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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还想教训几句,却见聂如扁着嘴泪眼弯弯,霎时就心软了。他无奈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安慰,就被她一把抱住了腰,身后的西服被她攥得死紧。
秦莫顿了一下,一路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伸手将聂如抱得更紧了些,闭着眼低下头将脸轻贴在她的头上。
“以后不许这么晚了还在外头晃,听到没有。”
“恩。”聂如声音轻轻小小的,有些哽咽:“再也不敢了。”
年轻警察在一旁踌躇了一会,见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要结束拥抱的意思。咳了咳嗓,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请两位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谢谢。”
话如石沉大海,抛出去以后就没了回音。
年轻警察又咳了一声:“那个……请问……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莫终于松开聂如,看了小警察一眼:“走吧。”
于是,大部队便坐上警车嘀——嘟——嘀——嘟地去警局了。
才到警局门口,就见肖力远远跑了过来。
刚才在警车上的时候,肖力打了电话给秦莫,一问知道聂如出事了,立马赶了过来。同时,回到家不见聂如的曼曼也打了电话过来,同样知道聂如出事了,二话不说也马上从家里飞奔了过来,现在估计还在路上。
聂如远远看到肖力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一副人模狗样,不,像模像样的,这才注意到秦莫也穿着正装,不免好奇:“你们今晚去干嘛了?”
秦莫扬眉看了聂如一眼,又看了看肖力,反应了一会才答:“和供应商谈事情。”说完,又补充一句:“没事,你别看肖力傻乎乎的,谈生意却比我在行。”
聂如脑子里想象着秦莫谈生意的时候,神情严肃逻辑清晰,只要对方稍微说些存在漏洞的话,眼神里就自然而然流露出鄙视,然后匆匆准备结束对话的情景,笑了笑:“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
秦莫立马就作出鄙视脸:“……”
下了车,肖力慌慌张张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聂如你没事吧?”
聂如摇了摇头:“没事。”
警察押着棒球帽男走下车,肖力看了他一眼,又问:“就是他?”
聂如点点头:“恩。”
“他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啊?”说完,打了打嘴,重新问:“他是想劫财还是劫财啊?”
聂如白了他一眼,当他空气,跟着进了警局。
警察循例问了些问题,没问几句,就见曼曼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聂如!”她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一见聂如立马抱头“痛哭”。
“让我看看。”她看了聂如一圈,确认她毫发无伤,又继续抱头:“好险好险。”
温情完,突然挽起袖子,一脸凶狠:“到底是谁!看我不把他砍死!”
年轻警察拿着资料夹从里头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曼曼龇牙咧嘴,有些好笑:“你想当着警察的面把谁砍死啊?”
调侃完,见一道寒气袭来,抬头看了眼睛瞪得老大的曼曼一眼,一时有些发懵,顿了顿,又清了清嗓,转向聂如:“尾随你的那个人名叫华封,我们问过他了,他说是受人指使的。至于指使他的人,他除了能说出那个人的外貌和他的联络方式以外,就没有其他信息可以提供了。但我们刚刚查了,华封提供的那个号码,是空号。”
年轻警察停顿了一会,见他们没有疑问,继续说:“聂小姐,我想问一下,你最近一段时间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聂如心里的答案再清楚不过了,她迟疑了会,摇摇头:“没有。”
警察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表情有所思索,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那请问,你心里有哪些怀疑的对象吗?”
聂如依旧摇头:“没有。”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只能等专家根据华封的口供拼出幕后指使的人脸以后再说了。”警察收了收手头的资料:“那今天就先这样吧,等拼图出来,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
“好,谢谢。”聂如点点头,和秦莫他们一起离开了警局。
坐上曼曼的车,驶了一小段路,秦莫突然开口,满脸不悦:“你刚为什么不跟警察实话实说?”
前排的曼曼和肖力听得有些糊涂,都疑惑地回过头来,见聂如不答,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你明明有怀疑的对象。”
曼曼一听,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她回头看聂如,眼里满是问号:“你知道是谁指使的?”
聂如揉了揉额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私底下解决更好,所以才没有告诉警察。”
曼曼满脸荒唐:“你有病吧?”她顿了顿,又说:“该不会和那时寄照片的是同一个人吧?”
聂如不说话,当作默认。
“聂小如,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曼曼叹了口气,满脸孺子不可教也:“都发生两次了,你还想私底下解决?解决个屁啊,这种时候就应该协助警察叔叔把神经病抓起来直接枪毙为社会除害才对。”
“……”
“是谁,你告诉我。”曼曼又挽了挽衣袖:“我帮你跟他好好私底解决一下。”
聂如一脸“我会告诉你才怪”的表情。
“我不说就是怕你……”
话才说到一半,就听秦莫横空丢出一句:“是江离。”
“江离?!”曼曼回想了一番:“是那个……井乐的女朋友,江离?”
