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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沉吟半响,点头作答。
“……好吧。”聂如撇撇嘴:“可我当时真的挺难受的……我还记得以前大伙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井乐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鄙视的,就是那些为了个人利益出卖自己灵魂的人了。”
“如果他以前真是这样的人。”秦莫双手撑于身后,默了了一会,转头看聂如:“或许现在的他有什么苦衷吧。”
聂如也默,沉思片刻,眉眼渐渐盈上几丝狐疑:“你该不会知道什么隐情吧?”
秦莫看她的表情不觉好笑:“我会知道什么隐情?”
“不然你怎么会突然替他说话?”
“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在说我的猜测而已……况且我跟你的井乐又没什么过节,就算是替他说话又有什么奇怪?”
谁的井乐?
聂如看他一副故意的表情,不去接这茬,直接忽略。
“那你觉得他有什么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他真是靠江离上位的话,之前推广<六界>的项目就不会搞得他那么头疼了。”
“也是。”
静下来想想,如果井乐真是靠江离的话,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项目就可以很顺利的完成吗。怎么还会出现资金紧张到那个份上,要不是她狗屎运敲定仲天睿,项目很有可能砸掉的情况。
聂如刚刚受到太大冲击了,昔日像光一样追逐的对象,那样低眉顺眼,那样全无骨气,聂如看在眼里,好像低眉顺眼的人是她,全无骨气的人也是她,甚是心寒。
一旁,秦莫放松着筋骨,满脸悠悠然地望着身旁人的侧颜。
那因愁绪而拧起的眉眼,因哀伤而微皱的鼻头,因烦闷而撅起的唇瓣,像极了一个明明天真烂漫却偏偏故作深沉的小孩,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永远护在象牙塔里,让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阴暗与无奈……
聂如还心无旁骛的苦着脸,就听耳畔轻轻飘来秦莫的声音:“好了,先不要想井乐的事了。”聂如些许茫然地微仰头,恰就迎上他低垂的眸子,带着微笑,涵着星辰。风轻轻送着,乱了他几丝刘海。
“送你件礼物,抚慰下你受创的心灵吧。”
这么好?
然而这种下意识的感慨不过两秒,聂如便警惕了起来。她望着秦莫不怀好意的笑,“什么礼物”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秦莫俯下头,覆下一片温热的唇。
“唔……”
每次都这样,每次聂如的脑子都会白了一片,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知道一个劲的将身子往后仰,不知道到底是想脱离这个吻还是想顺势倒下去……
秦莫察觉姿势愈发不对,伸手揽住聂如不断后仰的腰,将她牢牢往自己身上送,同时借力吻得更深了些许。
聂如一开始还木讷讷的,久了竟情不自禁,像好奇一般,轻轻回了个舌。她小心翼翼的,浅尝即止,却给了秦莫极大的鼓励。
于是之后,聂如便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缺氧,越来越昏眩,越来越不能思考了。
秦莫似乎也察觉自己过于……猛烈了些,再一个轻嘬之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突如其来的热吻结束,聂如瞬间又恢复了木讷讷的状态。她极其害臊地垂着视线,左瞟右瞟,就是分毫不敢瞟到秦莫脸上。
她想秦莫是不是该跟她说些什么,可等了好久,听到的除了不绝于耳的心跳声外,竟再也没有其他。
聂如有些受不住这样让人不自在的安静,挣扎许久,终于轻声开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或许是害臊的心理作祟,说话语气也禁不住带着些嗔怪的味道。
“什么什么意思?”
聂如抬眸看他,见他依旧带着笑,吊儿郎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一次两次老这样,完了却又总像没事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莫因愉悦而舒展的表情被这一句话又击退了去:“……我好像说了不止一次了吧。”
“什么?”
“你到底是脑容量小记不住事……”秦莫说到一半,微拧的眉头倏尔又舒展开来,看在聂如眼里像极了人格分裂患者,“还是你听不够,故意装失忆的?”
聂如当真迷茫,盯着他渐渐盈上戏谑的眼想了好久,才终于……也许可能,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了。
“可是你每次说完,就会莫名其妙消失好几天。而且下一次见面,就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聂如终于决定把困扰自己许久的心绪全盘托出:“我根本就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好吗。”
“……我有这样吗?”
对于此番指控,秦莫显然毫不自知,无辜占满全脸。聂如看着,只能叹口无奈气,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不对。”
“……”
“可我是认真的。”秦莫极力想让聂如知道,“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有很多事都不需要太认真,唯有两件事除外,一件是我的梦想,另一件……就是你。”
如果这算是一句情话,聂如想,这一定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
甚过泰戈尔的所有诗歌,甚过林夕的所有歌词。
只因为说它的人,现在那么真实的站在她眼前,那么真挚地面对着她。
聂如想,她的心脏或许就快跳停了,一种至高之后的骤停。
她得说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才行,否则一定会在这样的浓情蜜意中窒息,一定会。
“原来我是一件事啊……”
聂如最终选择了一个冷笑话,就连说冷笑话的神情姿态都一点不好笑的冷笑话。
……
……
秦莫默了一会,选择屏蔽,继续说自己的。
“之所以会让你觉得模棱两可,是因为我在等你。”
秦莫或许是想把这辈子从没说过的肉麻话今晚一次说个尽,肉麻话听多了会出现不适感的聂如小心肝颤抖了一下,忍着没表现出来:“等我干嘛?”
