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
他可能真的只是玩玩……
曼曼和晨浅皆小心翼翼地瞄了聂如一眼，深感不妙，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曼曼清了清嗓，笑着打圆场：“可能他没听到，都打了就再打一次呗。”
聂如任由曼曼伸手又一次拨通秦莫的电话，过了一分钟后，结局还是一样。
聂如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她拿起手机直接关掉，尔后将手机一丢，随它搁置在茶几上。
她起身长叹了口气，尔后恹恹地走进房间，什么也不想说了。
留曼曼和晨浅两人呆在外头，相视无言。
聂如进了房间便一头栽进软床，她将空调开到最低度，然后张开双手双脚呈大字型仰躺在棉被上。
“叫你作！”她盯着天花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叫你不坚定！”
“叫你在意他！”
眼眶的泪溢了出来，顺着眼角流到耳朵。
“什么人……”聂如酸着鼻头继续说：“挑起了火就玩失踪。”
咸咸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染湿了耳蜗。
“渣男。”聂如闭上眼睛反手攥起身下的棉被将自己卷起，裹在棉被里头小声地又骂了一声：“混蛋。”
？
☆、028
？ 无精打采过了一天。
今天一早起来，聂如就没忍住开了机。开机的过程她充满了无限期待，待机子完全开起还又等了十分钟左右，依旧没有收到来自秦莫的任何电话，短信或者微信□□等各种信息。
聂如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将手机直接丢进包里再也没有管过它。
直到当夜她喝了个烂醉，才又把手机拿出来，迷迷糊糊又怒气冲冲地给秦莫打了过去……
……
恍恍惚惚完成一天的工作后，聂如收拾随身包就要下班，却被身后张萌叫住。
“诶，聂如！”
聂如转回身看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张萌走上前来：“你忘了今晚的庆功会了？”
“哦哦哦。”
聂如连哦三声表示差点忘了，她挽着张萌的手走回工位，期间张萌随口问道：“一会秦莫会来吗？”
聂如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内心却一把火热。
恨恨道：好家伙只要敢来，她就敢弄死他！
然而事实证明，秦莫并不是只不接她一个人的电话。
大部队又一次分批来到了一家户外烧烤，大伙等井乐到了才陆续落座。
坐在主位上的井乐往人群中搜聂如的身影，随即轻声叫唤：“聂如。”
聂如有些心不在焉，待身旁的张萌捅了捅她的腰，她才回过神，循声朝井乐望去。
见井乐正笑着冲她招手：“过来这边坐。”
“呃……”聂如笑眼弯弯婉拒道：“不用，我坐这边就好。”
张萌却没心没肺，嬉笑怂恿：“你就去那坐吧，今天是庆功会，功劳大的人当然得往前坐。”
见已有人向她们这边投来了不算善意的目光，未免引来更多注意，聂如只好应允，略显尴尬地走到井乐身边坐下。
才坐定，就有人问了：“怎么不见秦莫啊？”
井乐回答：“我和雁雁姐给他打过电话，但都没人接。”
那人遗憾：“这次聂如和秦莫功劳最大了，秦莫没来有点可惜啊！”
“是啊。”雁雁姐也赞同，转对聂如说：“你们两个这次真的太棒了。谈下代言不说，还帮公司省了一大笔钱。”
其他人也和声，连连点头之余也七嘴八舌地问：“对啊！说说你们是怎么让仲天睿答应给我们免费代言的呀？”
聂如笑笑，心想这来龙去脉真要说起来还有点复杂，就简而言之：“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秦莫和仲天睿是大学舍友的关系啦。”
恩……怎么说呢。也是有秦莫和仲天睿的关系在先，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可能嘛。
“啊？”
底下一听这话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说秦莫背景不一般了吧。”
“还真是！”
近处有张萌和薛柠在议论纷纷。
“那其实也没聂如什么事嘛……”
“别这么说，懂得沾光捡便宜也是人家的本事。”
远处有几个平日不怎么来往的女生在窃窃私语。
聂如听在耳里都一笑置之了。
大家一边哈喇直流地烤着串儿一边嘻嘻哈哈东拉西扯。在等肉类熟的过程中，有人提议了：“来，咱们一起碰一个呗。”
“碰一个碰一个。”
大家皆举杯闹哄哄地碰成一团，喝光之后，又有人说了：“真爽！这回看研发部的那些渣渣还敢不敢说我们经理闲话了。”
“他们那些不要脸的一定会说主要还是他们的游戏好之类的。”
“哈哈，你怎么这么了解人渣的内心啊。”
“哈哈。”那人大笑了两声，才反应过来，“去死！”
闹腾间，身旁的井乐往聂如碟里夹了两块她爱吃的鸡腿肉。
“怎么了？你好像没什么胃口？”
聂如抬眸见井乐正关切地看着她，立马转移视线，夹起鸡腿肉往嘴里塞，笑呵呵道：“刚刚不是都还没熟嘛。”
井乐总是很喜欢看聂如吃东西的，好像什么东西在她吃来都香得不得了。
于是他又往她碟里夹了两串鸡翅膀，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随着食物渐渐熟了，众人的状态也从等待转为了狼吞虎咽，彼此攀谈的声音明显少了许多。
于是，当穿着一袭红裙的女生踩着高跟发出“笃笃笃”的声音由远传近之时，瞬间就吸走了大批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坐在靠近出入口的男生，他们一边毫无形象地啃着抢来的鸡腿，一边惊喜地瞪大眼眸，视线顺着眼皮底下白皙的脚踝缓缓往上勾，心里还想着哪里来的女生这么极品，待看到那人的脸时，瞬间散了所有念想。
其中一个男生表现得最为激动。他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收起猥琐的眼神，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恭敬地冲红裙女鞠了一躬，谄笑道：“江小姐。”
坐在长桌中段的人也陆陆续续抬起头，待看到那所谓的江小姐后，都顿了一顿，继而缓缓看向井乐。
后知后觉的井乐和聂如这才随众抬头。
聂如看着红裙女那张精致的脸庞，只觉眼熟，但没想起在哪见过。心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这女的也美得太过分了”的感慨，这才想起，她当日曾在井乐办公室外与她擦肩而过过。
聂如还没来记得去看井乐的反应，就见红裙女咧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往这边走来，伸手一把勾住井乐的脖子，直扑到他的怀里。
看得聂如当场傻了眼。
同时也傻了井乐。
他愣了半晌，伸手将她的双臂松开，蹙着眉头看着她，语带些许不悦：“你怎么在这？”
红裙女也不高兴了，撅着嘴嗔怪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井乐无奈地叹了口气，没答应她。
惹得红裙女更加不高兴了。
她忍着脾气没发作，放眼打量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下唯一面生的聂如身上，微抬下巴趾高气扬道：“我好像没见过你。”
聂如勉强挑挑嘴角：“我叫聂如，刚进公司不久。”
红裙女的视线在她那张略有姿色的脸上停了几秒，自我介绍道：“我叫江离，是井乐的女朋友。”
聂如一时没管理好面部表情，惊讶二字赫然浮上面庞。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井乐，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却只看到他满脸的闪避。
江离看着聂如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她挽着井乐的小臂贴着他坐下，指着烤盘上的五花肉向井乐撒娇：“我想吃那个。”
在场有所察觉没所察觉的皆屏气静候井乐的反应，却见他虽沉着脸，依然伸手夹了一片五花肉来，直送进江离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