曼曼见秦莫点了点头,大拍了一声座椅。
“简直疯子。”说着,转身抓起手机就想给井乐打电话,想了想,手机里并没有存井乐的号码,又转过身,朝聂如伸手:“手机借我。”
聂如一脸“我会借你才怪”的表情。
就见秦莫提着她的手机挂件将手机递给了曼曼。
……
……
曼曼递给秦莫一个NICE的眼神,划开屏幕开始搜索井乐的号码,却意外在J开头的下面,看到了江离的名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她回头冲被秦莫钳住的聂如点了点头,拨通了江离的号码。
那头过了好久,才终于接通。曼曼酝酿了一下,准备循序渐进地开始骂人。却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聂如?”
曼曼愣了一下:“井乐?”
那头又愣了一下:“你是谁?”
“我是曼曼!”
井乐有些混乱:“……你找江离有事?”
“有!可有了……”于是,聂如他们便听着曼曼便将今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才刚说到他们对幕后指使的猜测,就见她顿了半晌,之后瞪大眼,缓缓转了过来。
大家见她眉飞色舞的劲顿时散了,好奇地用气息声问:“怎么了?”
曼曼舔了舔唇,眼里还带着不可思议:“井乐说……江离现在在医院。”
聂如、秦莫还有肖力都一头雾水,等着下文。
“他说……江离自杀了。”
?
☆、051
? 目标建筑渐渐显露眼前。
这并不是聂如第一次半夜跑来医院,却是她第一次觉得,矗立于夜色中的医院是那么阴森诡怪。
照明灯高高投下两束灯光,好像一双幽幽双眼,看得聂如汗毛直起。
曼曼将车停在停车场外,让聂如他们先下车:“我去找位子停,你们先上去看看情况。”
聂如神情有些恍惚地点点头,和秦莫、肖力一路焦急上了急诊室。
“你好。”出了电梯,秦莫伸手拉住慌慌张张就要盲目乱窜的聂如,找来值班护士:“请问你知道有一个叫江离的病人现在在哪里吗?”
“江离?”护士小姐正准备低头翻本子,倏尔又抬起头来“哦”了一声:“说的是那位割腕的小姐吧?”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秦莫微点了点头。
“已经转送到病房去了,你们上六楼左转第二间就能看到。”
“好,谢谢。”
秦莫一行人又重返电梯。期间,聂如给曼曼发了条短信,告诉了她江离病房的位置。
六楼左转第二间,房门开敞,有光从里头透出,将井乐孤单的背影投影在一片塑胶地上。
聂如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扯着秦莫的胳膊袖,跟在他身边挪动着步子。
病房里的画面渐渐映入眼帘,刺激着聂如的每一根神经。素来傲气,总是光彩照人的江离,此刻正面无血色地闭着眼躺在一片白茫茫中,一旁的井乐紧紧握着她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满是懊悔地将额头抵在上面。
聂如拉着秦莫停在了门外,鼻头瞬间窜上一股酸楚。
秦莫随着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看到她鼻头泛红,心沉了一下,伸手将她往怀中揽,低声在她耳边说:“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
聂如嘴一扁,心里更酸了。
井乐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涣散的目光在聂如脸上停了停,又直直转了回去。
聂如的眼泪刹那间就落了下来。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曼曼有些气喘地走了过来。
她先是看到聂如哭,愣了一下。尔后往病房里看,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里躺着个面色煞白的人儿,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就是江离?曼曼心想,原来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再看井乐,单是背影都透着满满的憔悴。
曼曼虽然打从心底对以自杀来解决问题的这种行为藐视多过同情,但此时此刻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做完各项检查的护士从病房走了出来,曼曼正想逮着问问她病人什么时候能醒,就听病房里头“嗯嗯唔唔”地传出一些微弱的声音。
大伙都默契地屏住呼吸往病房里去看,只见江离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心,嘴里又“嗯嗯唔唔”了几声,最后喃出一个名字。
“井……乐……”她艰难地动着唇,一声一声叫地那么轻,那么慢。随后,泪水竟从紧闭的眼中悄悄滑进了耳蜗子里。
叫看在眼中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尤其是井乐。
他仰起头,深吸了口气,顿了顿,又低下来,将江离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在。”滚烫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我在这,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唔……井乐。”江离又喃了几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倏地睁开眼,腾地坐了起来。
“江离。”井乐看着她,颤抖的音里夹着几分谢佛主保佑的味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江离目光呆滞地眨了眨,随后无波无澜平移落向井乐,嘴里依旧喃喃:“井乐……井乐……井乐呢?”
井乐红着眼鼻,伸手抚上她冰凉的脸颊:“我在这,我就在你面前啊。”
江离顿了顿,却将目光移开:“井乐……”泪珠一串挂着一串,串串滚落:“井乐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江离。”井乐站起身,双手抓在她的胳臂上:“你别吓我。”
“井乐他不要我了……”江离重复着一句话,胸口突然开始起伏,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井乐他不要我了,井乐他不要我了!”
“江离。”井乐看着江离如此模样,心里简直想把自己千刀万剐。他一把拥住江离,一遍一遍顺着她的头发安抚:“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照顾你,我没有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
江离却像着了魔,什么都听不见去。她双眼瞪得贼大,却是涣散无神,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情绪越发失控。
井乐心里害怕极了,无措地转过头冲聂如他们大吼:“叫医生