“等你把自己的感情整理清楚,然后心无杂念地到我这边来。”
“……”
“你怎么不问到我这边来干嘛了?”
聂如看他好像有所期待,满足他。
“到你这边来干嘛?”
说完又有点后悔,应该傲娇地说“谁要去你那边”才对呀!
秦莫有些憋笑:“来给我好好疼爱咯。”
……
……
……
……
靠!
聂如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连起来已经绕地球五百圈了。
秦莫终于也没忍住,颤了一下,看着聂如发绿的脸色大笑:“你不是说你喜欢听这种话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记得就算了。”
随后,两人默契地陷入一小段沉默,用以消化刚才的肉麻感。
半晌,聂如又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想我好好整理的话,就不应该老是挑拨我吧!”
话都说开到这个份上了,聂如自然想到什么说什么了。想想之前因为他的挑拨受的苦,聂如就有怨念丝丝渗出来。
“第一次在仲天睿的生日派对上,那实在是被你气的。”秦莫又恢复了悠悠然的姿态,些许懒散地后仰着上半身,将全部力量都撑在双掌之间,“之后我也不想的,谁叫你每次都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
……
他在说什么荒唐话?!
天地良心啊!
秦莫一定是近视弱视斜视闪光眼!
“我什么时候有一脸享受的表情了?”
“哦?”秦莫似笑非笑,见聂如急的马上就要跳湖以示清白,顿时坏心思作祟,更不想放过她了,“你是说你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其实不是享受的意思?”
……
……
聂如泪目,臊得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烫的快要爆炸了。
她郁结地转过头,免得越描越黑,干脆不和秦莫辩了。唯一庆幸夜色愈浓,可以完美地掩盖住她面色的变化。
幸好啊!
否则又要被说成一脸享受,搞得她很色/情的模样!
才想着,眼前的湖水就“噌”地亮了一片,每一灯柱下都“呲”地喷起一柱水花,精美绝伦,好心驱逐了夜色……
?
☆、041
? 聂如这才发现,大理石台上成双成对早就坐满了人,原来都是在等这音乐喷泉。
无刻意为之的漫步人也三三两两被吸引了过来。
秦莫转头,本只是想看聂如惊喜的模样,却意外看到她那在霓虹映照下愈显通红的面颊。
聂如原本的那点侥幸心理瞬间就化成石……灰飞烟灭了。
她假装专心欣赏,视线一动不动地盯在音乐喷泉上,实则是不敢面对秦莫,余光却卯足劲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他冲她转来了头,笑得白牙晃亮晃亮的,好像正准备调侃些什么,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
恩人呐!
聂如打从心底眼儿感谢来电的人!
她依旧没敢去看秦莫,却拉长了耳朵在听他讲电话。
“行,你先发给我吧……我现在在外头,我回去看一下再联系你吧……没事,不麻烦……恩,拜。”
待他放下电话,聂如没忍住,还是转过头问了句:“谁啊?”问完又觉得好像太鸡婆了点,补充解释:“我听对方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秦莫看她面色潮红分毫未褪,笑了笑,也不去逗她了:“是唐封。”
“唐封?”聂如着实惊讶:“你们怎么搭到一块去了?”
“他不是准备着开餐厅吗,有时候会跟我交流些看法。”
聂如听他这么说,表情更加诧异了。
“你这什么表情?”
聂如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直以来都在不断刷新在我心中的形象。”
“……”秦莫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腔了,这听着不像好话,也不像坏话的。
“你知道我初见你的时候对你什么印象吗?”
“大概是……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能帅成这个模样之类的吧。”
聂如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吊着眼看着秦莫一脸灿笑:“……你有本事说完自己不要笑。”
“我这是对你审美的肯定,欣慰的笑。”
聂如扶额:“……论自恋,你说第二,也只有曼曼敢说第一了。”
秦莫对此不以为意,笑的更甚了。
“我当时真的觉得你是个冷冷酷酷的,跟言情小说里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男主角差不多类型的人。”
这回换秦莫扶额大笑:“我当时看着像那样装逼的人吗?”
“恩呐!”聂如回忆:“你当时就是一脸酷酷的,好像认识我和曼曼是倒了多大霉,一脸不痛快的表情。”
秦莫回想着也觉好笑:“那段时间老被逼着去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每天心情就烦躁的很,跟个愤青似得。”
“比如说相亲吗?”
秦莫看了聂如一眼,又笑了起来。
“对了,唐封做的怎么样了?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还可以吧,说实话他有很多想法还是挺幼稚的。”秦莫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觉得……成功率还是蛮大的。”
“请问一下你这句话的逻辑性在哪里?”
秦莫今晚好像心情很好,不论聂如说什么,他都相当捧场,咧嘴笑得那叫一个明媚:“你听过勤能补拙吗?”
“你是在质疑我的语文水平吗?”
秦莫依旧笑得差点流泪:“唐封他很肯拼,而且他有不得不成功的理由。”
“晨浅?”
“对,晨浅就是他不得不成功的理由。”
聂如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